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天很热,但是晚上还是有些许寒意,男人抱著女孩,坐在别墅前面的台阶上,仰望著天空。好似很多年,没看过夜空了,那月亮水洗似的,露了半张圆脸,皮肤晶莹剔透,隐隐泛著光,天又是难得一见的清明,所以星光闪烁,仿佛铺了一地的水晶石头,让人觉得奢侈。
而此刻怀中女孩,侧脸望去,眼睛晶亮无比。
男人心尖似乎被针扎了一下,轻轻的将她面朝自己转了过来,若语的眼里含了许多水气,好似一眨眼,泪珠就能掉落。
“为什麽哭?”男人心痛的问道。
“我有哭吗?”下一刻,泪瓣在眼睛里打了几转,瞬间滑落。
“我只是觉得这星星月亮太美了!”女孩笑著回答道。
男人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狠狠的抓住女孩的小手:“小语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很多,你要是喜欢这夜空,以後我会常陪你来看的。”
若语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爸爸,你还在担心我吗?”
明明有清亮的路灯,但是男人却感觉女孩的脸有些飘忽,激动的说道:“小语,你在我心里很重要,你对我是特别的。不要说些让我难受的话好吗?”
“特别吗?难受吗?我原来如此重要。”若语似是呢喃的说著,嘴边的笑容,变的越发的苦涩。
看著男人的脸色瞬间苍白,女孩心里却有一丝微妙的快意。
虐禁忌恋155 '虐]
几日风平浪静,若语年纪还小,身体恢复的也很快,慢慢的也就能自在的四处走动了。慕浩天每天晚饭时间,都按时回来。买了些书画给她看,晚上则是忙完公事,一起看了电视便休息。
期间若语也不怎麽说话,只要他不主动开口,她就闭口不语。
也许是那晚的事,让慕浩天心存隐忧,睡觉的时候把女孩圈的很紧,只要若语一有轻微动作,他马上警觉的清醒过来,看到女孩只是无意识的挪动,才暗松了口气。
这一天,男人上班走後,若语开著电视,手捧著漫画悠闲的打发著上午的空暇时光。
听到敲门声後,随口喊了声:“请进。”
门开了後,走进来一位40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身利落的装扮,很精干的样子,看上去人也很干净。若语不觉有些奇怪,别墅里年纪稍轻的仆人,会负责打扫卫生,进出伺候在主人身侧,而年纪稍长些的则是被安排在厨房工作,而眼前这位,显然是属於年长的,怎麽跑到她的房里来了。
“你是谁?有事吗?”若语放下手中的漫画看了看她手中的托盘,里面放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小姐,我是新来的管家,您以後叫我张妈就好了。”妇人脸上带著很热切的笑容,但由於太过热切,而显的有些虚假。
“管家?”若语吃惊的低吟著。
“是小姐,以後您有事尽管吩咐我,这是我从家乡小镇带来的水果,还很新鲜,特意拿来给您尝尝。”说著女人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
“原来的管家那?”女孩面色有些不好,抿了抿嘴角。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经人介绍来这的。今天一早才正式上班,但是您放心,我以前做过的几家,都很满意。”新换了人,主人家难免有些不习惯,所以女人尽力表明,自己会做的很好。
要知道大富人家虽然难伺候,但是薪水却也十分优渥,她能到这来,听说也是十里挑一,精选出来的,而最关键的是头几个月,手脚勤快些,做的好了,主人家自然会留用,以後的工作也会顺利很多。
若语沈默了几秒後,冷冷的说道:“把水果拿走吧。”
女人一愣,笑容僵在了嘴角,随即马上又恢复了职业化的表情:“小姐,先放这吧,您要是渴了……”
没等她把话说完,女孩就很不耐烦了:“我叫你拿走,没听见吗?”
看著女人的脸就觉得的厌恶,她习惯了下人们冷淡的表情,就是原来的管家,也不会如此谄媚於她,女人那张笑僵了的脸,是越看越刺眼。
妇人被她吼的一愣,错愕之余,心中暗火渐升。
从没受过如此无理的对待,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竟然这样蛮横,随即一张脸也沈了下来,漠漠的将托盘捧了回来。
然後转身离开。
“拽什麽拽,只不过样子好了些,被人家包著玩,真是不要脸。”
低低的咒骂飘进了女孩的耳中,她怒张著小嘴,一脸受伤的表情,直直的看著那被摔的山响的门。
过了好半天女孩才缓过了神,狠狠的拽过一旁的抱枕大力的撕扯,同时发出小兽般低低的嘶鸣。
没几下,那个抱枕就被蹂躏的面部狰狞。好似还不过瘾一般,女孩环视四周,跳下大床,走到前方小小的吧台,随手拿起了一瓶xo。
看也不看产地和年份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个小时後,慕浩天回来时,就看到满地的狼籍。
细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还有那白的,红的,褐色的y体微微在碎片中闪著“灼眼”的光,而白色的高级地毯上,仍可见那未干涸的酒渍。
男人的嘴角抽搐两下,一双眼睛y沈似水,大步的走向那个罪魁祸首。
若语定定的看著他,尽管心理怕的要死,但是面上仍很镇静,她刚好气消了,想让人收拾下,可没想到罪证都还在那里,男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即使男人不是现在进门,她想湮灭证据,也是不可能的。
那些酒,瓶瓶华丽非常,外表如此,内里肯定也是昂贵珍品。现今被她糟蹋的如此彻底,想想都後怕,何况眼前的男人,更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慕浩天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眼炯微眯,低吼一声。
若语双肩微颤,微张大眼,咬住了自己下唇,极力掩去惊慌之色,重重的喘著粗气,失了语般。
男人见她这般,怒气更甚,掐住她的双肩,狠晃了两下:“我上班也不让我消停,非弄出些事来,才舒服是吧?”
夜里男人睡的很轻,白天闲暇时间,会在办公室里的临时休息间,小睡一下。可今天刚到公司没多久,就接到了海边别墅的电话。
佣人先说,新来的管家辞职了。
当然走的时候也颇微轰轰烈烈,在众人面前说了几句小姐的不是,然後就面带菜色的,开始打包自己的行头,在一干人等,莫不著头脑的时候,闪电走人。但这话,佣人是不敢乱说的,只说人走了。
然後接著说,小姐在屋里摔了东西,他们要进去,也不让,怕出事情,所以请少爷拿个主意。
慕浩天一听,马上打电话交待了几句,就赶忙驱车赶回了家。
在路上心里颇为不安,怕若语出什麽岔子。连闯了几个红灯,甚至差点出了车祸,不过最後总算安稳到家了。
可一进门,就发现那一地的名贵酒品,显然这是若语的杰作,而此时,那小人,没事人一样,坐在床上看电视。
猛的火就窜上来了。
“爸爸,你现在应该在公司上班……”若语咽了咽口水,挤出了这麽一句很莫名的话。
慕浩天一愣,眼底的暴戾之气有增无减:“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若语惊觉自己有些愚蠢,感觉到肩上痛楚:“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你消消气。”
慕浩天一听,更是气的不轻,他发火,完全是因为她,可现在她却没事人一样的,在那只说了句:让他消气。
他本以为她心理脆弱,所以暗叫自己凡事对她宽容些,可现在看来,居然不知死活的砸了他那麽多钱,还云淡风轻的想要了事。
她知不知道这是在挑衅他的家威。
“你给我好好解释下,为什麽乱砸东西!”男人抽回一只手臂,愤愤的指向吧台处。
若语脸色微变,但是并没有答话,这叫她怎麽说,别人侮辱自己的话,总觉得难出口,所以只是闷闷的生著气。
“好,很好,不说是吧。”随即将她一把拉了起来,抬起她脸近冷冷道:“我看你这倔强的样子,能到几时。”
大手一挥,将女孩甩在了床上。
看著女孩苍白绝美的小脸,心里恶念更甚。
抓住了她的衣襟用力一扯,露出了纤细白皙的上半截身子来,半边茹房弹跳出来,那粉红的小巧r粒,圆滚肿胀,煞是勾人。慕浩天顿觉口干舌燥。接著满意看到少女面上浮现极其慌乱的神色来。若语见他肆意目光在自己面上和胸前来回扫视,更是惊的不轻,正欲伸手去扯自己残破的衣衫,男人一手便制住了她,狂肆笑道:“你总是学不乖,总是给我惩罚你的理由,你是不是很想我干你。”
“……不要……爸爸……放开我……”若语此刻骇然的看向那个狂乱的男人,挣扎著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可却恐惧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最後整个身子都屈辱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若语心冷至极,放弃了抵抗,抽泣的说道:“我说实话,别这样对我。我说……”
声音颇有些不甘的声嘶力竭,男人眼睛烧的血红,但见女孩就犯,也没著急迫她。只是顿住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看著她。
“先放开我好吗?我好疼。”女孩眼神有些涣散,低低的恳求著。
得到自由若语连忙拉过一旁的丝被裹住自己。
抽噎著缓了缓气息,才悠悠的问道:“你换了新管家?”
男人并不惊奇她会问这个,那晚後,他已经有了换人的打算,思忖了一下,觉得只是个管家而已,对若语应该影响不大。
所以就给了老管家一些钱,让她回去了,期间还仔细的交代了一些话。老人也十分知晓事故,全都应承了下来。
“是,老管家,有事情,所以换了新人。”男人平静的回答她,同时也想到了那个新管家也离职了,想来是有些原因。
“你骗人吧,管家走的话,会和我说的,为什麽连和我告别都没有,人就不见了,是不是你赶走了她。”
若语觉得男人什麽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半点预兆,所以她总觉得有些问题。
还有就是她对陌生的人有些抗拒,总念著原来管家的好,所以分外的舍不得。
“你怎麽跟我说话那!”男人的脸又y沈了不少,厉声斥责她。
若语揪著被角,懊恼的低垂著头,一副知错的样子。
“老管家,家里确是有事情,至於到底是什麽事,我也没问,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男人气定神闲的看著她。
若语听他这麽说,默默无语,只是低头看著被角发呆,其实心里明白的很,打这个电话,对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打了只能证明自己对他不信任,而且看父亲的样子,胜券在握,看来自己打也是白打的,所以只是尴尬的沈默著。
“你发脾气,跟管家走,有关系?”见她不说话,男人冷冷的问道。
“不完全是。”若语低低的回了一句。
“那还有什麽?”
若语踌躇了一下,随即将新管家的话,和盘托出。期间眼睛里的泪花是闪了又闪。见男人没说什麽,接著又说道:“一个新来的人怎麽会说出那样的话,肯定是别人说了些什麽,我也是有自尊的人,人家都这样看我,被地里肯定说的更难听,现在到我耳朵里了,我能不气吗?”
随即又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不过她说的也对,我本来就是你的妓女。你平时高兴还好,偶尔哄哄我,你一不高兴,就要肆意糟蹋我,别的妓女兴许有随便走动的自由,我哪些动作不是在你的眼皮底下,除了学校就是家里。爸,我是你的女儿,你总对我……”
若语咬了下嘴角又道:“我几乎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你哪次不是把我弄的浑身是伤,这样的屈辱,我真的是受够了。”
说完女孩大颗的泪珠就哗哗的垂落。
男人默立半晌,眼神灼灼的看著女孩,接著深吸了一口气:“你当真以为我是故意羞辱你?”
女孩眼前都是水帘,视线一片模糊,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下一刻又听到男人冷冷的说道:“我若是真的有心羞辱你,你半分尊严都剩不下,还在这里禁衣玉食,上学读书,更别提有弟弟陪在身边。你还记得你刚被我找到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你现在该知足了。”
女孩心里一惊,止住了泪水,仰望那如天神一样的男人。
“人要学会知足,你总是不死心,想要离开我,你觉得你有那份能耐吗?你是我的女人,从10岁便跟了我,要我放了你,除非我死。”
若语浑身颤抖,看的甚是仔细,男人眼底都是残忍的狠绝。
“别人怎麽说,既然你如此在乎,那好,你要什麽?我娶你吗?可以。我可以给你名分,你要吗?”男人低低咆哮著,紧握著拳头,额头隐隐青筋暴现,把那张华丽的面孔,衬托的狰狞万分。
若语如入地狱一般,怔怔的看著那个浑身y冷的男人,张口想说什麽,身体却是不住抖颤,根本发不出声来。
“好,每个女人大概都想披上婚纱做新娘,你多大了?16还是?应该能领到结婚证了,如果不能的话,我也会想办法圆你这个梦,我这就回去跟父母商量,选个日子,娶你过门,名正言顺的做慕太太,我半分也不会委屈你。”
事实完全被扭曲了,若语觉得男人真的是疯了,他是他的女儿,他们本就做了伦理不合的事情,现在却又要加上一等罪名。
想象著他们fù_nǚ在众目睽睽下走入教堂的情景,若语瞬间崩溃了,她尖锐的哭叫著:“不,不要,爸爸,你不能。”
慌乱的跳下床,抓住即将出门的男人。
“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去。”若语哭的撕心裂肺,几乎昏厥,但仍死死的拽住男人不放手。
“你不想结婚?”男人回过身来,冷冷的望著她。
“不……想,不想!”若语摇著头,极力表明自己的态度。
“被我这样眷养著,限制自由,你不觉得委屈?”男人面无表情的继续问。
“我不委屈,我……我愿意,我愿意。”若语此刻已经完全放下了尊严。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说你是我的妓女。”男人嘴角扯了一抹自得的冷笑。
“呜唔……”若语把头几乎都要摇断了:“我本来就是你的,妓女也好,婊子也罢。我……我是你的。”
女孩每答一句,心就被狠狠的割上一刀,那种痛,血粼粼的噬人骨r。
若语面上浮现一抹绝望的痴笑,随即身体放松,慢慢的倒了下去,光l的身子,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已经木然的感觉不到寒意,身体渐渐变得冰冷,意识模糊起来。
见女孩渐渐昏了过去,唇色已是灰白,男人心下一绞。
将她从地上抱起,轻轻放在床上,隔著被子,将她搂住,慢慢抚上女孩清瘦的小脸,眼光不觉放柔了许多,反复婆娑著女孩水嫩的肌肤,语带怜惜道:“小语,我究竟该拿你怎麽办!”
虐禁忌恋156
“总裁,下班的时间到了,您还有什麽工作需要我做吗?”秘书很殷勤的打来了电话。
慕浩天放下手中的资料,淡淡的说了句:“没有,你可以走了。”
这个秘书是新来的,长的还算不错,工作能力尚可,可总是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几许爱慕,这让男人非常反感。
公事和私事,他向来分的很清楚。她做满这个月,就让她离开,他对办公室恋情没有丝毫兴趣。
扫视了一下桌面上的物品,觉得没什麽不妥後,男人从大班台後面,站了起来,拿起整理好的资料,放进公事包中。
正在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爸爸!”是老爷子打过来的。
“浩天呀,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吧。你妈妈让下人做了些你喜欢吃的东西。”老人的话有些冷硬,男人听出了几丝不悦。
“好。我这就走。”
放下电话後,慕浩天拿了衣柜里的西装外套,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小半个月,他都是住在海边别墅,晚饭也甚少回去吃,老人家明显有些不高兴了。记得上次母亲问过自己,小语的身体如何了?好些了就回来住吧。自己也应了下来,若语这几天,提到期末考试的时间快到了,也是在暗示自己该回学校去了。想想回老宅又要面对父亲的监视和唠叨,身体顿觉乏力。
拉开车门,将公事包甩在椅座上,长腿跨进车里,坐定以後,慕浩天将身体尽量放松,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刚子看了一眼後视镜,然後发动汽车。
“少爷,今天我们去海边别墅?”
慕浩天眼也没睁,小声的喃出了一句:“回老宅。”
慢慢的倒出车位,打了个旋,车平稳的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车外的风景,方知还有几分锺才能到家。小睡了一下,精神好了很多。慕浩天坐直了身体,往靠窗的地方挪了挪。
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绿树林荫。放眼望去,几乎没有别样色彩,顿觉无聊的紧,刚想回过身,突然间发现车子後面,跟了一辆红色的车子。
扭过身来仔细看了一眼,由於距离很近,驾驶的人看的很清楚,那是何平。
刚子注意到了少爷的举动。
“好象是何小姐的车!”从什麽地方跟上来的,他也没注意,但是那麽好的车子和车牌,他还是有些印象的,记得上次,何小姐开著它来过慕家做客。
慕浩天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明显透了几丝寒意。
慕家的别墅建在“山”上。说是山,只是一个坡度大了点的“土包”。但是有钱人都讲究风水,所以这块“土包”也很是抢手,最终被一家香港公司竞得一角地皮,开发成了几个别墅群。
但是慕家早在“山”上买了地,别墅和门前的几公里路,都是自己出钱修建的。离别墅群,并不是很远,但是绝对的〃独门独户〃。
而何平此刻走的路,也确是慕家的“路”。
她又来干什麽?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慕浩天不禁愤愤的想著,随即心里对这个女孩分外的轻视。
以前她表现的很是得体,不是很缠人,可现在如此行径,的确让人很反胃。
想著父亲特别交代自己回去吃饭,莫不是又要撮合他们?这样的可能,让他厌烦不已。
就这样,红色的小车一路尾随其後,先後驶入了慕家。
推开车门,何平的八寸高跟鞋随即踏了出来。
她并未著急往前走,而是先站在那理了理自己的礼裙,同时眼角的余光看向前面不远处的男人。
慕浩天下车後,只是靠著车门站著,而且一站就是一分多锺。
何平暗自咬了下嘴唇,心想他怎麽还不走,看来是故意等在那里的。索性也就不在回避,拎著红色的小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