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只吊眼大虎和斑斓大虎曾经是劲敌,为了争夺领地而大打出手过。武斗的结果就是——吊眼大虎战败,灰溜溜地跑了。此刻,吊眼大虎见斑斓大虎身受重伤,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眼见着吊眼大虎张开血盆大嘴,想要咬断斑斓大虎的脖子时,孔子曰悄然无声的出现,一脚踩住了吊眼大虎的尾巴。吊眼大虎愤怒地转过身,扬起爪子,想要一巴掌拍死那个胆敢踩它尾巴的短命鬼!然而,当吊眼大虎看清楚踩踏尾巴的是孔子曰时,立刻没了底气,收起了虎爪,颇为献媚地扭了扭p股,恭敬地喊了声“大王”。
孔子曰直接扔出一个字,“滚!”
那只吊眼大虎立刻点了点头,抽出那条被孔子曰踩在脚下的尾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这只吊眼大虎曾经打过孔子曰的主意,却被她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所以,再见到孔子与,它心有余悸,不敢造次。
斑斓大虎见吊眼大虎如此乖巧地离开,便知道它曾经听到的传闻并不假,那只额间有撮红毛的白虎,确实就是真正的百兽之王!
无声的对视中,孔子曰说:“小斑点儿,老娘我可又救了你一命哦。”
斑斓大虎原本还有几分感激孔子曰,此刻听她叫自己小斑点儿,立刻变得暴跳如雷,拍着温泉怒吼道:“我不叫小斑点儿!”
孔子曰摇头感慨道:“看来,你还没学会对‘救命恩虎’应有的尊重。”
斑斓大虎扯痛了伤口,气呼呼地转过身,不再搭理孔子曰。
孔子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然后也抬腿走入温泉,为自己清洗一番。老虎爪子毕竟没有人手好用,于是孔子曰又变成了女子,仔细地清洗着银白色的卷发。
此情此景,似乎在很久以前曾经发生过。只不过,那时候的画面里,是由一只白虎和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所组成的罢了。如今,物是人非。此幅沐浴图,竟然是由一只斑斓大虎和一个丰润的女子所组成。还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花不同。
孔子曰闭上眼睛,平复着仍然会抽痛的心脏,自嘲般勾起唇角,暗道:她有多久没想过那个男人了?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如今想起,又为了什么?也许,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太寂寞了;也许……她需要一个男人了……
孔子曰睁开眼睛,甩开湿发站起身,向岸上走去。
当斑斓大虎转过身时,恰好看见这么一幅国色天香的美女出浴图!
但见孔子曰赤身l体地走上岸,微微侧过身体,用双手拧着银白色的卷发,仍有透明的水珠沿着她诱人的身体滑落。璀璨的阳光下,孔子曰那丰润的身体完美得令人窒息,有种令人膜拜的冲动!她轻轻地转过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斑斓大虎,恶作剧的一笑,瞬间变成白虎的模样,一边甩着皮毛上的水珠,一边勾唇笑道:“小斑点儿,你再看着老娘流口水,老娘就扯下你的大腿,烘烤着吃!”
斑斓大虎彻底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原来……原来……原来她就是它!救了自己两次的人,都是她!斑斓大虎曾经听过,万物皆有灵性,若一心修行,也许有一天会得道成仙。它不知道老虎成仙后,会变成一只什么样的老虎。但是,它敢肯定,眼前的那个女人,不是神仙,而是……妖!
若说缘分这种东西,也许就这么奇怪。孔子曰原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却没有想到,因为她的两次好心,竟然收服了一只心高气傲的斑斓大虎当小弟,过足了当老大的瘾头!自从那只斑斓大虎的伤口养好后,它便自动自发地跟在了孔子曰的身边。孔子曰睡觉,它便跟着睡觉;孔子曰到处闲逛,它也如影随形地跟在她的身边。
孔子曰这人十分懒散,自从有了这只斑斓大虎陪伴,她便又恢复成了女子模样,终日坐在斑斓大虎的背上,指使它东奔西走,四处游玩。并为其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好名字——神勇无比有胆有谋天下第一健步如飞气死千里马的……小斑点儿!这名字起的,气的斑斓大虎……哦,不对,是气得小斑点儿差点儿撞墙,将这条虎命还给孔子曰,只当两不相欠!
小斑点儿为了这个名字的事情,曾经上诉多次,但一直不见任何成效,于是,它为了老虎应有的尊严,毅然地离开了孔子曰,离家出走了!小斑点儿在森林里游荡了两天,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又跑回到二人分手的地方,却没有看见孔子曰的身影!很显然,她自己走了!小斑点儿的自尊心再次首创,毅然决定和孔子曰划分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三日后,小斑点儿却再次出现在孔子曰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孔子曰纵身一跃,跳到小斑点儿的后背上,摇头感慨道:“你看你,这几天一定没有好好儿吃饭,竟然瘦了这么多。”
听了这话,小斑点儿心生感动,觉得自己还是一只有地位的老虎。然而,孔子曰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它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孔子曰说:“瞧你这一身骨头,让我坐着都硌p股。”小斑点儿欲哭无泪,只能耷拉着脑袋,感叹“遇虎不淑”。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一)(vip)
两只虎一路嬉戏,结伴而行。湖光山色,水光接天,重峦叠嶂,烟波浩渺,江山如画,水天一色,这些美景将孔子曰空荡荡的心脏填满,让她不再去想那些会令她心痛如绞的感情。如果感情是伤痛,那么她宁愿不要!
两只虎走到鸿渠两国的交界处时,天色已晚。吃完晚饭后,孔子曰让小斑点先趴在树林里休息,她自己则是穿上女装,戴上遮挡面部的纱帽,怀揣着抢来的银两,摇曳生姿地向城里走去。
自从她发现全国各地都张贴着她的寻人画像后,她便不会再轻易地往城里面溜达。只不过,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上辈子,每到今天,孔爸都会给她煮碗长寿面。这辈子,她不知道哪一天才算是自己的生辰,也好久都没有过过生日。今天,她想找个地方吃碗长寿面,然后找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男人陪陪自己,也许只是说说话儿,也许……会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没有了爱情观的女人,也就没有了世俗的贞c观。只要她想,她就敢做!
停停走走,挑挑选选,孔子曰最后敲定了一家看起来最豪华的“西楚阁”,抬腿跨入门槛,直接走入其内。沿途有柔美的小倌依附过来,她便如同真正的嫖客那样,含笑揽住美男的腰肢,轻佻地轻轻一掐,逗弄得美男娇笑连连,直喊着“冤家”。孔子曰呵呵一笑,随手打赏一锭银子。
“西楚阁”里的老鸨见孔子曰举止放荡、出手大方,以为她是欢场老手,于是起身迎了上来。
孔子曰瞧着那老鸨有几分面熟,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了然于胸。勾唇一笑,直接掏出两张银票塞给老鸨,客气道:“有劳妈妈找个雅间,然后叫人来伺候。”
老鸨低头看了眼银票上的数额,立刻笑得看不见眼球,直说:“就冲着姑娘这大手笔,妈妈我一定为你找来两个尤物!”
孔子曰点了点头,便随同老鸨一同上楼,走进了一间装修考究的雅间。
老鸨退出去后,麻利的小侍立刻将酒水和小吃摆上,然后乖巧地向门口退去,似乎一点儿都不好奇孔子曰那张隐藏在纱帽下的脸,到底长成什么模样。看,这就是敬业精神啊!
孔子曰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位小侍。
也许是因为孔子曰的力气过大,这一锭银子扔出去后,竟然将那名小侍打得后退了两步,直接撞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小侍忍着痛,忙低头道歉。
那个被撞的人说了声“无碍”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只此一瞥,孔子曰便认出,那个被撞的人,竟然是……百里岚!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百里岚那温文尔雅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出入妓院的男人。但是,什么样的男人,才像是出入妓院的男人?孔子曰摇头一笑,丢掉那些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随手取过一杯酒水,送到纱帽底下,仰头饮入喉咙。
这时,老鸨带着两名小倌走了回来。两名小倌果然是热情的尤物,立刻左右夹击,依偎到孔子曰的身上,上下其手地一顿挑逗,恨不得立刻爬下孔子曰的衣服,好生表现一下自己的魅人功夫!
孔子曰攥住两名小倌的手,苦笑着对老鸨说:“妈妈啊,您能不能换两个稍微清纯一点儿的来?虽说这二位的工作态度十分饱满热情,但却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我是被嫖地,而不是出钱嫖人地!”
老鸨微愣过后,先是给那两名小倌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离开,然后才试探着问道:“姑娘说话的声音,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孔子曰伸手去掉纱帽,笑道:“阿香姐,好久不见。”
原来,这家“西楚阁”的老鸨,竟然就是曾经赠送“纵妖琴”给孔子曰的阿香姐!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阿香姐再见孔子曰,心中十分欢喜。几杯酒水下肚后,两个人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的一顿胡侃,真是越说越投机,只恨相见太晚!
阿香姐夸奖孔子曰是真性情的女子!孔子曰大赞阿香姐是有事业的女人!
又喝了几杯后,阿香姐站起身,冲着孔子曰暧昧地一笑,然后扭着妩媚的腰身,转身离开。不多时,阿香姐重新带来两名小倌走进了孔子曰的雅间。其中一名小倌身穿粉色衣袍,笑起来有几分羞涩,看起来如同一只微开的粉嫩荷花,怯生生地惹人怜爱。另一名小倌身穿青色衣袍。他的五官俊朗不凡,眉宇间有着一丝冷漠,气质宛若一只傲雪寒梅,看起来倒不失为一个个性美男!那二人初见孔子曰,皆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有此等与众不同的绝色!
但见孔子曰姿态慵懒地斜倚在软垫之上,一头银白色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就犹如银色的瀑布般令人惊艳。
她的眉间有一颗红艳似火的朱砂痣,衬得她的肌肤雪白透亮,宛若冰雕。她的鼻峰挺翘,一看便知道是个桀骜不驯的女子。她的唇瓣柔软丰润,唇角噙着一抹轻挑的笑意,就如同羽毛瘙痒着你的心脏,煞是撩人。她的衣裙穿戴得并不整齐,领口处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以及一小片圆润细腻的肩膀。
这样的女子,似乎天生就应该站在高处,c控生死,鸟瞰全局!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她眷恋,没有什么可以停靠在她的心房!
粉衣男子在孔子曰的打量中红了脸颊,青衣男子在孔子曰的注视下抿起了嘴唇。
阿香姐见此,哈哈一笑,对孔子曰说:“子曰,姐姐为了你,可是下血本了!这两位可是‘西楚阁’里的头牌。你呀,可不要辜负了姐姐我的一片心意,好生地享受一下吧。
“身穿粉色衣袍的这位叫兰芷水,身穿青色衣袍的这位叫梅昀之。今晚,他俩是你的了!你若喜欢,以后就住在姐姐这里,这楼里的公子随你差遣!赶明个儿,有身世清白的公子,姐姐我先送来,让你尝个鲜!”说完,她非常识趣地走出了雅间,并伸手将门关上。
孔子曰没想到阿香姐这么“够意思”,竟然一同送来两名头牌陪自己过夜,还真是……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咧!
两位小倌见阿香姐离开,于是分别落座到孔子曰的一左一右。
孔子曰向坐在她左手边的兰芷水望去一眼,瞬间觉得春暖花开。向坐在她右手边的梅昀之投去一眼,也看见了花开,只不过是……寒梅花开。挺冷地!
兰芷水面若桃花,双眸潋滟,轻轻柔柔地为孔子曰斟酒。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二)(vip)
孔子曰问道:“会唱曲子吗?”
兰芷水点头回道:“略懂一二,姑娘……想听什么?”
孔子曰想了想说:“你随意吧。只要别让我听着想哭就成。”
兰芷水扑哧一笑,眼角含情地扫了孔子曰一眼,说:“姑娘是个妙人。芷水献丑了。”
孔子曰又转头问梅昀之,“你会跳舞吗?”
梅昀之微微低垂下眼睑,淡淡地回道:“不会。”
孔子曰又问:“唱歌?”
梅昀之又摇了摇头,“也不会。”
孔子曰仰头喝下杯中酒,笑着感慨道:“哎……看来啊,到什么时候,有张好皮囊,就可以混饭吃。”
梅昀之突然抬起头,直视向孔子曰的眼睛,说:“我会吹箫。”
孔子曰一愣,随即拍手笑道:“好好,你吹箫,芷水唱歌!”
当萧音传来,歌声唱起,孔子曰闭上眼睛,一边喝着酒水,一边聆听着属于男人的美妙声音。她不懂音乐,却也觉得二人合作得天衣无缝,堪称天籁之音。只不过,二人的声音却抹不去她心中的淡淡哀愁,似乎还勾出了她藏在内心深处的寂寞。
一曲完毕,孔子曰似乎睡着了。
梅昀之和兰芷水对看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毛。这个女人,似乎根本不曾将他二人放在眼里!兰芷水走向孔子曰,跪坐到她的身边,轻柔问道:“姑娘,是芷水唱得不好吗?”
孔子曰张开眼睛,笑道:“不是你唱的不够好。”
梅昀之冷冷地说:“那就是昀之的萧音入不了姑娘的耳朵喽?”
孔子曰挑眉一笑,突然从软垫上站了起来,跳到桌子上,掐腰道:“你们唱得不符合我的心情。现在,我来教你们唱一首歌。你们唱好了,我就开心了!”孔子曰不管二人作何想法,扯着脖子就开始唱起了《祝寿歌》。她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地跳着,“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梅昀之敲击着碟碗,兰芷水随同孔子曰一同高声吟唱。孔子曰笑着,跳着,喝着,闹着,终是在欢快的气氛中醉的不醒人事。影影绰绰中,孔子曰觉得有人向她走来,并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想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只能傻笑着,醉死过去。
醉酒的代价除了头痛欲裂外,还得负担一系列酒后乱性的问题。
当孔子曰睁开眼睛,看见地上扔成一堆的衣服,她还真有点儿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努力回忆起昨晚醉酒前所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闭上眼睛,继续装睡,直到那个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离开。或者说,直到那两个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离开?
孔子曰等了又等,也不见身旁的男人先离开,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才是那个应该先离开的人!毕竟,这是人家的屋子,而她……只是一个嫖客。思及此,她坐起身,走下床,一边捡起自己的衣裙,一边对身后的男子说:“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昨晚和她欢好的男子,到底是“你”,还是“你们”,孔子曰一直没搞清楚。非但如此,他甚至还想不起来,在她酒醉之后,都发生过什么事儿?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有在醉酒后变成白虎,吓死了谁;最重要的是,昨晚她过得很开心,今天不会因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而捶胸顿足;重要的是,她不在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做虚伪地自我检讨。既然她敢来到这里喝花酒,就不怕醉酒后的意外发生!
呵……她还真是一只骄傲的白虎。
孔子曰刚要伸腿套上罗裙,却非常惊悚地发现,她脚底下踩着的那件男款衣袍,既不是粉色的,也不是青色的,而是……极其暧昧的朱砂色!
这一惊非同小可,孔子曰瞬间僵硬在当场,呆愣愣地转过头,去看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男人早已醒来,此刻正姿态撩人地侧躺在床上。他见孔子曰看向自己,便打个哈气,支起身子,赤身l体地走下床,浑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全l出镜。
那男子披散着一头如同锦缎般的黑色长发,半眯着似乎没有睡醒的狭长狐狸眼,一步步走向呆若木j的孔子曰,然后……轻轻弯下腰,扯出被孔子曰踩在脚下的朱砂色衣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那动作,那神态,简直是旁若无人,视孔子曰为无物!
孔子曰确实被刺激的杀掉了,直到那名男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这才恍然回神,抬起手臂,张开嘴巴,想要喊住那个人,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胡狸……那是如假包换的胡狸啊!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为什么会跑到她的床上,但是很显然,昨晚和她颠鸾倒凤的那名男子,确实就是胡狸!瞧瞧自己身上的那些吻痕,想想胡狸身上的那些抓伤,谁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昨晚只是相拥而眠,彼此之间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哎……事情大条了!
她当初不告而别,如今又跑到“西楚阁”里寻欢,无论哪一条,都是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