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也有可能是被迷晕的,我忘了……”
“王妙,你若是不如实相告,影响我等办案,可别怪我们把你抓起来。”得知被骗后,有一个形象粗犷的男人就忍不住了,使劲一拍桌子,发出巨响。
梁少景被骇了一跳,“作何啊!我已经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你与赵氏同住一间房屋,怎可能有人扭断你奶奶的头,你却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凶男子质问。
这下梁少景还真回答不上来,总不能说他本来就不是王妙吧……
正当他思索之时,陈平一筹莫展的传了赵氏的邻居。
赵氏的邻居是一家五口,一对年轻的周氏夫妇,一个五岁的儿子,外加一个年过五旬的郑氏老妇,几人被传到堂中,都埋低了头,颤颤巍巍。
梁少景站到一边来,将几人都打量一遍,发现那个叫周春明的男子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对上眼后,又急忙慌张的低下头去,身子微微发抖。
“周氏一家,赵氏遇害当晚,你们可有听见什么不寻常的动静?”陈平问。
“回大人的话,民妇上了年纪,不敢欺瞒大人,那日夜晚,民妇睡得还不是很深,便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但转瞬即逝,民妇以为是夜猫,便没在意,却不想赵氏老妇就此遇害,真是……”郑氏说着就要抹眼泪,陈平及时的咳一声,阻止她的哭嚎。
继而问周氏夫妇,“你二人呢?可有听见那声叫喊?”
“回大人,小民那日劳作较累,睡得很深,并未听见。”周春明低头道。
他妻子的回答也是相同。
梁少景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忽然走到那个五岁的孩童面前蹲下,问道,“小娃娃,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
他这个问题来的没头没脑,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孩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的问,“是哪一天啊?”
“就是……”他低头从袖子里拿出茶草编的小兔子,对着孩童晃了晃,“就是赵奶奶要给你编小兔子的那一天啊。”
孩童突然眼前一亮,“恩!记得,赵奶奶说要给我编小兔子,然后就去采茶草了。”
梁少景一喜,看来是猜对了,先前李氏给他这个草编的兔子时,他还在疑惑,王妙年龄也不小了,没道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看见邻居周氏的孩子后,他才想了明白。
他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夜晚的时候,你的爹娘都做了些什么?”
时隔几天,梁少景也不指望这个五岁的小孩能记得那么详细,只要说出一点点关键就行。
孩子认真想了想,突然抬头看向周春明,“我记得爹爹很害怕……”
此话一出,几人有为之触动,周春明的身体更是狠狠一震。
梁少景哼笑出唇,将茶草编的兔子给小孩童,顺手拍了拍他的头。
方才那个很凶的男子再次站出来,“周氏,你那日夜晚看见了什么?快快如实招来!”
周春明身子抖的越发厉害,却还是不肯说话。
忽闻一声铮响,温远的剑刹那间出鞘,抵在周春明的脖子上,声音轻飘飘的,“说。”
他吓得当即跪下,“大人饶命啊!小民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