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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红酥手 > 第 9 部分

第 9 部分

,我也不会来美国。”

“真的过去了吗?那这是什么?”林惟凯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左手,很粗鲁地撸起她的袖子。

梅若素忽然想逃,却被他紧紧地抓住了。

“你为什么怕了露出你的手腕?又为什么要戴着这条银链?”

“你真的想知道?”她恢复了镇定。

他突然放开她的手,满脸疲惫。

“这些早就不关我事。”

但,她已经摘掉那条银链,光洁圆润的手腕上,露出一块凹凸不平的伤疤。

“出国前,我想洗掉他的名字,不料留下了疤痕。也许,美国这边的技术会好些。”

林惟凯盯着她手腕上的伤疤,虽然早已愈合,仍有些让人惊心。然后,他抬起头来,惊异的神情消失,只剩下漠然的凝视。

“没有用的。皮肤上的疤痕可以洗掉,感情上的创伤却永远无法复原。”

她愣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惟凯,我只想问一句,你还爱不爱我?”

“不爱,早就不爱了。”林惟凯冷酷地说,站起来,“以后不是谈离婚的事,请你不要再找我!”

扔下这句话,他决绝地走出了咖啡厅。

梅若素仍然坐着,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脚下的那块地毯。她感觉胸腔深处有一股浓重的寒意,由内到外一寸寸都冻僵了——

再不会笑,不会哭,不会思想,不会爱……

“忧郁的女神,你一个人坐在这儿想什么?”那个美国男人走了过来。

她费力地转头看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以失败告终。

“是那个男人伤害了你吗?”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没关系,到我身边来吧!茱丽叶,我爱你,我会给你幸福的!”

“不要这样。西蒙,我们只是朋友。”她觉得头疼,希望他什么话都别说。

但,西蒙仍然滔滔不绝。

“嫁给我吧!我有足够的能力给你幸福。我要带你去巴塞罗那,去维也纳,去罗马,去巴黎,去任何一个可以让你忘记痛苦

的地方!”

“sorry!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我只想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如往常一样,客厅里亮着壁灯。不管她多晚回来,父亲都会为她留下一盏灯。

想到父亲,梅若素冰冷的心才有了一丝暖意。

上了二楼,她在杰克的卧房外停住,推开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杰克拥着被子,睡得很香,呼吸细碎平稳。

她俯下身子,爱怜地在儿子紧皱的眉心吻了一下。杰克脸上最像林惟凯的地方,就是两道浓黑的眉毛,连时常皱眉头的神情

都很像。

“爹的!”杰克突然发出一声呓语,伸出两条胳膊抱住了她。

一股恻然的心酸,令梅若素动容。她一动不动,任儿子紧搂着自己,重新进入梦乡。

爹的,爹的……什么时候,他才能和自己的爹的相见?

第十章 金玉良言

她只想拥有他,能多久算多久。

凌晨两点,方宏恩被梅若素的电话吵醒。

“宏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她在电话那一头问。

“是有一点。”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小姐,我明天还要上班!”

“对不起,我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

他叹了口气,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哀叹:“维克说你是个自私任x的女人,我还不相信,看来他没有冤枉你。”

“惟凯他真是这样说的?”她屏息问。

“嗯。”方宏恩强打起精神,“他还说,你不爱他,又要嫁给他,然后生了别人的孩子……我很理解维克的心情,谁愿意戴

绿帽子?”

她沮丧地说:“我当时是做得很过份。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维凯爱我。他从来没说过……”

“他是只做不说的那种男人嘛!”这一下,方宏恩的睡意全跑光了,认真地说教起来,“其实,不光是维克,很多东方男人

都这样。一个男人遇上了你,就情意绵绵地说爱你,并百依百顺地讨你欢心,这里边肯定有水份。中国男人的真爱都是埋在心底

的,绝不会轻易说出。男人的爱沉默是金。”

“沉默是金?”她停了半晌,“你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是?我从来都没说过‘我爱你’。最深沉的感情往往以最冷漠的方式表现出来,而最轻浮的感情常常以最热烈的方

式表现出来。‘我爱你’三个字经常挂在嘴边的男人,不见得动了真情。外表对你冷漠的男人,也许爱你爱得最深。”

“真的?”她问。

“我这是金玉良言,绝对不会错。”

“好了,不打扰你休息。”她想挂电话。

“哎,等一下。”他着急地叫,“杰克到底是谁的儿子?”

“当然是惟凯的。”她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

“可维克说不是。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你应该和他说清楚。”

老天,竟有这种事情?

她冷静下来:“谢谢你,宏恩。我知道该怎么做。”

梅若素决定去南加大找林惟凯。

她化了个淡妆,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羊毛衫和牛仔裤,头发高高地扎在脑后,很像一个秀雅的大学生。路过花店的时候,她特

意买了一束玫瑰花。捧着玫瑰花,她觉得自己有点谈恋爱的感觉了。

虽然结过婚,还有两个孩子,她从来没有真正地谈过一次恋爱。当初和林惟凯约会,只是“恋”却没有“爱”。而现在……

希望不会太迟!

很快,梅若素就找到了林惟凯住的公寓。树木掩映中远远瞧见一屋灯火通明,还有隐约的音乐声。

音乐声?犹豫了一下,她按响门铃。林惟凯出现在镶着铁皮边的木门后面。

梅若素嗫嚅着:“惟凯,我……”突然就没了声息,像停电一般。

一个女孩轻轻巧巧地走过来,站到惟凯身旁。一肩乌黑发亮的长发,一双盈盈波光的杏眼,白里透红的肌肤,小巧玲珑的身

材,粉面娇s,亭亭玉立。

“维克,有客人来了?”那个女孩说一口标准国语,声音是俏生生的甜脆。

林惟凯回过身去,扶着那女孩的肩膀告诉她:“叶雯,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梅若素。”

“你好!”叶雯绽开柔美的笑容。

空气一下子凝结住了。

梅若素无法言语,直直地瞪着那个陌生的女孩。

这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类型,清纯可人,温柔娇美,衬着高大俊朗的林惟凯,一对璧人,天造地设。

知道惟凯有女朋友是一回事,亲眼见到他的女朋友,又是另一回事。梅若素的心骤然下坠,沉到最底、最深……

“进来坐啊!”叶雯依然笑意盈盈。

“哦,不了,不打扰你们……”不及思虑地,她转身就跑,手里还握着那束玫瑰花。

梅若素匆忙地穿过树林,身后仿佛有脚步声传来,她跑得更快了,仓皇而狼狈。

站在马路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她的老毛病又患了——每当遇到自己无法应付的场面,只会逃避。

但,不逃避又如何?难道看着惟凯和那个叶雯卿卿我我?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的心一阵阵绞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梅若素靠着树站了一会儿。月光从树缝里泻下来,照着她手中的玫瑰花。

她将红s的玫瑰花瓣一片片扯下,很快的,花瓣随风飘零,在黑暗之中,完全失去它们的明艳。

玫瑰代表爱情但不能代替爱情,满地撒落的都是花和花瓣的血。

恍恍惚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她想穿过马路到对面去。一辆汽车疾驶而来,车灯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站在马路中间,不知

何去何从。汽车的速度极快,一瞬间就到了眼前,直直地朝她撞上来。

她左右躲闪不及,缓缓闭上眼睛。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就这样死去!

眼看汽车就要辗压过她,忽然,有人从身后使劲拽了她一把,在天旋地转之中,她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耳边尖锐的刹车声,也盖不过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她用力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s的皮夹克。她把视线慢慢地往上挪移,看到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竟然是林惟凯!

“你还好吧?”他的声音明显带着焦虑。

她把脸埋在他的皮夹克里,鼻内充满了皮革和男x的味道。贪着他身上的温暖,她没有说话。

在生死边缘,她更加明了自己对他的爱——没有他的r子,她生不如死,像是在黑暗的地狱里煎熬。此刻,她只想拥有他,

能多久算多久。

林惟凯轻轻推开她,用冷淡的口吻说:

“你家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她静静站着,看着他英俊严肃的轮廓,又止不住一阵心痛。

“惟凯,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你明知故问。”他简单地回答。

“那你不陪着她,跑到马路上来做什么?”

他皱着眉瞪她:“如果我不来,这会儿你已成车下亡魂。”

“谢谢你。”她轻声说。

林惟凯转开脸,不看她:“这倒不用。即使是个陌生人,我也会出手相救的。”

她忽然想起来,过去他最不喜欢她对他说“谢谢”,太生分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能尴尬地僵持着。

他重新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岑寂:

“你为什么来找我?是不是谈离婚的事?”

梅若素这才记起今天的来意,情绪莫名地紧张。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会不会去?”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

望着面无表情的他,她挺直背脊,清楚地说:“如果是你的儿子呢?”

他一凛,迅速转头,盯着她,不能置信:“我的儿子?”

“他叫杰克,已经四岁了。”

第十一章 父子相认

她做错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林惟凯开着汽车,一路上都无言。

他还没从震惊之中回复过来。杰克竟然不是浩浩,而是梅若素为他生的儿子!

五年前那个痛苦与迷乱j织的夜晚,他怎么就没想过,她会怀孕呢?

梅鸿钧的家在郊区。那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有一个小小的花园,旁边是车库。

走上几级台阶,推开了两扇玻璃门,林惟凯置身于一间华丽的客厅之中。客厅中央摆着一套雅致的布艺沙发,两面是落地的

玻璃窗,垂着白s的窗帘。

梅若素请他在沙发上坐,一边扬声叫道:“杰克,妈咪回来了!”

“妈咪!”伴随稚嫩的童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出现在楼梯上。

林惟凯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瞪着他:那秀气的脸,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

“你就是杰克?”他情难自抑,脱口而出。

杰克从楼梯上走下来,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林惟凯。

“叔叔,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闻言,梅若素一脸愕然。

林惟凯对她说:“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在公园里,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是自己的儿子!

梅若素走上前,轻轻抚着儿子的脸颊,怜爱地说:“杰克,他不是叔叔,是爹的!”

“真的?”杰克半信半疑地望着母亲,“我也有爹的了!?”

梅若素的心一阵酸楚。

“妈咪没有用,”她下意识地望向林惟凯,“现在才找到你的爹的。”

林惟凯避开她的视线,唤着儿子:“杰克,到爹的这儿来!”

杰克怯生生地走到林惟凯面前,仰头看着他:“你真的是我的爹的吗?”

他的眼光凝注在儿子脸上,那张酷似梅若素的俊秀的脸上,轻声说:“是的。”

“你也会跟别人的爹的一样,送我去上幼儿园吗?”杰克的眼睛发着光。

林惟凯满心激荡,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会的。以后爹的天天送你去幼儿园!”

“太好了!哇塞!”

看着儿子那张欢愉的小脸,梅若素只觉得有两股热浪直冲进眼眶里,视线模糊成一片。一种崭新的、激动的、近乎喜悦的情

绪掠过了她。

她应该早一点让他们相见!

杰克兴奋了一夜,在林惟凯的怀里睡着了。

“让他到楼上去睡吧。”梅若素说,想从他手里抱过杰克。

林惟凯阻止她:“让我来!”

他小心地抱着杰克,从沙发上站起来。梅若素还愣在那儿,他说:“告诉我,他是哪个房间。”她才回过神,领着他到了楼

上杰克的卧房。

然后,两人回到客厅中。没有了杰克的欢声笑语,气氛重新变得压抑,好像有什么东西隔在他们中间。

林惟凯掏出一支烟,点着了火。

梅若素在一旁出神地看着,他吸烟的样子很潇洒,深深地吸进去,又徐徐地吐出来,悠悠闲闲又像有万千心事的样子。

“你爸爸呢?整晚都没见到他。”他问。

“他出去谈生意了,过几天才会回来。”她低下头,有些儿心神恍惚。今晚发生的一切,使她内心充塞了某种酸楚的情绪。

他沉默地吐着烟雾。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梅若素,这改变不了什么。”

她怔了怔,抬头凝视他:“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他隔着烟雾看她,率直地说,“你这时候安排我们父子见面,是想用孩子来缠住我。可是,你错了

!五年前,我没有因为浩浩离开你,现在,我也不会为了杰克回到你身边!”

梅若素完全愣住了,瞪着林惟凯,眸子晶亮,嘴唇紧抿。他居然这样看她!

“惟凯,如果……如果我要用孩子纠缠你,五年前就这样做了,又何必……何必等到今天?”她拼命咬住下唇,稳定话语中

的颤抖。

林惟凯困惑地皱了皱眉头。

“你又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杰克!”她说,带着一份难以抑制的激动,“你也看到了,那是个孤独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样,没有童年,

没有父爱。”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生他下来?”

梅若素惊骇地望着他。

“明知道我离开了你,明知道我们要离婚,你还执意把孩子生下来,让他成为单亲孩子。梅若素,你一心只想着你自己,从

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的声音冷得像从深谷吹出来的冷风。

梅若素坐在沙发上,不住地打着哆嗦,仿佛跌入几千万尺深的冰海之中,寒彻了骨。

天哪,她做错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林惟凯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带刺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心上和灵魂上。她已痛楚得无力反抗,无力挣

扎了。

林惟凯按熄了烟,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从明天开始,由我送杰克去幼儿园。”

“如果勉强,你可以不这样做。”她绝望地垂下眼睫,声音如游丝般微弱。

“我答应了杰克,就一定会做到的。但不是为你!”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她只知道自己整颗心都裂成了碎片,再也无法合拢。

第十二章 领悟

是我太傻,一直执迷不悟。

天还没亮,屋外就有人敲门。

林惟凯打开门,是方宏恩。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真是太过份了!”他闯进来,怒气冲冲地说。

林惟凯有些意外:“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昨晚对她说了些什么。”

他将双手j叠在胸前,望着愤怒的好友,平静地说:“她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她什么都没说,只在电话里哭。”方宏恩紧握拳头,咬牙切齿,“梅若素并不是一个柔顺软弱的女人,让她委曲求全的原

因只有一个,她爱你!”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梅若素。”林惟凯用清晰冷静的声音说,“她不是个柔弱的女人,她是个偏执的女人。越是得不到的东

西,她越觉得好,就越想得到。从前对白凌霄是这样,现在对我也是这样,不撞南墙不死心。我只不过充当了那堵南墙。”

方宏恩恍然大悟:“维克,你是故意气她,让她对你死心。”

林惟凯走到窗前,用背对着他,声音低沉而压抑:“汤姆,世上许多恋爱,都是因为不了解而相爱,因为了解而分手。最怕

的是我感情已逝,你以为缘未了,一个不情愿,一个不心甘,毫无意义地纠缠下去。”

“你真的不再爱她了?”方宏恩望着他高大而孤独的背影。

他的手抓住了窗框,脸上的肌r显得僵硬。

“我承认我忘不了她。寂寞的时候,仍旧时常想她。但是,就算她想回头,我也回不到从前了。伤过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

有第二次。”

“是因为你有了女朋友吗?”他问。

“这完全是两码事。”林惟凯回过身来,“即使我没有女朋友,我也不会再接受她。”

方宏恩注视着他:“这是你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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