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呼吸一滞,双手不知所措地攥着衣角。
“不......不是......是我大姐......”她嗫嚅着说。
桓放知道楚云岚来府探望过楚月,了然笑笑,忍不住又拿起两件可爱的小半臂瞧了瞧,夸赞道:“我取了个宝,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女红做得也好。”
说完走到楚月身边,楚月挤出点勉强的笑容。
桓放从背后抱住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颈间。
“好月儿,多做几件吧。夫君每日勤勤恳恳在你的宫腔里播种,马上就会发芽的......”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压在楚月的小腹,慢慢地朝下探去。
楚月痛苦地闭上眼镜,整个身体都在发颤。
“怎么了月儿。”桓放这才发现怀中人不对劲,将人转过来对着自己。
楚月紧紧捂住脸,不敢看他,眼泪已经从脸颊滑落。
“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饭还没吃就动手动脚,我错了!”桓放有些慌了,将人搂住,毫无原则地认错起来。
桓放越是温柔,楚月越是难过,越是愧疚。
如果我不能生育,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我么?
桓放是桓家唯一的嫡子,他不能没有孩子,至于叁个私生子,楚月已经知道是桓放故意气她编出来的,可现在她倒宁愿是真的,这样她就不用眼睁睁看着桓放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了......
“好月儿,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说到这里桓放的语气陡然转凉,“是张后,还是你父皇,是谁?”
感受到男人即将爆发的怒气,楚月哭着说道:“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是我.....是我.......对不起......"
“怎么了?”桓放安慰道,“你慢慢说,别急。天塌下来还有夫君在,我会想办法的。”
楚月一咬牙,心如刀绞:“没有孩子!我被灌了避子药,不会有孩子了!”
说罢,嚎啕大哭,她被折磨了太久,只要一想到这件事,甜蜜就会变得哀伤,踏实就会化为忧虑。
桓放愣住了:“你说什么,避子药,那是什么?”
问完后,不用楚月回答,桓放稍微想想,就知道避子药是什么了。
震惊变为愤怒,他一把握住楚月双肩,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
“是谁,是谁给你灌药?是你自己要吃的么?”他双目通红,额间青筋暴起,如狂怒的猛兽。
楚月看在眼里,又心疼又害怕:“不,怎么会! 我每天都在想,孩子......如果我们能有个孩子,该多好......”
楚月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捂住胸口。
“那是谁,到底是谁!是张后,是不是她?” 桓放因为急怒失去了与生俱来的冷静与敏锐,他晃着楚月的身体逼问。
楚月泣不成声,脸色苍白如同纸,放佛风一吹就会破碎。
桓放松开手,楚月踉跄一下,坐倒在凳子上。
双拳紧握,骨节都被捏得发白,桓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理智回笼:“是嫁我之后吧。”皇帝和张后是巴不得楚月怀孕的, 不可能是她们。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能在桓府,在他眼皮底下,强迫他的妻子喝下药,除了他的好妹妹,还有谁呢?可是桓雪棠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一定是他父王授意......
"是,我嫁过来,圆房的第二天。"楚月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再回忆。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瞒我多久!”他朝楚月吼道。
明明心脏已经疼到不行了,可听到桓放愤怒的质问时,楚月发现,原来心痛是没有极限的,永远可以更痛。
“我怎么告诉你?”她睁开眼,哀伤极了,“我知道我的斤两,那时我甚至以为这是你默许的。”
桓放难以置信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