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之后,方宁睡得很沉。
一直到早晨九点她才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床头放着昨晚在哥哥房间弄湿的那条内裤,上面的黏液已经干涸了。
她把内裤手洗干净,打算拿到阳台去晾。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陈婉琴正窝在沙发上聚会神地看着电视上点播的韩剧,嘴里还念叨着“表白呀,赶紧表白呀,真急人!”
听见方宁的脚步声,她只说了一句“去把早餐吃了”,视线就又转回了电视机。
方宁随口问了一句:“我爸呢?”
“啊?你爸在书房写码呢。”这次陈婉琴看都没看她一眼,全身都流露出“你别影响我追剧“的气场。
方宁路过书房,果然听见劈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传来。
一时还有点惆怅。
怎么他们一点都不紧张啊?是对她的成绩一点都不抱希望了,还是根本没想起来今天是出分的日子?
她站在小木凳上把还在滴水的内裤送上晾衣架。
阳光顺着透明的玻璃窗蛮横地闯入,几乎要把人晒化在原地,水珠滴在地面上,也很快就蒸发殆尽。
北方的空气是存不住水汽的。如果说干燥是基调,那么潮湿也只不过是乐段中的几个修饰音罢了。
方宁倚在门口发呆,沐浴着刺眼的阳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
连燕城的夏天都会整日汗涔涔的,以后到了南方可怎么办,难不成到时候藿香正气丸当成饭来吃?
一想到那股中药味,她打了个激灵,慢吞吞地离开暴晒的阳台,重新缩回阴影里。
她从自己房间里随意抽出本书来读,然后把书夹在腋下去敲方继亭的门。
进来的时候,方继亭正在整理凤仪新村墓穴的资料,为之后的田野工作做准备。
方宁晃晃手里的书给他看,暗红色的封面,是渡边淳一的《野蒿园》。
“我不打扰你,不随便和你说话,就想在这里看会儿书,行吗?“
方继亭阖首:“嗯。想说话也行。“
但方宁不想破坏此刻的宁静。她时而低头翻动书页,旁观着另一个女人在道德和伦理边缘的挣扎,时而抬起头看看着哥哥的侧脸。
方继亭一开始以为她有话要说,问她“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