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我不想你有天会后悔。”
“我不后悔!”
“你是个好女人,我没福气娶你,也不想糟蹋你。”
她缩在他怀里,手紧紧抓着被子,尽全力忍住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你别对我这么好。”
“小淳,激情玩够了,就找个好男人嫁了,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女人,到底需要一个家,一个可以陪在身边的男人。”
“我不!我可以不要家,不依赖男人,我想你时能见到你行。”
“你能爱我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就算是十年八年,又能怎么样?终究是没有结果。”
她仰起头,暗夜里,他的眼神更现苍凉。她反问:“那你能爱我多久?能爱我十年吗?”
“不知道。”
她吞了吞酸涩的口水,头脑一热,许下了承诺:“如果你能爱我十年,我就嫁给你。”
“十年?”
“是,十年之后我爸爸就该退休,出国养老,我也会辞职跟他走。到时候,你如果还爱我,就来找我,我一定嫁给你!”
“这种话不能随便说,我会当真的。”
她坐起来,无比坚定的望着苍天:“我司徒淳对天发誓,十年之后,只要你来找我,我活着嫁给你,就是死了,墓碑上也会刻上安以风之亡妻!”
那个夜晚,是安以风一生都没法忘记的。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尽管她给了他一个长达十年的虚幻的承诺,他也心满意足,至少她答应了嫁给他,她给了他对未来的希望……
那晚,她曾抚摸着他的胸口,红着脸问他:到底要不要她?
他摇头的时候,血液正在某一处沸腾,燃烧。
他告诉她:不是他不想,而是,她如此珍贵的第一次不该在医院的病床上失去,他要等伤势养好,选一个最浪漫的环境,好好的让她体会一次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她笑得柔情如水,在他怀里很快就睡得香甜。
他抱着她馨香的身体,一夜没睡,大脑不受控制地幻想着他们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黎明时分,他听见她在梦中呓语:“哥哥,我没错!他是个值得我爱的男人,你相信我的选择……我不会看错!他值得!”
他悄悄吻着她的唇,对她说:你不会看错,我此生不会负你!
她在梦里,笑得比月色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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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情好,伤势也复原的特别快。
安以风不到两周就出院了,她当然不能去,只能偷偷打了电话给他,问他:“伤势是不是完全好了?不要急着出院。”
“当然好了。”他用百分之百的安以风式口吻说:“不信你今晚试试看……”
“再联络吧!”她快速合上电话,手捶捶剧烈跳动的胸口,平复着乱七八糟呼吸。
这邪恶的男人已经彻底让她乱了方寸。乱得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见他,一见了面,就是面对面呆坐着,也不想分开。
电话又响了,她笑着接起,说话的却是韩濯晨,他仅说了两句话:“我会帮你留心崎野的动静。我们的约定不要让安以风知道。”
“我明白。”
挂了电话,她整理好情绪,跑上正等着她出发的警车,去一间酒楼临检,因为有人举报那里有人私带枪械。
一进酒楼,她就惊呆了。
能容纳三十几张大桌的酒楼里,坐满了人,看打扮和气质就知道他们都是混黑社会的。
在几百人中,有两个全身黑衣男人身上就像有光束,能轻易引人注目。
一个是坐在角落,沉静得连他身边的空气都无法流动的韩濯晨,黑色的衬衫勾勒出他忧郁的内敛。
一个是被众人围在中间争先恐后敬酒的安以风,黑色的夹克诠释着他浑身的野性。尤其是他眼神里染着几分醉意,身边的桌上放了一大排酒瓶。
与安以风同桌的还有一对穿着浅蓝色衣服男女,他们旁若无人聊着天,时而相视微笑……
司徒淳艳羡地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看。
什么时候她也能和安以风在万众瞩目的场合握着彼此的手,相视微笑?
那该多好!
转念再想想,人总是要知足的。
她能远远看见他这么开怀大笑,就很好!
热情高涨的聚会终于在发现他们这些不速之客而安静下来,所有视线都投射向他们这些骤然变得渺小警察。
她悄悄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
躲在新任的分区署长于警官后面,偷偷抬眼,还是对上安以风火热的目光。
她尴尬地笑笑,满脸愧意。
可他对她眨眨眼,满脸兴奋!
一瞬间,她觉得他们的距离好近,即使天涯海角,对他们来说都不算是距离。
于警官看了一眼韩濯晨,很官方化地说着:“有人举报你们私藏枪械,每个人都要搜身。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太久。”
酒楼里立即掀起一片咒骂声,吵嚷声,还有人摔酒瓶,几百人在愤怒中一片混乱。
那对男女还是置身事外。
韩濯晨悠闲地换了姿势,依旧坐在角落静观其变。
安以风抬起手,摇了一下,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看到这样的情景,她彻底明白为什么黑道上的人都说韩濯晨和安以风绝对能征服任何女人,他们——太帅了!
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看着安以风,等着他说话,包括她。而他从容不迫地点了根烟,半坐在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都站着别动,让他们搜,彻彻底底的搜清楚。”安以风看了一眼韩濯晨,轻笑:“于警官刚升职,我们怎么也得给他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