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她……她不能自暴自弃吗?
以柔克刚……对她而言,他的温柔果然是最危险致命的毒药啊……
作家的话:
下章完结鸟~~~~~~~~
☆、?第九十话?
第九十话(最终章)
四周宁静。
他看着怀中苍白娇弱的她,心神稍驰。脑中思索着,考虑着。
他说会让她好起来,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抱着那具瘦削的身子,贴近自己胸膛。两人的心跳近在咫尺,仅隔着那层皮膜血r。每一下跳动皆清晰的叩进他耳中,她的心音似乎都因着那个深d,而变得慢吞吞,带着让人烦恼的悠悠。
“唯一,你做了好多事,可是哪怕错的过份,我也从未觉得你做的不妥。只是这回,你做的一件事,却是错的最离谱的──离谱到叫我恼得恨不得掐死你啊……”略顿,他的唇凑近她的耳边,气息喷吐在她的肤上。
“玉瑾之……”她唤他,身子不禁轻颤,感觉他将她抱得更紧。
“唯一,你那心头血,让我旧疾尽去,躯体明显是畅快了几分,然,心头却无法尽欢……你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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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落在她柔软的鬓角。
“唯一,我其实是个天生凉薄之人。二十岁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在乎什麽,不论是人还是物,我从未上心,根本谁都不爱。”
沈缓的温柔语调,说着却是最无情的话语。她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谁都不爱。
那就是说……他心上无她。
胸口紧缩发疼,她动了动,欲离开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搂的死紧,缓缓又继续道:“二十岁那年,有一回我随着师傅去灵素宫,无意之中看见一个小姑娘。她在一大片牡丹花从中笑得张扬灿烂……心中某种柔软的东西突然就冒了出来,可是没等我有所表示,就发觉她原来讨厌我讨厌的要命。”
她不安的挪抬螓首,张口欲辩,只是被他轻按住,不让她妄动。
他低低笑了声,继续道:“那个小姑娘结果一讨厌,就讨厌了我长长的四年。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但有一日,她突然对我说要同我在一块儿……其实当时我是有私心的。求而不得的执念,我也想尝尝欲腾神迷的滋味儿。唯一,我当时内心有多欢快,你能猜得到吗?”
她不再扭动,默默的挨着他温热的身躯,极用力、极用力的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
他伸出左手,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着同自己对视。
男人眼中带笑,如同一弯荡开了涟漪的湖心。
“唯一,你说,如果一个自私无情如我之人,有朝一日若是动了情,将心落在了某人身上,将会如何?”
她不知如何回答,有些羞喜的红了脸,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听他再道:“如果那个人未曾招惹我,我自是放过她,若是她惹了我,却又不负责任的想丢了我,自个儿一个人逃了或者怎地了,那我必会用尽办法,叫她无我不行。若是我大度不计较,那岂不是要独自黯然孤伤。怎麽能放过她……唯一,你说我这人,心思恶不恶?”
她垂下眼睫,眸底覆泪,雾成了一片,身子仿佛遭到了定身术,张口欲言,偏偏又不知说些什麽。
嗓中似堵的厉害,无法言语,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泪水不住的涌出眼眶,从眼角滑落。
他舔吮着她的泪,深深吻她。
感觉舌下被渡进一颗丹丸,口中略泛清苦。她有些不明就里,瞪眸欲问,只是他退开後,修长的五指立即按住了她的嘴。
“别说话,那是我从别人那儿求来的‘元陵丹’,含在舌下让它慢慢化开。”
‘元陵丹’可是号称‘小九转金丹’,她虽不通俗事,这般大名鼎鼎的东西,怎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问谁求来的这种珍贵无比的丹药的?又有谁会那麽大方,把这麽珍贵的丹药当做糖豆一般的轻易送人?
她听话的含着,让唾y慢慢融开药丸,只是神情有些呆呆然。
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语气持平,淡淡道:“不需要担心,这丹药的来路正大光明。你还是想想,待你好了後,该如何撒娇求饶,我才会不罚你来得好。”
她面颊染红,可是被下了闭口令不得言语,只能一脸可怜的望着他。却见他面色似笑非笑,摆明了不为所动。
两人静静相互依偎着,半饷後,确定那颗丹药已尽数在她口中化开,他撤开覆於她唇上的指,上身俯下,宽袖掩着她面。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双眸不禁轻阖,却感觉到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又痒又暖。
而後,耳边传来了男子低嘎的嗓音。
他一字一字,慢慢的清晰道:“唯一,我心中原本一直都无谁,直到五年前,你闯了进来,从那之後,我的心里就住了一个人……”
作家的话:
正文部分完结鸟~
还有番外的说~10。1国庆~放假七天~可是我是个没存稿的~基本上每天都是l奔哈哈~
母上大人又要拉着我们出去玩,然後10月4号是我结婚纪念日啊~估计这七天都会忙死的~
最多每天一更~嘤嘤嘤~不要怪我~我也无能为力啊~
☆、?玉瑾之番外?
玉瑾之番外
自在飞花,浮生若梦。
岁月从不因人而停滞,无情也好,多情也罢,只会自顾自得往前。
就这般一年年,一岁岁的,春风,夏花,秋叶,冬雪。
不论世间诸事如何纷扰,自顾自的更替,忽忽而过。不经意间,流转了好些个四季,成就了许多个年华。
这是她殇了的第几个年头了?
他细细的抚摸着那依旧略微泛黄的画卷,心中的悲戚被强压着,只能从画卷上那浮着淡淡青筋的手背之上,看出些许颤抖的痕迹。
喉中又有腥甜的咳意。掏出帕子掩嘴低喘了声,雪白的帕子上带了一抹鲜红,可那双半敛着的眸子当中,神色依旧满是默然。
他对着画中人的眼,那双满是笑意的眸瞳,像是那年冬,他与师傅踏雪而来,瞧见了那个笑得灿烂的姑娘。
那时,她身後的虽是一片花团锦瑟,可天际却是一片晦涩,横云乱渡啊……
那些乱渡的晦涩横云,是否早就预示着结局……
不仅仅是她的,还有他的结局。
横云出,必有异象。或许那异象就是他遇上了她。
她是他内心最美好的情怀。
她亦是他内心最黑暗的魔。
注定悲哀涌现,注定他入了魔障就无法清醒。
不要了……什麽都不要了……她真的不在了,那麽叫他该如何处之?
一眼万年,如藤绕树,将他整个人捆缚了住,叫他如何割舍?又有何本事能割舍?
不舍啊。那又如何?
胸口剧烈疼痛,无形却又再真实不过的痛,一次次的凌迟着他的意志,啃咬着他的r体。可他却只是完全不在乎的径自强压着。
死死的咬着下唇,口中早已尝到铁锈味儿,被自己咬破的唇瓣冒出鲜血。
他咬伤了自己,一半的血滑进喉中,一半则溢出唇角。
原本俊雅的五官微微扭曲,他有些乖戾的轻笑。
左胸持续紧绷,那力道里外夹击着,在胸中恶恶的磨砺,令他感到疼痛。
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那又如何?
他早已心如死灰。
她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心底深处最最隐蔽的情感,再也不会有实现的那天了。
哪怕希望看见她厌恶的眼神,咄咄人的话语,那也是个奢望了。
拂着她的画像,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唯一,我爱你。可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容色惨白的男人,心中意绪翻滚,神魂深深颤栗。全身既冷又热,冷时颤抖,热时抖的更厉害,从里到外如同被狠狠拔下了一层皮似的。
他依旧固执的凝视着画上那张笑颜,看的这般深刻真切,想着她的一笑一怒,点点滴滴的过往在脑中穿梭重演。
唯一……唯一……唯一……
这姑娘叫他执念深种,一声声,一字字,皆满带情意。
唯一,你知道吗?每年你生辰,我都偷了你的生日愿望。
这麽多年,我就只许了一个愿望啊──
若是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换得能再次遇见她的机会……
作家的话:
番外一篇~此文算是正式完结了。
纠结着到底是开新坑还是先填完表哥。
因为我在古言里掰不回来啊暂时,所以我还是倾向於开新坑的。
想开个相爱相杀的虐坑。我恶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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