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无法再忍住自己的悲愤伤心,转身狂跑回自己的楼中,也不管董洁是否能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管上楼梯的咚咚声响。
打开房门扑到床上大声的痛哭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伤心痛苦,十年前父亲去世,几个月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都强忍着没掉一滴眼泪,今天的痛哭却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要把这十多年的伤心都要发泄尽了一般,sh透了枕头,sh透了床单。
过了半个小时,刘易的痛哭终于止住,却突然惊觉起来,心上又产生了不详的念头,董洁会不会自杀?自己刚才是不是太鲁莽而被董洁或者别人发现?
刘易急忙站在窗前向社区办公室张望,却无一丝灯光,楼下任何一个角落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si气沉沉。
刘易连忙下楼跑向社区办公室,门已经上锁,墙角董洁的自行车也已经不见了,难道是走了?刘易奔大门连跑了几步,却又停下了,自己跟董洁交往了这么些时日,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去人家慰问,那你刚才g什么了啊?
刘易还是冲出了小区的大门,站在道路往两边张望,希望能看见一个人,无论是走着还是骑车的,可惜只有几辆出租车快速驶过,昏暗的路灯下连个鬼影也无。
刘易又丢魂落魄一般回到自己的家中,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任何思想和心情,自己是什么?是个懦夫,是个观恶者,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禽兽,不知哪位智者说过“如果观恶不去制止,那就是恶者同谋。”自己难道真的就是那个黑熊的同谋?
自己当时为什么就不能站出来?难道真的怕si?面对罪恶不敢去制止,却怕的要si,我这种一无所有的人还怕什么呢?“邪恶之所以显现出力量,不是它真有力量,而是善良的人不站出来。”
而且那个受害者还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姐姐,自己tamade真是个禽兽,禽兽不如,一个禽兽受到欺负也要反抗,一条狗被踹一脚也要咬人,而自己却一点勇气也没有,连一条狗也不如。
当年母亲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但母亲也许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工作,不得不妥协,自己虽然没有原谅她,却也是没资格跟她闹,而今天董洁也遇到了这种事情,却在qianbao中t验到了传说中的nv人ga0cha0,第二三次的时候根本就是她在gh坤了。
如果h坤不是因为第二次敏感度下降,延迟的时间长,说不定先被董洁gs了。那母亲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妥协中享受着nv人的快乐呢?让自己的母亲生活幸福也是自己的心愿,但这种心愿是不是变态了呢?
刘易不仅抬起头眼光定在书架上那个瓷枕上,父亲虽然走了十多年,却已经模糊得没有任何印象,这个新翻出的瓷枕,足以代表了父亲,虽然是自己偷来的,却也在父亲的手中珍藏了几年,父亲留给自己这个瓷枕到底要说什么呢?
刘易起身把瓷枕拿在手中,黑黝黝的枕身在灯光下反s着亮光,刘易看了多时,抱着瓷枕躺在床上,仍苦苦思索着答案,父亲说过:“人活着必须得有正义感。”我有正义感吗?“人活着还要有良心,善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个是母亲说过的话,母亲真是太善良了,美丽的nv人总是以善心对待别人,但别人总是想方设法地跟她shangchuan。
而我见恶不止算有良心的人吗?如果我阻止了h坤,h没t验到ga0cha0,那是得不是失呢?还有,还有什么?还有许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夜晚,月光如水,怎么又是月光如水的夜晚,刘易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满月,愁绪万千,董洁的受辱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一遍遍地的在眼前上演,感觉到那么真实却渐渐感到有些虚幻,有人说,一个人经常将真实的情景当成假的,麻痹自己,最后自己也不敢肯定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假的就好了,就当我做了一场梦。”刘易自言自语道。
楼下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一辆切诺基紧急停在大门前,几个人下车与大门看守大声的聊天,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也知道是醉鬼的胡话,不一会几个人与大门看守推推搡搡往后面的物业办走去,隐约听到“喝、一定喝好”等酒话。
剩下的一个人隐约的身t像一只黑熊一般,又进到驾驶座上,把车横在了社区办公室的门前,黑熊却下车到远处角落里藏了起来?刘易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不用细看也知是h坤,这个家伙已经做完了坏事,又回来g什么?
刘易心中好奇,难道他要再害别的人?一gu不可言说的力量一下子冲上了刘易的心头,“你这个流氓禽兽,又tamade要g什么?现在深更半夜的就你一个人,我能不能给我姐姐报仇?偷m0gsi你?”
刘易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急速跳动,一gugu热血冲击着大脑,甚至感觉到耳朵里都能听到心脏像打鼓一样的声音。
刘易两眼渐渐地冒火,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眼前有些发黑转瞬又清晰起来。
“走,去看看,这只禽兽还要ga0什么把戏?或者我能不能找个机会?”
刘易调整了一下呼x1,穿戴好g活的衣服,还戴了个帽子,捂上了g活时用的口罩,先到厨房转了一圈,随手拿起了一把菜刀,b划了两下,发现这个东西太轻,无论砍在哪里一刀绝对砍不si黑熊。而对这种庞然大物最好能一招制敌,不要给他还手的机会。
刘易又翻看了一遍,都是铁片子似的水果刀,一刀进不去就弯了,也没什么实际作用。
刘易又想了一下,在yan台的门背后拿出一个一米多长的汽车千斤杆,足有十多斤沉,这个还是上学的时候与同学打群仗的时候用的呢,只是用来吓唬人,若是真的削上无论是多大的熊头,都得皮开骨碎,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刘易又挑了一把厚背短刀用广告纸包上cha在腰后,做为后备武器,然后手持这个大铁棍大步下楼,咬着牙心里想道:“h坤,你tamade欺负别人也就算了,竟然敢动我姐,而且还在我的面前g坏事,吓得我不敢出声,这也太没面子了,我今天不弄si你我就tamade不姓赵。”
刘易气势汹汹地下楼,到社区办公室门前一看,发现董洁的自行车仍然在角落里,不仅有点迷糊:“不对啊?我刚才明明记得什么也没有啊?”
“难道?难道刚才做了一个梦,这一切都没发生?”
刘易抬头看了看月亮,刚才是这个月se啊?刘易又回想了一下,这台切诺基刚才确实在这啊,刘易又往办公室里望了望,借着大门旁边的路灯,仍然能看清办公室的门已经上锁,没有一丝灯光。这到底是发生还是没发生呢?
刘易真的是迷糊了,到底是事情发生了呢?还是我做了一个梦呢?转念一想,即使是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也要有事发生,大门的门卫与物业办的人去喝酒,h坤去躲到角落里隐藏,绝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扛着个大铁bang子在他车前转悠,他一定在黑暗之中盯着自己,也在猜自己想要g什么。
刘易暗骂了一声自己真蠢,怎么就会跳出来让人看到呢?“风高无月夜,放火杀人时。”现在皎洁的月光照着自己,自己弄得跟个午夜大侠一样,这谁看不出来啊?那h坤与自己也很熟悉,他爸爸还曾经是自己爸爸的手下,多年前就已经认识,如今之计是假装没事到远处溜达,自己jing神病的大名是全区皆知的。
刘易想到这,扛着铁bang子出了大门假装往远处走去,隐约听到有人骂了一句“jing神病。”
刘易扛着武器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心里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董洁的自行车是她必须骑的,因为她每天都要起早来打扫卫生,今天没骑走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心下一亮,原来h坤一定知道董洁去g什么了,一定也知道董洁要来取自行车,而他利用自己的哥们把门卫请走喝酒,自己却隐藏在这里等董洁取自行车或者开门,他就有机可乘。也就是说,董洁被qianbao的事还没发生或者正要发生,自己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梦。
天啦,我竟然能梦到这丑恶的事,我自己的心灵是不是太肮脏了?
想到这,刘易却一阵欣喜,无论怎么说,自己敬ai的董姐姐还没受辱,那恶如禽兽的事还没发生,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防止这件事的发生。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防止这件事发生呢?y来不行,自己永远不是h坤的对手,除了打他闷棍,但自己已经暴露了,无论如何也转不到他的身后。
报警更不行,万一警察来的不是时候,不是成了报假警?如果要找到董洁不让她回来就好了,但我现在连个传呼机都没有,怎么联系她啊?
怎么办?董洁什么时候怎么回来呢?董洁回来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坐出租车回来,下车取车或者进屋,再就是直接走着回来,也是要进办公室的,那个h坤是物业老板,两个人很熟悉,保洁的工作还是h坤让董洁g的呢,董洁看在他是物业老板的面子上一定会请他进屋寒暄,然后h坤可能就下黑手,自己除非弄si他,否则自己冲破了他的好事,他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以后也不用想在这呆了,h坤ga0的住户搬家的事不是没有过。
但弄si他也不可能,董洁在旁边看着呢,就算是为民除害,自己却是有备而来,难道不会让人想到自己是设计好的?刘易柱着铁bang子在路灯下苦思了半天,却无良策。
物业,物业,物业到底tamade是g什么的?它管取暖,管保洁,管水,管电。
管电?对,管电。只要这小区停电,虽然是在半夜,物业必须得上报电业局找人来修,他的那几个哥们也不会再黑灯瞎火地喝酒,大门保安也得回来,保安的岗亭离社区办公室不到二十米,就算假装糊涂,h坤也得悠着点。
好主意,断电,对,就断他电,让他手忙脚乱顾不过来,刘易看了看手里的铁bang,m0下了后腰的短刀,又抬头看了看高达十多米的路灯,“手拿铁bangt0ng电线,一路火花带着电。”真是找si了。
而且小区的电线也多是在地下,这么晚了上哪去找接头?电又是哪来的啊?变压器啊,刘易突然想起前几年晚上停电就是因为变压器老化而出问题的,这几年换了新变压器,已经好几年没停电了,好几年没停电不等于今天不停,新变压器几年也早成旧的了。好主意,就这样吧。
变压器又在哪呢?刘易想到这里,脚下却走动起来,不,是跑,只要围着这个小区转一圈就能找到变压器,自己必须加快速度,否则董洁一回来什么都完了。刘易围着小区跑了不到一百米,就看到四根水泥电线杆子上有一组变压器,确切地说是两个,都有电线通往小区,到底哪个是呢?不管了都g掉。
刘易记得以前经常看到电业工人拿着一个几米长的木头竿子t0ng来t0ng去的,现在只有一个铁bang,不行,扔上去万一挂住下不来,明天就会有人发现是我g的,怎么办呢?刘易看着变压器上的几组保险,都是卡簧连接,只有一个办法了。
刘易暗祷念了几声:“爸爸,保佑我,我要正义。如果真的是老天有眼,就让我成功吧。”
刘易说完弯腰在地上找砖头,砖头可以说是有的是,那碎的地面砖随扣随有,没碎的也可以用铁bang子现砸!不一会刘易就捡了十余块大小不一的砖头,抱在怀里,又暗叫了几声老天老爸齐保佑,又看看左右没人,拿起砖头对着变压器的保险使出了平生本事一阵狂丢。
只听叮当几声又“碰,碰”数声。一顿火花四s,变压器的保险被打掉好几个,顿时小区的所有灯光全熄,连隔路的那个小区都停电了,看来这两个小区都是用的这两个变压器。
做完坏事的刘易不敢留,迅速撤退,幸好路灯跟变压器不是一个电线,刘易从另一个方向绕了回来。此时小区有的人家已经打开窗户,大骂怎么停电了?原来不少人家夏天都是用空调,还有的人家孩子晚上学习等。
刘易没到大门口,就已经看见了大门卫和h坤的几个兄弟站在路灯底下东张西望,h坤正拿着一个大砖头子似的手机在那打电话。
刘易也不上前,远远找一个角落隐藏起来看热闹。
不一会,刘易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前,下车的却是董洁,董洁与正在骂人的h坤寒暄了几句,自去办公室门旁边取了自行车一边骑车一边对h坤喊白白,扬长而去。
h坤又在董洁身后大喊:“妹子,哥我有车,送你吧!”远远地听到一声“谢谢,不用了。”
刘易都能感觉到h坤在直咽吐沫,却也无可奈何,这可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身边站着呢,只能放下狼心接着给电业局打电话,旁边h坤的几个哥们也瞪着眼珠子,g咽了几口唾沫。
清晨,天刚放亮,刘易一觉醒来,发现瓷枕仍然在自己头下,急忙起身,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原处。
刘易又转身望着窗户呆望了半天,又做梦了,做了两个清晰的梦,这梦要是真的就好了,真的?怎么会是真的呢?如果真的是真实的自己岂不是悔si?但到底哪个是真的呢?
为什么哪个都觉得这么真实,却都这么虚幻,这两个相反的词用在一起,刘易确实又有点糊涂了,难道我真的是jing神病?
刘易又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五点了,先不管它,活还是要g的,钱还是要赚的,关键是我的董姐姐怎么样了?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我这辈子还能安心不?
刘易快速洗漱完后,穿戴整齐匆匆下楼g活,经过门口看到门后的红se铁棍,迟疑了一下,却不敢肯定昨夜到底g什么了?出了楼门跑到社区办公室,看到董洁已经来了,正在准备打扫工具,仍是以前的打扮,仍是满脸春风,与往日没有一丝不同。
难道董洁假装不知道认了?这一宿想明白了?刘易看着董洁在面前走动,两腿走路的姿式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刘易想着昨夜被c开的大长腿,迟疑着走上前,假装问道:“董姐,我昨天晚上看到你的自行车没骑,你是怎么来的啊?”
“没骑?我骑了啊?哦,昨天社区来检查的了,我们陪检查团吃饭去了,后来我回来的晚点,打车回来取的车,刚好小区停电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董洁惊讶的问道。
“哦,那我是睡着了,我昨天睡得早。”
刘易说谎话脸都红了,董洁却没注意,转头说道:“快g活吧,这几天下雨,楼道挺脏的。”然后拿工具g活去了。
刘易伸直了腰板看着董洁一扭一扭的pgu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一个可以永久回忆的yan梦,一个欣赏过美nv被cga0cha0的美梦。
刘易嘿嘿了一下,也拿工具去g活了。
从此后,下班董洁就回家学习,或者晚上有刘易陪伴擦楼道,再也没机会出去吃饭或者晚上回来自行车等事,而董洁却对刘易一直不冷不淡的,刘易仍然没有放在心上,却从此养成了一习惯,每天晚上都扛着一个铁棍子,在小区内外溜达,他jing神病的大名在小区更响亮了。
两个月后,公务员考试报名,董洁给刘易挑了个政府口的人事局,而董洁报的是党群口的妇联,其实两个人在报名的时候都没ga0清这两个口到底有什么区别,董洁只是认为自己有工作基层经验,妇联的名字好听,面试什么的没问题,而刘易报哪都无所谓,就是妇联去不了。
半个月后,省人事厅组织在市里考试,考场虽然人多,恰巧二人是一个考场,只隔了一桌,试题发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上午考的是行政测试只给了九十分钟,却是一百二十道题,平均不到一分钟就要答完一道题,这简直就是乌龙事件,九十分钟过后,没有多少人答完卷子,监考的老师不得不抢卷,把考生都赶出了考场。
下午申论,虽然给了一百五十分钟,但题出的古怪,考前没有一个人能压上题的。考完之后二人都无jing打采,在路边找了一个长条休息凳子,坐在上面发呆。
董洁发了会呆,突然把挎包打开,取出考试用书,一页页的找题,然后问刘易都答对了没有,刘易漠然地眼望着路上的行人,勉勉强强和她对了几道题,半si不活地说道:“这有什么用啊?都已经过去了。”
“估分呗,看看能打多少分?”董洁答道。
“哼,多少分?我连五十分都够呛。那些题只是大荒看了一眼,都没记住。答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刘易还是半si不活的说道。
董洁又翻了几道题,说道:“这些题,平时都做过啊?怎么到考场都忘了呢?”
刘易道:“哪要是再考一次你全能做上啊?”
“当然了,我一定能。我那时太紧张了,脑子就像一锅浆糊,现在全清醒了。”说完看了一眼刘易幽幽地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说完把书收了起来,抱着包也眼望着路人继续发呆。
刘易却没有说话,也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过了一会儿仍是两眼直直地,口中叨念道:“再考一次,再考一次难道不行吗?”
董洁也在发愣,看了一眼他发傻的样子,怪了怪气地说道:“行,再考一次也行,等来年吧,那题却又不是这个题了。”说完拿起挎包起身准备走人。
刘易看着董洁的窈窕身段在自己的眼前晃动,觉得自己的眼睛在闪光,模模糊糊又看到了董洁被按到了办公桌上qianbao的画面,那月se下优美的曲线与消魂的声音就如真实发生过的一样,那隐藏在大衣里的美妙t0ngt仿佛早已经一览无遗。
刘易又自言自语道:“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真的?”
“喂,你傻了,念叨什么鬼话呢?”一向自认修养很好的董洁也被这考试弄得心烦意乱,站在刘易的身边发起了脾气。
刘易抬头看着董洁的眼睛,有点兴奋地说道:“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
“要啊,当然要啊,但只能去做梦了。”董洁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随口说道。
“对,就是做梦,我们就做梦再考他一回,走,先去吃饭,吃饱了做梦。”刘易说完起身拉起董洁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