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等待(上)
只见芝麻脸女子被这样的俊美给红了一张脸,她原来的凶猛锐气统统消失,看着一旁易容的冰心,她结巴开口,貌似不敢置信:「你、你说……你们夫妻?」
忽略那失礼的惊愕,柳君诺含笑点头。
怎麽这麽好看如仙的男人会选她为妻呢?芝麻脸女子脸红通通着,百般不解,她想再开口询问时,却被一旁叫阿牛的男人给拉着离开了。对方丢下一句话就这麽走远了:「算了算了,这事就当误会一场吧,下次小心点就是!」
瞧见自己还未过门的新娘子就已经被柳君诺给迷得神魂颠倒,再不离开还真是不行!
看这两人背影远去,柳君诺冷笑一声,猛然想起手边人,赶忙看一下冰心状况。
他担忧问:「怎麽样?刚刚可有事没有?」
冰心感觉复杂,所有风头都被他抢走了,还要他配合她演这假夫妻给那狗眼看人低的芝麻脸羡慕……面子里子都给足了,想柳君诺果然玲珑心思,只好无奈道:「好端端没事呢。」
柳君诺松了口气,随即把刚刚的不解抛出:「那就好,刚在远处就瞧见你了,想你怎麽在别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出手呢……」那一巴掌,他大老远的都听得清楚,不难想像这阿牛被打後是多麽的气愤了。
所以刚刚那两人真的是在打情骂俏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到底怎麽了????
想归想,错愕归错愕,冰心悲愤间还是只能无奈的解释:「我以为……你扮女装了,是你被欺负着……」那个角度,就是那个角度啊!角度错了……
柳君诺听完一愣,虽记不全刚刚那男人样貌,但隐约记得他体格,瞧那没几两r的样子,又没有武功内力,看起来一副委靡不振、纵酒过度……而冰心居然误以为他被这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瘦小男人给欺负?
会意到此,他顿时三条黑线降下来,气氛一片诡异的低迷。
沉默片刻,他又问:「我在你眼中……就这麽弱不禁风?软弱无力?需要人保护?要人小心翼翼的照顾?」
连丢出好几个困惑不解,柳君诺问完後,居然连自己都觉得委屈了。
想他堂堂玄武国一谋师,从来只有他出计整人,对方跪下磕头,流泪大喊请手下留情外,倒还没真被人看扁成街边无赖或是乡野chu汉可以欺负的角色!
就连那日百花楼之时,他就算是女装,也没让如何强势的对方占过什麽便宜!
冰心没察觉对方异样,只低下头,闷着脸不说话,还在为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到底怎麽回事而懊恼。
柳君诺无奈,看了眼冰心,他虽然郁闷,但也无心继续在这事儿打转,不然只会越想越郁闷。因此只好牵着她的手继续走,用蛮不在乎的口气掩饰:「不说这事儿了,我刚去广场看见梅儿他们了,知道你往这处才追来的。」
啊,漫无目的的找,一个时辰居然就过了吗?
想到正题,冰心抬头忙开口:「我说你这些天到底打探些什麽消息呢,都这个时间了还不回来!」大批人马的,半夜还劳师动众,跨过一时辰的路来这儿找他!连觉都不用睡了……
故意忽视那双哀怨的眼眸,柳君诺没正面回应,只笑望冰心,拐着弯问:「这麽说,你是担心我才追来的?」
瞧对方这麽看自己,冰心下意识mm脸上的易容面具,想起芝麻脸叫她的平庸脸就很是哭笑不得。她心不在焉的回答:「不只我,梅儿、阿科、小灯他们个个都很担心呢。」
回答完毕,冰心却察觉柳君诺突然停下了脚步,正疑惑抬头时,对方已经俯身朝她靠近,贴着脸,那咫尺的距离。
他神情认真、专注的看着她,一字一字这麽说:「我觉得你很美,一直都很美。」
冰心楞了,回神後推离了他,距离太近她总是不习惯。她撇撇嘴:「真谢谢你的赞美啊,不过我真没事,犯不着说这些话……」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毫无知觉的顶着那张艳丽俊美的脸对她现在戴着的易容面具这麽说,这g本不是安慰,是二度伤害……而且还是重伤。偏偏对方还毫不知情。
柳君诺还想开口再说些什麽时,後方一惊愕女音却是出口了:「冰姑娘?」
冰心回头,看清了来人後,嘴边浮起一抹笑,今天第四个夜晚,终於找到了拯救愔愔的那个「时机」了。虽然,是对方先找着她的。
只见冰心笑容满面的朝对方道:「晶晶,好久不见啊。」
柳君诺那瞬间会意,终是明白了冰心这几天到底在等待些什麽。
作家的话:
哈哈,其实冰心每次被夸都没有真实感不是没有道理的~
谁叫她,不快点把那易容面具给摘下呢w
偏偏她啊,钝的很。
下一篇~某糖要偷放愔愔番外了~~~
(下卷什麽的请先跳开吧)
不然若是错过此篇,某糖真不晓得该什麽时候再让他出场了xd
☆、番外:愔愔-那日之後-1
「写这个好玩吗?」水灵的大眼闪烁光芒,她就趴在八角红亭的长琴前,饶有兴致的问着。
「我觉得有趣。」他礼貌x的一笑,淡淡回答,接着继续把注意力给放在眼前密密麻麻和各种深奥符号不等的曲本上。那是昨天他和她到山边村落新买的空白曲本,现在,他正一手调音,一手写曲。
他一写下来,没有傍晚人家用膳时间的点醒,是不会停手的。
女子先是呆呆的望着他,忽然嘴边弯起了抹弧度,她侧趴着,视线望向风景怡人的绿色草地,其中点点花朵出头,为这大地添了五颜六色的美丽。
这个月的轮流采买都结束了,下一次出谷,就是他们分别的时刻了。淡淡地想着这些,女子神色复杂,隐隐有些忧愁。一旁调音的他也注意到了,知道她有烦心事,但却是只字未提。
「我若在这儿睡了,不会妨碍到你吧?」忽然的,女子开口问着,视线划过那曲本,她眼睛狡猾的眨了眨,大有种就算会妨碍也不管了,死都要赖在这里的错觉。
「不会。」看穿了她眼里的意图,他很是乾脆的回答。
首先这盼月谷是她的地盘,她就是躺在桌上睡,他也不会有二话。只不过若是如此,自己得先把这长琴给挪开,换个位置弹奏才行了。
「那就好,这里听得见你的琴,梁柱的设计又是专门为此而建造,亭内回音良好,你那优美祥和的琴声总是能给我一股特别的安全感,让我很放心……我挺喜欢的。」她悠悠感叹,声音尽是满足。
很久以前,那在脑海中被列为「家人」的白色身影,都总是为她弹琴。这红柱用了特殊材质,能够保留其音效而不失音质,从亭内拨弹出去的音,都总是这麽纯净而无杂质,乐音悠扬,更甚者能传千里,整个盼月谷的人都听得见。当然,要发挥此红柱特效的,前提得看弹琴者该是哪位的琴艺高人。
从前这红柱的世界一直都是白色身影,今日,不过是换了一个人。可他也是一样穿着洁净无垢的白衣,有些时候,她不能否认,自己会忍不住把眼前这翩翩美男子给误认为脑海中怀念、向往的那个人。
纵然她知道,这两者明明是不一样的。而如果是这样的「替代」和「误认为」,这对白色身影、对他,都是很失礼的吧。
这几天事情已经够乱了,不需再添加这一笔了吧。她缓缓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底。细长的眉睫微微颤抖,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这时候还能说些什麽。
她突然打了一哈欠,语音有些模糊:「你别管我,尽管做自己的事吧,就当我不存在。让我先睡一下,就睡这麽一会儿……」声音到後面已是有气无音。
这些夜里为了伊妃贝儿的事,她常感到焦躁和睡不好眠,今日能在这儿听见天下地衣的善琴者奏曲,倒是件享受美满的事了。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在这儿试音弹琴,那也没关系,好听的音不是用一首曲就可以诠释的,也或许,她只是想纯粹追寻那记忆中白色身影所弹的「音」吧。
能够让她放心、安心的「音」。
拨弄琴弦的手指在听到这句话後,停下了动作,他放下了另一手写曲的黑毛笔,微楞的看着眼前这趴在桌板上假寐的女子。这几天她很是烦恼,而他隐约猜得出来是为了什麽事,虽然她把心事全放在了心底,一句话也没对谁泄漏过,但,怎麽可能瞒得过他们呢……
或许南g磷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都隐约察觉到了这一事,现在似乎就只有那单纯健朗的傅大哥还尚未注意到。
伊妃贝儿的事啊……的确是个棘手的。可这件事到底又能瞒多久呢?再一礼拜,所有的事情都将结果定案……
而她,会怎麽样呢?
不安笼上,手指下意识的又拨弹了几个音,他收起原本兴致勃勃要写曲的本子,改专注的在弹琴上,他想弹一首好眠曲,只为献给这女子。这毫不掩饰、用那直白语气,真情流露的说喜欢听他琴声的女子。
纵然,她的眸中几乎穿透了他,看见的也并非是他。或许那倒映在眸中的另一身影,是连她也答不出来的一个谜底罢。
苦涩的笑了下,他一手滑过琴弦,弹奏出轻快的曲子与他现在的心情,竟成反比。
不在乎从前,现在,他才是坐在她面前抚琴的那一个。边想着这些,x口的大石才稍稍挪开了些,至少能够让他吐出这一口气。
作家的话:
这篇不小心慢更了(没来得急手传草稿orz)
挺开心投票所又多了一亲亲投票w看来南g磷+贝儿+拓的人气不低欸~
某糖要考虑考虑准备他们的番外了w
☆、番外:愔愔-那日之後-2
微风徐徐吹过,亭边处的花草顺风摇摆,宁静祥和的琴声充斥在其中。艳阳高高挂着,暖暖的天气伴随着这份平静,格外的好眠。
微一低头看着她弯起嘴角的睡颜,他的心又何尝不起波动呢?
初见的霎那,只是对她单单的好奇,之後的相处,才是他对她异样情愫滋生、甚至到後来於心上挥之不去的一关键。
闭上眼睛,十指轻快的弹奏,悠扬的乐曲毫不间断,身旁伴着一个她,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为一个人弹琴,跟为一国之主和文武百官弹琴,是这麽的不同啊……
身边没有那些大小跟班,眼前没有那些仰慕自己外表的武林中人,就只有一个她。
即便是她睡着了,或许没有认真倾听他的琴曲,但是,能够帮上她、能够舒缓她这几天的不适,能够为她解放心灵的负担,即使只是这麽一点点的小忙……他却也感到快乐和踏实。
被她需要的这份心情,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现在,被救的人,不再感到迷惑而苦恼的人,彷佛是他。舍弃了g内纷扰的一切,抬头望着亭外处的蓝天白云,他想,就算未来沧海桑田、物换星移,不管历经了多少风波、遇过多少的大小事,他每想起这悠闲平静的一天,都总是会特别怀念,甚至向往这样亭中的日子罢。
如果每一次的弹琴都能有她相伴相陪,从日出到日落,即便是用一生来守候这样的时刻,他也甘之如饴。
或许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下午,但在他人生中,却是不平凡的。这将成为他繁杂的g廷生活中,美好的其一回忆。
「为什麽松开她的手?为什麽?」南g磷言语咄咄逼人,双眸似乎发出愤怒的火焰,像是不问到结果不罢休。
因为他无法相信,当自己好不容易斩杀完眼前那些碍事的敌人後,费了千辛万苦才来到崖边,看到的,是他的仆从把他从悬崖一角处给拉上来的画面。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却是空空如也。
她呢?为什麽不见了?为什麽!愤怒难挡,他冷声说着:「那个时候,你就是断了一条胳臂也不该松手!」
翔在旁听了这话,气得直跳脚,为从刚刚开始就异常沉默的公子抱不平:「你说什麽?居然敢对我们公子这麽说!你……」话到一半,他抬手不让这忠心护主的小侍童继续开口了。
看着暴怒的南g磷,他苦笑不已:「你以为……我愿意松手吗?」
「你若不松手,她就该上来了!」南g磷脸色依然铁青,无法释怀。
面对这番指责,他还是那张苦涩的笑容。他下意识m着自己已被包扎好的伤口,满脸无可奈何:「可我若不放开,下一秒她也有法子让我放,一定会想个法子。」
因为她眸中是如此坚决,彷佛现下在谷崖那样的局面,就是她希望的。
那日谷崖,她拿簪子刺自己手背,那都是小事,不打紧。可是她全身的利器,他相信,不只有这麽一点。如果下秒拿的是匕首或刀子什麽呢?面对已经有伤的自己手背,她还会再往他刺下去吗?
不会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一刀给他了,那下一刀她一定会回在她自己身上。
如果那时候没有松手,他很担心,若她抽出的是刀子,断的是自己手腕,那该怎麽办……
她受不了疼痛,却为了「下去」那谷崖,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那一刻他显然动摇了,他其实早该知道她当初要他带她去这耀天花丘,g本就不是什麽走投无路,或是急病乱投医的决定,而是她早已心中有数,知道自己该怎麽想法子於这场混战中求存了。
当翔的声音从上头不远处的地方响起时,他感觉,原来紧握住的她的手,似乎放下心了,不再这麽用力回握住自己了。似乎安顿完自己後,她可以放心的面对接下来的打算了。
那个时候,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触。
可是,即使如此,在她开口求自己放开她时,他真的做不到。是後来她那疼痛声才促成了这件事。他知道,若现在不放,她是会死的。
真的会死。
宁愿赌那一点点的可能,宁愿相信她那老神在在、一脸的娴静悠然,宁愿相信她的主意多、满脑子算盘算得响……为了她,也为了自己,所以他放手了,只是一个眼神流转之间。
松手後,是她安心的笑容,以及她这麽要求的声音:「所以,你一定要平安的活着,一定……」
这句话他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彷佛回荡在耳边。
作家的话:
眨眼又要月底了,这几天某糖要努力救成绩了qq
还没有到尽头,某糖还是想多少努力,不是为公司,是为自己。
各位亲亲们请保重~~~
☆、番外:愔愔-那日之後-3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完整说出了,换来的依旧是不认同。显然南g磷无法接受这般回答,直认为是自己的见死不救……呵,就算他不原谅自己,那又如何呢?如果那时候牺牲自己可以救她,他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那一天,只见他气愤的甩袖离去,而他则留在杂乱的现场,看着被火神舔食殆尽的盼月谷。伊妃贝儿伤心的被那小总管搀扶离去,甚至听说,在回玄武国的途中还一度昏倒了,现下也不知状况如何。
傅大哥陪自己在盼月谷整整十天。最後一天,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一口气,很是扼腕的离去了。
他是护国大将军,背後代表着整个青龙国,在四国这连战事都不晓得何时会开始、在这战争混乱几乎要一触即发的紧张世代,他本就无法自由的离国这麽多天。
一个月待在这盼月谷已是极限,只因白虎国师的预言……这些他都明白。
而自己呢?从进谷到现在,他在这焚毁的盼月谷,为她苦守了一个月。只为等她。
就好像当初在生死关面前,他茫然的站在终点大石上,等着她,好似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她就会像那时候一样,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苦笑着出来了。
就能够再见到她了。
或许,她那时会需要一手臂,就像当初那样,能够有人伸出手把她给从底下剑山的上空处给拉上来,他想,她会是需要的……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她并没有回来。
是在月初那天,白虎国主急着召见自己,虽给了些缓冲的准备时间,但也在在说明了,他已是无法再继续待在这盼月谷里了。一个月,已是他的极限。
只是他还不愿意离去,看着那废墟焦土,他悠悠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这一个月的时光啊……忘不了,在还没见到她,还没平安带她离开以前,他并不想独自回国。
不想。
「公子,国主大人又派人发令了,他要您……」翔担忧的开口,但後面见着公子好似要随风飘走的瘦弱背影,却是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门派的人都晓得,这里是公子的伤心处,公子留恋这里而迟不离去,即使这里什麽都没有了。
孤寂的白色背影,孤单的正等着不再回来的人。也不晓得她是真不愿回来,还是无法回来?明明听人说起,这里是她重要的、放心不下的「家」的。所以公子也才选择在这儿耐心等候。
这一个月,他们露宿在几乎荒芜的盼月谷树林里,每天一到时刻,公子就会绕着山谷晃一圈,似在寻找什麽东西,最後则会神情失落的在还有些火烧後残缺的断粱上,坐在那处发呆,从日出等到日落,日复一日,每等一天,面容就多了分憔悴,那模样让底下人个个都是心疼和不舍。
与其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大家倒是希望公子可以快点回到白虎国。
他本是生长在富裕环境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良好的大世家造就了公子一身的富贵与才华,挖掘了天份,公子不只琴艺造诣高超,还过目不忘,连其他的棋、书、画都无所不通。
他是天之骄子,却得继续待在这环境不甚良好的谷里,真怕到时落下了个什麽病g。何况,公子昔日曾经强身学武的身体,日渐孱弱,几乎再一年就到了死限……
这是所有人都不愿去想、不愿意让它发生……
但却无可避免的事实。
「公子,国主大人担心您身体状况,要您即刻启程回国。」一向冷静沉稳的岭,替代翔把刚刚断语的话给完整说出了。距离上回国主发出的消息,这是第十天了,当初公子坚决要留在这儿一个月,可显然,白虎国主已是等不下去了,故二度让人传令。
公子听见,坐在残木上的身子一震,知道再也无法了。他抬头望着天边,喃喃说着:「原来又是这个时间了呀……」忽然,他低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失望:「她还是没有回来……」
翔的眼眶不自觉红了些,他抿着唇,跟总是沉默的岭安静的待在一旁。他们不去猜测公子想见的那位紫姑娘如今到底是生是死,他们只追随着公子、效忠公子。既然公子说没死,就是没死,因为公子「看得见」真相,所以他们不会妄加揣测。
後来,只见公子缓缓起身,举止优雅的伸了个懒腰,这些天的憔悴和失望并没有彻底击败他。虽然身子虚弱、脸色苍白,但那一天的内伤和皮r伤也在其他人的帮助调养下,恢复如常。现在的他所带着的伤,不过是心伤。
他拍了拍左右的衣裳灰尘,淡淡说着:「再等我一下,最後一眼,我想看看她的房间。」
两人点头称是。
作家的话:
帮愔愔这篇写得好悲喔xd
喜欢的角色果然就是要拿来虐一虐,俗话说:爱越深,虐越多……
(↑以後还有哪个角色敢让某糖爱啊?)
喔喔喔喔!+o+
感谢芊凛同学的圣代,看了真的好想吃喔~最近南部这边热到爆w
☆、番外:愔愔-那日之後-4
这谷神圣清幽,或许真如传说中所描述的那般:这儿是神明们曾经住过的圣地。因此谷内还残存着他们神明的气息,於是干扰到了自己的「天眼」,让它彻底丧失了作用,所以在这一月的谷内,自己完全无法预测那「短期的未来」。
什麽都不看见的状况,好似被条黑布蒙上了双眼,一开始他还有些慌乱,但过没多久,适应了、习惯了、熟悉了,都忍不住会想,其实有些时候,「看不见」也是件好事啊。至少在跟大家的相处上,每天都能保有这麽新鲜有趣的感受。
看着她和南g磷面上的嘴皮子过招,看着傅大哥和贝儿在旁边的柔声劝架,每一天都上演着不同的事件。
然而,就是因为「看也看不见」,才显得让人期待。
试想一下,如果一觉醒来後,都知道今天会发生些什麽事了话,那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回到g廷去,过着那般乏味无趣的日子好了。
尤其是自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常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愉和满足。她绝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着他、左右着他……每一天,他都期待该怎麽和她度过。
随着相处的时间日益增加,都已经忘记什麽时候,这样活泼耀眼的女子是如何走进他心里的了,尤其在那天半月,他清楚听到她说她要娶,心就不由得抽痛了下,但是,又听到她说她要娶的是他,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加快速度跳动的心脏……那是种雀跃的欣喜。
即使那晚,他故意装出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缓缓应答,然後看着她慌张澄清的有趣样子。
今日十二月十五,又是一个满月,眼看就要年底,而他马上要离开盼月谷了……不知下次再踏上这谷还会是什麽时候呢?看着犹如废墟、几乎空无一物的曾经她的房间,他不禁感叹着。
她没死,也不可能会死,这是他就算无法用「天眼」预测,但也总是知道的事实。只是最担心的是,她到底流落於何方呢?既然不回谷,又是到哪儿去了呢?谜样般的女子,谜一样的盼月谷族人……呵,即使是那样j湛、毫无破洞可言的谎话,他还是识出了。
盼月谷没有族人,他很肯定。因为他拥有「天眼」,所以早在入谷前就知道一些谷内的神仙传说了。
甚至藏书阁里头的神话和典藏历史书上,更是没记载到有该种族,因为神明之间没有留後,虽然他们在里头是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到了後来,盼月谷被封闭之後就再无人打扰这份幽静。
说穿了,这谷她是住过的,或许可说是暂住居民,但并非真有此族群。自认出了那张游戏的纸条後,他不禁猜测,或许她就是那居住神仙的转世者,也是他下凡至这块黄土大陆,苦苦寻觅要找的人……
如若如此,若是如此……
「好啊。」
「如果我真嫁不出去了,就等你来娶。」
既然说好的,不能反悔不作数,要来娶他的。就算自始至终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是他还是默默等着她来娶。
「天眼」在出谷後,理当能够重回那短期预测的能力,但从他的「天眼」中,却完全没有她的踪迹,就像从未串连起的水平线一般,他们似乎回到了一开始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迹象。
他百思不解,是因为只有她是独特的吗?因为她是虚幻女神的转世,所以不能够预测到和她的未来?就好比初相识那般,他也不知道在那山边小客栈的厢房里,居然会碰上抓着两男人,冲撞直闯进来的她……
如是这般,那麽当初又何必以代价换这「天眼」呢?如果无法於这游戏中助他一臂之力、取得这场游戏胜利了话……这个「天眼」,还有什麽用处?
烦恼了一阵,为了探究原因和寻找能够破解的法子,他终是决定回国,去趟「白虎神殿」,他要再唤醒白虎圣兽,好好问问这「天眼」到底怎麽一回事。
那一天,他率领其他人马,离开了四国白纸黑字,签订协议相守的盼月谷。一路上马不停蹄,终於到了第四天,他们风尘仆仆的回到了白虎国。
回到国师府。
作家的话:
总觉得这番外一出某糖就破梗了xd
啊啊,又到了月底,某糖这个月又是完美的无缺日纪录w
完全的日更啊。(满足+得意)
不过眼看7月份又要重头累计,好漫长喔……
突然好想歇息啊……
每次都在想,反正榜上无名,也没在很前面
乾脆休个天地游戏一个月的长假好了,让某糖喘口气……(衡量中)
☆、149等待(下)
「月花g他们出入空乐山都需要有个通行牌,依照等级分为金、黑、红、蓝。独一无二的金牌子只有月花g夫人有,见牌如见月秋珣,月花g上下彷佛两个主子,谁也没胆惹得起。」宋晶晶郑重说着。
「不过是分内外而已,月花g夫人从不管江湖事,待在g内处被保护、照料得好好的,说到月秋珣倒是恶名昭彰、不折不扣的大魔头,兴致一来,身旁的人都得溅血倒楣,完全的杀人不眨眼。」一旁与宋晶晶长得颇为相似的年华少女宋荧荧,严肃的补充着。
两人是姊妹,宋晶晶是妹妹,宋荧荧则是姊姊。冰心当时转头过後就是看见用黑布包裹着自身的这两姊妹。
宋晶晶闯荡江湖有了这个瑶池巫女的名号,这宋荧荧也不差,混了个「忧婆」的名声,虽然没挤进天地国十大武林隐者的名次里,但於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瑶池巫女擅g琴,使了一手鸿雁半弯双骜刀,忧婆则喜吹箫,虽j深音律名曲,可成名的武器却连一个都没有,冰心隐约记得,她似乎是剑的好手,但却没有什麽特殊的路子和剑法。或许也因如此,才迟迟登不上隐者排名吧。
毕竟名次讲求实力,要求水准,更重要的就是成名的「东西」或「招式」,能够让人印象深刻、认得这样的「标志」,基本上都是武器和拿手功夫。
「忧婆」只是一个称号,实际上宋荧荧的年纪g本不如字面,似乎吹的音律曲子都是忧伤悲哀的,再加上她喜欢扮着婆婆,明明正值青春的年纪却喜欢哑音装老、装岁数大,故「忧婆」才有此而来。简而言之,也是个兴趣异於常人的江湖侠女呢。
这两个双十年华的姑娘是双胞胎,因此长得相像也是理所当然,几乎同一模子刻出来,从远处看,若非依照气质判断,冰心还真认不出来谁是谁。
「说真的,你们打听得这些还真够仔细。到底花了多少天呢?」冰心很是好奇的发问。
事实上在听柳君诺说月花g的行刺事件时,冰心就有意找上宋晶晶了,至於宋荧荧则是额外的收获。因为八年的家仇冰心明白她不可能这麽简单放弃,那日她在马车窗前所表现出来的哀伤和不得已,她都看在眼里,冰心想,宋晶晶一次失败还会有第二次,她一定会找个机会直闯月花g,以报这仇的。
因为她和自己很相似,都只为了一个目标就往前冲,剩下的後果,会不会有的伤害,也都不管了。只要苟活一命,就要努力去完成的类型……冰心佩服这样的人,或许也因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吧,才有戚戚之感,有时甚至觉得同情,看着她,彷佛就看着自己,无法让人丢着不去在意。
所以想着或许他们这次可以联手合作,各取所需。
可是这空乐山附近这麽大,被「送」下山的宋晶晶又要上哪儿找?正遇到瓶颈间,冰心却在那天乡边客栈下塌之时,得到了他们的讯号。原来他们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原来他们两个都因为有共同的目标,所以一样……
他们也在赶往这边,是为上次行刺失败、为不足的地方重做准备,於是自得知冰心他们入境时就在注意风声消息了。当找着了冰心他们的位置後,更是率先发了一鸽信过来,是瞒着柳君诺。
因为冰心不想让他担忧,他那时伤口还尚未像现在这样好,原本就该放下这些烦心的,好生休养才对。
可没想到後面什麽更进一步的消息还没传过来,柳君诺就已按耐不住,自己前往去打探了,而且还这麽刚巧的,被这两人给发现了,就这样在今晚相逢,这真是……
果然够巧的缘份。
「也没多少天,不过就是为了那次失败而自我检讨、重新修整之後……好在姊姊赶来了,冰姑娘也到了,人手多了,我总算觉得不再是我一个人了。」
冰心颇为同情:「也难为你了,怎地这麽莽撞呢?居然众目睽睽下行刺那个大魔头……」
就冰心所知道的,y的就要跟y的玩,只有笨蛋才会用明的跟y的玩。当然这种事她看着面前自责的宋晶晶,是没胆开口的。
「妹妹你别担心,还有我呢,我们一起报这杀父灭门之仇吧!」宋荧荧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手。
作家的话:
其实某糖这篇还真的想偷懒的qq
(想放一个月或者一礼拜假这样(?))
但後来有想到,或许还有人在等某糖更文……
某糖就良心不安啊!!!!q口q
於是赶紧来上来补更了,若有拖到时间,先说声抱歉了orz
某糖真的很挣扎。
☆、150忆红梅(上)
虽然有点奇怪,难道他们两个一开始就不是串好招要行刺大魔头的吗?但为什麽变成只有宋晶晶那天一人去挑战呢?那个时候,宋荧荧到底去哪儿了?困惑之间,只听宋晶晶抱歉笑道:「我就知道冰姑娘对白衣琴师是放心不下的。」
提起愔愔,冰心正想问清楚那日事的下文时候,一旁柳君诺的哼声气传出:「也不是多放心不下,不过就是有些事情得当面问问,不得为之罢了。」
换句话说,若没有要事问了话,基本上可以连愔愔的死活都不管吗?冰心囧了一下,柳君诺今天似乎有点反常,一会儿夸她的易容面具(会错意),又一会儿讲话带酸。他今天这夜还真是不对劲。
他们目前在二楼的小饭馆用宵夜,也正商量着後天的事。
「就我所知,接下来的黑牌子则是给月秋珣膝下儿女,每个牌子背面都会刻着对方名中的一字。红牌子则是护法、那类领导阶级的,蓝牌子是给权位最低等的,一般都是g仆、下仆。牌子四色分明,权力由大而小,月花g某些地方更是因牌子颜色而有所分隔,连进都不能进。」才短短几天就已探到这些要紧情报的柳君诺,淡淡说道。
宋荧荧眸中一赞赏划过,缓缓道:「其实我们的目标不是最低等的蓝牌子和不过只高一阶级的红牌子,是黑牌子。」
冰心瞪大眼,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俩姊妹。蓝红还看不上眼?非得黑不可?有没有这麽挑的啊?
宋晶晶会意,忙补充道:「其实大魔头月秋珣自二十年前失算後,再不相信任何人,表面上虽然护法是待在旁边、是月花g上下最接近他的,但他实在防人戒心过重,除了自己儿女长伴在左右外,除了月花g家人,他谁都不信。就连月花g内处几地方,包含内院,都只有黑牌子的人能进入。」
冰心奇问:「所以说,目标要放到黑牌子上?物以稀为贵,最上层的一定最难搞到,我们上哪儿去找魔头月秋珣的那四个孩子啊?」
宋荧荧对宋晶晶点头,後者从衣夹处拿出张字条,摊开放在桌上,对众人说道:「我这边有消息,这三天孟仟镇传统的『孟龙节』,月家两位大小姐会下山玩这一遭。」
「所以你们把主意放在他们身上?想夺得他们的黑牌子?」冰心惊疑的问着,这宋家两姊妹也太厉害了吧,连这些事都能够打听,他们的连线到底是自己布署的,还是有人暗中帮助?不然就是跟那些情报组织买消息,否则这样细腻的小道该是获取难度极高的。
而以那次明目张胆的行刺计画来看,冰心不认为宋家姊妹有办法探听得了这样的消息。
或许看穿冰心眸底的疑惑,柳君诺毫无所谓的说着:「其实要猜测他们动静也不难,孟龙节是每年一次的节庆,孟仟镇必有些新鲜古怪的活动,月家爱女顺利回归,她x子本就嚐鲜爱玩,对这节庆日子好奇也不是不可能的,再找个人稍微注意一下月花g进出的动静,总是会有下落的。」
冰心撇撇嘴,或许真是这麽简单就能推敲的事,可重点在於宋家两姊妹身上啊!以他们来说,怎麽会有办法「稍微注意一下」呢,除非这背後真有……欲开口询问,柳夕姬桌下的手却是握紧了她,冰心会意,马上闭嘴。
但台面上的他们不知情,只单瞧这些都被柳君诺给一一敲出来了,宋荧荧对他更是欣赏佩服,点点头继续道:「没错,月银雪的剑术神乎其技,江湖上谁人不知道『银雪女王』?只是在月花g复出前,我们谁也没料到原来那家族的次女就是武林十大隐者的第一剑术女王……」讲到此处,宋荧荧冷笑了下:「所以不可能跟她硬碰硬面对的,我们要找的,自然就是那位武功并不出色的月紫芙。从她身上夺得这黑牌子,然後於当日,乔装成她和一干奴仆回去月花g,杀月秋珣一个措手不及!」
不愧是打着要报仇和同归於尽的宋家姊妹啊。行事都如此狠戾果决。但似乎制定得太过……顺利了?有些预料之外的岂是能够掌握?
冰心继续发问:「月银雪以她姊姊为天为地,片刻不离都守着她,即使粉身碎骨也是第一个挡在她面前。如此一来,我们怎麽从月紫芙下手?」她还没忘记那日在春璎院和她对质的种种,她g本有强烈的恋姊情节,这种人最是病态的麻烦。
宋荧荧意有所指的看了下柳君诺背後的梅儿,笑道:「我们有第一神偷的『忆红梅』,还担心些什麽呢?找人引开月银雪注意,要从月紫芙身上偷那黑牌子,g本易如反掌。」
梅儿被点到,先是愣着,再是垂下眉睫,一句话都不说。一旁站着的阿科和小灯神色也纷纷古怪。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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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忆红梅(下)
冰心正想说话,柳君诺却已皱起那好看的眉,起身道:「两位倒是把我身旁的人给探听得完全啊。莫不是一开始就冲着我家梅儿来?」
瞧见柳君诺不悦,宋荧荧也忙站起解释:「不是的柳公子,您误会了。因舍妹担心冰姑娘安危,所以曾暗地寻访下落,这才知道她是跟舞皇的柳公子您在一起……而柳公子手下人才的真工夫,也是我们无意间知道的……」
「所以你们就把那些鬼点子动在梅儿头上?」柳君诺转过身,依然不满说着:「我们家梅儿早已金盆洗手,不再做这档事了,你们姊妹还是另找其他法子吧!犯不着为你们的复仇大业牺牲我等。」
宋晶晶一听此,赶忙站起问:「你们不也是要冒死潜入月花g救那白衣琴师的吗?以为月花g这麽好进好退的吗?现下这种时候,我们利益一致,该是团结的啊!」
柳君诺身子一愣,他别过眼,看了下冰心又转过头,不再说话。
冰心吞了一口水,知道他是在顾虑她。瞧刚刚紧张到连她这个想出声打圆场的都没机会,现在却突然这麽安静,还真是不习惯……
默默擦了一把汗,冰心自动起身,苦笑对宋家姊妹道:「真抱歉啊,其实我们利益不同,你们是要铲除大魔头为报家门仇,我们只是想带回愔愔,能不流血不动刀是最好的。」
「冰姑娘!」宋晶晶口气焦急的喊着。
冰心也不当一回事,只客气笑道:「我想这事大夥还是从长计议吧,现在也几更了,夜晚还是睡觉时间最洽当,先去睡睡,明天才有j神继续。我们届时再商量、再谈谈其他法子吧,两位晚安,告辞。」
说完,冰心率先转身拉着从头到尾一字不吭的梅儿走。
柳君诺视线冷冷扫过宋家姊妹,哼了声,甩袖离去,阿科和小灯也随之跟上。
到了外处,他们找了个客栈歇息。这样的时间,掌柜忙算钱,一脸歉意的指着二楼方向,小二还在下处擦桌椅,两人很忙,冰心能体会,点点头自己去找左边的第一间房。
梅儿却在上楼时轻轻的把自己手给抽回来,才刚踏上几个阶梯的冰心狐疑转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两阶的梅儿,见对方眼神闪烁不定,似有什麽难言之隐。
冰心问:「怎了?你不陪我睡了?虽然等等就白天了,可是我晚上还是需要有人陪睡的……」她不陪,冰心会很苦恼的,哪怕只有一刻钟,她也不想做那个可怕、但睡醒後却记不起的噩梦。
梅儿摇摇头,犹豫半会儿,终是开口:「如果刚刚那下子,冰姑娘答应他们了话,其实就算之後公子不答应,梅儿也会央求他答应的。」
冰心听了觉得好笑,眨了眨眼问「哦?为什麽我要答应?你认为我不该拒绝他们的?」
梅儿老实说着:「梅儿的命是冰姑娘耗尽心力和心血救回来的,若当初没有您,怎麽会有现在还能够和公子谈笑的梅儿呢?只是偷个东西罢了,若能真帮得上您的忙,梅儿愿意……」
冰心苦笑,摆了摆手:「你不用如此,我那时想着能救一条命就救一条命,也没想其他太多的。何况,这还是魅古老大造的孽……都无所谓了,你别介意,还是照原来的生活过吧,你们公子怎麽说就怎麽做,犯不着为这事忤逆……」
冰心话还没说完,梅儿却激动打断:「不!那是以前!梅儿本是为公子生、为公子死的,但现在,该是轮到为冰姑娘的了!连公子也是这麽认为、都这麽说了!」
冰心一愣,只开口一字:「你……」就被不知何时来到楼梯下方的柳君诺给打断了,他说:「梅儿,我发现这客栈的棉被不够软,你去找找小二,跟他多要几条被子。」
梅儿点头,下楼与柳君诺擦肩离去。
冰心哭笑不得:「我说你们主仆怎麽回事?一句话都不让人好好说完。」
柳君诺微微一笑:「我们别在楼梯处谈了,等会摔下就不好看了。」说着步上楼,彷佛自然的牵着冰心的手。後者则连吐槽的j力都没有了……好端端说话的,谁会无故摔下来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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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谆谆教诲(上)
一进房间,冰心关上门就劈头问着一副悠哉样子坐在椅上喝茶的柳君诺:「为何给梅儿这样的观念?一天到晚为人活着,不是很累人吗?」
什麽之前为柳君诺生啊死的,什麽现在轮到为她死啊生的……太累了吧。
柳君诺抿了口茶,淡淡回:「因为梅儿的弟弟死了,她若不为人而活,没有一份『动力』在,她会连一丁点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的。」
冰心惊了一下,捂着口,不久才悄声问:「怎麽……死的?」
「被大街疾驶而过的马车撞上,惨死在轮子下。痛心的梅儿想不开,那日冬季,刚办好弟弟的後事,她就准备投湖自尽了。我喜爱罗天下人才,原先也是冲着『忆红梅』来的,却在那日刚好救起了她,也是之後才知她早已金盆洗手……我就不勉强了。离去前,看着她那双已别无所求的灰暗眼眸,她的身子纤弱,好似风一吹就要倒地不起了……我看不下去,於是收了她,让她以女婢身份一直待在我身旁,替她找事做。」
原来有时候会露出悲伤、并看着窗外处淡淡微笑的梅儿,居然发生过这等辛酸事。想来那时她是触到往事,进而想起了自家弟弟吧……哎,这个世界本就这样,人命如蝼蚁般轻贱,总是因为各种事而走得太快。
「他们从小父母离世,姐弟两相依为命,感情深厚无比,谁也不能缺少了谁……」柳君诺叙起梅儿往事,一脸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