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闭着眼睛把瓷枕移动到两人的头中间,董洁想想还是把脑袋在瓷枕上搭了个边。刘易感觉到董洁的脑袋靠过来了,也把头放在瓷枕上,其实这个枕头太小,两人头并头只搭了一个边。
董洁的头发里和衣服上还有烤r0u时的余味,却仍掩盖不住少nv的t香,一gu刘易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慢慢从董洁的身上散发出来。刘易是今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接近少nv,又是一个帮助过他,他也想帮助她的纯情少nv。
刘易心里想道:“这是不是就是电影里面说的ai呢?”刚想到此,董洁被qianbao的画面又闪现在出来,黑熊等镜头都已经被屏蔽了,只剩下一个曲线优美的少nv,一个风韵多情的美nv在月光下配合着xia0hun的声音在跳舞,修长丰腴的美腿在上下左右有序地摇动着,刘易想着她永远这样跳着,永远这样的跳下去,直到永远。
董洁头枕着瓷枕,除了有点发凉之外没有任何其它感觉。心里想着刘易这小子,平时看着呆头呆脑的,考试之后竟然会装疯卖傻来骗自己与他shangchuan,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刘易这小子真是一个好人,虽然有点胆小、怯懦却并不笨,只是他除了一栋八十多平的老楼之外一无所有。若不是自己帮他找点活g,恐怕他都养活不了自己,但这种人一旦有个机会,就会凭借着聪明大放异彩,他经历的痛苦越多,就会跳的越高。
可是这样的机会恐怕他这个层次的人终生都不会再有,自己让他去考公务员只是想让他学习点东西,在闲余的时间找点事g,考上了更好,捧着金饭碗能有口饭吃,考不上也就算了,现在的工作也能让他勉勉强强地活着。
但没想到今天两人考试的不如意,竟然让他疯疯癫癫,这都是自己的过错,陪他睡一次就睡一次吧,自己把紧了衣服,别让他占了便宜,再说刘易绝对不是那种人,老天保佑自己别看错人。
董洁转过头,看着刘易稚气未脱的脸,像,真像,真像si去的小南,自己那个si去十年的弟弟,虽然大家都认为弟弟的si与自己无关,但自己总认为亏欠他什么,欠他什么呢?
考试的铃声响起,“各位参加考试的人员注意了,大家都是大学毕业生,不用我说也都知道这考试的规则,但我还要强调几点。第一点,考生必须将考试用书,教材放到讲台上,第二点,考生必须遵守………”随着监考官的不厌其烦的讲考试纪律,监考老师将试卷一张张的发给各个考生。
“哦,我的天啊。”董洁看到考卷上的试题,大脑“哄”的一下子,这题昨天我和刘易都复习过啊,他当时就说我们再考一遍,一定会考的更好,这是真的?董洁不相信似的掐了自己的大腿里子一下,啊,好疼,难道真的是美梦成真?
董洁把头转到后面,见坐在后两排的刘易正对着自己笑。
“唉,那个nv同学,你g什么呢?不考出去。”随着监考老师的叫骂,董洁急忙把头转过来,低下头,管它呢?管它什么是真是假呢?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再答一次。
董洁提起笔来在试卷上画圈,教室里只听见笔在划纸的声音,再无异响。
未到九十分钟,董洁已经把试题做完,再抬头看其它的考生,个个拧眉攒目,咬牙切齿,都似与这笔杆有天大的仇恨,很多人都是颤抖的手,在试卷上空着划来划去,仿佛当上公务员已经升官了一般,可以指点江山了。
董洁不敢再看刘易,但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一样能看见他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交了卷,考生们都唉声叹气地走出考场,只有刘易双手cha兜,梗着脖子,吹着口哨,轻松得意地走了出来,发拽的样子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
董洁已经先出来了,站在考场大门口,看着刘易假装潇洒地出来,又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刘易虽然表现得仍然不成熟,但他已经变得胆大想拽了,她的大男孩正在向成熟接近,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胆小、抑郁的小毕业生,而是想做一个敢说敢做,敢发脾气的大男人了,只是觉得他还差点什么?差点什么呢?
刘易走到董洁的面前,见董洁仍是呆呆地望着他,便大声说:“走,找个地方吃饭去。”
董洁这才回过神来说:“还吃啊?”
“吃啊,下午还有申论呢,不吃饱怎么行?”刘易那意气风发的样,又一次引起了旁边人的蔑视。有个人哼了一声道:“也就是个吃货。”
刘易假装没听见,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着,董洁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腰板,把胳膊挎在刘易的胳膊上,董洁突然发现刘易怎么这么高呢?以前没觉得他这么高啊?
下午,一如预计的那样顺利,一百五十分钟的考试时间竟然觉得有点过长,两人轻松的出了考场。
考场外,接考生的家长简直b考生都多,很多人都是一家一家来接,ga0的b火车站还热闹。
董洁看着拥挤的人群,长叹了一口气,刘易笑道:“你叹什么气啊?难道是没人来接你?”
“不是,我从小学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来接过我,只有我弟弟接过我一次,就那一次。”董洁幽幽地说道。
“哦,那他现在怎么不来了?”刘易问道。
“走了,再也不来了。”董洁答道。
“哦,去哪了?”刘易现在还不懂走了的意思。
董洁又叹了一口气:“就是去世了。”说完,再也无话,刘易又觉得自己有点傻。
晚上,两个人没有再去吃烧烤,买了许多铁听啤酒和熟食,刘易用董洁的半旧自行车驮着她去了江边找一个g净有灯光的地方去吃月光晚餐。
虽然现在夜晚外面的天气很冷,二人都一点冷的感觉也没有,在一个休息的石桌旁边喝光了所有的啤酒,甚至脱去外衣,在河边捡石子往江里丢,看谁打的水花多,董洁当是然丢不过刘易的,刘易就佯装失手,让董洁超过自己,引得她大笑。
刘易终于学会了忍让,才发现让人之后是谁都开心。而开心真好,好的都不知道还有什么b这个更好,这世界上真没有b开心更好的东西吗?有还是没有?
清晨,刘易醒来,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做梦了吗?我怎么一个都想不起来呢?翻身看那个瓷枕,仍然在床头放着。
刘易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不到五点,现在的天亮已经有些晚了,夏天的时候早都大亮了,刘易起身站在窗前,看到一个小红帽在楼下晃动,知道董洁已经来g活了,自己也忙着换衣服,连脸都没洗就冲下了楼。
董洁戴了一个口罩,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见刘易下来没戴口罩,从兜里又掏出一个口罩给刘易,说:“戴上吧,天冷还有灰。”
刘易接过口罩来戴上,一边调整着口罩的长度,一边看着董洁的眼睛,董洁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清纯,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做没做梦。
董洁的平静让刘易又怀疑起自己来,怀疑起自己所说的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还是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刘易已经不敢肯定自己昨天到底做什么了?考试?考了吗?有这事吗?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去,刘易已经忘记他考没考过公务员这事了,因为在家中并没有发现跟考公务员有关的书,他朦朦胧胧的记得好像把考试书丢到大江里去了,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今生再也不用考试了,终于有了个金饭碗,这话我说过吗?没说过?刘易真的不敢肯定了。
快要过元旦了,一天,大嗓门子的刘大妈站在社区门口喊道:“大家快来看啊,咱们小区的刘易和董洁考上公务员啦。”她的叫声如敲锣一样迅速传遍大门方圆几里,而喊叫的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时候,各个楼栋里的人都从大门前经过,许多人都认识董洁和刘易这两个名人,一个大美nv,一个jing神病,纷纷上前祝贺。
董洁也从办公室里出来,取过两封信一看,并不是什么录取通知书,乃是面试通知书,通知这几天去面试。
“面试?我都已经笔试通过了还要面试?”刘易在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这样回答董洁。
董洁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面试,我听说面试官除了人事部门的人外,还有用人单位的人当考官,能不能通过一锤定音,这也是许多考生打通关节的一个最重要的环节,我听说去年有排名第三的把第一、第二的g掉。”
“就是找人送钱了。”刘易无jing打采地说道。
“那我可不敢说,现在什么事都挺奇翘的。”董洁看了刘易几眼,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说道:“咱们两个不用太担心,我打听过了,咱们两个笔试成绩都排第一,都落第二名十多分,基本上算是满分了。”
“那些人都答的那么差,怎么可能和咱们就差那么点。”刘易疑惑的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听我同学说过,公务员考试要过三关,第一关就是笔试了,考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登分的时候,你只能查你自己的,你查不了别人的,别人用什么手段超过你,你也无话可说,所以登分是第一关。这二关是面试,面试说是猫腻最多,其实就一样,就是找个人送钱了,但能不能送上去却是要大本事,否则可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而且分数差距太大也没什么意义,即使给你个最高分,平均下来还是没有第一名的高,也是白ga0。这第三关是政审,就是通过前两关然后考试部门组织人去你的学校或者单位去审查,看有没有政治上的错误或者前科什么的?这个简单,但也要花钱打点的,但都是根据家庭情况,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尽到心意就行了。对了,你在公安局没什么不良记录吧?”董洁怀疑地问道。
“那个没有,我老爸以前也是警察,我根正苗红。”刘易挺起了x脯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再去找几个考过公务员的前辈,问问他们面试都是什么样子的。考的都是什么?白白”说完,董洁就下楼去了。
刘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还是我现在也是在做梦?
元旦过后,刘易和董洁都参加了公务员考录面试,几个考官对二人形象都特别满意,二人也都很幸运地ch0u到了曾经准备过的考题,问答顺利,毕竟是第一的高分摆在那。而董洁竟然由市妇联主任亲自参与面试,见董洁无论是形象还是口才都是无可挑剔,当场就说这个人非常优秀,虽然没明说也是告诉其它考官这个人我要的意思,其它的几个考官心领神会地打了高分。
时间不长又到社区政审,因为是两个人自然分了两波,第一波来政审的时候,社区的所有人都为董洁说好话,又到董洁县里的家去了一趟,也没什么可说的。
到是政审刘易的时候,董洁先与社区办的所有人做了工作,让多说几句好话,社区的人因为刘易本质也不坏,没得罪过谁,说是有jing神病都是传说,根本就没什么证据,都乐得送这个人情。
董洁自己又冒充刘易远房的表姐,在市里最大的一家酒店好好的安排了一顿饭,却几乎花光了两个人所有的积累。因为想到以后能当上公务员,想想也值,听说有人花好几万还没整上呢?
政审之后,再也没有公务员考试方面的消息。
到了春节,董洁请假回县城的老家去过年了。刘易在家穷极无聊,把董洁的活也全包了,每天起早g活之后就是看电视,刘易以前喜欢看历史剧,看着胡编乱造的剧情边看边骂的,现在却喜欢看言情剧了,天天搜港台的言情连续剧看,以前对那些哭哭啼啼的剧情烦的要si,现在有的时候也能感动一下了,却实在掉不下眼泪。
更多的时候刘易是抱着瓷枕在冥想,两个梦仍然在刘易的头脑萦绕,董洁的身影与二次公考的试卷在像两个太极球一样转来转去。
夜晚来临的时候,刘易会有更多想法,想梦到自己父亲,梦到自己的母亲,甚至想回到母亲出事的那一天,看能不能挽回那致命的一刻,睡来睡去却只模模糊糊的做了一些没有任何感觉的梦,只要一些像过去往事的场景,即羞又愤,醒来也就忘记了,什么也没有改变,没有任何意义。
刘易对这个瓷枕的评价是,也许它只能对当天的事有所改变,也许吧。刘易又做了几次试验,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改变当天的事,试了几次也没有效果。刘易又怀疑了,那两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更正后的最终定论是自己得了妄想症,或者说是癔病,总而言之吧,就是得了jing神病,暂定为间歇分裂型的吧。
刘易对自己的病情做了最终的断定之后,就对瓷枕的神奇没有任何感觉,把它放在书架上继续去睡大觉。
大年初三,刘易家里来了一个人,见面就说是刘易的二叔。刘易与父母双方的亲属没有过任何接触。从小到大,都是一家三口人过,如今竟然冒出这么个二叔,但刘易还是认了他,因为他与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没有父亲的霸气,总是一副和颜悦se的样子。
二叔说是听闻了刘易母亲去世的消息,趁过年有空来看看,又拿来不少家乡的特产,说是自己在农村收粮食或者农副产品,这些年改革开放了,日子也过得好起来了,不像以前了。
刘易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家也是农村的,因为父亲与母亲从来不提还有农村亲属这回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就热情的留二叔在家住几天,只是囊中羞涩弄不出好东西来招待。二叔在他家转一圈就知道这小子可能吃饭都费劲了。自己ch0u个空去买了许多的吃用等物,二个人每天在家整二个菜,还都能喝点小酒。
二叔每天像个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说着以前的家事,生活cha曲等,刘易就像找到了一个家谱,忙不住的翻看,刘易每天都像听评书一样,努力学习着自己的家谱。但有一样,二叔从来不说父亲为什么不与家里联系的事,终于有一天,二叔要走了,前一天二人喝了不少酒,刘易提出了这个问题,他觉得二叔的酒好像一下就醒了。
在刘易的坚持下,二叔终于说出了一段往事。原来赵家祖上曾经是关里人,前朝末年来此地逃荒,不仅解决了吃饭问题,因为家庭人多,还成了当地的一个小地主,也就所谓的素户,无功名有小钱的意思。后来朝代更迭了,家被抄了,地被分了,老一辈的也都憋屈si了。刘易的爷爷因为在外国留过学回家乡当老师,后来还成了县里中学的校长,文革初期,全国一片大乱,家乡也ga0运动,许多知识分子的家庭都划清界线。
刘易的爸爸当时是红卫兵,受委员会的的指示不仅与家里划清了界线,还带头斗自己的爸爸也就是刘易的爷爷。在一个夜晚,刘易的爷爷在批斗室里伤痕累累地si了,怎么si的谁也说不清,有人说是自杀的,有人说是被打si的,跟刘易爸爸有没有关系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