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窃窃私语,看向王知礼的神色有微微变化,王家说起来是半路世家,若小姑娘没说谎,那王大小姐‘知礼’二字,便着实讽刺了。
王知礼和未婚夫难堪地涨红脸,王大小姐气极反笑,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说没有便没有吗?!”
云瓷站出来道:“是,我说没有便没有。我行事光明无事不可对人言,至于王大小姐,我倒很好奇,你信口雌黄不怕天打雷劈吗?”
好个云瓷!不过就是算计她,就敢出口诅咒自己天打雷劈?王知礼气得嘴唇发抖,脑子发昏之际余光瞥见瘦弱的西蝉,恶向胆边生。
“你要做什么?”
云瓷既说了要替西蝉撑腰,便是说到做到,狗急跳墙,此刻见王知礼神色不对劲,侧身护住西蝉。
“够了!闹够没有?”景阳赶在姜槐动手前一声斥责,怒瞪王知礼:“本公主面前你尚且气焰嚣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社律!”
“殿下……”王知礼委屈地快哭了。
身边的未婚夫及时扯她衣袖,王大小姐忍气吞声道:“那便是我误会阿瓷妹妹的意思了,阿瓷妹妹,实在抱歉。”
云瓷懒得看她,红唇轻启:“无碍。”
谁教她今天心情好呢。
匆匆与景阳阖首谢过,云瓷越过人群,衣衫飘飞,径直来到姜槐身边,笑容天真,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此刻幸福满溢。
姜槐捏了捏她带了细汗的手,打趣道:“紧张了?”
云瓷促狭地眨眨眼:“第一次给人讲课嘛,紧张不行吗?”
娇柔绵软的语调听得景阳微微眯了眼睛。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从三尺高台走下来的云先生,这还是方才言辞锐利的云先生么?怎么忽然化身小绵羊了?这一脸娇羞的模样,真好看。
姜槐漠然地瞥了眼偃旗息鼓的王小姐,问:“解决了?”
“应该是吧。”云瓷不想和她讨论无关紧要的人,笑道:“你不是来接我的吗?还不带我走?我饿了。”
听她说饿,姜槐不再多言,牵着她手从容洒脱地迈出大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