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明黎g(上)
现在,放眼整个江湖中,最大的情报组织不是逍遥馆就是御容堂,哪还有第三个呢?於是这两组织几乎是死对头。
因此当「堂主弟弟」这话一出,在场聪明的人都心里有数了。
再装下去也没意义,月云飒只冷眼扫过那些神情古怪的邪派人士,接着,他面带微笑对着捂住口、自觉说错话而显得非常惊慌的月紫芙,缓步过去。他态度从容,一脸毫无所谓。
他当着大伙的面自爆自己就是御容堂堂主,并且拿着「相逢就是有缘」的老话,告知大家,以後从他手中买消息都可以打九折後,他恭敬的弯身,请自家姊姊移驾、借步到一旁说话,就不再打扰大夥听歌用餐了。
待他们两人到一边角落去,众人纷纷从惊愕中醒来。
如此成熟而稳重的态度,果然是一堂之主的风范啊!就算原来不敢置信的,现在也完全相信了!或许,比起暧昧模糊的猜测,月云飒本身就喜欢乾净俐落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一定受不了这种被人摆在心中,不断猜测来怀疑去的感受。
至於之後,他到旁边听月紫芙说了些什麽话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那时的月云飒,据在场人的描述,他眉头深锁,脸色相当凝重。
话题转回来,冰心颇有同感,毕竟素未谋面的两个人,就算柳君诺再多有本事好了,怎麽可能凭着冰心的要求和自己连听都没听过的声音,就造得出来对方的呢?只不过……
冰心奇问:「你说在玄武国见到她?银雪女王不是一直都在天地国的吗?」
十大武林隐者的名声,可就是在那无王的天地国所诞生的呢。就因为无王,崇尚自由、不愿屈服朝廷的武林人士都喜欢往那处儿跑。
柳君诺一愣,细细回想:「我是因那老玄王临时要求的差事,不得已外出,才在空天桥那端遇到她的。她那时似乎在找个会通鬼神的哑婆。」
冰心更是奇了:「她这麽个冰山仙子的,原来还信鬼神之说?」
「或许吧,人家的兴趣不见得每样都拿出来说,那些古怪的,通常都是藏在心底,自己心知肚明。」柳君诺耸耸肩,不痛不痒的回答。手无意间轻抚着自己已被冰心给完整包扎好的伤处。
他俊眉皱起,与他过招时的月银雪的样子,他还记挂在心底。
对战途中,她似乎有哪处说不出的怪。尤其当月紫芙险些被梅儿一刀给划过去时,她眼神变得异常锐利而凶狠,似乎若自己没挡在她前面,她就要立马上前把梅儿给碎尸万段了……明明她在和他对招时,就不曾抱有过杀机。
那个月紫芙对她而言,就真这麽重要吗?
瞧她大哥月流星被引开时,她只有微微担心,却也没紧跟上前,反而照着月紫芙的要求,就只伴在她一人身边,她一有什麽风吹草动,月银雪就似乎紧张得不得了。这两人究竟……正思考到这儿时,冰心突然哈了一声。
「神不神鬼不鬼的都算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进来了,这儿是外处的明黎g吧?再里头才是月花g?」冰心突然伸起了懒腰,不再管刚刚那些想不透、猜不透的事了,对她而言,不懂的事就算了,反正与他们无关,继续纠结只是给自己徒增困扰。
柳君诺看着冰心样子,笑答:「到底外处是明黎g还是月花g,其实这我就没查到了。」
照理来说,最宝贝的东西应该就是放在「月花g」,可是这大魔头总喜欢违背常理,走着与世间相反的道路,他就是喜欢不照牌理出,什麽东西都反着做,兴许,「月花g」是个对外处宣称的屏障,而内处真正重要的东西才是在「明黎g」……
当然,也有可能大魔头知道大家会这麽想他,所以将计就计……那这到底还是不是个计呢?
有些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都还好,但一旦放在魔教之主的月秋珣身上,就总是这麽不可思议,彷佛有股无法跨越的神秘挡在前方,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好比说二十年前,月花g明明被血洗的那一夜,连他用尽全力也未查出的一「事实」。
或许大家都认为那事不过是个谣传、虚假的,毕竟大小魔头都还好端端活着,父子两人到处杀人作怪,可就只有柳君诺不愿这麽相信,他认为月花g的灭亡才是「事实」。
自他十二生辰靠着「赤羽」逃出那y暗的地底牢笼,自他知道这游戏的存在後,他就持续、从不间断的追查各圣兽愿望的下落,想藉此夺得游戏最佳契机。可当时间过了这麽久,也隐约只查到那事似乎跟青龙圣兽的唯一愿望有关……
作家的话:
呃啊啊啊啊啊啊!又不知不觉添了这麽多其他故事!
月花g秘史(?)应该做成番外的啊,怎麽就让柳君诺给替代开口了呢……orz
柳君诺你也太抢风头了吧????(被君诺揍死)
☆、155明黎g(下)
第一个被许愿的是青龙圣兽,第二个是玄武,第三个是白虎,第四个……柳君诺无法肯定,这近日的事,他还没开始追查起。
不过他有印象在六月初一的那夜晚,被「赤羽」所引领进入的梦中,一个漆黑的彷若无边无尽的房间,突然於前方上空处,亮起了一道垂直而落的白光,让他能够清楚的看见这房间所摆放的东西。
距离上回白虎的愿望,他已经有三年没入过这梦了。他感到格外熟悉。
那是座有着两尺高的金边白柱螺纹架,共有三层。第一层空无一物,不过就是个板子,第二层的台面上,则是放着五座j致的红雕金盆,里头分别伫立着五g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又一个光芒,「啪」的一声被熄灭了。
是中间的。
现在,这层架上就剩下最右边的短蜡烛还微微发着小小地光芒,好似风一吹也要跟着熄了。
至於第三层台上的,是占着左右两边极端位置,於那华丽的翠绿红纹盆中,同样chu细且同等长短的黑蜡烛。它们持续燃烧,不断放出旺盛的熊熊烈焰。
幼年时期的梦中的柳君诺,一直不解这些蜡烛的意义,或许该说,他无法踹测。
他有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说,前面五g红蜡烛是代表着圣兽们被许下愿望,故而用火焰熄灭来反应出愿望消失的姿态,那麽上头的那些黑蜡烛又代表着什麽呢?是哪一方的愿望吗?
如果是这块大陆其他三大国家的守护兽,那也该是三g黑蜡烛,可台上怎麽就只有两g呢……而且,这两g蜡烛的间隔还这麽遥远,中间似乎都可以挤下第三g黑蜡烛的样子。
彷佛中间原本就该有g黑蜡烛的,可却不知是什麽原因而消失了……
这事太过玄奇,即使是已经成年了,历经过玄武、白虎蜡烛被熄灭一事的柳君诺,还是无法轻易断定这些黑蜡烛背後所代表的意义,聪慧的他从一开始入梦至今,还是m不清楚。
起初於冰心在那一个夜晚都说开後,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和她讨论这件事,而是因为当下那个时间点不便,日子过久了,加上又发生了许多措手不及的恶事,他忙得紧,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彻底忘记了。
六月初一那夜时,冰心还躺在床上,在痛苦边缘游走,她额冒大汗,脸色苍白,神智昏迷不清。柳君诺着急,找人医了诊了,冰心气色还是不见得好转。他成天守在她床边,最後是握着冰心的手趴在床上一边睡着的,既然他当晚都靠着「赤羽」而梦到了,就不晓得冰心有没有也梦见。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总之那些都不是当下柳君诺会在乎的事。他只知道隔天冰心转醒,他高兴都来不及了,那还有心思顾这些呢?之後见着冰心已然没事,柳君诺就把梅儿、小灯和弑泉他们给留在她身边,也开始着手忙其他事去了。
久而久之,这些事情都被淡忘了,毕竟不是天天都能做着有g蜡烛被熄灭的奇幻的梦的。
自他拿到「赤羽」时,就已经有g蜡烛被熄灭了。起初不解,但後来才知道,那是青龙的。
好奇的循着追查,却惊愕的发现这天地游戏的第一个愿望,居然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他们这些竞争者,那时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两岁娃。而且,愿望给的不是偷跑者、不是身在游戏的他们,居然是不相干的其他外人……这到底是谁允许的?怎能有如此荒唐的事?
到底怎麽一回事?
柳君诺一直想往「青龙圣兽的愿望」这条线索追查,想查个详细,可它却像条断了线的风筝,被断得乾乾净净,完全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二十年前本该是衰败、自取灭亡的月花g也在一年後,完好如初的复活了。大家起初都不信,以为是哪个想出红的小角色在作怪,可後面眼看魔头三番两次的在江湖作乱,闹得武林腥风血雨,搞得人心惶恐不安,他们这才知事情大条了。
那一阵子,不少循规蹈矩的门派被一夜歼灭的、不少富豪人家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的事件频频传出,很多种意外与非意外混合在一起,大伙齐聚一堂商量,当拼凑完这些散乱的拼图後,才恍然发现,这些不幸的人都有个共通点--他们刚好都是在那场空乐山血战上,出脑出力又出钱的响当当人物……
作家的话:
晤,更新越来越缓慢了……
章节打不好,下班又没怎麽心情想修……
呃……orz
☆、156凶险万分(上)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那天魔头并没有亡灭,他闭起眼睛一年,不过在等待着被人打开笼子放出的这一天。他就像头藏在黑暗深处的渴血之狼,随时准备伸出锐利的爪子和露出强壮的尖牙,就想往他们的颈子抓去!甚至一口生生咬碎!
白道人士得知此事後,那一时节非常挫折,因为他们耗尽半年心力,好不容易整顿各门各派的大夥,齐心於那夜把魔头给灭了,终於取得那次的胜仗……却发现,原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魔头犹在,大家不过是被他濒临死前的障眼法给骗去了。
怎麽计画灭他都灭不了,这强到有如怪物般的,不可思议的魔头。
等大家注意到魔头未死,且展开了残忍的屠杀计谋,想报那天空乐山上的大仇後,已经为时已晚,有不少大门小派的,甚至名门望族都被一一灭了,他们惨遭毒手,有可怜枉死的,有活该被杀的……手法循序渐进,还有些连官家大小的也莫名其妙被牵扯在内,死得凄惨无比。
这魔头连朝廷都敢惹了,眼中再没有是非善恶、黑白王道了。但那时最奇怪的是,死的官家绝大多数都是青龙国的,可青龙国新上任的女王却没有予以追究,只草草带过一事,短短结束这场百官哀悼的葬会。
之後,白道一下子少了这麽多的背後支柱,渐渐的,大家都陆续放弃了与魔头的斗争,或许他们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未来的武林会再也无人能够对抗得了这魔头了吧?是决定隐忍一时,还是因为惧怕一生,这些不得而知。
只知道那天有参与过空乐山血战的武林人士,最後不是隐入归林,就是返回农乡,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
从此,月花g的恶名无人敢挑战。
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够死而复生,从完全的衰败转为全胜……莫非,这也是青龙圣兽的神力?又或者,其中也是有这魔头的真本事?正当柳君诺细细思索这些时,冰心突然夸张似的开口。
「咦?原来这世间也有咱们舞皇的兰花公子所查不到的事?」完全的吹捧,没有人听不出来。
或许是瞧见柳君诺紧皱起的眉头,想是打乱他思绪,冰心这麽刻意说。她希望柳君诺别再分神想这些圈圈了,反正进都进了,他们有六个人,要查总是能查到的。
她此刻还以为柳君诺脸上的严肃,是因为不清楚要找的到底是「月花g」还是「明黎g」的缘故。
柳君诺二度被打乱思绪,一点也不恼。
只见他摇摇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把自己给抬得老高的她,要开口说说冰心时,後头的宋荧荧却是忍不住道:「冰姑娘,这儿是月花g,别这麽不正经的,还是听刚刚柳公子的话罢,四处都有敌人耳目,别松懈了。」
冰心一愣,mm鼻子,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嘻皮笑脸的也不好,第三个人都抗议了。所以她点点头,算是把这话给听进了。
柳君诺的眼神只微微扫过有些心虚的宋荧荧,终是没再多说些什麽。
後头跟着的那四人分别是宋家两姊妹和梅儿跟小灯,他们只彼此对看一眼,互不说话。
至於阿科则是和预备撤退的马车负责在空乐山边处守着,若他们事迹败露,仓皇逃出时好歹也有个外头人照应。
此次入魔窟,说是凶险万分也不为过。最好不要碰到那啥大魔头和毒夫人的,最好那些小魔头小妖女的也痛快逛街玩水灯,就都晚点回来吧!不过就是会会一个旧人,带他安全离开,希望此趟可以平安无事呀……不然以伤未好、血未足的自己来说,那战斗力真不如往常。
柳君诺也差不多吧。冰心边想着这些,边偷眼瞧他,他的皮鞭刺骨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完全呢,这次也算逞强了。
追g究底,这事儿准备得真是太不周到了,行走也太仓皇了,本来冰心预计就是一个人自己偷偷mm混入,省风险、也省得这大批人马的。
可自从柳君诺那天死命说要追随时,冰心就心软了,才会把主意打在宋家姊妹上。但其实……干戈啊,斗争什麽的,若能真化为一空、远走避开就好了。虽然自己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很要不得,甚至隐隐有种背负他们期盼的罪恶……
不过,走在这窄小的道路上,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呢?大家不过彼此彼此罢了,各取所需。冰心可以这样说服自己看开,那麽换个角度想呢?宋家姊妹又到底是怎麽想自己的呢?冰心突然对此颇是好奇。
作家的话:
冰心的纠结转得我脑子混乱,好想睡喔……(趴)
(冰心:听你在说!不要推到我身上= =a)
☆、156凶险万分(下)
注意到身旁人儿又走神,柳君诺握紧了紧冰心的手,後者茫然回神,柳君诺没好气的说:「我倒不知道这月紫芙还有动不动走神的本领。」
冰心一脸羞红,狡辩着:「那是你识人不深,多和她相处就好,人的个x本就千百种。」
柳君诺嗤笑:「也算你狠,居然把我和你讨厌的人凑一堆,我可不想被你讨厌,还是别把我和她相提并论罢。」
冰心吐舌,预备含糊带过:「我哪有?我……」话未完,瞧见这两人活像打情骂俏,注意到自家姊姊那难受铁黑的脸色,宋晶晶赶忙打岔:「路分两边了,柳公子,该怎麽走呢?」
提到正事,冰心安静下来不跟柳君诺闹了,倒是後者似乎不太满意宋晶晶的打岔,只看着别处淡淡回:「分组吧,月花g於这山腰处不小,更别提通连的後山和山顶了,明黎g的事我们机灵点打探,总会有线索的,不论对方到底是被带到哪儿去……依照原来计画,『月银雪』和『月紫芙』在路口分开,一个时辰後不论发生什麽事,都一定得回来这儿会合。不管是找到那白衣琴师没……」说完,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看着冰心。
冰心注意,忙点头保证,赶忙说自己不会二度胡来了。
在这里分两边,梅儿、小灯跟冰心一起,柳君诺则跟宋家两姊妹,最後一眼,虽然柳君诺还是稍稍不放心,但看着眼前这两姊妹,把他们给留在自己身边,倒也算行了。
易容的两个人分别带着手下离去,至少比其他只有披着大衣的假护卫游荡其中还要不让人起疑,月花g外处的g仆穿着几乎都是披着黑大衣,戴着黑罩的,只有越往里面的,才有一套制式的g装。
女的是一身洁白束装和蓝纹白带,材料上乘轻软,穿起来个个如出水芙蓉的仙子。男的於g中人数倒是鲜少,他们衣装各色混杂,并无怎麽统一,和女的人数比例几乎是10:1。
有听说过月花g的女g仆为数众多,似乎是男的手脚迟钝,不如女的心思灵巧,所以留在g中的只有白衣飘飘的美女,而那些男的则分别为月花g四大护法所收,带至g外其他地方办事去了,只有些中意、机警的让他们留在g内。
月花g的g仆,女的美男的俊,似乎是大魔头一贯的用人标准。也是江湖上其一有趣的点。
在这里,连美貌也是一种兵器。
曾经大魔头为了跟某一有正人君子之称的正派较量,派数多个武功不弱的邪教美女上前周旋,居然让那一派差点覆灭,只因美女在对战途中(或是该说落下风时)个个都脱了衣裳,突然的活色生香和香肌玉体映入眼里,居然让对方纷纷无法移开眼,以致错失最佳的攻击机会,而被猛烈反扑,命在旦夕之间……
冰心吞了口水,果然色心是最可怕的,大魔头也真是y险,懂得运用人家男派长期孤守在山上的禁欲心态……卑鄙,够卑鄙。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好在另一派的尼姑闻风前来相救,这才免去了一劫,大魔头得意的仰天大笑,带着已穿戴好整齐衣裳的众美女风光离去,冰心光想,就觉得这样的邪教故事……
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听故事嘛,总是美好的。可现在若真的发生,冰心恐怕会不知道该怎麽应付吧?看着一个个从自己身旁路过的美女,而且还笑脸盈盈地向她敬安,冰心实在无法想像当他们也在自己面前脱衣裳时,怎麽出得了手拿鬼斩砍美人呢?
怎麽下得了手……头冒大汗,冰心这时也开始有危机意识了。
这些美女的笑容虽不及君诺姑娘的几分妖艳骄俏,但美就是美,现在对自己必恭必敬,无非是因为自己顶着的「月紫芙」、顶着月花g大长女的皮囊,万一让他们知道她是擅闯着,他们一定马上脸色大变,或者呲牙裂嘴,或者张牙无爪的拿兵器杀过来吧?那场景光想到就觉得可怕。
胡思乱想间,冰心听到後头的梅儿这麽提议着:「冰小姐,那边有个空院,我们以巡视为由去看看,烦请冰小姐留在原地等候我们,万一有事时,您也好方便以那『月紫芙』之名解救我们。」
冰心微一思考,这招不错,总比三人大喇喇的入屋内,什麽东西都没有又都迅速离去还要来的好多了,至少比较不会有些什麽差错和让人觉得可疑的。
作家的话:
下一章!就是下一章!
某糖决定放大小魔头的番外了!!!!(握拳,等这个时机等很久了)
☆、番外:月秋珣-不该如此-1
那一晚的叛变,空乐山被染满鲜血,好似在嘲笑他曾经的胡作非为,好似在报复他一切恩怨的种种,即使心里明白,可还是……不该呀。
不该如此。
最後一刀是因为自己战疲力尽,闪躲不过,索x硬接下来的。那刀就正好刺在了自己心边处,绕过了强劲的内力流窜,很正巧的,擦边刺了进去。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口,就只这麽一处,却也是非常致命的一处,虽然只是擦过心的边缘,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了。
他就连死,都死得这麽美丽。毫无缺点、破绽。
就只有那一口。
撑着剑,跪在冰冷的地上,双眼渐渐模糊,早就无感疼痛的他,chu喘着气,任嘴角的残红缓缓滴落,大家看见他这模样,以为是取下头颅的好机会,众人中不知谁放的风声,说,谁能拿到月花g主人的项上人头,谁就能拥有月花g!
这是多麽极具诱惑的一句话啊。
月花g是东恒秋珣自小经营的势力,从懂事开始,他孤身一个人总觉得不妥当,无安全感,渐渐的利用皇子优势,开始创造地下势力,那为自己做牛做马的组织。
他不管是对自己、敌人或是手下,也都极为残忍,那些人全都是他的死士,喂了药,有谁还会不顾自己x命安危的跟他对抗呢?
他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只因曾经在尔虞我诈的g中饱受过非人的悲痛。
完全的不信任,甚至以他们的x命做要胁,家里的牵绊,爱侣的联系,他懂得掌握人心,把亲情、友情、爱情这三种东西玩弄於股掌中,让他们只能服从他这个月花g的主人,否则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这麽邪恶残忍,歹毒强大的人,却也造就了今日的一处败笔。
因为被他踩在底下的他们,都不服他。
个个都是双面样子,表面上服从,私底下却并非如此,他们伺机篡位、逮到机会就想把他给推下这月花g掌权宝座!替代他成为这g中主人!
所以他若不争气些、不小心些,会死在他们手上的,不是面前的敌人就是自己的部下。若没有能力走在他们前头,迟早会被他们给吞噬,连g骨头都吐不出,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生态,看似平衡,但却又容易崩毁。
他们拜倒在他的脚下,却是因为虎视眈眈的想要他的命、想要他背後的权势,这麽忠心耿耿的背後,其实隐含的是对他可恨的杀意。
东恒秋珣就是这样对待月花g的仆众的,霸道狂妄的率领他们,称霸这个人人听到月花g之名,就吓得五体投地、四处逃窜的武林江湖。但这却也是造成今日叛乱的其一主因。
将死之际,大家都想要他的人头,邪道人士想要让月花g改主,称霸武林,白道人士则想避免腥风血雨,杀之而後快,两方原来同一阵的人马当下开打,就连一些肖小、想要偷偷靠近已经战败再不起的东恒秋珣,也都被他们一一顺手给了结了。
不知又是谁喊了这麽一句:那魔头的妻儿在地下!他们从地下遁逃了!快追!
原来闭起眼的他缓缓张开眼睛,但那却毫无焦点,神智集聚不起,他沉闷的情绪没有人能看得出什麽,也没有人继续再把心力给放在他身上。
只见後来大夥儿都往那地方移动,不再为了东恒秋珣的头颅争得头破血亡、伤得两败俱伤!
面对一个临死之人,面对一场双方都在力拼他的头颅而伤了和气、僵持不下的这场争斗,他们理智苏醒,选择把注意力都给放在了魔头的妻儿上,因为他们都知道「杜绝後患」这个道理,今日月花g得灭亡,就得把他们所有人都给赶尽杀绝!
他还是无法完全张开眼,只能危险的眯起,他膝盖微微用力,但身体彷佛到了极限,无论如何就是无法站起。他想要朝天吼叫一番,想要冲上前杀光他们,却是再也无力做到。
视线越来越模糊,原本强张开的双眼也不受控制的渐渐闭起,身体上原来的负担似乎突然消失於空,他想,这就是「临死前」了吧。他现在脑海中唯一挂念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儿。
他宝贝的夫人啊。
仅八岁的流星,护得住吗?就算护不住,也要护!
现在他俩应该逃得远远地了,他们追,也追不上了。思及此,原来脸色一直苍白难看的他,嘴角终於微微弯起,算是对这结果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闭起眼,彷佛回到了他十九娶妻,她十六嫁过来的那天美好日子。都快要忘记了,那些美好的生活是什麽滋味。
作家的话:
7月中就这麽过去了……某糖还要为了月底拼命orz
加油加油,为了美好的未来,往前冲了!!!!(握拳)
☆、番外:月秋珣-不该如此-2
其实就在昨天,昨天以前,一直都幸福美满的。成天逗逗自己妻子,玩玩自己孩子,生活充实的让他都要忘了……忘记,他其实还有一个隐忧。
青龙国现任女皇,东恒夏荷,只因他宝贝夫人的一句话:「换做是我,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女儿。」他原来坚硬如铁的心动摇了,他想,如果照她这麽说的,似乎没错。
於是他留下了这麽一个忧患。最後渐渐扩大,连他、连她都逃不过这样凄惨的命运,一念之人,妇人之仁,最要不得的行为,却因为宠她,对她是如此珍视,而全凭她作主……
若时光再次重来,他还会这麽做吗?或许会吧,只要他们都平安无事,只要这对他们来说是所谓的皆大欢喜的结局了话……一定,还会再这麽做,只为了看她喜极而泣、自认开导有功的那张笑颜……
垂下头,身子依然跪在沙土上,屹立不摇,手中的剑本该紧紧握着的,却在不知何时松了。
但是,以上这些前提都是在他的夫人平安无事的假设上,但若如今不是,那麽再有一次,他就该杀了她的,即使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该就此放过。
不该。
他是皇子,终究要成婚的。
青龙国主後g佳丽无数,他弟弟和妹妹都有了成群的妻子或夫郎,就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想,反正都是娶个花瓶放在府中,那不如娶个看顺眼的、有趣的,不同於常人的她好了,兴许,日後的玩味生活也可以相伴。
可不想,居然连同自己,越陷越深。
第一次见到花璃时,他只觉这是个古怪的女子。很有趣,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表面上的服从谦虚,都只是伪装,他跟她,很像。
或许就是因为发现到了这样一事情,所以才会对她的身影多看了几眼。第二次时,就是她误入自己猎食的范围了。
她果然很有趣,没有跪地求饶,只是哭着和自己谈条件。她真的很有趣,彷佛为了求生存,什麽苦都愿意吃、什麽事都愿意做,於是,他也心血来潮,又或是鬼使神差的,允了她的「条件」。
之後接下来的每一天,与她的朝夕相处,越接近她,就越发现她的不同面,她不像大家说得那样「端庄贤淑」,她在他面前,会哭、会闹、会笑、会气得跳脚,偶尔,也会出些坏点子……虽然老是被他看穿,论智谋和坏心程度,g本无法比得上他。
但她是如此聪慧伶俐,活泼好动,不像大家说得那样墨守成规、那样死板的x格。
为什麽一个人可以有这麽天差地别的面目呢?之前的所有,又是为了在掩饰什麽呢?每一次的靠近,他似乎更加认识了「她」,彷若重新认识,就像回到那一夜,她大胆开口说出要让他娶她的话……
每一次的交锋和接触,都让他感到新鲜,一生就活在充满y谋黑暗的内斗皇g中,她简直是上天派来的开心果,为他原来的y暗增添了一丝光明,那如此璀璨的、美丽的、向往的光芒。
但是,过於沉溺在这美好的日子里,他却逐渐忘了自己背後的立场。
他是江湖中人人惧怕的魔头,是正道武林人士的宿敌,也是皇g十几个孩子中,最为亮眼、脱颖而出的人才,甚至,是青龙国主早有意让他接手皇位大重的下个皇位继承者。
他原来该是未来的青龙国国主,而她,也该是皇后,或许他们之後生下的孩子,都会是皇子皇女,然後从中挑选下个青龙国皇位继承者,一切会是这麽美满、这麽和谐的……
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突如其来的叛乱却毁灭了一切。
青龙国主驾崩,居然旨意传位给还存活尚在的最小女儿,十六皇女。他小看了朱雀国另一受宠宰相连悖的手段,更没想到,花严居然会受到挑拨,联合他一起灭了他。
原因很简单,对方跟他说,他的女儿,嫁给了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他的女儿饱受欺凌,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还找了许多「证据」让对方相信,使得当初允诺这婚事的花严痛苦不已。一向爱女的他,当然联合他,鼓吹朱雀国主,与刚上新朝的青龙国女皇下令围剿了月花g。
所以才有了他今日的败仗。
若时光还能重来一次,他一定要把那些在暗处躲躲藏藏的人,一个个拖出来,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机会了。
风中彷佛是他低沉的叹息,发丝顺着风微微地晃动,气息也渐渐微弱,他的生命终於到尽头了,一生卑劣霸道、y险歹毒的他,还是在这儿败下了,心脏不再跳动,也不再呼吸吐气,他这一生走不长远,就这麽走到这里了。
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终点。
作家的话:
这篇稍微爆了一下字xd
话说,就因为这边的东恒秋珣安息了(?)
所以之後的月秋珣才会这麽活跃(??)
人啊~果然要看开点,换个角度看事情~~~(到底在说啥话)
ps:谢谢芊凛同学送的鲜果茶罗,最近天气特别潮湿闷热,很适合喝= =++
☆、番外:月流星-原来如此-1
「我们趁你爹不在,偷跑去山脚下玩好吗?」
那女子从远处蹦跳来,明明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却不改这贪玩本x,据说都是因为他老爹给宠的。她边跳来,边贼嘻嘻笑着这麽对他说:「呐,好不好?」
「不好,我要跟爹爹一起!」小流星不加思索的拒绝,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反s动作了。
「你……你既然是我生,就应该跟我的!」女子被拒绝得这麽乾脆,瞪大眼,她眼里不甘又委屈,语气带着异常的孩子气。
「不要,我就爱跟爹爹!」即使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後他是多麽想吐……但小流星还是坚持的这麽说。
「你、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小人!娘不理你了啦!」女子被再三拒绝,老脸挂不住,气极了乱骂,甚至跺了跺脚,却在见到他背後那一身影时,皱紧了柳眉。
而他老神在在的留在原地,不只是听到那彷若无声的脚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小流星非常明白自家娘亲的「不理你」只是一个下午,傍晚用膳时,她又会恢复如常,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
就算自己偏向爹,娘也g本不会吃醋,相反地她会很开心,虽然偶尔会感到些寂寞,但很快又会释怀了,因为这才是她想要的「幸福美满又普通」的家庭,虽然这g本痴人说梦,以现在他们家的环境和立场来看,g本不可能。
「我来接他了。」那男人笑得一脸妖媚灿烂,女子撇了撇嘴,满脸不愿,却又不得不从。
「娘,我走了啊,傍晚回来,别太想我。」小流星露齿一笑,挽着那男人的手,状似亲密。
女子羡慕的眨了眨眼,嘴巴动了下,想开口说些什麽时,男人笑得一脸愉悦暧昧:「说错了,是别太想我们。」
「噢,对耶!娘,别太想我们啊!」他相当配合的说,一脸神气。
女子涨红了脸,看着两人相亲想爱的画面……转头哼了一声,一阵风过去,她再一回头,现场哪还有那大小男人的踪影呢?
哎,他又被他爹给带走了啊……女子虽是无奈,但也不再哀怨,她甚至满心期待下一胎、甚至是下下一胎,最好都能够生女的,最好,还是能够成天黏着娘亲的黏人女孩……
故意在娘亲面前和爹装得亲腻、装得感情多好……仅有八岁的小流星对这样的事已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娘亲老爱担心家里和谐的大事,一发现他俩亲情不合,马上碎碎念的瞎c心,说要做什麽开解大使,好好开解这父子之间的心结……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到底在什麽样的情况下他会跟那谦虚得g本虚伪的爹来一段「亲情不合」呢?这g本是假面笑的男人啊。
在娘面前,他装得乖巧无辜,娘一走开,就马上一脸笑得邪恶恶心,逼自己练刀练剑的……小流星认为,自己有一半的x子就都是被这家伙给带坏、有样学样学起来的。
虽然,他从原先的不喜欢和排斥练这些,渐渐得也习惯了。原因呢?败在爹的强势下了,就算不喜欢、不想去做,他也总是硬逼着他,既然到最後结果都一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乖乖照做,省得中间还多吃了些皮r苦。
m着前天自己背上的伤,小流星非常有自觉的想。
爹对娘非常疼爱,对自己就不是这麽回事了,身上隐密的、看不清楚的伤口,这些事当然不能跟娘亲说,是秘密。还记得上次被娘亲发现,她整整一礼拜都不跟爹说话了,然後动不动就哭红眼,模样非常悲催……他呀,自那次後实在怕死娘亲的眼泪了。
好不容易终於在一礼拜後的夜晚,娘亲暂住的书房传来了一些引人遐想的声音……至於真的是不是遐想,那些都算了,认为自己已经步入成熟、甚至相当老熟的小流星,并不想过於探讨这些事情。
总之,隔天娘亲跟爹已经和好了,平常笑得毛骨悚然,但是这一礼拜脸色都非常难看的爹,也又恢复如常了。
之後几天的练武,虽然偶尔不专心还是会被他教训一下,不过他对自己下手倒是轻了些,没再把他打出血和躺在床上三天不下地了,算是可喜可贺。
只是偶尔嘛,练功啊,还是会有些伤口,且都是比较隐密的,不让娘发现的,小流星也没这麽混帐,天天为这些事跑去跟娘亲告状,况且,在幼小的他的心中,总认为「男人身上就是要多些伤口」这才叫做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