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张太傅笑呵呵的对大家说听课两日,原来是北城门外新建了个猎场,长子琮一定要带上他去跑马
孟庆:“先生,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张壳:“是啊是啊,我们也想去。”
张太傅沉吟片刻,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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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从未掩饰自己的野心,他唯一想射的猎物只有长子琮,便策马扬鞭一直尾随着他,脑子里盘转着,如何与之搭话
突然长子琮的马停了下来,甩着马头胡乱转圈,前蹄子也开始刨动起来,仿佛要把背上的人摔下去
谢宇心一提:“—来人!”
手里一甩鞭子冲了上去,火光电闪般接住了长子琮,下摔的惯性使着两人在丛地上滚了几圈,莫名的滚下了一个坡
养尊处优久了,他何时吃过这样的苦?一摔一滚,弄的他胳膊腿都疼,谢宇面上从容,关切身边的男孩:“殿下还好吗?”
朱琮明明才十七岁,却拥有不同于常人的阴蛰眼神,他定定的望着谢宇:“你是谁?”
谢宇掸了掸身上的灰:“小民谢宇,现于张太傅府中听课。”
“张太傅…”提到这个名字,朱琮才仿佛卸掉了身上的刺。
“张太傅本欲停课,奈何众学子都想跟着—”
“此事我已知。”朱琮冷声打断谢宇
谢宇四下张望,入眼的是深深树木和丛林:“怎么这么久,殿下的护卫还没来?”
这话一说就感觉不对,这朱琮一路而来明明身边有护卫的,怎么没一个人来救他?谢宇惊疑不定的打量朱琮
朱琮负手而立:“你猜,是为什么?”
因为…传闻并不可信!什么长子琮受宣帝爱重?屁!谢宇抿紧唇,有种半天都白用功的疲惫感
朱琮冷声:“既然猜到了,还不赶紧离开?”
谢宇从来都懂取舍,不愿意在不值得的事情上白花功夫,立刻转身往上坡走了几步,腿摔的不轻,一动就疼,这个念头一浮起,他蓦地停了下来,回头:“殿下怎么还不走?”
朱琮依然负手立于原地:“不关你事!”
谢宇的视线落在他的腿和脚上:“殿下摔着哪里了?”
朱琮偏过头,不答。
谢宇几步走回,弯腰强制性的将朱琮背了起来,朱琮还挣扎了几下:“我不用你背。”
他当没听到,上了坡发现不止无守卫,连马匹都不见了,这…彻底是要长子琮的命啊
“殿下,你身上有没有信号之类的,可以放出去,让人来寻找你?”
当时一心策马跟着长子琮,都不知道走了多远,此处树林又是何地段,回到猎场又需多久
“信号是什么?”朱琮迟疑。
“……”谢宇回头瞪他一眼,发现他竟真不知:“比如烟花,你特制一个属于你自己颜色的烟花,往天上一放,你的人见到自然就会寻过来…”
朱琮听的认真:“你的想法不错…”
谢宇越来越觉得传闻真是太不可信了,真的爱重一个孩子,会连这最基本的都没教?
“没人教过你这些?”
朱琮沉默不语
谢宇也没了追问的心思,本来自己就手疼腿疼,还背了一个男孩…
也不知走了多久,额头发鬓处皆出了一层薄汗,谢宇停下脚步,微喘:“先休息一会…”
朱琮见他背上都有些汗湿,也有些不忍:“你放下我。”
谢宇摇摇头,他太了解自己的性格了,一放下,自己肯定不愿意再背朱琮了:“你别乱动。”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一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朱琮眺望了几下,隐约看见还有一辆马车:“是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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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琮抱着呜咽的少女轻哄:“…好了好了哥哥没事了。”
又抬眸看向一路将他背回来的谢宇,他背了朱琮一路,早已发丝凌乱,胸口起伏不停,却依然站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