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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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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十分y沉的举高手上的钻表。“这只手表很便宜,三十二颗小钻‘才’八百七十五万而已,苦哈哈的小律师真的赚得不多。”

律师的口才讥讽得他无力招架,骆雨霁哑口无言,用着懊怒的眼神直瞅着她。

“你有钱买,不见得有人愿意卖,还是留下几文钱买口薄棺材候着,你很快就需要长眠之用。”

律师的训练使她不轻易形露于外,即使动怒亦不见她有失常的举动,光用一张嘴就够对方弃甲归田,回老家赶牛去也。

“律师嘴锋如刃,今日我见识到了。”好可恨的一张小口。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手可以离开我的腰了吧!我想我不至于虚弱到需要人r拐杖。”她眼珠子一溜,瞥向他蠢蠢欲动的色手。

情逢敌手,在口头上占不到便宜,骆雨霁利用先天上的优势拦腰一抱,得逞的贼笑软化他花岗岩般的石化脸,意气风发地抱着小美人。

他不是温吞牌的谦和男子,掌控近乎一个小镇的生计,岂会听任一名女子指控。

“我喜欢抱你。”

左天虹的脸色顿时一沉。“根据现今法律,你的行为已构成犯罪……唔……唔……”,他封住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吻是最好的武器。

“真甜美,教人百尝不腻。”他故作陶醉地抹抹香味犹绕的唇。

“骆雨霁,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这绝不是口头威胁,她发誓。

“喔!我等着。”他皮皮的又一吻、“也许我该更后悔。”

闷声的左天虹再度开不了口,蠕动的唇瓣被彻底封盖,许久许久之后……

第四章

“虹儿,你还在生气呀!”

屋外的风雨争相叫嚣,闪电席卷庞大的雨量淹没黑色的道路,稻田在黑暗中被瞬间吞没。

另一道暴风雨则在厨房上空徘徊,骆雨霁洗净了流理台,用拙劣的技巧煮了几道看不出菜色的“食物”,低声下气地赔着罪。

一个大男人用哄小猫的语气,先前的得意已然消失,换上一张气馁不已的苦瓜脸。

女人心,玻璃心,看似单纯却千变万化,教人捉摸不定。

“你不饿吗?”

她冷嗤一声。

“好歹看我辛苦了老半天,犯不着为了跟我赌气和肚皮过不去。”他莫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左天虹打定主意不去理会,看他能唱多久的独脚戏。

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能纵容,坏男人全是女人宠出来的,所以他们才敢无法无天。

“虹儿,一个人的耐性有限,不要老虎噬人。”他也是有脾气。

若换是旁人,早不知死几次,还容她拿乔。

“好,这是你默许的行为,不要怪我没有惜花之心。”他动怒了。

骆雨霁夹起自己的心血放在口中嚼,微怪的味道令他眉一蹙,但他仍努力地嚼烂。

左天虹看不出他在耍什么把戏,直到肩膀被人猛烈扣住,放大的脸孔近,她才大劫难逃地被他硬哺进一口菜;

难闻的味道和恶心的怪菜让她想吐,可是他强悍地用舌失不断将食物顶入她喉咙中,着她非吞不可,否则只有呛死的份。

“咳……咳……你……咳……你想害……害死人呀!”

这下,他眉角含笑。

“早提醒过你,好女孩要乖乖用餐,不听话的坏女孩是要受罚。”他欢愉地轻笑。

此刻骆雨雾的面前没摆一面镜子,不然他会被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容震住,他已二十几年未真心的笑过。

自从母亲过世后,笑容已成为绝缘体,他一向冷眼嗤笑无情世界,不屑男女真情,但原来不存在的冷心有了温度,不经意被天空中的彩虹捕获。

在那一瞬间,七色彩虹化为永恒,镌刻在他来不及设防的心窝中。

“骆雨霁,老天要是长眼,小心一道雷劈死你。”

也不知她的嘴是否真有灵,刚一说完,天空响起一道雷声,电光乍起,他们很清楚地看见屋后的老树被雷劈成两半,白烟四冒。

两人面面相觑,继而尽释恩仇的大笑出声。

“天呀!你可以去庙日摆摊算命了。”女人喔!你永远不能小看她潜在的爆发力。

“对呀!上面就写着铁口直断,包管你有命算到没命。”她一定会帮地府争取许多“移民”。

“你喔!”他用宠溺的口吻轻点她的额头。“快趁热吃了吧!”

“不要。”她很爽快的摇摇头。

“虹儿。”他饱含威胁的味道。左天虹不客气地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那是人吃的食物吗?我建议你去预约挂急诊。”

不是她要浪费食物,实在是不想死于食物中毒。

恼羞成怒的骆雨霁维持男性尊严。“我是好意,你不要太挑剔,有本事自己去煮。”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虽然认识她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但她那份好胜却是与生俱来,不需要熟稔即可印证。

果不其然。

“张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天才和白痴的差别在哪里。”她受够他的自以为是。

先是苦哈哈的小律师,再来是拜金的妓女,现在是嘲笑她的厨艺,接着要安个什么罪名来“起诉”她?

“嗄!虹儿,你不要逞强,算我说错话,伤口要紧呀!”他赶紧去搀扶摇摇欲坠的她。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位香。“少啰唆,为了不吃你的垃圾食物,脚废了也值得。”

“固执。”他幽幽地扶着她站在锅子前。

左天虹打量仅剩不多的存粮,将水煮开丢进微微泛黄的熟饭,加葱、加芹、加虾米,红萝卜切成细丝淋在上头,一些r末洒向锅中。

滚了一会儿加入调味料,一锅香喷喷的成粥就大功告成,四溢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

“嗯!好香。”教人胃口大开。

她不谦虚地挑高下颚。“那还用说,不是每只青蛙都能变成王子,拾金球的也不一定是公主。”

“是,受教了。”他诚心地接受她的讽刺。

一锅热粥在两人分食下,很快的剩下残渣。

骆雨霁打了个饱嗝,左天虹觉得困意袭来,她不忘驱逐不速之客。

“喂!你该走了。”

“雨霁。”

她朝天花板翻翻白眼。“骆大少雨霁兄,请移移你的尊脚回你的窝,本店不开民宿。”

“不行。”换他耍赖,他是陌生人?

“为什么不行?这里是我家,我有权拒绝陌生人借居我家的屋檐。”法律有云,擅闯民宅处……

三句不离本行,叨叨念念的仍是法律规章,可见她多热爱她的职业。

他板起脸严肃的说道:“台风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万一你又跌倒怎么办?伤了一脚还不足以警惕吗?”

“你在触我霉头。”

“忠言逆耳,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左天虹犹豫着打了个哈欠。“客房没整理。”

“我睡主卧室……我睡客厅。”被她一瞪,他气弱地自动找罪受。

他多想和她睡在一张大床上,可惜未能如愿。

至于那张真皮沙发,他怀疑能容纳他几寸身体睡一晚骨头八成会萎缩。

“那,晚安了。”

赶不走人,她只有鼻子摸摸自认倒霉,拖着一只伤脚准备爬楼梯。

蓦然,双脚凌空。

“不许再漠视我的存在,抱你是我的权利。”他眼神一利,责怪她的不自爱。

“疯子。”害她也跟着有些不正常,心跳好快。

骆雨霁抱她上了楼,踢开主卧室的门,留恋不舍地放下她,为她拉上薄被盖到下巴,像一位送女儿上床的好父亲。

瞧瞧那张大床够两人翻覆,他心痒难耐地想留下来,一股热源由下腹燃烧,再不走他就要失态了,不管她要不要的强上了她。

唉!忍忍吧!楼下那张沙发正等着呢!

“晚安,希望你梦中有我。”

他不敢要一个晚安吻,怕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匆忙地下楼。

“他,不坏嘛!”

阖上眼,左天虹疲倦的睡着了。

一夜的狂风肆虐,庭院中残红遍地,寥寥无几的树干光秃秃的一片煞是冷清。

人工池塘飘浮着被风打下的落叶,污泥使池水染上浊色,只有周围的石块被雨水冲涤得更光滑,不沾苔色。

暴风困在凌晨五、六点远离,少了呼啸而过的强风,雨声滴滴答答地吵醒沉睡的佳人,她慵懒地掀掀涩涩的眼皮,慢慢适应房内的y暗。

一时之间,她忘了身处何处。

打了哈欠看看腕上的钻表,在不明微暗的光线中看见指针正指着八点二十一分。

通常不工作时,她是一觉到正午,甚至做得起床继续睡,睡到腰酸背痛才肯起床。因此今天也不例外,她打算翻个身再……

咦!腰上有个什么重物压着。

左天虹狐疑的掀开棉被,一只黝黑的手臂正横压着她的腰,手心恰好托住胸房下方,那颗死也难忘的头颅靠在她的背脊,双脚卡在她足踝侧当脚垫,架高她的伤脚。

她又好笑又好气他的委屈姿势,他连头都埋在被子里,难怪她没看见。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他上辈子八成是做贼的。

“男人全不可信任,稍一给他一点颜色,马上就骄傲得像只孔雀。”全染在身上。

发现床上凭空多了个男人,左天虹睡意全消,勉强的转过身对着他的睡脸,开始研究起这个人的五官。

眉粗如剑,脾气一定不好,睫毛微翘又长,简直让女人恨得要死,分明是上天的偏心,刚毅挺直的鼻梁表示他非常自信,不过她决定改成自大。

然后薄抿的唇片是寡情,他的人缘铁定不善经营,朋友不交心,将来老了肯定是孤僻老者。

想起他的吻,心怦怦然的乱动,她伸出食指轻抚他微张的唇,一个调皮的念头骤然产生,以公平交易法来论,他“欠”她好几个吻呢!

基于男女平等法则,她决定“要债”。

左天虹先尝试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嘴角,接着好玩地将唇贴上,然后实验性地放入他口中,小心翼翼地碰触他沉睡的舌。

正感无趣要撤退时,腰上的手蓦然锁紧,退到一半的舌被卷入他口中吸吮,他修长、强而有力的五指探人她发中压着后脑勺。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来不及,他已结束这一吻。

“早安,虹儿。”

还好他不是一开口就莎莎、娜娜的乱叫一通。“你怎么在我床上?”

“错。”他点住她的唇。“你应该回‘早安,雨霁’才对。”

“我回你的大头鬼,一大早看见床上出现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你以为我很习惯吗?”不尖叫已是不太正常了。

骆雨霁浅浅一笑吻了吻她。

“是你偷袭我,你可要负责呀!大律师。”

其实他早就清醒,看着她婴儿般的睡脸,一股柔情爬上了心口,看着看着竟看呆了,忘了一向准六点起床的他还赖在床上。

抱着她的感觉很舒服,鼻翼净是她沐浴后的柠檬香味,和那些呛鼻野艳的女人完全不同,那柠檬香味更能撩起她们不易挑动的欲望。

对于女人,除了发泄欲望的功能之外,他向来不屑与女人同床共寝,若非床上功夫深得他身体的喜爱而缠绵终宵,大都在获得舒解后以金钱打发,各回自己的床。

纯粹“睡觉”还是头一遭。

要不是她突然清醒,他的手早摸上双峰,岂会停在“山脚”下。

“负责?!”她不怀好意的冷笑。“我只负责处男,我不认为阁下够资格。”

处男,他十七岁的时候用的名词。“和你初次体会性a的欢愉不就是初男。”

“想得真美。”手一用力推,她打算来个谋杀,谁知……“你!真重。”手指大概骨折了。

他笑得接她入怀,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勿以恶小而为之,懂吧!”

“笑,牙齿白呀!”虽然真的很健康。“我在维护贞c,根据刑法第二十六章的妨害自由罪第二百九十六条,使人为奴隶罪可处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啃!好怕大律师的这张嘴,为了我的自由,干脆绑架大律师,免得挨告。”出口就是法律条文,真不愧是律师。

“骆雨霁,你真是个讨厌鬼。”度什么假嘛!招来麻烦。

千金难买早知道。

谁教自己没道义,抛弃律师事务所的同事,拒接蓝天帮那个案子,害她们老是遭受一些“大哥”的供,连吃个饭上个洗手间都有人站岗。

她罪孽深重,所以老天看不过去,非要派他破坏她优闲的假期以兹平衡。

“虹儿呀虹儿,你老是教不乖,叫我雨霁。”他露出邪恶的微笑,似有所图。

“啰唆的男人,通常寿命都不长。”她警觉地预防他的小动作。

“虹儿——”

左天虹挣扎着要下床,他一个反身覆在她身上,手抚上她的大腿,轻佻的吻吻她微露的酥胸警告着,若她再不改口,后果自负。

“小……小人。”她的双手被制在头上方。

“虹儿,乖,叫雨、霁。”他更加猖狂地咬掉她胸前的扣子。

他的家世和权势,让他有仗势欺人的本钱,不拿来用用太对不起自己。

女人他随手可得,而她,兴起他否在必得的决心。

征眼欲、挑战欲,和他所陌生的情愫。

“骆……雨霁。”她的语气和眼神迸出杀人欲望。

“乖,我的虹儿最可爱,来,给你奖赏。”

骆雨霁的奖赏是一记深吻,他眼露可惜的扣上她的钮扣,撑起沉重的身体让她有呼吸的机会,十分遗憾地看着她像躲蝗虫一般急着下床。

他不了解自己为何对她百般纵容,似乎想将世间一切美好事物全送给她,以博取她一笑。

没宠过女人,现在他却想要宠她。

“喂!天亮了,你还不走?”

“嗯——你刚叫我什么?”他不悦地挑挑眉。

忍住叹气的冲动,为了送走瘟神,她认了。“雨霁,你该回家了,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的一夜未归。”

“那是不可能。”

一提起家人,他的心情骤然变坏,他想起母亲哀怨而终的脸,父亲负心无情的别恋,“她”得意嚣张的嘴脸,一幕幕困住他急欲飞展的翅。

他很想不去恨,可是恨意早已生了根,长成一棵巨大的树木。

“你……家庭不和吗?该不会……”她下意识看看他空无一物的手指。

镇上的男人大都早婚,少了婚戒不代表他单身,而依他先前大方的程度,身价必定不轻。

出色的外表加上财富,若无娇妻美妾就是风流成性,女人会舍得放过他这头肥羊不宰实无可能。

办多了离婚案件,左天虹没有所谓劝合不劝离的心态,婚姻一旦变了质,如同发了酸的牛奶,再也找不回那份新鲜美味。

“虹儿,你在看什么?”一只手被她翻来覆去,很难不注意。

“戒指的痕迹。”

找戒指的痕迹。“我从不戴那种女孩子的玩意。”

“我说的是婚戒。”最近的男人愈来愈大胆,以为取下戒指偷腥,人家就看不到戒痕。

这一提醒,骆雨罪想起温婉贤良的古静莲,这一刻他对联姻的事有了迟疑,不确定该不该用一生去赌,因为多了她的存在。

对于虹儿,他有一种提不住的无力感,也许一时能占了上风,但他很清楚,天上的虹彩不同于凡人所有。

“喂!你在发呆。”

“哦!”他口过神,觉得她好像少说了什么。“你刚说什么?”

“婚戒。”她不会傻到自打嘴巴,告诉他没有唤他名字一事。

骆雨霁深深地看着她。“你在向我索取婚戒,我们的关系已进展到这一步吗?”

“你……你疯了,我才不要结婚。”她一副见鬼的模样。“我是怕有人结婚了还不安分,四处打野食。”

结婚?!他脑袋坏了,她死都不要去碰触婚姻这玩意。

“你为什么不要结婚?”听到她的不婚宣言,他的心里怪不舒服,忽略下面的话。

“怕遇上像你这样的男人呀!”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这样的男人有何不好?富有、单身,有杰出的外在条件,你在怕什么?”他不解地摊开手心。

噢!原来还未结婚。“因为条件太好,女人没有安全感。”她硬拗一圈。

社会已经够乱了,何必缔结怨偶来造成社会负担,当然她的三妹天绿一定不赞成这论调。

“胡扯,嫁给我衣食无缺,你有什么不满?”他才不相信高傲如她会没有安全感。

“即使不嫁你,我也一样衣食无缺,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在旁边缚手缚脚,自由自在地随意放肆。”

“我不会管束妻子的言行,你分明在找借口不嫁我,律师最擅长打迂回战。”

“商人才狡猾,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谁嫁给你谁倒霉,种菜瓜得菜花。”她没那么可怜。

他气得拉高她的肩与之对视。“你敢不相信我对婚姻的忠诚,我不会对不起身为妻子的你。”

“你当然不会对不起……我?”她眨了眨眼睛。“你睡醒了没有?我们先前讨论的是家庭不是婚姻。”

奇怪,怎么会变成“夫”与“妻”对簿公堂?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对婚姻一定忠实。”

母亲的下场他亲眼目睹,绝不会制造另一场悲剧,夫妻是一辈子的事,信任是相当重要的元素之一,他不容她逃避。

骆雨霁根本陷在自己的问题中,忘了他们“根本”不是夫妻,一味地追问。

“好吧!你会忠实,可是你搞错目标,我不是你的妻子。”这人是牛呀!你忠不忠实干我p事。

他怔住了,有些错愕。

是呀!虹儿并非他的妻,这个问题该去问古静莲而不是她,只是他的心正摇摆不定,执意要她的回答。

难道他的心起了变化,不再……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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