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也不必为他太过担心,虽然眼下略占下风,程小月一时只怕也捉不到他。
陈皮皮却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全力奔跑,腰间的披巾随风而起,隐约显现胯
下甩动的j巴,就像刚坐上过山车的和尚,上蹿下跳左右摇摆,打在两腿上啪
啪有声,倒和cx的声音有几分相像。只是个中滋味却不可同日而语了。只觉
得胯下y风阵阵,遍体生寒,脑后g风呼呼,小命堪忧。边跑边想:撑不住了,
妈妈宝刀未老功夫了得,再这么下去,非给她打中不可!
正想着,脚下一滑绊到了沙发一角,扑通摔倒在地。程小月就追了上来,
一脚踩住了他的p股,抬臂抡起了g子。
千钧一发之际,陈皮皮情急生智,大叫了一声:你们快来救我,她一打我,
那我可就什么都招了!此言一出,站在门边的二女顿时大惊失色,双双抢身上
来,嘴里同时叫:不要!一个抓住了程小月举起的胳膊,一个抱住了程小月
的腰。
齐齐想:要是他全说了,我可没脸见人了!于敏想的却是:他要说了孩子的
事情,那可就糟糕了!二人想的虽然不同,动作却出奇的一致,这一抱一抓都使
尽了全力。程小月就被牢牢制住,再难有所作为。陈皮皮就此脱困,捡回了一条
小命儿。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从程小月的脚下爬了出来,程小月兀自不肯罢休,
勾着脚趾,指甲就在陈皮皮的p股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痕迹,真正应了魔爪脱
险的那一句!
陈皮皮一p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气瘫在那里,说:哎吆我的妈妈,真累
死我了!齐齐把程小月的胳膊死死抱着,叫:皮皮你还不快跑!于敏也是
奇怪:好容易有了机会,他为什么倒不急着逃了?
只听陈皮皮不慌不忙地说:现在你们抓住她了,我就安全了,还跑什么?
先缓缓气再说,就算要逃,也得先去穿了衣服,再把那双最好的球鞋找来,有了
这两件法宝,我妈妈光着脚拿我可就没办法了。你们给我顶着,我去洗把脸先。
转身去了卫生间。
二女一时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放手,眼看着他从里面拿了条毛巾,边擦着汗,
边在三人面前晃来晃去。
程小月气得大叫:你们放开我,你看这兔崽子嚣张成了什么样儿!不单是
没脸没皮了,简直是无法无天!齐齐和于敏赶紧安慰她,齐齐说:阿姨你别
气,皮皮哥以后会听话的。于敏说:姐姐你消消火,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陈皮皮走了过来,拿毛巾给程小月擦了把脸,笑嘻嘻地说:冷静,冷静!
妈妈,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看把你累的,流了这么多汗。程小月说:
我不饶你!陈皮皮就摊开了双手,说:你还犟!现在你又打不着我。干嘛不
做个顺水人情?程小月抬腿踢他,陈皮皮一跳,就踢空了,却看到了他腿间的
j巴也跟着摇了一下。顿时又羞又怒,骂:臭小子,你给我狂是吧,总有你死
的时候。
陈皮皮叹了口气,说:妈妈,我们谈判吧!程小月梗着头,怒道:不
谈!齐齐连忙劝程小月:谈吧,谈谈吧!程小月瞪了她一眼,说:你还
帮他,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了?齐齐的脸就红了一下,不敢再吱声了,心里却想
:他对我很好的啊,有时候也很舒服。
于敏说:皮皮你别这样气你妈妈,你这样子我看着都生气!再不听话,我
可不帮你了!
岑皮皮又坐回了沙发,说:我表现再好,下场也是一样,那就是死定了。
不信你问问我妈妈,我给她磕一千个头,她肯不肯饶我?
突然身后有人c话:
你们这是演的那一出,三娘教子吗?
十八
众人一起回头,就看见胡玫笑着站在门口。
刚才大家一番纠缠,全都没留意到胡玫什么时候推开的门,此时骤然见到她
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程小月心中就慌慌的,想:真是怕谁来谁,千万不能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不
然真要闹得j犬不宁了。唉!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j犬不宁了。
齐齐更是心惊胆战,想要撒手撇清自己,又担心放了程小月,皮皮不免马上
吃苦。转而又害怕两人之中谁一个不慎说露了嘴,被妈妈发现了和皮皮的事情。
想:菩萨保佑,耶稣保佑,今晚叫我安安稳稳地度了过去!谁保佑了我,以后我
就信谁了。她可没想,以后怎么判定保佑她的究竟是哪个。
最尴尬的就是于敏了。她和胡玫在法院是见过的,两人之间,可说是恩怨掺
杂扯不伶清。胡玫和自己的丈夫有染,她丈夫又因为此事入狱,自己的婚姻全毁
在这两人的身上,其间是非对错实在难以一言蔽之。偏偏她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学
生,眼下居然同心协力并肩战斗地抱着自己小老公的妈妈。梳理起来,怨恨、不
安、委屈、不甘搅和在一起,透着一股的离奇和荒唐。
这会儿突然看到胡玫,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来。
胡玫待看清了几个人,也怔了一下,先想到的是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对:自己
的女儿可不能归结到三娘的范畴里面去!不然自己不就成了陈皮皮的乃乃?她初
时听到程小月mǔ_zǐ的对话,以为两人因为什么事情争执,就随口c了一句。等到
看见沙发上露了两点半的陈皮皮,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转而又觉得场面实
在太过诡异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陈皮皮
身上,反而将见到于敏的不自在忽略了。
笑着问:小月,你张牙舞爪地在干什么?皮皮又惹什么祸了吗?为什么看
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你在教训他,他好好的官模官样儿地坐在那里,你却被捉着
在他跟前?哎呀!这个当官儿的怎么连个官袍也没有的?就这样光溜溜的可不大
好看。目光落在陈皮皮的胯间,见那里此地无银欲盖弥彰地藏了根活宝,几丝
毛毛顽皮地钻出纱空向人示威,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程小月恶狠狠地瞪了陈皮皮一眼,叫:臭小子,还不进去穿衣服!你也是
的,我已经快给他气死了,你还来说风凉话!后面的一句却是和胡玫说的了。
陈皮皮把手在额头上敬了个礼,夸张地一挥说:得令!谢谢元帅不杀之恩,
待我先穿了裤衩儿,然后穿上裤子,再来听你调遣。一溜烟儿钻进屋里去了。
在他起来的时候,胡玫就清楚地看到了甩动着的j巴,心念一动:这小毛头变化
可真快,几年不见,他那里就是一根熟香蕉了!忽然看见齐齐也在伸着脖子往屋
里瞧,就过去挡住了她,说: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盯着男生穿衣服
干什么?
齐齐赶紧松开了程小月,急着辩解:我没看的,他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怕
长针眼呢!程阿姨,我可只是拉架而已,不是和他一伙儿的。她怕程小月说出
刚才的事情,就先把自己往外摘,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胡玫就看着程小月
:皮皮又干什么啦,你气成这样!
程小月见齐齐那么说,乐得不揭穿她,却一下子也找不出解释陈皮皮光p股
的理由来,支吾了一下,说:他感冒刚好,就要去踢球,拦都拦不住,我、我
就扒了他的衣服,看他还敢出去!脸上一红,想:这理由说得可不太高明,也
不知道她们相不相信。
胡玫就笑,说:亏你做得出,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说扒就扒?眼睛
又瞟了一眼正穿内k的皮皮:你再像以前那么对他,早晚被你着离家出走,
到那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于敏也放了手,想:原来如此,这就是皮皮的不对了,只知道玩儿,却不体
谅妈妈对他的关心。以后有了机会,我也得好好说他一回。没想到齐齐妈也会来
这里,看她岁数也不小了,却打扮得这么风s,一副勾引男人的架势!我丈夫,
也是给她这样的风s劲儿迷住的吗?他就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我本来该恨她
的,可没有她勾引我丈夫,石夜来他就能保准不背叛我?若没有这么一番风波,
我也不会和皮皮有什么瓜葛……想到了陈皮皮,不由得心头一荡:我遇到皮皮,
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只听程小月说:没有了他在我眼皮底下磨人,我落得个清净,寿命也能长
几年!于老师,你见过的孩子也不少了,有没有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孩子,为什么
我偏偏养出了这么个魔星?
于敏抚了程小月的双肩,安慰她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皮皮可是很怕你
的!在学校里,我只要提起要你过去,他马上就听话了。平日里也不轻易欺负同
学的,还肯照顾别人,算是明白事理的孩子了!只是成绩不太好而已,那也急不
得,慢慢引导了他,终能有起色的!
程小月说:他怕我?他会怕了我吗?我可没觉得,要是没有脑袋上的头发
压着,怕他是要飞起来上天的!
齐齐在一旁c嘴,说:阿姨,皮皮真怕你的,刚才……他……本来想要
说刚才他就很害怕了。却想到了之前自己和陈皮皮在卧室里的情形,脸一红,下
面的话就没说出来。心想:不单皮皮怕你,我刚才也怕死了!低头看见地上那只
避孕套,心里一惊,心虚地看了看众人,见没人注意,赶紧伸脚踩住了,吓得心
怦怦直跳。
只听妈妈胡玫说;哈,小月你还能讲俏皮话,那就算没事了。我还当是多
大的事情,原来也就p大点儿的事,亏你闹得天翻地覆!齐齐,去拿了汤罐儿,
咱们回去。她看于敏在场,想起赔偿的那几万块钱来心里r痛,又觉得几分心
虚,不愿多呆下去。
齐齐嗯了一声,人却站在那里没动。胡玫就嗔了她一句:你杵在那里
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话?齐齐转动着眼珠儿,支吾着,说:我、我怕走了程
阿姨又打皮皮。胡玫说;你当她闲的没事干,天天打儿子消遣?这段时间她
单位事情多,且有着忙呢!
程小月啊了一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叫:天!我差点儿忘了是
回来拿录像带的,那边人都还在等着呢!我给他气糊涂了,差点儿误了大事。
这时陈皮皮已经穿好衣服,从门口伸出头来:哪个狗东西这么大胆,敢气
我妈妈?我去收拾他。程小月瞪了他一眼,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什么,转身去自
己屋里寻录像带。趁这工夫齐齐飞快地把脚下的避孕套踢到了桌下,如释重负,
跑过去拉了胡玫的胳膊,说:好了好了,这下我们走吧!
陈皮皮口里叫着:恭送胡阿姨回宫!跑出来给她娘俩开门。待两人出了
门,黑影里趁人不备伸手去捏齐齐的p股,齐齐跑得快,窜到了胡玫前面,这一
把就捏在了胡玫的p股上面。胡玫啊了一声,回头瞪着他。
陈皮皮一吐舌头,想:糟糕!今天点儿背,伸手就闯祸。正要给自己寻找借
口狡辩,却见胡玫脸上倒没生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说:小皮猴儿,别慌
里慌张毛手毛脚的。陈皮皮心中大喜:哈哈,丈母娘对我有意思!贼胆儿顿起,
伸手就去她腰上摸了一把。胡玫飞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了他的胳膊,却没说话,
抬腿轻踢了他一脚,转身下楼去了。
陈皮皮站在楼梯口,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回味。把那只摸了胡玫两次的手掌举
在脸前晃了晃,想:陈皮皮呀陈皮皮,我实在佩服你之极!试问天底下的准女婿,
有谁敢对丈母娘使出那招儿天外飞仙咸猪手?我摸她的腰,她笑眯眯地不来
骂我,那就是肯了。哈哈,今天摸了她的极品p股,改日去摸她乃子一定手到擒
来!将来再褪她裤子提枪上马想必为期不远了,指日可待,嘿嘿,指日可待!
回到屋里,程小月已经拿了录像带,正在和于敏说话:于老师,真是对不
起,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却不能陪你。你刚才叫我姐姐,我真是高兴,说明你
是不拿我当外人的。我这个儿子,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实在让人头痛!以后还要
你费心管教了才好。若是不听话,不用替我省着他,朝死里收拾就是。
于敏见程小月说话直爽,透着干练泼辣,在心里生出了几分羡慕,想:她一
个女人孤身持家带子,独当一面,实在是教人敬佩!我连她的一半也不及,将来
却恐怕也要像她这样生活了,真该学了她的坚强才行。嘴里谦虚着:别这么说,
管孩子我也不懂的,还要请教了你才是。
无耻的陈皮皮凑到两人跟前,把衣领竖起来,用拇指食指托了自己的下颚,
问:妈妈,于老师,我穿这件衣服帅不帅?于敏想起他刚才的糗样,不禁莞
尔:嗯,挺帅的,比不穿衣服好看多了。程小月却在他后脑来了一巴掌:
不许对老师这么说话!我现在回去,你给我好好招待于老师,要是惹她生气了,
看我回来以后你怎么死!提了包儿,到门口穿鞋,却找不到,才想起砸陈皮皮
的时候丢出去了。回头找时,陈皮皮已经颠儿颠儿地捧了鞋子过来,嘴里叫着:
恭送程妈妈出宫。程小月夺过鞋子,赤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什么出恭?
我是去上厕所吗?你的课有没有补上?趁于老师在,赶紧让她给你补补。
陈皮皮拍着胸脯,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老师,把她伺候的宾
至如归乐不思蜀。说不定她一高兴,从此就住在我家了。于敏站在他身后,听
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一红,心虚地看了程小月一眼。
等程小月出了门,陈皮皮就把门反锁了,唯恐没有锁牢,还用力拉了拉才放
心。于敏看他锁门,脸愈发红了,全身一阵不自在,说:皮皮,你锁门干什么?
我、我只是来看看,马上要走的。
陈皮皮转过身来,一把抱起了于敏,在屋子当中转了几个圈儿,叫:风平
浪静,天下太平!于敏一声惊叫:皮皮你放下我!吓得双手却抱紧了他的
脖子。
陈皮皮在于敏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师,我妈妈要我伺候你的,你说我该
怎么个伺候法儿啊?于敏惊魂未定,嗔怪地在他肩头捶了一拳,语无伦次地说
:什么伺候?我、我不要!你妈妈说的可是招待,不是要你……那个的。嗯,
你别抱得我这么紧,我口渴了,你、你给我倒杯水来罢。
陈皮皮却不肯松手,说:要喝水可以,不过你得先脱了衣服才行。于敏
耳根一热,双手用力推他,说:我、我不脱,喝水和脱衣服有什么关系?陈
皮皮用嘴在她因为挣扎露出的一截儿白皙手臂上亲了一下,说:我怕你乘我倒
水的机会逃跑,好不容易抱到了你,可不能让你轻易溜走。于敏缩回手来护住
了领口,说:你先放开我,我、我不会走的。鼻中闻到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
一时心慌意乱起来。
只听陈皮皮说:老师你是来看我的吗?是不是我一天没去上学,你就想我
了?不由一阵羞涩,眼睛也不敢和他对视,支吾着说:啊!我听说你病了,
顺道来看你一下。原来你好的很,这样子,明天就可以上学了。陈皮皮心里笑
着:于老师很老实,撒谎也不会的,她住在学校,却坐了几公里的车到我家。这
道可一点儿都不顺的,岂止是不顺道,简直是绕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看于敏红彤彤的脸颊,羞意难却,长发垂肩,幽香扑鼻。一双莹白的手掌交
叉了捂着胸口,如临大敌。笑着说:不用紧张,我可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
于敏瞥了他一眼,不敢放松戒备,说:你、你不是老虎,可却是色狼的。陈
皮皮故作惊讶:啊!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