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知道,馨在昨夜受到了男人怎么样的折磨。在这个夜晚,罗西河像一头受了伤害的狼,他把所有的避孕套全部扔掉,用自己疯狂的身体不断地向惊恐的馨砸下起去,再砸下去。直到把自己弄得没有了力气,没有力气还不行,他用手代替身体,直到把馨的下t弄出血来。馨不反抗,任男人怎么样蹂躏自己,都不可以反抗。
男人从馨的身上滚下来,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地压抑着哭了。
他问馨,告诉我,到底咋回事?
馨的力气被自己的男人几乎折磨怠尽,喘息着,断续着,说她被qg,还是她在当党委副书记的时候,有一个漆黑的夜晚,她因事回来的晚,没想到在半路上就出事了。她还告诉罗西河,她不敢把事情说给他,怕他承受不了打击,但她没想到那一次,自己竟然会被强迫怀孕。她说对不起,让他蒙受了不该蒙受的耻辱。
馨的话,让罗西河惊呆了。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罗西河想象馨被qg的情景,他忽然想到了县公共汽车站的那个售票员,快黎明的时候,她问馨,会不会是他?馨说,那天晚上天很黑,她没有认出对方是谁,但是凭她的感觉,那个人她没有有一点熟悉的迹象。
馨问罗西河,会原谅她吗?
男人忽然觉得惭愧,自己老婆受了伤害,作为男人不能保护她,还在她流血的伤口上撒盐,自己是什么男人啊!罗西河抱住了馨,俩个人都哭了。
第二十章 瘦爱情
馨解决了家里的大问题,接着就开始考虑和我的关系的定位了。如果继续和我保持秘密来往,她担心有一天会暴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一旦暴露,恐怕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就像这次,罗西河突然去做女儿罗小卉的dna,让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结果是狼狈万分。
馨是理性的。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感情,更加和我接触的少了。同时,为了打消丈夫对自己的顾虑,和江宁也渐渐的疏远了。和我少接触,我没有感觉出来,因为自从江宁来了以后,她和我就很少接触。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她怎么和江宁也疏远了呢?
过了一些日子,馨被提拔为康桥县政府副县长的任命下来了。她成了康桥县最耀眼的政治明星。原来对她嗤之以鼻的人,也开始看好她了。县委县政府两个大院里的官员们,不再计较她的生活作风问题,向她表示祝贺。有的人请她吃饭,有的人到她那里让她请客。我没有机会庆贺馨,因为她没有给我向她表示庆贺的机会。她看上去似乎没有刻意躲避我,但是我找不到能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我感叹于我和馨的爱情,感叹于秋的来临。
那是一个下雨的天气,雨水打湿了许多人的情绪。临窗而立,我回忆和馨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我看到了馨对我甜甜的笑脸,我看到了馨在暗夜里离去的身影,我看到了馨在远远的地方一个人承受别人的指责,我看到了雨水打在窗户上,我听到了雨水敲窗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馨离我越来越远,像这秋天一样,我们的爱情渐渐地瘦了。
馨做了县政府副县长,我们一起开会的次数逐渐增多。可是,我们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几次暗示她,我想她了,都被她以很充分的理由给推脱掉了。
馨现在的身体很瘦,原来很可体的衣服,现在穿在她身上,似乎大了许多。走路的时候,她不是在走,而是在飘。 她在我的视线里,遥遥地飘过来,又轻轻的飘走。于是,我想到了一个瘦的诗人和他很瘦的诗歌。那首诗歌就叫《再别康桥》。
雨下的不是太大,可是淅淅沥沥的从昨夜下到今天中午一直不间断。后来,我就觉得身上有些凉了。我还衣衫单薄,从炎热的夏天一路走过来,早已经习惯了简单二字。但是,现在秋天来了,我还能再简单地随便穿一些单薄的衣服么?
我需要加衣服,所以我就得回家。由于和馨的感情逐渐趋于平淡,我感觉到了家对我的重要。因为,我每次回到家,妻子余红岩都会抱着孩子,对孩子说,新新,看,谁来啦?喊爸——爸。孩子很听妈妈的话。小东西扑闪着大眼睛,甜甜的喊:爸爸。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声让我的心里感觉温暖。我把孩子从妻子怀里接过来,妻子说,你看孩子,我去给你做饭,累了吧?我如果说,不累。妻子就会和孩子一样对我甜甜的一笑,说工作那么忙,怎么会不累呢。我听出来,她说的“工作那么忙”好象还含有另外一种意思。
我和儿子新新在客厅里玩,客厅里到处是孩子的玩具,这些玩具都是妻子余红岩买的,我没有给孩子买过玩具。不是我不给孩子买,而是我从没有想起来过给孩子买东西。我拿了一张积木给儿子,儿子接过去就把排列好的顺序全都弄乱了,弄乱积木,他马上去抓一列玩具火车,把火车也拆坏。小孩子都是好动的。
妻子的手脚很麻利,一会儿就做好了饭。那饭常常是清汤面条荷包两个j蛋。她说,吃饭吧,把孩子交给我。
我把儿子还给妻子,去吃她煮的面条。
妻子的面条煮的很好,不软也不硬,用筷子挑起来碗里会只剩下荷包的j蛋,和清清的汤水。我吃面条,吃着吃着就吃出了一种道理:爱情和面条不一样,面条可以吃,可以让肚子不饿,而爱情可以当饭吃吗?
瘦的爱情只会给人失落,与神伤。但在失落掩埋在心底的时候,神伤却不能挂在脸上。因为我在家。我一会儿就把一碗面弄到了肚子里,妻子问我要不要再吃点,我说,好啦。妻子把儿子再交给我,说我去收拾锅碗,你照看孩子一会儿。
妻子把我的碗筷接过去,去了厨房,客厅里就剩下我和孩子了。我把孩子放到自己的腿上,问孩子,姥姥和老爷呢?孩子不回答,拿眼睛大大的看我。我知道岳母和岳父一直住在这里的,我这次回来却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是故才这样问孩子,孩子小,话没学几句话,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的。我问也是白问。我问孩子的话,妻子在厨房听见了,她说,他老爷和姥姥说我要过星期天,想回家里看看,昨天走的,明后天回来。我哦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其实,如果没有孩子,我并不喜欢他们在这里住,特别是岳母大人,最不受人欢迎。
等妻子收拾完厨房,我问妻子,累不累?妻子笑了,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是累,也觉得值啦。我看着妻子,忽然发现妻子长的并不比馨差多少,只是没有馨善于打扮而已。妻喜欢着制服,虽然威严,却掩盖了女人的娇媚。今天妻子没穿法官制服,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睡衣,这睡衣还是我们结婚之初,我给她买的,已经好几年了,没想到穿出来,让妻徒添了几分靓丽、几分性感。
妻子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客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注意到我眼光的异变。无意中,妻子抬了一下头,忽然发现了我的异样。她有些诧异,脸色一红,问我看什么啦。我冲口而出,说,红岩,你真漂亮!
我的话,让妻子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我和她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妻子直起腰来,把孩子的几个玩具丢到沙发旁边,说,把儿子给我,你也劳动劳动。
我不知道,我和妻子余红岩有没有爱情,就是在新婚之夜,我们也只是谈了谷子、高粱和大米,而没有涉及到感情。如果不是第二天,几位听房的同事高谈我们的谷子、高粱和大米话题,我们几乎还意识不到我们已经是夫妇。
我帮妻子收拾了客厅,换得了妻子的表扬。这时候,孩子已经在妻子的怀里睡了。我帮妻子把孩子放进摇篮里,不小心碰触到了妻子包含r汁的茹房,一瞬间,妻子和我之间蛰伏已久的欲望复活了。
没有甜蜜的话语,没有过多的细节,夫妻之间那种自然的生活,自然地在家这个笼统的概念里,安然而起,安然而息。
半夜里,孩子的突然啼哭,惊醒了我们相拥的酣梦。
于是,家的琐碎开始了。
妻子爬起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来回地摇,嘴里还“嗯嗯嗯——嗯,宝宝不哭,宝宝乖”地念叨。孩子一度停止了哭泣,但是只一会儿,孩子的哭声更响了。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刚要把他往摇篮里放,他就觉察了,哇地一下,又开始大哭。妻子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茹头含到孩子嘴里,这招最奏效,孩子立即不再哭泣,一边吃,一边还把小手在妈妈的茹房上不停地摸。
孩子又睡着了,妻子摆脱了孩子的吵闹,爬上床来,躺到我身边。我早已没有了困意,妻子一回来,我就把胳膊揽住了她的脖子。妻子很乖,把头畏在我的胸膛上,手沿着我的胸脯往下慢慢地移动。刚有些感觉,没想到摇篮里的小家伙,又哇地一声哭开了。
儿子的捣乱,让我们都没有了情绪。妻子继续去哄孩子,而我躺在床上假寐。
馨又袭上了我的心头。我问自己,和馨就这样真的结束了吗?我始终不明白,馨为什么远离了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江宁,而放弃了和我的感情?馨的丈夫罗西河怎么突然哑火,不再找馨的麻烦了?一个接一个的疑团浮上来,又沉下去,让我忘掉了周围的一切。妻子哄孩子的身影,孩子哭闹的声音,似乎离我很远,但其实很近。
我睡着了。
睡梦里,我看到馨被一个彪悍的男人qg,她使劲挣扎,使劲呼喊,可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会她。所有的人都很冷漠,似乎这个世界上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只要不是qg我,我管你谁谁。那些人好象看不到有人被qg,他们迎着被害人的呼救,走过去了,又走过去了。
第二十一章 面临换届
我梦到馨被qg,心里很急,我大声呼喊,想冲上去把qg馨的人砸死,但我跑不动,一步也跑不动。接着就醒了,是妻子余红岩把我拍醒的。妻子问我,做什么噩梦啦?我用手背揩额头上的汗,说和人打架,没有打过。
妻子说,那没事啦。孩子又睡着了,你还有劲吗?
我说,有。
妻子和我鲜有做a的机会,因为我在康桥县,比在家的时候多。为了满足妻子的欲望,我把她想象成馨,猛烈地撞击她的身体。我的猛烈,让妻子很快就兴奋了。她夸我,真棒!我出了一身的汗,但我感觉值得,因为妻子说我真棒。要是馨也这样说我就好了,馨总埋怨我说,为什么不更猛烈些呢?
是啊,我为什么不能对馨更猛烈一些呢?
可惜“猛烈”一词,只能放在我自己这里了,让馨再告诉我这两个字,恐怕惟有来生可以实现了。
我把妻子当馨,陪妻子的时间就多了许多。
过了秋天,康桥县县级班子眼看就要换届了。我多了一层心思,因为很多人都吵吵说,杨县长要去市财政局当局长。要是杨县长调走,县里看好我的人占大多数。不过这大多数究竟有多少人会投我的票,反倒使我不能太乐观了。因为县委周副书记是当地人,郑副书记也是本地人,他们会让我顺利地坐上县长的宝座吗?
要想顺利当选康桥县县长,我必须走好上层路线。名义上,我打着在家多陪陪妻子的旗号,其实,我是在寻找机会在市委张副书记那里进一步渗透。张副书记支持我是毫无疑问的,但支持到什么程度,这是不敢保证的。张副书记是个很严厉的人,他不会为私事去向任何人求肯。这是我最为担心的。我能不能坐上康桥县县长的位置,县委书记姜桂银的态度非常关键。所以,我必须做到让张副书记在姜桂银那里把话说到位。我知道,并猜测到姜桂银和市委张副书记一定有某种特别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我是不敢妄言的。
我在张副书记家里,张书记对我说,王森,你还记得我让你捎给姜书记的那付字吗?我说,记得。张书记说,记得就好,有空你就帮我把字从姜书记那里换回来,书画院的欧阳天先生帮我又重新写了一付。说过,张书记就到书房里拿了一付装裱好的字给我,说记住,是换回那付先前的字。我把字接过来,猜测,这字里肯定是有秘密的。
从市委张副书记家出来,我知道,我明白张书记已经知道了我的心事。他让我帮他去换字,说不定就是为了我呢。
我回到康桥县就去了姜书记家,没想到在姜书记家,我碰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我没想到馨会在姜书记家,但馨碰到我,似乎并没有感到有多少意外,因为她的脸上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就连和我招呼的口气,也平淡的像一杯无色无味的水。
馨说,你来啦?她这样和我说话的时候,姜书记没有在场。
我问馨,姜书记没有在家吗?
馨告诉我,在家,去卫生间了。
我“哦”了一下,改变了一下心情,第一次喊了馨“牛县长”。我的一声“牛县长”,让馨很不适应。幸好没有别的人在场,如果有人在场的话,馨的尴尬会让别人感觉或者发现我们之间的问题。其实,我并不知道,我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只不过,我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但是,当姜书记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和馨的表情与心态一瞬间就恢复了自然。我们佯装谈论国家和国际形势的样子,而且谈的似乎特别开心。
“你们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姜书记问。
接着姜书记问我,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告诉了她,刚到,这不正和牛县长讨论国家大事吗?位卑未敢忘国忧啊!姜书记笑了,说,你位卑,那老百姓还活不活?我说,说笑呢,我来是给你专程送东西的。姜书记充满疑问,说送什么东西?贵重的我可不要呀。我说,百分之百贵重,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市委张副书记送她的字拿出来,她立刻明白我说的“贵重”指的是什么了。
姜书记把字接过去,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张书记是不是还有话捎给我?
我说,没有。他只告诉我,这字不是送,而是换。他要换回原来送你的字。
当我说“没有”二字的时候,姜书记的眉头显然皱了一下,但瞬间就舒展开来。在我说要换回先前的字时,她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好象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馨和我都听到了,她是在骂市委张副书记,脱了裤子放p——没事找事。她把字接了去,但没有要拿另一付字给我的意思。因为她把我递给她的字送进了客厅旁边的书房,出来时手里什么都没有。她喊馨帮她去厨房打下手,让我在客厅里好好呆着,哪里也不要去。我听到她称呼馨“妹子”,心里觉得奇怪,一般情况下,她应该称呼馨“牛书记”或者“牛县长”才对。可她却称呼馨为“妹子”。这是什么原因呢?
她们去了厨房,我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没事干,就打开了她家的电视看。我喜欢看相声或者小品节目,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就随便选了个古装连续剧打发时间。我看到的画面是,两个着清朝服饰的大臣正在斗法,一个穿清朝皇帝装的人站在两个人中间,装模作样地调教他们。忠臣模样的人特别不让人喜欢,虽然他总能把j臣模样的人斗败,可是那中间的皇帝却老是训忠臣,明显是袒护j臣的。后来,那皇帝好象生忠臣的气了,下令要把他推出午门斩首。j臣乖巧,知道皇帝不可能真杀忠臣的,反倒为忠臣求了情,明明坏了别人,反而落了个好。我正要看的入戏,电视台却加了广告。于是就想换频道,没等换呢,馨出来喊,吃饭喽。她们做饭做的真快。
四菜一汤。姜书记拿出来一瓶上好的茅台,问,有不喝的吗?
我和馨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姜书记又问,有想喝的吗?
馨和我对望了一下,还是都不说话。
姜书记没辙,别管我们喝不喝,一人面前一大杯。说是杯子,其实是小茶碗。三杯倒完,正好一瓶酒。她说,想喝不想喝都一样,今天咱们一人就喝这么多,完了我给你们说个事。王书记,你是市里下来的干部,我先和你碰一杯。我没想到,姜书记上来就要和我喝,一时有点乱分寸,慌忙说道,你是咱们的一把手,应该我敬你。姜书记说,我啥一把手,将来这康桥县就是你们的。来,喝。我的杯子与姜书记的杯子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喝各自杯子里的酒。喝过,我放下杯子,思索姜书记的话。她说的“你们”显然是包括馨的。
姜书记和我喝过,转向馨,这次她没有喊“妹子”,而是喊“卉馨”。她说,卉馨,你在厨房里和我说的话,我都记住了,难得你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胸怀。老姐姐得好好敬你一杯。馨是坐在下首的,她站起来,不让姜书记敬她酒。馨端起自己的酒,先喝,表示先喝为敬。
我搞不清楚她们在厨房里说了什么,也不好c言,惟有静听她们的下文。
我们喝了一会儿,姜书记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觉得咱们康桥县现在最需要做的工作是什么?我和馨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我们不回答,姜书记就说出了答案。她用筷子在饭桌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点住圈的中心,眼睛里s出一束很强的光来,说,打破它,打破才能出成效。
我不明白她画的圈是什么意思,但我听清楚了她是要把代表圈子的东西打破。她要打破什么圈子?
姜书记接着自己的话,说,比如一池清水,你让它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变,这池水会变成什么样子?它会变黑、发臭。我们康桥县现在就像这一池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