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子踢在了不该踢的地方。
“呃…往哪儿踢呢!”司徒绝气结,立马手护住裤裆,疼的直不起身子。
“…爹,你没事吧…”娇然嘴上关心着,却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卷成蚕蛹滚到床边,离他远远的。
司徒绝弯着腰深深呼气吸气,抬眼看她时,见她已将自己裹得严丝合缝,只露着个头在外面,眼里哪有歉意,分明是幸灾乐祸,“好啊…命根子都快被你弄折了,都不知道心疼爹…”
说着便去拆她被子,挠她痒痒。
“哈哈…活该,活该…哈哈…别挠别挠…”娇然被挠的咯咯直笑,防不住袭击改为主动进攻,挥舞着手也去挠他,挠不到胳肢窝就去揪他身上的毛。
“嘶…”宰相大人白白的浪了绝世神功,竟让一个丫头又抓又戳,还拔了几根毛。
“熊孩子,下手这么狠!”他报复的用两手一边一个胳肢窝使劲痒她,弄得她在床上打滚,最后跟个对虾一样蜷在床上又笑又叫,他哼哼了几声,贴着她的背抱住她,扯过她的小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指甲又长又尖,“啧啧,原来不是小耗子,是只会打地洞的土拨鼠啊!看爹不把你这些爪子磨平了…”
说着张口将她食指放在自己嘴里,龇着牙去咬她指甲。
嘴唇触在指肚上的瞬间,气喘吁吁两人,突然平静。
娇然扭头,“指甲脏…”
司徒绝只觉她回头的一瞬千娇百媚,乌黑的发丝披散下来,眼睛跟小鹿一样又大又圆,莹莹闪亮,显得纯真又可怜。
真想就这么上了她,从后面…狠狠地,无所顾忌地,再次温习四天前那摄魂蚀骨的滋味。
但还是忍下了,他向后拱了拱身子,将下身的坚挺离开她的腰肢,而后吐出她纤细的手指,嫌弃道,”手都洗不干净,一股子烤鱼味……”
他还是与她盖一个棉被,给她暖脚,并解释,“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要是爹有那种心思,这荒山野岭的,你以为你能逃得掉?然儿,爹想疼你,无关风月,至于那些虚礼,何必要死守。你我心自清明,便无愧他人。”
娇然不置可否,却也没再乱动,“也许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有了那种关系,我…反正,只要爹一碰我,我就浑身不自在…”
司徒绝挑眉,“是因为那天,我失了分寸,让你疼了,所以你讨厌我?”
“不…不是这个…算了…别说了…睡吧…”
司徒绝抬起她下巴,与她对视,“说好的,你我把那天的事都忘了,原来,你不但没忘,还在记恨爹呢。”
“…没有,我不恨…”
“…五分。”
“啊?”
“爹只用了五分力,还着一半呢...爹有自知之明...”
“…求你别说了…你…你再说就是故意的了…”
“故意什么?”
“故意说这样的话,撩拨人。”
司徒绝淡淡的笑,手轻轻拍她背,“还不让人说话了...睡吧。”
娇然见他闭眼休息,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失落,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感觉很安稳,温暖。
时光悄然流逝,她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渐渐地进入梦乡。
司徒绝听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却睁开了眼睛。
黝黑的眸子显出慑人的欲望,若她醒来,定会吓坏。
但他也只是看着,而后无奈的叹了一口,起身披了件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吹了一夜的海风的宰相大人,华丽丽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