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好。你……睡覺吧。”
“阿青。”陳思羽叫住正要退出去的沈行青,“謝謝。”
她點點頭:“我回去了。”
沈行青一打開門,就看見有人站在自家門前。筆挺的背影,栗色短發,似乎是不認識的人。“你找誰?”她站在防盜門後問道。那人聽到動靜回頭,看到那張臉,沈行青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她走出去,想不出什麼能讓衛琮站在這裏的理由。
“沈行青?”衛琮雙手插在口袋裏,看她拿出鑰匙開門,“你不說話都認不出是你呢。”他跟著她走進去,門卻在他眼前闔上。
“看病還跑到c市這麼遠,你說是看什麼呢?”
門被迅速打開,沈行青揪住他的領子,用力往下拉。衛琮不得不低下頭去。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他毫無壓力地跟她對視:“不請我進去坐?”
“你到底想幹什麼?”沈行青不理會他的嬉皮笑臉。
他看看門口,又看看她,微笑。
“……”她恨不得能一眼瞪死他,僵持了幾秒鍾,她放開他,走進家門。
“謝謝邀請。”衛琮跟上,關好門,“你家不錯嘛。”
沈行青叉著腰站在玄關,沒打算讓他再往前進一步。衛琮換好拖鞋,好整以暇地看著做茶壺狀的女孩,伸手扶住她的肩,把她轉了個方向,露出的空隙恰好讓他側身通過。他自在地在她家東逛西看:“你去不去晚會,跟我倒是沒什麼關系。問題是阿璉想見你,作為愛護弟弟的堂兄,自然是要達成他的心願的。所以我去了三中。你不在,你同桌也不在。於是稍稍調查了一下,得到的結果讓人略有些吃驚啊。”
“我會去見衛璉的,所以不用要挾我了。”沈行青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陳思羽已經一塌糊塗的名聲變得更加不可拾,墮胎這種事在她們這種人家來說,一旦流傳出去,脊梁骨能被街坊鄰居戳上一輩子。況且她也確實沒有任何力再跟衛琮爭執,今天的經曆讓她身心俱疲。
衛琮從廚房出來,手裏端了兩杯熱水:“你好像是誤會了。”
牛仔背心裏是黑色不知道什麼材質的衣服,當胸那一塊竟然是透視的,盡管圍了圍巾,春光仍然若隱若現。墨綠褲襪外面套了一條牛仔短褲,還踩了一雙亮綠高跟鞋。
沈行青這一身站街小姐的裝扮幾乎要刺瞎衛琮的眼睛,他把杯子塞到她手裏:“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
“別那麼驚訝。”衛琮把手插進褲袋,喝了口水,“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壞人。”為什麼他有一種自己帥呆了的感覺呢?
“……”沈行青慢吞吞地說道,“你拿的是我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