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梦境一样的浑身瘫软。
她怎么都没法相信,安以风在她面前信誓旦旦,深情无限,背着她竟是这一副模样。
她睁大绝望的眼瞳看着眼前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拼命地呼吸,每一下呼吸,鼻子都会酸痛。
“真没劲!”安以风松开按着她的手,拿下她的口罩:“你吃醋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你?”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既想笑,又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他摸摸她的脸,她的头发,皱眉。“以后不闹了,你吃醋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我以为……”她总算喘过气,抓过他的手,摸摸红肿的手背:“疼不疼?”
“疼!关键是疼的太冤!”
“我以后也不闹了,一点都不浪漫!”
她从车上拿出保温杯,打开盖子,端到他面前。“我给你炖了鸡汤,我听说病人都喝这个。”
他接过,鸡汤里飘出的热气凝在他睫毛上,化成晶莹的水珠。
他闭上眼睛,哑声说:“够浪漫!真tm浪漫死了!”
沙发上睡觉的两个男人突然爬起来,低咒:“受不了你们!真tm肉麻死了!”
安以风随手拿了本书丢砸过去:“滚出去!”
两人跑出去,关门的时候丢下一句:“风哥,动作快点,外面冷啊!”
“今天晚上冻死也不许进来!”
……
她嗔怒地瞪他一眼,端过汤,喂他喝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喝?”她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试探着问。
“很好喝。”
“真的!”她笑得无比灿烂:“我第一次煮,好怕你不喜欢喝。”
他深深看了一眼她的笑容,露出点僵硬的微笑,低头聚精会神喝汤,直到喝得一滴不剩,才说:“我被人砍过没有一百次,也有几十次,这还是第一次喝鸡汤。”
“那以后我……”她止住后面的话,改口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跟人拼命,韩濯晨说的对,跟崎野的人道个歉吧。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要是怕死就不会出来混。”
“我怕!”她哀求地扯着他的袖子:“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跟他对上。安以风,你对我好,我懂!可我的事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不用你管。”
“你相信我,我有能力帮你报仇。”
“报了仇他也活不过来……可你得活着!我对你就一个请求,算是为了我,不论如何你都要活着。”她拉着他的手臂用力摇:“答应我!”
他抱着她柔弱的双肩。“好!我答应你。”
“那你跟崎野的人讲和,不要再得罪他。”
“好!”
他拿下她的护士帽,秀发倾泻而下,他手指埋入她长长的卷发,目光迷离……
“很晚了,你睡吧,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
她刚要站起来,安以风拉住她的手腕。“小淳,你穿护士服比穿警服美。”
“是吗?”她低头整理一下洁白的连衣裙,娇羞地垂下脸:“那我以后见你都穿成这样。”
“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他瞥了一眼她被护士服勾勒出的凸凹不平,清清嗓子说:“制服诱惑!”
“……”
“你一会儿穿警服,一会儿护士服,我的自制力再好,也会……”他托起她难掩羞怯的小脸,声音轻柔得如同低喃:“经不住诱惑。”
她局促地扯着了膝上的短裙,她知道自己不能嫁给他,所以从最初决定享受这个没有结果的爱情,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安以风想要,她随时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可是,这破旧的医院,到处弥漫着难闻气味的狭小空间太没情调了些。
他们的确是偷情,可也不能偷得这么没格调吧。
她仰起头看着他燃着欲念的眼眸,一时被蛊惑,不自觉轻轻点点头。
随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安以风火热饥渴的唇压下来,夺取了她的双唇。
她脑子一阵连绵不绝的嘤嗡声,软软地躺下,闭上眼睛,他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强壮的身躯欺身而至。难耐的热切渴求不太温柔,也不像第一次那么蛮横。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生硬地回应着,张开贝齿,让他滑腻的舌肆意与她纠缠,勾起她的贪念……
吻到火热之处,他的手从她香肩一点点下移,路过她的胸口,她的软腰,大腿……
又从裙下探入,冰凉的指尖顺着她大腿内侧徐徐上移。
她受惊地合上双腿,身子从他冰凉的指尖战栗……
在吻中沉沦的她,猛睁开眼,如梦初醒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是那个日日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在拥吻着她……
她莫名的有些慌乱。
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了,就在这生硬的铁床上?
安以风迎上她惊惶无措的视线,放开她的唇:“怎么了?”
“没什么,我……”她急促地呼吸着,颤声说:“我有点怕……”
“怕?你……没跟他,做过?”
她心底一沉,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失落地别过脸,摇摇头。
安以风抽出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神里并没有她想象的兴奋。
她以为他还在生气,解释说:“我跟你说过,我当他是哥哥。”
他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拍拍身边留下的空位:“很晚了,睡吧。”
她躺在他枕边,努力地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越想越心乱如麻。
过了很久,她以为安以风早就睡着,他却意外开口:“你的第一次,该留给有资格娶你的人。”
“我无所谓的。”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腰,紧得不能再紧,只有这样,他的胸口才能抵住她剧痛的位置。
“你要是无所谓,就不会到现在还清清白白。”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笑着说:“对真爱的女人,男人都说自己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其实……很</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