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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左忠堂由于至今没有一分钱存款入帐,自己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吃白饭的y影开始笼罩了他的心。见任博雅紧急布置了工作,也赶紧特事特办,没离开办公室就抄起了电话,拨通了文才子的手机。几句寒喧之后,左忠堂学着任博雅的样子,风风火火地直入主题:“文秘书,听说阮董回来啦?”

“还是那二亿美元的事儿?”现在的文才子正被几个地下钱庄的经理们缠着要找董事长,对死皮赖脸的左忠堂没有一点耐心。

“好久没见到阮董了,我想约个时间,大家一块儿乐呵乐呵!”

文才子知道阮大头在银行之间无序竞争中的优势,当然也懂得他的难处,他不想给左忠堂好脸,同时也不希望得罪了至大支行。于是,他便推脱道:“董事长刚回来,正忙着,改日再说吧!”说着,趁左忠堂支支吾吾的机会,赶紧把电话挂了。

“改日哪儿行呀!”任博雅急了,命令左忠堂,“不成!再打!直接给阮大头本人打!”

无奈的左忠堂已经习惯于在任博雅面前卑躬屈膝了,只得又拨通了阮大头的手机。结果对面永远传来一个女人的标准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

“这帮孙子,不接电话呀!”在读博士也急了,一张口,忍不住说出了赃话。

任博雅团团转着,没有半点思维的火花,只是一口一个:“不成,继续打!”

江莉莉在两个男性领导作热锅上之蚂蚁状的时候,却突然爽朗地笑起来。等任博雅白脸上的丹凤眼和左忠堂黑脸上的三角眼同时鼓起来,大眼瞪小眼、匪夷所思地望着自己的时候,她开口说话了:“任行长,左行长,与阮大头见面的事情,不敢有劳二位,就让小女子自行安排吧!”

任博雅先挤咕两下丹凤眼,笑了:“好!这样好!”

左忠堂的三角眼一耷拉,也如释重负:“成!这样也成!”

“不过……”江莉莉稳了稳神,大眼睛瞟一瞟两位领导。

“不过啥?”任博雅问。

“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左忠堂随声附和。

江莉莉把大眼睛停留在任博雅白白净净的脸上:“人马未动,能否粮草先行呀?!”

本来站着的任博雅,听江莉莉这样一说,知道大美女是在伸手要钱,可又怕自己白白挨了宰,美女一样的丹凤眼翻了两翻之后,就一声不吭地一p股坐到了椅子里。

左忠堂多少大气一些,见任博雅没开口,则试试探探地问江莉莉:“预支多少钱?”

“去天上人间,一刻千金;连吃再跳,一天下来,省吃俭用也得四千块吧?”江莉莉有了和国营大款许俊男外出的经验,现在对高消费的事情,自然说起来头头是道。

任博雅终于开了腔:“关键是把存款拉回来!”

“对对对!花多少钱,其实是小事儿!”左忠堂赶紧附和。

江莉莉爽快地决定了:“那我就先开仓放粮,从支行借五千吧!”

左忠堂见任博雅把胖身体陷在软椅里,脸上自始至终是一副不置可否的德行,而江莉莉在一边却又拿出踌躇满志的样子,嘴努了几努,又闭了几闭,之后,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跟任博雅说了:“我瞧,成!任行,您说呢?”

虽然这五千块钱是从支行的钱柜里出,但是,这钱必然是他任博雅可以自己消费掉的费用,眼见得这厚厚的一沓子人民币就要放进大美女的小挎包,他依然心疼得拉肝、拉肺一般。他自己心疼得沉默了几许,在别人看来聊作思考状之后,终于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

江莉莉笑了,见自己脸上的灿烂与领导们脸上的y霾形成了太大太大的反差,便笑盈盈地安慰这两个大男人:“不过,我也许随机应变,不去天上人间!我也许花样翻新,换一种新的玩法,这样,也许就破费不了五千块钱啦!”

任博雅见左忠堂没有再对江莉莉的沾沾自喜开口置个可否,自己也不便开腔,心里则对老婆介绍来的小妖精暗暗骂道:“呸!别因为自个儿长着一个漂亮脸蛋儿就不知天高地厚!你要能主动上了阮大头的床,支行连他妈的一分钱都花不了啦!”

由于中俄石油管道的建设,吸引了俄罗斯国内的大量游资,这使阮大头在俄罗斯进行融资的计划最终泡了汤。回国之后,阮大头在老娘的三层小洋楼里,陪着她闲住了几日。可这几日的闲住,越发地让他不开心,除了地下钱庄不断地引发事端,一会儿一个电话地通报不祥之兆外,老娘的全身瘙痒症也越来越重了。在吃饭的时候,在说话之间,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抓耳挠腮,活脱脱地像一只老母猴!

“科学!科学算个p!不但癌症治不了,这么多医院、这么多医生,连抓耳挠腮好几年的病,都他妈的没一个说法!”阮大头心里暗暗地骂着,而后,又暗暗地下定了决心:“横竖也要把老娘的病治好!”

心烦意乱的阮大头没心思再陪诸葛秀了,便一早就赶往办公室。除了地下钱庄的问题,公司两个亿美元存款的问题也该解决了。他盘算在利息上一准儿不能亏的基础上,就先给美女行长存上一个亿!但是,他又不肯心,毕竟自己对龚梅这个美女,就有如逮不着狐狸弄了一身臊一般,尴尬万分,窝囊难言哪!

阮大头的小型卡里拉克轿车穿越市区,经环路,奔向南郊。没一会儿,一望无际的野鸭湖已经映入眼帘。但是,当轿车行驶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他却发现在门口的外面,不当不正、不偏不斜地停着一辆小奥拓,挡住了进门的路!而且按了几声喇叭,竟然没有动静!

“嘿!谁他妈的这么没眼力见儿!”阮大头骂骂咧咧地推门下车,猜不出是那方神仙敢在自己的家门口挡横儿!阮大头冲到小奥拓的旁边,正准备强行拉开小奥拓的车门,与里面的司机讨个说法的时候,奥拓的车门却忽然自动开了。下来的竞是一个大美女!

这个美女不但个子高,眼睛大,而且那对大眼睛里忽闪而出了无限的妩媚和不可言说的大方。当阮大头的一对大眼珠子与美女的大眼睛对视的刹那之间,他的心突然颤栗了,他突然心醉魂迷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有生以来最最对得上眼儿、最最称心如意的大美女!

这个大美女就是挎包里塞着五千块钱公关费的江莉莉!

“大哥,实在对不起,我也是不隧人愿,车居然坏在这里了!”江莉莉发出小乖猫一样的声音,装出一副万分歉意的样子,当然,实际上这是她早就蓄谋已久的。

阮大头开心地笑了,却一声不吭。他的一对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江莉莉,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瞅。他一眼瞅脸,一眼看腰,一眼瞅眼,一眼看腿,活像一个欣赏雕塑的大傻子!

江莉莉终于被阮大头瞧得不好意思了:“怎么?大哥,您瞧啥子?难道我身上,有啥子与众不同吗?”

江莉莉的一句话让阮大头猛醒了。他阮大头必然是董事长阮大头,而不是老地痞阮大头,他做事当然要有个分寸!于是,阮大头把江莉莉从头至尾地欣赏了一轮之后,尴尬地支吾着:“没影儿的事儿!我瞧了一遛儿够,也没发现什么不同!我……只是觉乎着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呀!”

江莉莉对阮大头这再老套不过的套词没有顺坡下驴,她自有与民营大款套近乎的方法,她嗲着声音揭露道:“不会吧!我本是方外之女,大学毕业来北京的时间屈指可数!大哥一定是鱼目混珠了!”

阮大头尴尬地“哦哦”两声:“是吗?也许,你长得像……”

江莉莉忽闪着大眼睛,笑盈盈地说:“天下的美女都是一样的!我叫江莉莉,大哥肯定不会认识我这样一个小国寡民的!”

阮大头在江莉莉一句一的话语里,几乎踅摸不到泡妞的套路了,于是只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嬉皮笑脸地耍赖道:“江莉莉!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嘛!”

江莉莉倒是落落大方,大眼睛一闪,嗲声嗲气地说:“承蒙大哥不弃,我可要给以石投水了!”

“什么以石投水?什么意思?”阮大头在美女面前,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没文化,一脸难以掩饰的尴尬。

“就是我要如鱼得水一般地找麻烦了!”

阮大头一听江莉莉要有求于己,大眼珠子里刚才已被打压下去的色眯眯之光立刻重新亮起来,他拿出男人的豪侠之气,大大咧咧地嚷嚷道:“除了别到我至大投资公司工作,哥哥我帮你什么都成!”

江莉莉没想到在任、左两个大男人眼里如此难于接近的阮大头原来是一个十足的见美女就流口水的色鬼,真想开口就问:“拉存款的事情能帮助我吗?”但是,江莉莉毕竟不是一张单纯的白纸,她没把心底的秘密说出口,而是从与拉存款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开始公关了:“我还要到s击场去呢!意想不到,车却在您公司门口,不合时宜地坏了!心急如焚哪!”

阮大头一听,感觉泡妞的事儿有门儿,大嘴巴里真的要流淌出口水了:“去s击场?s击场就在野鸭湖的对面!我送你过去不就完了嘛!”

江莉莉当然明白逢商必j的道理,也很会抬高自己的身价,便故作矜持道:“怎么好无功受禄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助人为乐的活雷锋呀!”阮大头学着江莉莉的遣词造句,赖兮兮的开着玩笑。

美女没有了对失去贞洁的恐惧,还怕个啥子?江莉莉真想马上就上阮大头的车,但是,她却晓得欲擒故纵的道理,这个糖,她明摆着得拿到底!于是,她就继续假惺惺地矜持道:“我的车其实也是略有小恙,只是水箱没水了。大哥只要帮忙加一点水,我就感恩戴德了!”

江莉莉话音未落,阮大头就敲响了公司的大门:“老马头儿,干吗呢?快来开门,带手儿打一桶纯净水来!”

江莉莉望见阮大头一副急赤白脸的臭德行,赶紧把手捂住了嘴,她怕自己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的笑,一不注意,被阮大头看见了!

二十九、手枪天才

近来的老康是一喜一忧,一对外凸而无神的眼睛也是时明时暗的。

喜的是,他被调到分公司,在惠总经理手下当上了总经理助理。虽然这个助理,除了增加许多出谋划策的工作量之外,依然没有拿上固定工资,但是,对于保险业务额已经高居全公司之首,而总经理助理的提成比例和范围又远远大于普通推销员的老康来说,保险佣金提成多得仿佛是一头牛,死工资少得好像牛身上的几根毛,他早已不把每月几千块钱的死工资瞧在眼里了。现在他已经由一个黄花鱼一般溜着路边走的穷酸文人,摇身一变成为日进数沓人民币的大款,而且保险公司有诸多人等,又开始毕恭毕敬地喊他“康总”了。为此,老康常常颇为踌躇满志地想:“这个破助理,咋说也应该套一个副局级吧!总比在中央银行当处长时升了半格嘛!”

忧的是,老婆从云雾山回来之后,依然没回家,依然住在她五一支行的办公室里。据说,在她外出期间,支行还出了一点儿事,于是,她的行踪就更加捉摸不定了。而原来跟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江莉莉,也已经人往高处走一般地飞跑了。偌大的一个家,除了没生命的摆设,就是孤零零的他,既没了老婆的温馨,也没了江莉莉的欢声笑语。尤其是星期日,他落寞得简直像石头山上的一颗枯松,死不了,活不成,没着没落的!

突然,“呤呤呤”,家里的电话铃响了。他刚一拿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了难听的笑声。老康自然知道,那个神秘的陌生人又要透露消息了!

“你不是活雷锋吧?现在是市场经济了,找你这样无私奉献的人,还挺不容易哪!”老康挖苦道。他与这个陌生人的交往,不应该说是没有获得好处的。现在,他与陌生人的关系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相互厌恶和猜疑,除了陌生人那神经质一般飘忽不定的情绪之外,他在某种程度上与这个陌生人似乎达成了默契与神交。他可以从陌生人那里轻而易举地获得消息,陌生人从他这里获得啥呢?他琢磨不明白。

“狗p雷锋!”今天的陌生人似乎情绪很暴躁,跑风的嘴里开口就是赃话,“整个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就像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可谓逢商必j、满眼尔虞我诈,人人损人利己,就没他妈的一个好人!”

老康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想起因陌生人的信息而获得的五一支行的那单业务,便心平气和地说:“你还年轻,看问题难免偏激。我觉乎着你就不是一个坏人!你上次透露的一个信息,就让我有了一单三万六的业务。我们提了一万零八百,我个人分了五千块,现在全给你!”

陌生人沉吟着,好久没支声。他似乎没有为金钱所动。

老康赶紧补充一句:“这是你应该得的!告诉我,咋样给你?”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陌生人跑气的声音忽然暗哑了,他岔开了老康的话题,“俺今儿要告诉你,你老婆又到阮大头家里去了!”

老康一听陌生人说起自己的老婆,便冷笑起来,违心地声称:“她爱咋着就咋着吧!”

“你不怕被戴绿帽子了?”

老康早已经对陌生人对偷j摸狗之事d若观火的动机开始怀疑,甚至不以为然了,便故作轻松地说:“是我的跑不了!”

陌生人冷笑起来,毫不客气地揭开了老康心灵的伤疤:“你老婆有一个倍儿漂亮的r罩,是紫色的!对吗?”

老康嘴上一声不吭,可心里却“咯噔”一下,心也一痛,仿佛被人撕了一把。他当然知道龚梅确实有这么一个物件,这还是去年他在处长位子上时,送给老婆的生日礼物呢!

“你老婆和支行的小保安也有一腿!”

好脾气的老康听陌生人这样一说,立刻愤怒了:“你放p!”正准备挂断电话,陌生人又难听地冷笑起来,赶紧补充一句:“你老婆的茹房大而沉,像秋天的高粱穗!那个小保安一定知道得门清儿!”陌生人说罢,送给老康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之后,不等老康大骂就主动把电话挂了。

虽然身为“副局级”的总经理助理,自己的钱包渐鼓,也没有了自卑感;虽然由于江莉莉的出现,对自己老婆的监管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放松,但是,老康对绿帽子的恐惧和愤怒却像健康人体内的病毒一样,虽然没有发作,却也依然没有消失。他望着窗外的天空,虽然柳树上已经泛起了一点点鹅黄色,虽然天空中已经飞舞着越来越多地报春的鸟儿,但是,他却没有半点早春一样的明媚心情。他咬牙切齿地说:“这么瞧着,这j,不捉,还是不成呀!”

他的话音未落,电话铃却又“呤呤呤”地叫起来。电话对面首先传来的,还是笑声;只是这笑声,不是冷笑,而是爽朗的大笑。“哈哈哈”的发笑者,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在保险公司脱胎换骨了的大胡子!据说,老康的总经理助理之职,一半是由于老康自身素质加业绩使然,一半则是由于大胡子的鼎立举荐之功。

“老弟,我又发明了一种新的营销方式,定义为《保险神仙术》!”大胡子爽朗地说。

“不是纸上谈兵吧?”自打大胡子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自打老康再次从穷人变成有钱人,两人之间因为五百块摊位费而有过的龌龊,早已经被永远地丢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了,并成为了不足挂齿的趣闻。

“嘛玩意儿?横是你不信老哥儿的大智慧?”

老康笑骂道:“啥保险神仙术?还不都是些逢商必j、坑蒙拐骗的雕虫小技!”

“嘛叫逢商必j?我只是循循善诱而已!我准备先实践后理论。这个实践者,我就选定了你老康!”

老康不敢恭维:“你不是拿我打岔吧?我可是一直想逢商不j呀!”

“你呀就情好吧!”大胡子语气严肃了,“咱哥儿俩怎么说也算个老朋友。按照我的辙卖保险,循循善诱出业绩。你的营业额,咱俩可还得对半撅呀!”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一点儿兴趣了!你先说说,我再试试!”

大胡子拿糖了:“下午,我有一个客户,到s击场打靶。你赶快来,咱哥儿俩就开始推销!”

北京市的s击场位于野鸭湖之南,一座无名小山之北,是由一座备战备荒、反美防修时期的民兵靶场改造而成的。临湖林立的全部是咖啡厅、茶馆、餐厅;临山而建的则是有一百个s击位的s击大厅。

老康是从农田里直接考入大学校门,再从大学校门直接分配进入机关门的人。虽然早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是有生以来却还是第一回摸枪。他一梭子机关枪打过去,一阵“突突突”的巨响之后,一百米之外的人形靶却纹丝不动,只是周围的土坡上扬起了几点尘土。

大胡子笑了,c着浓重的天津话挖苦道:“嘛玩意儿?横是您光戴着眼镜,忘带眼睛来吧?”

陪大胡子来的一个白头发老先生却没笑,颇有涵养地认真指点道:“康总,您不妨先试一试手枪慢s!如果手枪能打上靶,再打这些长家伙,就没问题儿啦!”

这位老先生姓谢,据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干部,但是,大胡子却始终不肯透露他官居几品,是何种来历。

老康一连问了三次老先生的情况,大胡子就一连三次打岔:“你只管叫谢老,不就完了嘛!”

让老康疑惑不解地是:大胡子分明是拉着自己来卖保险的,可没想到人家谢老不但接受了大胡子的邀请,而且自始至终对保险公司的人客气有加,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毕恭毕敬的程度。谢老竟然不惜以自己一个老迈之身,对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大胡子,一口一个“姚老师”地叫,而大胡子也毫不客气地点头情受了!这在老康不长但却辉煌的保险推销史上,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据说,这次s击的费用,谢老一开始就说死了,不用他老康买单,说自然会有更应该买单的主儿来买单!

“谁更应该买单?”老康趁谢老不注意,悄没声儿地问大胡子。他简直不明白这大胡子到底有啥魔法,竟然把这市场经济的黑白都给颠倒过来了!

大胡子诡笑了一下,没马上支声。等谢老端起五四式手枪,照定二十米之外的人形靶“砰砰”慢s的时候,他才神经兮兮地咬着老康的耳朵说:“嘛叫逢商必j?《保险神仙术》要j,也j的有水平!这就已经实施一部分啦!”

老康将信将疑,想着自己与大胡子推销保险的险恶用心,望着谢老对大胡子那毕恭毕敬的虔诚,他的大脑细胞几乎完全混乱了,博士的智慧也完完全全成了一片混沌的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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