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不告而别,如今又跑到“西楚阁”里寻欢,无论哪一条,都是罪无可恕!如果……如果她早点儿回头去看看,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蠢话——“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
我靠!
孔子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胡乱穿戴好衣裙,然后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出了屋子。她要去找阿香姐问个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给个说法不?
孔子曰跑下楼梯时,于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连忙说了声“对不起”,提着裙子就要继续向前跑。然而,那个人却一把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饱含惊喜地唤了声,“子曰!”
孔子曰微愣,暗叫糟糕,却不得不转过头,装出同样惊喜的模样,喊了声,“百里岚!”
百里岚非常激动,攥住孔子曰的手腕就不再松开,“子曰,我找了你很久。你……你怎么会来到此地?”
孔子曰尴尬地一笑,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掉百里岚的问题,却不想,另一个声音代替了她的回答,说:“她啊?她是来玩小倌的。”
这个声音孔子曰一点儿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悉,正是昨晚她的枕边人——胡狸!
但见胡狸唇角勾着一丝嘲讽,一边把玩着系在腰间的金色穗子,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沿着楼梯,款款地走到孔子曰的面前。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三)(vip)
孔子曰收回被百里岚攥住的手腕,想要缩起脖子逃跑,奈何前路和后路分别被百里岚和胡狸封死。她将头转向左边,想要寻求新的出路,却不想,竟然看见了兰芷水!她在心里哀号一声,又将头转向了右边,结果……正好看见阿香姐和梅昀之一同走来。该死的是,阿香姐竟然在给百里岚见礼后,直接对她说:“子曰妹子,你昨晚玩的可舒坦?”
饶是孔子曰脸皮厚,此刻也瞬间红透了。她咽下口水,故作镇定道:“还好。”
只听砰地一声!胡狸一拳头砸在了楼梯扶手上,阴森森地咬牙道:“还好?”
孔子曰微微一愣,试探性地问道:“你……你是想听‘好极了’,还是‘很糟糕’?”
胡狸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她剥皮拆骨,看看她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诡异的气氛中,阿香姐上前一步,巧笑颦兮道:“子曰妹子,不是姐姐说你,你能与主子共度春宵,实在是美事一件,当然要说‘好极了’,才对嘛。”
此刻,孔子曰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阿香姐是胡狸的人,自然知道胡狸在找她,但却不动声色地找来兰芷水和梅昀之,将她灌醉,然后用了招移花接木,让胡狸顶替了那两位小倌,将生米煮成熟饭!尽管孔子曰知道自己是被耍的那一个,但她却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到胡狸面前,大骂他无耻、卑鄙、下流,胆敢趁着她醉酒,强行与她颠鸾倒凤!她发誓,从此后,她再也不逛青楼妓院!她怎么能在同一种地方,先后掉进两个坑中呢?第一坑是卫东篱,第二坑是胡狸,都让她摔得鼻青脸肿!
哎……你说她冤不冤?她本想到“西楚阁”里寻欢作乐,结果……却让别人把她给“做”了!真他妈地可乐!好吧,她不告而别在先,来此寻欢作乐在后。她是罪人,她活该,她不能质问胡狸,她自己憋屈着,还不成么?!
孔子曰轻叹一声,对阿香姐苦笑道:“阿香姐,您就别再耍我了!”
阿香姐面颊一红,微微低垂下眼睑,轻声道:“子曰妹子,对不住了。”继而若有所指地扫了胡狸一眼,“我们主子对子曰妹子的情谊不假,这世上难得有情郎,妹子你要珍惜。”
胡狸冷哼一声,转身坐到椅子上,语气尖酸道:“妹子无情,小倌无意!小爷我的心肝就是黑的,也不求别人待见!以后,谁也甭跟我谈什么感情,都是狗p!什么是感情?感情就是被人践踏的下贱东西!谁他妈付出得多,谁他妈地就得受罪!以后,小爷就在这‘西楚阁’里当个兔爷儿!给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统统滚蛋!”
阿香姐暗道:主子为了子曰妹子都开始“泼夫骂街”了。主子一出口,果然非同凡响!
兰芷水和梅昀之对视一眼,明哲保身地闪到一边,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继续看热闹。
百里岚有些木讷地消化着自己所听到的一些。假的,都是假的吧?
孔子曰第一次见识到胡狸耍泼,还真是让她心有余悸,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她有些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脸色不善的胡狸,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胡狸眼见着孔子曰要走,气得一把c起桌子上放置着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地面,在瓷器的碎裂声中怒喝道:“孔子曰,你敢走出这个大门试试!我……我……你……你把昨晚的过夜费付清了,否则休想走出这个大门!否则,小爷扒了你的皮!”
孔子曰知道胡狸是在挽留自己,但她却并不想留在此地。她讨厌被人算计,厌恶被别人当成棋子般摆弄。胡狸喜欢她,她心里明白,但是,她却无法理解他的做法。
孔子曰转回身,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统统放到胡狸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外走去。
胡狸嗤笑道:“你给小爷我站住!你以为这点儿银两,就够小爷的陪你折腾了一晚上的费用?”
孔子曰忍无可忍,瞬间转过头,怒吼道:“胡狸!你当自己是处儿呢?!还他妈地要昂贵的开苞费?!”
胡狸一拍桌子站起身,张开嘴巴,用比孔子曰大上十倍的声音回吼道:“对!小爷就是处儿!你他妈别想甩甩袖子就走人!告诉你,你必须给足金子,直到小爷我满意为止!否则,你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孔子曰被胡狸的气势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抽搐着嘴角,忍笑道:“你……你想要多少金子啊?”
胡狸竖起手指,似乎想要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最后只是用鼻子哼了哼,牛哄哄地说:“小爷说了,要多多的金子,直到小爷我满意为止!你听不懂话吗?!”
孔子曰望向门外的明媚阳光,略显疲惫道:“胡狸,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以前我不告而别,是我的错。那么昨天晚上的事呢,又是谁的错?胡狸,你对我好我知道。尽管你昨晚算计了我,我也不想和你计较。然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我已经厌倦了人与人间的算计与欺骗。这辈子,我不想再爱任何人,只想在深山老林中与野兽为伴。我的世界不适合你,而你的世界我也不想融入其中。”说完,孔子曰抬腿向门外走去。
大厅里,突然传出人类惊慌失措的声音。
阿香姐尖声喊道:“主子主子,你别吞银子啊!主子,别……别扯腰带,这里房梁太高,无法上吊。主子主子,你就冷静冷静吧,别……别哭啊……”
孔子曰的脚步微顿,紧接着继续前行。
胡狸见孔子曰去意已决,恨得咬碎银牙,一口气追了出来,张开双臂,拦住了孔子曰的去路。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你!
孔子曰无力地问:“胡狸,你到底想怎样?”
胡狸咬牙道:“孔子曰,我告诉你!小爷我不待见你,也从来不曾喜欢过你!昨晚的事,小爷就当从来不曾发生过!你也不用记着!”
孔子曰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胡狸扬起下巴,又说道:“现在,我就是被你救过的绯色!”
孔子曰一挑眉峰,问:“那又如何?”
胡狸恶狠狠地说道:“不如何!我现在要报恩!以后,我就跟在你身边当小厮,直到被野兽吃了为止!”
这回,孔子曰算是完全明白胡狸的意思了。看来,他是跟定自己了。孔子曰知道拗不过胡狸,于是眯着笑道:“好。我前不久刚收服了一只小斑点儿当坐骑,你以后,就负责照料它吧。”
胡狸的唇角立刻开始上扬,却又被他刻意地压制住,努力装出一副“我不在乎”的嘴脸,淡淡地应了一声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然而,当孔子曰正式地将小斑点儿托付给胡狸照顾的时候,胡狸才终于知道,原来小斑点儿不是一匹身上有斑点的可爱小马,而是一只无比凶悍的斑斓大虎!胡狸的泪水,再次狂奔了……从此后,胡狸的心语就是:不是小爷儿我想哭,是生活强迫了我!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四)(vip)
自从胡狸自告奋勇给孔子曰当小厮,孔子曰便摇身一变,成为了“西楚阁”中的总瓢把子!她独占后院一隅,“养花弄草”。咳……不要误会,不要误以为孔子曰转了心性,会手持锄头养花弄草。此“花”非彼花,此“草”亦非彼草,乃是指美女和美男是也。
每天,她都躺在摇椅上,听着梅昀之吹箫,兰芷水唱歌,看着众多舞姬翩翩起舞,小日子过的如鱼得水。
孔子曰说,胡狸是小厮,应该站在门口听候使唤。胡狸便站在门口,偷偷地窥视着屋子里面的动静。但凡他看见兰芷水为孔子曰捶腿,梅昀之为孔子曰斟茶,他就会用眼睛瞪人,用牙齿啃门框,用鞋底打小人,用指甲挠门板!那些声音,听在众人的耳朵里,简直恐怖至极!
至于百里岚,他则是远远地望着孔子曰,发出一声声轻叹。
太阳由东偏西,百里岚在接连叹息了三百八十一口气后,仍不见孔子曰的行为有所收敛。他忍无可忍,大步走进孔子曰的屋子,将围绕在孔子曰身边的美男美女统统赶走,然后直视着孔子曰的眼睛,以非常郑重地语气说:“子曰,你不能再这样……这样消沉下去!”
孔子曰咧嘴一笑,心里明白,其实百里岚是想说的是,“你不能再这样放荡下去!”但是,无论是“消沉”这个词,还是“放荡”这个词,用在她身上,都十分不合适。
孔子曰站起身,赤脚走到桌子旁,为百里岚倒上一杯茶水,“我不认为听听小曲儿,看看艳舞,就是消沉。相反,我觉得我正在促进经济增长,支持艺术事业。如果你不这么认为,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也在此处流连,与我一样消沉?”
百里岚被孔子曰问了个哑口无言。半响,他轻轻颤抖了两下睫毛,眼含苦涩地沙哑道:“子曰,我知道,你是为与众不同的女子。也知道,我不应该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因为怀疑你意图不轨,而袖手旁观。”一把攥住孔子曰的小手,认真而急切道,“子曰,父皇将你许配给小宝儿这件事,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一定会还你自由之身!子曰,你不要再躲着我,也不要再流连此地,和我离开吧,我会照顾你……”
孔子曰抽回自己的小手,又坐回到摇椅上,慵懒地打了哈气后,随口嗤笑道:“啧啧……你当自己是谁啊?凭什么来管我?百里岚,我实话告诉你,我这个人呢,‘无男不欢’,等我在这里玩腻了,自然会去别的地方。”
百里岚听了这话后,脸色变得惨白,颤声道:“子曰,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孔子曰冷笑道:“没有感情的女人,你还能指望我怎样?难道想让我继续相信两情相悦、真心相许?然后在被伤得体无完肤时,还要继续歌颂美好的爱情?百里岚,你走吧,我们不是同路人。”不待百里岚说话,孔子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冲着门外喊道,“胡狸,送客!”
胡狸探着头,考量着措词道:“子曰,我觉得百里岚的话……”
孔子曰不悦地眯起了眼睛,冷声喝道:“小斑点儿,送客!”
一声虎啸由里屋传来。小斑点儿迈着强壮有力的四肢,一步步将百里岚退到门外。
再看胡狸,早已在第一时问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孔子曰环视一圈忽然变得冷清的屋子,抬手招回小斑点儿,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抱住它粗大的脖子,尽显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她己经从胡狸的口中得知,从她不告而别的那一刻开始,每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之中。百里凤不顾腿伤,跑去将卫东篱揍了一顿!卫东篱骨折了两根肋骨和一条手臂,却愣是没还手!事隔一天,萧尹因办事不利,被卫东篱五马分尸!其死状之惨,令人恐惧。
紧接着,那个翻版孔子曰消失了。鸿帝责怪胡狸办事不利,罚了他三年的俸禄。百里岚开始暗中抓权,步步紧帝位。
眼下,渠帝又派出渠国新贵“悍域大将军”去挖掘“龙x宝藏”。
“悍域大将军”所带的jūn_duì,正向着非常偏远的“鬼域沙漠”前进,那场面浩浩荡荡,极其壮观。
然而,胡狸却说,这一切不过是那位“悍域大将军”的障眼法!大军前往“鬼域沙漠”是真,寻宝却是假!
“悍域大将军”此举,无外乎是想诱敌深入,暗度陈仓,让鸿睿两国误以为“龙六宝藏”在“鬼域沙漠”之中。倘若鸿睿两国中计,派兵前往“鬼域沙漠”夺宝,即使不中渠军的埋伏,也会在“鬼域沙漠”中迷失方向,活活儿被滚滚黄沙掩埋!
而真正的渠国寻宝jūn_duì,此刻定然己经悄然潜向“龙x宝藏”的所在位置,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宝贝挖走,带回渠国。
按照胡狸所掌握的线索来推断,“龙x空藏”应该还在渠国境内。所以,无论渠国的寻宝jūn_duì怎么走,最终都将来到两国的交界处,然后通过这里,进入渠国,去挖“龙x宝藏”!
至于百里岚,他不但已经知晓了胡狸的国师身份,还被鸿帝委以重任,命其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务必要夺得“龙x宝藏”!
鸿帝怕百里岚得了“龙x宝藏”后,会起了私吞宝藏的心思,所以打着亲情的招牌,将小宝儿接入皇宫,就近“照顾”。
至于胡狸为什么会来此地,那是因为在鸿帝眼中,胡狸是位能掐会算的国师,所以,鸿帝自然要派他陪同百里岚一同前往,助其早日完成任务。
按理说,这么好的立功机会,皇后娘娘一定会为百里玄争取。奈何,百里玄染了一身脏病,终日缠绵病榻,已经很久不曾出过府了。
错综复杂的关系,岌岌可危的信任,勾心斗角的阴谋,还有那不到最后一刻永远无法揭示的谜题?——这些东西都是孔子曰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
她不想搅合在这团乱麻之中,却又有种强烈的预感,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逃脱掉!因为……她想要找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
孔子曰不甘心受人摆布,更不想对命运示弱!
她之所以气走百里岚,就是不想让两个人有过多的感情牵扯。倘若真到了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她不会手下留情。同样,她也不希望百里岚畏手畏脚,顾虑太多。
孔子曰必须承认,她对百里岚心动过。然而,那种心动只是一个瞬间的片段,经不起岁月的消磨。如果,在她心动的那个瞬间,百里岚能将她抱紧,给她一个可以触摸的永恒,那么,此时此刻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感纠缠?
倘若她一开始就选择了百里岚,那么她也许会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到最简单的快乐。为一个温柔的眼神而欣喜,为一朵c在鬓上的花朵而羞涩……
孔子曰不再是那个渴望爱却不敢爱的小女生,而是一个在勾心斗角中成长起来的老巫婆。所以,清雅绝伦的百里岚,不会是她手中的那杯茶。
尽管如此,孔子曰仍然把百里岚当成朋友,不愿他伤心难过。所以,孔子曰疏远他,甚至用语言奚落他。只有经历过糖衣炮弹的人才会懂得,在很多时候,冷漠的疏远比热情的搭讪更友善。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五)(vip)
这一刻,孔子曰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她抱着小斑点儿的脖子,在它的耳边嘟囔道:“小斑点儿,你知不知道,我很贪生怕死?你知不知道,只有找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我才有可能跳出这可恶的轮回!”
去而复返的胡狸听见了孔子曰的话,暗自心惊。他虽然想不明白孔子曰为什么要跳出轮回,却可以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对她而言十分重要,似乎……可以改变她的命运。
孔子曰曾经对他说过她的诡异身世,但胡狸却总觉得,孔子曰并没有说出全部的秘密。至少,在生死轮回这个问题上,她就没有坦白从宽。
然而,无论如何,胡狸都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孔子曰拿到“江天一色珠”和“晶梭子”,然后找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完成孔子曰的愿望!
门外,胡狸悄悄地转身离去,开始为夺宝做准备。
屋子里,孔子曰揉搓着小斑点儿的脑袋,与它嬉闹成一团。
小斑点儿扬起爪子,划开了孔子曰的衣衫。
孔子曰捂住丰满的胸部,抬脚将小斑点儿踢开,笑骂道:“你个畜生!竟然又挠碎我的衣服!”
小斑点儿不屈不饶地再次靠了上来,抬起爪子,又撕扯开孔子曰的罗裙。
孔子曰知道小斑点儿是想让自己变成白虎陪它嬉戏,于是干脆自己动手退下衣裙,变成白虎,扑向摇着尾巴的小斑点儿!
两只老虎在屋子里不停地追逐嬉戏,撞碎了不少的花瓶玉器。
天色渐晚,胡狸送饭过来时,正好看见小斑点儿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着孔子曰的脖子,那动作亲昵而自然,看得胡狸火冒三丈,心中燃烧起了噼里啪啦的嫉妒之火。他也顾不得害怕了,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孔子曰的身边,抱住她的老虎脑袋,护进怀里,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孔子曰脖子上的口水,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小斑点儿,用眼神警告它,不许它再舔孔子曰的脖子!否则,剥皮,处死!
小斑点儿虎眼一眯,扬起爪子就要拍花胡狸的脸!
孔子曰立刻低吼一声,嗷唔道:“住爪!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许伤害任何人!”
小斑点儿气呼呼地收回爪子,站起身,用p股对准胡狸,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孔子曰低头笑了,用爪子扒拉开胡狸拎来的巨大食盒,叼出一条专门为小斑点儿准备的牛大腿,亲自送到小斑点儿的面前。
小斑点儿高傲地扬起下巴,不肯吃胡狸送来的食物。
孔子曰用脑门拱了拱小斑点儿的脖子,小斑点儿立刻软化,张开大嘴,叼走了孔子曰咬在嘴里的牛大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胡狸见小斑点儿开始吃牛大腿,眼里快速地划过一丝贼笑,暗道:让你总跟小爷我抢子曰!这回,不拉得你g脱,算小爷下手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