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鼎信大厦,沉域行摩梭着微博上的小猫头像,轻笑出声。
好久不见,秦然然。
沉域行很久都没有想吃荤了,沉老爷子谋划着退休,公司的人很快就分成了两派。一派站他,一派站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沉域知。
公司财务被沉域知那边的人搅得一团乱,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查帐目、理条款、签合同,每一项程序他都尽量亲自出马,避免让沉域知有机可乘。
毕竟他这个弟弟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激烈的暗斗让他时刻神经紧绷,除了内部元老们的支持,他还需要拉拢外部的合作,市规划局姚局长家的千金是他母亲最近给他指定的合作对象。
沉域行是一个很现实的商人,但凡某样东西能带给他切实的利益,那与之而来的精神上的压力和损失就变得不足一提。
于是当他和姚千金从mall楼直躯而下的时候,神经突然一跳,就看到了从富士店出来的周照银。
他的血液迅速从心脏翻涌到头顶,体内所有的暴虐分子随着肾上腺素飙升,握住姚千金的手下意识捏紧,手背的筋脉瞬间偾张。
姚千金吃痛一叫,他回过神来,松开手:“抱歉。”
姚千金不是他能控制的女人。
他压制住欲望,揽过姚千金的腰将她送回去。
周照银在这周谨记着弋温劝她回去上课的教导,早早到了教室。弋温今天的课是连着的,他懒得回教师休息室,就呆在教室没走。
于是此刻教室里只有两人大眼瞪小眼。
还是周照银先开口:“弋老师,你身体好些了吗?”
弋温想起上次回家,下车之前在副驾驶的夹缝里摸出的两盒万艾可,他的语气有些生硬:“谢谢,我一直都很好。”
周照银了然地挑眉:“那就好。”
陆续有学生走进来,周照银找了个不偏不近的位置坐下,弋温用他清润的嗓音讲史诗与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