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回道:“厨师”
小丫头将眼睛瞪得溜圆,噗嗤笑出声来。
“厨师不跟切墩一样吗”在她想来,都是在后厨忙活。
母亲拿眼睛撇了下女儿,嚷嚷道:“你懂个屁,你哥是干大事业的人,将来咱们家得靠你哥光耀门楣。”
小丫头大喇喇的沉下嘴角。
“怎么你不服气”母亲横眉立眼。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跑疯,学习也不好,指望你啊你能干啥,除了找个男人嫁了,不过,你这疯颠个性,也难攀高枝。”
母亲眼神中似乎藏了根针。
小丫头登时火起,鼓起了两腮,朝母亲运气。
眼看着母女俩就要吵起来,父亲有些吃不住劲,他忽地从马扎上站起身来:“行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咱家有个大嗓门就够了,又来一个”
说着气哼哼的往外走。
母亲一拍大腿,就开喊:“你个老东西,开始嫌弃我了”
素月见父亲给气走了,气焰消减不少。
她跟母亲仿佛就像上辈子的仇人,遇事就要针锋相对,她总嫌弃自己,做事不够细,却又派些家务给她。
可她自认还小,不愿意承担。
因为同龄的孩子,不像她这般干这干那,于是两人总要拌拌嘴。
可她越琢磨越是不忿,于是撅起小嘴,朝母亲说道:“妈,谁说我不能攀高枝,我将来长大了,肯定能嫁个万元户,比父亲强得多。”
话音未落,母亲抄手拿过身旁的扫炕扫把,作势要打人。
小丫头眼疾手快,又是跳脱的个性,猛地窜了个高儿,抱腿往外走,女人见她溜得飞快,心中很是不甘。
想也没想,顺手将扫把扔了出去。
紧赶慢赶,恰好打在了她的后脚跟,立刻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叫喊。
爹妈又打人啊
老顾扶着脑袋,哭笑不得。
这是家里的两个活宝,只要两个对上话,那么肯定鸡飞狗跳。
说来很是凑趣,妈妈性格泼辣,妹妹不逞多让,反倒他和父亲的性格十分相近,她们一家果真是血亲。
小丫头,攀高枝,嫁给万元户的豪言犹言在耳。
时光流逝,她一天天长大,书果真是没读好,干活却是一把好手,待到十八岁,便有人来家里提亲。
可她看不上对方,想要自己处。
很快她和村长的公子瞧对眼,年少懵懂,整日厮混在一起,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令家里父母的脸面挂不住。
母亲背地里劝过她好几次,那就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好的,趁早分手。
村长公子长得清秀,可身板单薄,个头也不高,只比素月高了几厘米,若是女孩穿上高跟鞋,还要比他强猛。
毕竟素月体态丰满,都能将他装个全须全羽。
谁也没想到两人会凑到一起,兴许是村里同龄人较少,年少懵懂,有一颗不安而躁动的春心。
总之在一个秋天的午后,两个人成其好事。
女孩稀里糊涂将身子给了他,便想着对方能去家里提亲,可男孩却敷衍着不想去,究其原因,一是年轻,不想被羁绊,再有父亲有些看不起她们家。
早些年,她家很穷,只是最近两年,她哥进了部队,才盖起了瓦房。
可穷根不断,她家也没什么钱财,他哥虽说有对象,也没结婚,这将来办喜事,还得破,他家怕摊上穷亲家,总要上门借钱。
相比较,村长家较为富足,这都是以权谋私带来的实惠。
他管理这村里的账目,跟会计勾搭成奸,卖了许多集体的田地,外加修道补贴,不说富得流油,却是第一个买了汽车。
这让大部分村民眼红。
女孩见他迟迟不肯行动,火爆脾气上来,便要不管不顾,三不五时的痛骂他,说他是孬种,敢做不敢当。
见他只是耷拉着脑袋,不回嘴,骂的越发过分。
你个杀千刀的小龟蛋,祸害良家妇女,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她一边骂一边还用手锤他的肩膀。
村长公子身板单薄,被她拍得左右乱晃,就是不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惶惶不已,想来是被她的气势吓到了。
如此这般弄,她也哆嗦着直喘气。
好巧不巧,这些话又传到了村长耳中,登时不干了。
她妈在村子里就是个泼妇,她也好不到哪去,这要真进了门,非得将儿子欺负死,为了孩子以后的幸福着想,他将儿子送了出去。
对方一声不响的走了,素月又是着急又是上火。
她总往村长家跑,可对方口风很严,就是不通气,她在气愤之余,又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看上了个窝囊废。
渐渐的,开始茶饭不思,瘦了不少。
这却也瘦得有限,因为她是个大骨架,就算没肉,还有骨头支撑。
父母看在眼中,很是着急,思来想去给儿子打了电话,对方一听,也很是气愤,思忖了片刻,便将二老放宽心,他来想办法。
放下电话,老顾找了个休息日,提着大包小裹的往领导家里跑。
起先,对方并不搭理,架不住他跑得勤,并且是死心眼的勤快,弄得人家都有些难为情,于是便开了尊口。
其实也不是难事,招个服务员而已。
不是违反原则的大事,有了消息后,老顾立刻给老人家去了电话。
素月一听去部队,先还不同意。
她总想着对象回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经过老人家苦口婆心的劝说,她终于松了口,其实她心理明白得很,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甩。
可对方已然没了踪影,她心理憋着这口气吐不出来。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体面的英俊小伙子带回来给全村人瞧瞧,尤其是村长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