面对唯一一个敢掰着他下巴灌药的人,皇后不得不怂了,不情不愿的接过药碗,勺子在里面一搅一搅的,就是不肯往嘴里放。
第九章
刘凌尽可能的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浑身上下,每一块皮肉都是酸疼的,两天过去了,他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
大哥下手是很有分寸的,上辈子他只疼了一天就好,这辈子...是他不该凭着经验躲闪的,虽然只能卸掉一小部分的力量,但大哥一眼就能识破,所以补了更多力。
直接导致他行动好似不受影响,其实哪哪都疼,尤其是当天晚上,要不是瑾玉作息规律根本没撑到他回房,肯定会看到他呲牙咧嘴一瘸一歪的样子。
但也正好是因为大哥这次下手稍稍重了些,他顺势留在康亲王府,不外出应酬,落个清闲,还能和瑾玉一起看看书、画会儿画。
上辈子他新婚第三天就开始像其他学子一样,赴这个诗会,去那个茶会的,还要提醒自己不要露出马脚,把疏离康亲王府的戏做足了。
那时候心理负担有多重,他就有多沉默,不过后来他不想沉默的时候,想倾诉、倾听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这辈子总要把那些浪掉的时间加倍补回来,自打成亲之后,刘凌就成了姜昱的影子一般,总是跟着他一步不离。
他们两人倒不觉得这样过于腻歪,反而十分享受,不过刘凌虽然躲过了大多数的应酬,今天这场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今天要出门吗?”姜昱猛然间,居然有些舍不得。
刘凌整理衣着,“是书院的薛夫子送来的帖子,不好推脱了去。”
“薛夫子?是咱们成亲的时候来的那个薛礼薛夫子吗?”姜昱站到刘凌身前,伸手把他整理衣物,只不过,他是把刘凌整理好的再整理乱而已。
刘凌随着他,任由他把自己刚刚弄的整齐的衣襟再次弄乱,“是,今年也是薛夫子带学子来京会考。”
“哦,可是,薛礼不是你的表姨夫吗?你怎么只叫他薛夫子?”姜昱揪着刘凌的领口不让他缕平。
刘凌干脆环住姜昱,低头轻轻顶了顶他的脑门,“淘气。是薛夫子和我说在书院不要叫表姨夫,叫他夫子即可,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姜昱踮着脚顶回去,“那他是不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啊,都是亲戚,不应该好好亲近亲近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薛夫子和我父亲是同窗,而且关系很好,连娶妻都是取的同一家的女儿,我母亲和表姨都是在我外祖家长大、嫁人的。”
姜昱仰头仰的脖子酸,抻着刘凌要他坐下,刘凌揽着他坐下,两人亲亲密密的说着话,“那不应该和你关系很亲密才对吗?”
刘凌也不知道其中原由,但薛礼确实和他不亲密,甚至对妻女都有些漠不关心的样子,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有其妻子曾氏决定,他自己常年在书院里的独院居住。
刘凌想到这儿,皱了眉,有些奇怪,他本来以为他和薛宝珠那庄口头的婚事,是薛礼和他父亲约定的,但是在父亲去世前他不曾听说过,等他中了解元之后表姨来了一次他家,就突然多出了这么一桩婚事。
而在书院时,薛礼也从未向他提起过,反倒是提醒过他没事不要回家去,多在书院用功读书,看样子反像是不赞成他和薛宝珠来往过密。
轻点自己的太阳穴,刘凌又回忆起上辈子的一件小事,薛礼的身边似乎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