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去买,然后就再没回来。
谢镜诩连找了两日两夜未曾停歇,出现在温远和梁少景面前时,既憔悴又无助,若非走投无路心急如焚,他是不可能求助温远的。
温远先是答应帮忙找,然后几句话将他打发走,继续回到房间里用膳,梁少景跟在后面念叨起来。
“这个温予迟也真是,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为了点吃的独自上街去买吃的,那么大个脑袋难不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这下可怎么好,万一要是被歹人捉去……”一转眼,他发现温远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纳闷道,“你怎么不着急?万一温予迟让人给杀了,皇位岂不是要拱手让人?”
温远抬眼看他,而后夹了一块肉到他的碗中,慢悠悠道,“你急什么?温予迟没了,不是还有温枳吗?”
“九殿下?”梁少景坐下来,奇怪道,“九殿下不是疯疯癫癫的,如何当皇帝?”
“温枳的疯癫都是长时间的□□堆出来的,现在□□停了,每日都在吃补药调养,渐渐就不疯癫了。”温远淡淡道。
梁少景想起自打从牢中出来之后,就没再去看过温枳,此时从温远口中得知他疯癫病好多了,倒想要去看看他。
“就算是如此,那温予迟出了事,鹿将军那边该如何交代?”毕竟温予迟现在才是他们最大的筹码。
“与我们何干?是他自己要跑出去买吃的才不见的。”温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梁少景有些意外。
他见梁少景总是在想,也不吃饭,干脆夹了一块肉递到他嘴边,“你想那么多做什么,现在只需吃得饱饱的,其他一切无需你操心。”
习惯了温远喂饭的梁少景感觉到肉到了嘴边,下意识张嘴,美味一到口中,唇齿都染上了香气,梁少景忽然感觉出自己并没有吃饱,于是又端起碗筷继续吃。
温远见他乖乖吃饭,嘴角勾起笑,顺手给他多夹两块肉。
谢镜诩将温予迟失踪一事压得非常紧,即便是寻找,也是悄悄的,半点不敢声张,倒是鹿将军那边走漏了消息,鹿舒扬和鹿绍卿两个儿子都不在自己身边,他便带着人自己找,结果这么一找,然而把谢镜诩辛辛苦苦压着的消息给抖出去了。
京城本来就处在紧张的关头上,温予迟失踪一事,更是火上浇油,此刻在走在大街上,几乎再难见到热闹景象,即便是有人来来往往,那也是低着头,行的非常快。
谢镜诩不眠不休,似乎要将京城掘地三尺,在最后快要撑不住时,到底是把温予迟找到了。
在京城边上的一座小镇上,是温如雁将他锁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小房子内,谢镜诩找去的时候,温如雁早就独自跑路,温予迟则是重伤昏迷,奄奄一息,谢镜诩顾不得追温如雁,将浑身是血的温予迟带回衿王府。
梁少景本打算解衣休息的,但听见了这消息,反而将穿戴整齐,坐上马车赶往衿王府,打算去看一看受了重伤的温予迟,但是走到半道中,却被下人驾马追上,来报皇帝垂危。
梁少景听完之后神色一黯,将行程从去衿王府改至皇宫。
月夜当空,凉风掠过大地,皇帝寝宫前灯火通明,黑压压跪着一群人。
梁少景快步走过去时,见温思靖跪在最前方,脊背挺直,微微垂着头,他来到温思靖身边,将衣裙一掀,弯膝跪了下去。
温思靖抬头来看他,双眼红红,并未说话,又垂下头。
他伸手拍了拍温思靖的肩膀,并未出言安慰,低低的叹一口气,心中郁结之气难以散去。
温佑帆跪在温思靖的另一边,他亦是眼眶通红,仿佛强做忍耐,是真是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