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赵家的麻烦精,鬼上身还好请些。
“哇,师父的腿好长,背影是多么英勇神武。”
赵缨慢慢的踱着,笑嘻嘻地瞧见大树下有人在掷骰子,一时手痒的靠了过去。
要找师父不难,先让她玩两把吧。
此时,跑得气喘吁吁的古珩,仍然不敢回头,卖命地往刑家寡妇家跑去,她的柔软娇媚叫他骨子都酥了,床上功夫可不输青楼艳妓。
拐个弯,他冲入暗巷的一幢酒楼,迎面而笑的老板娘,可是敞开了胸怀接纳他。
两人相偕步入房内,不久春色无边,熟悉的嗯啊声再度响起。
没有赌场,附近也寻不着赌客的身影,更无聚赌的迹象。
刚从刑寡妇家中宣解完情欲的古珩伸头一探,确定四周无吆喝的赌声后,才敢放胆大步行,他实在怕死了赵三的难缠。
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小姑娘,害他有点心猿意马,几度想染指“他”的童贞。
刑寡妇的需索无度,差点让他下不了床,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仍保持着少女体态,一双桃花眼撩得男人按捺不住,春风几度犹不知足。
一年前和好友在此饮酒,一个不察就叫她勾了魂,糊里糊涂地和她上了床,那销魂的滋味不比青楼艳妓差。
可是顾及她寡妇的身分,若非不得已,他宁可找妓女解决需要,也不愿落人话柄的常往酒楼跑,纵使她是出了名的风流寡妇,床从未空过一日,然而毕竟流言对女人的杀伤力比男人大。
“客倌,你要吃些什么?”
“来盘炒牛肚、几盘小菜和三个大馒头。”
“要酒吗?”
“白干一壶。”
“是,请稍待,马上就来。”
坐在楼上雅座,仍不能安心的古珩不时往楼下的街道眺望,担心下一刻眼中即出现那抹热切的小身影,追着他猛叫师父。
师父!
多可笑的字限,他大不了“他”几岁,这句师父会把人叫老的,难怪他腰酸背痛腰疼得挺不直身。
全是“他”的错!害他老是疑神疑鬼的以为“他”就在身后不远处不时的回过头一瞧,然后嘲笑自己的草木皆兵。
孑然一身的他喜欢无牵无挂的嫖妓生活,有银子时就找个名气大的妓女陪宿,没钱时就将就些。一个人饱全家舒服,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然现在他的心却变得沉重了,总是挂怀着一张清秀的小脸蛋,心神不宁的幻想“他”着女装的娇俏样,然后一股熟悉的热源便由下腹涌上,硬得像棒锤。
唉!他快要怀疑起自己的不正常了。
“客倌,你的炒牛脯来了,请慢用。”刻意压沉的嗓音犹带一丝清脆。
“我叫的是炒牛肚不是炒牛……脯……你……你y魂不散呀!”他呻吟的用前额在桌上轻叩一下。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认命,眼前店小二打扮的小人儿,正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赵三,“他”是怎么找到他的?
没有半点预兆的跳到眼前,他的错愕可想而知,怔仲了片刻,才过神来,微颤的手指在“他”鼻前停住,不知该叹息或是咒骂。
“师父,是你喔,好巧呀,咱们师徒真是有缘,到何处都相逢。”再跑嘛,如来佛的手掌可是无远弗届。
“是呀,巧到令我想哭。”该死,他为什么瞎了限,找“他”使千术。
贪小失大的至理名言,他至今才深深体会到。
“牛脯比牛肚好吃,徒儿的孝心,师父可别嫌弃的好。”王爷爹都没这等福气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显然他躲得不够彻底。古珩夹起一块牛脯当是“他”的r嚼。
赵缨狡猾地向他眨眨眼,“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刚好不穷。”
以她的门路还怕调不到人马?王府的侍卫、守城的兵士、衙门的捕快,甚至是消息灵通的小街霸,财与势是最快的通行符,而身为八王爷的三千金,她两者皆备,找个人有何难,她去兜赢了两把,人不就在面前嘛。
山不移,水不动,乖乖的自投罗网。
“你干么非要缠着我?天底下精通赌术的人不在少数,不缺我一人。”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没办法呀,师父,只有你能赢我而已。”不网罗他入赌技智囊团怎成?
赢?“别告诉我,你从未输过?”这么可笑的借口,“他”也编得出来。
“是呀,你是第一人,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她笑眯眯的唤来店小二上酒菜。
古珩嗤鼻的用筷子比向“他”,“你当自己是汴京城的赌后呀。”
“我是呀!”她是赌后,没什么羞于启齿。
“你分明是男……噢,不,你是姑娘……”一口r就由他嘴前滑落。
赵缨自行取来筷子戳着馒头咬着,举止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我没告诉过你吗?”
“你几时提过?”简直是故意耍着他玩,他气愤不已的吃着菜。
“这就是师父你的不对喽!谁叫你镇日流连花街柳巷,不关心徒儿的福祉。”嗯,好吃。
这间广兴楼的菜色不错,改明儿个叫秋儿也弄间酒楼来玩玩,最好把大厨挖过来,这样她就有免费饭菜可食。
咦?好像很久没和秋儿连络,她会不会急得要跳河谢罪?
应该不至于吧?她已经把她输给商业才子白震天,人若呜了p,她向谁索魂交代,不让人怨死才怪。
“我流连花街柳……”他突地一瞪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赵缨用古珩眼神瞧着他,“没人比我更清楚,你要验明正身吗?”
“我验明正身?”他气得声音扬高了好几度,只差末将她吞噬。
“师父,生气对身子骨不好,你瞧你脸都黑了,看来大限将至。”唉,英年早逝。
古珩忍住气地一盹,“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涉足青楼妓院,而你倒好,居然在里面赌博!”
她难道不知道,一旦被发觉是女儿身的下场吗?
轻者被人请处出门,重者则遭人误认是妓女而加以轻薄,甚至会失了清白,可她居然毫无男女之别的待在妓院看人欢好,还与人称兄道弟的打磨磨聚赌。
可恨的是,他在门里狎妓,她却清心的在门外听,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实在刁顽得厉害。
“赌后不赌博,你要我干什么?你在快活时,我总要找件事做做吧。”又不是她自愿泡在青楼。
好人家的定义在哪?有钱有势便是个好字,谁敢说一句不是。
“你……强词夺理。”一想到她在龙蛇杂处的妓院走动,他就有一肚子火。
“师父呀,上梁若歪了,你要我这个下梁如何正得起来,太为难人了嘛。”她是有样学样。
古珩发觉他的头更疼了。“你何不在家绣绣鸳鸯,缝缝枕巾。”
“你瞧我的手。”她将纤纤十指往他眼前一撩,叫人猜不透意思。
“很美的指头,白如玉笋。”他心动了一下,有些口干舌燥。
真没用!才瞄了一眼十根手指头,下腹就不听使唤的一阵闷烧,他明明刚找人解了饥,怎么又一柱擎天了?
他努力的平息欲望,把翘起的小兄弟压抑下去。
“师父,你八句不离色喔。”手不沾阳春水,自然美如白玉。
“食色性也。”古人告子的名言。
“原来吃染色是人的本性呀,小徒儿受教了。”烂酸儒的酸葡萄心态。
古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徒儿的手优美得只适合用来赌,不适合做粗活的。”府里又不缺做针莆的女红。
谁规定千金小姐一定得精通琴、棋、书、画。八王爷府里的千金,可是s、御、术、数样样精,这样才能区分出来。
她们打小就是受尽宠爱的娇娇女,黄金一出书画来,大宋什么都不多,唯有自命清高的文人数不尽,她又何必去附庸风雅呢?
“刺绣、女红不是粗活,这是姑娘家必备的才能,你娘没教你吗?”他有种无力感。
赵缨嫣然一笑,挥舞着筷子,“你曾听闻八王爷的王妃需要刺绣才能过活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不会?”他几乎不敢问。
“你说呢?”她以模棱两可的说辞。
“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他愿意把赢来的银两悉数奉还。
“师父,你好无情喔,半招都不教就想抛弃徒儿,叫人好伤心。”她佯装呜咽轻泣着。
烦得头快炸开的古珩筷子一丢,“给我回府去。”
“赵缨,我的名字,请师父刻在心上。”她调皮的一笑。
赵缨!
他倏地挥袖离去,然不想记忆的两个字不只刻在心头,还私自的镌上了脑,甩也甩不掉。
第五章
赵缨生气了。
又是一阵嗯嗯啊啊,他一日不嫖妓会断根呀!
虽然这次的声音不若以往激烈,但小哦浅喔的轻柔调儿同样叫人心烦,他就不能稍微节制一些,拨点空教她高深的赌技。
一个人的耐心有限,和他周旋了好些天,偏他仍不思过,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软柿子不吃偏爱吃石榴子,他赵缨可不是空负赌后之名,刁钻古怪才是她的真性子,谁要不顺着她可有苦头吃。
师父不当要当嫖虫,牡丹花下死的痛快一定过瘾,她怎能不成全呢?
y险的笑声令人发毛。
“看来,三小姐是狠了心,真想掬一把同情泪呀!”好可怕的笑声。
“免了,地狱就在你左右,多个住客好作伴,至少牌玩到一半有人换手。”明哲才能保身。
“我看早点把棺材准备好才是,人死得入土为安,曝尸荒野未免太不厚道。”阿弥陀佛,善哉?
“总比被鞭尸剜心好吧!路死路埋、沟死沟埋,至少有个全尸在。”心狠才能成就大事。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皆打个哆嗦,冷颤地缩缩身子,两眼如炬的焰火一扫。
“红中、白板、育发、四筒,你们继续当我死了没听见,尽管大放厥词吧!”她心狠手不辣,不至于毁尸灭迹要人命。
小小薄惩不为过,谁叫他敢给她排头吃,无视她的一片诚心。
狗要吃屎猫叫春,人要横梁鬼投胎,全是自寻来。她不过是帮忙推一把,各回则其位地感谢她的慈悲,不是人人都能蒙她垂幸。
“三小姐,不一定要使出这么强烈的手段嘛!人口一张嘴,还怕劝不动他?”
赵缨巧眉一掀。“白板,要不要我把这个任务委任于你?”
劝?说得比唱得好听。
“呃!现在不方便,人家在忙嘛!”坏人好事会倒一辈子楣。
“他几时不发春!要不要顺便帮他张罗洗澡水,而你乔装妓女去为他擦背。”够近了吧!贴身。
几声闷笑声让白茫红了耳根,他打扮成妓女能看吗?不吓死一票嫖客才怪。
“咳!三小姐,此事要从长计画才好,贸然行事恐怕会徒惹事端。”天子脚下总要有王法在。
“四筒哥,你教教我要如何计画,把你变成女人去勾引他吗?”她不悦的一睇。
爆笑声更加离谱。
人高马大的石统足足有六尺五高,肩宽臂粗、虎背熊腰,满脸落腮胡,一双牛眼大如银铃,除了他家的婆娘不嫌弃,还真没其他女子敢瞧他第二眼。
要他穿上女装,还得先找找看有没有他套得进的衣裙,然后可想而知,一露面便惹得众嫖客吐得满地,不吓死也虚脱。
“三小姐,四筒……呃!石统并无恶意,纯粹是为你着想。”忍着笑意的洪中帮衬地说。
“好意恶意都无所谓,本小姐决定的事是更改不了。”她扬起下巴斜睨所有人。
“不再考虑一下?”
秋儿呢?怎么还不出面把三小姐架回去?难道非要等到出事了,她才肯露面“息事”?四人皆在心中暗忖道。
“我给他太多时间考虑了,而他却在浪费我的时间。”害她少玩好几局。
“不是啦!我是指你要不要考虑这件事的执行。”白茫急着解释。
先入为主的观念要不得,她太自我了。
“没有颜色的白板染上血一定精彩,你还欠我五千两纹银未还。”敢指正她的错误。
“今天月色不错,适合做劳动的工作。”呜!她好恶劣,用欠款来威胁人办事。
赵缨狡笑地拍拍他的背。“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今夜月色不明。”
“向老大,你劝劝她吧,走火入魔可不是件好事。”他尽力了。
一旁的向青华单手抱胸地轻笑,一副纵容的模样,他早料到她不惹事就心不安,能忍到此刻才发作算是不错了,有点长进。
“发财哥,你不想我哭给你看吧?”赵缨有恃无恐地说。他向来宠她,应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忤逆”她。
“三小姐哭和笑一样好看,不过我偏爱你的笑脸。”意思是无异议。
“青发,你很没道义哦?”
“就是嘛!马腿也要拍对地方,同流合污太卑鄙。”他可不想坐牢。
包爷的狗头铡可是锋利得很,不用多添一条冤魂。
他是被的,出于无奈。
“四筒、白板,你们想与我作对吗”他们两人太久没“搓背”了。
马房里的鬃刷该换只新的。
“不……不敢。”两人脸上一白的直挥手。
宁可得罪土地爷,绝不与赌后为敌。
“嗯!乖。”
他们苦笑着,被个比自己年幼的小姑娘赞声乖,想哭都哭不出来,只好笑得难看。
“青发,人来了没有?”她等得心急。
正要话的向青华一指前方。“你瞧,人不就来了。”
见状,其他三人则是闷声叹哀。
小小的身影逐渐走近,是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面相平凡不甚美丽,可眼神却害怕得四下张望,似乎担心叫熟人撞见。
“不用忧虑,附近的一切我都已打点好,你只需依计行事。”笑容真诚的赵缨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闻言,小丫鬟顿时松了一口气。“你要我怎么做?”
“把这包药掺入酒里让他喝,其余的事就由我接手。”她拿了一个小黄包塞给小丫鬟。
“这……这不会出人命吧?她有些怯意。
“有八王爷府当你的靠山,死了人也不用你负责。”畏畏缩缩地到底成不成得事?
“三小姐——”白茫转头解释。“药不会伤人,只会让他没气力动而已。”
“可是……背叛小姐……”原来这个小丫鬟正是小驴儿,她犹豫着,心想,小姐好不容易盼到他来,怎好扫了她的兴。
赵缨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这五百两够你当个小姐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下少有银子摆不平的事。
她眼睛倏地一亮,连忙的收下。“谢谢赵三小姐,小婢马上为你办。”
银子的力量真是伟大,刚刚还惺惺作态地迟疑了老半天,而银票一亮就瞠大眼,手快地揽入怀,急急忙忙为她办事去,一步都不停留。
还好她的秋儿是个忠心的丫鬟,绝对不会出卖她,并且劳心劳力地为她处理善后。只是她这个主子有点坏心,右手一掷骰就把她输掉,真是罪过。
“三小姐,如果我万劫不复,请拉我一把。”白茫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她无情地一瞥。“罗唆。”
闻言,他更想哭了。
空灵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浅浅淡淡的歌儿随梁绕,曲弦末弹却别有一番清意,使其烦躁尽消、心情愉悦。
双阁的灯笼高挂,表示采花接的花魁段凝霜正在接待客人,其他人只好识像的排好队,明儿个再来,花们为每一位“千金”公子开着。
有钱便是大爷,青楼乃是方便门,砸得多的人便进得了香闺,口袋不丰的就只能摸摸鼻子走人,找便宜些的妓女伺候。
今儿个虽然有月却被乌云遮住了,闷热的天气显得有些凉意,但霜阁的段凝霜仍满心欢欣,嘴角始终洋溢着一抹满足的笑。
“嗯!古爷很少在夜里来找凝霜,让我为你的怜宠干一杯。”她甜柔的举杯一饮。
怜宠?他干笑地揽紧她的腰。
“瞧你小嘴甜的,让我尝一口。”古珩放浪地吻上她的唇,一手往她胸前揉搓,惹得她娇喘连连。
“喔!古爷,我快喘不过气来。”她偎在他怀里,酥胸半露。
“我的好霜儿,鼻子是来呼吸的,别忘了它的存在。”他狎笑地一抓她茹房。
段凝霜轻嘤地星眸迷醉。“今晚留下来好吗?让霜儿伺候你一回。”
“你不是卖笑不卖身,我可出不起你的开苞费。”他说得毫无真心,低头一啮她的纤颈。
“霜儿愿以身相许,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你。”她含羞带怯的说道。
以往她不敢开口,是因为他从未在夜里前来她的霜阁,不仅举止有礼不轻薄,言行规矩如君子,更纯粹是为听她弹曲吟唱而来。
可是今日他却一反常态,不但一入夜就向嬷嬷点了她陪侍,而且一见面就朝她上下其手,似有意与她“共鸣鸾凤”怎不叫她暗自窃喜。
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只要今夜他要了她,他的心就走不远,迟早会回到她的身边。
他是个有原则的浪荡子,绝不狎y处子——除非他有心定下来。
“一生?”古珩好笑地抚摸她的大腿。“霜儿,我对你的一生没兴趣。”
她微怔了下,随即娇吟一声。“古爷,你不想要霜儿了吗?”
“想。”
她绝对想不到他有多强烈要她的欲望,妓女本来就是让人嫖的——但她不行。
“那你为什么不要了霜儿,霜儿是心甘情愿给你。”她不解的脸蛋泛着红晕。
“因为我不要成为破了你身子的第一个男人,我不玩处子。”他说得无情。
闻言,悬泪欲泣的段凝霜搂着他的肩。“只当你一个人的女人不好吗?”
“我是浪子,负不起责任。”他对她只有欲,没有爱。
蓦然,一张少年公子的美颜在他脑中一现,他竟起了温柔心。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该不会又在算计他?
这些时日她的跟前跟后令他只觉得烦,恨不得她离自己远远的,最好老死不再相见,免得他犯头疼地控制不住双手的力道,一把掐死她。
可是不过才半天没听到她喳喳呼呼地师父长、师父短,心里莫名嘀咕着想一听清脆的吆喝声。
赵缨。
真叫她说对了,这简单的两个字全刻在他心坎上了,抹都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