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被推倒仰躺的身子以最坦露的方式呈现在对方眼前,弯折起的腰背与抬高的双脚以九十度直接纳进对方的火热,苏洛受不了的哭喊出来,无形中显现的柔软姿态却烧红男人的眼,贯进的力道更是激烈不息。
三天了……从这男人那天突然失控的禁锢他开始,整整三天,仿佛不会终止的交合轮流在苏醒与昏厥之间徘徊。
只要他不开口,男人便只是拥着他入睡,他想只要自己不说话就没事,然而被拥在怀里却总忍不住痛哭失声的样子还是招来注目,话便一次次不觉的脱口,要求对方松手让他走。
不被允许。“看着我。”
出神的视线抓不回来,展靖尧皱了下眉,将他翻转变为趴姿,交合处直接摩娑过甬道的细搔感使得苏洛惊喘了下,下意识想脱离这样的折磨,大掌猛地收手,重重一下往前撞击,瞬间又紧密的交合处彻底瓦解他的气力。
“呜──”仰起脸,苏洛承受不了的差点梗住呼吸,刚想抚平那种窒碍,全身即被另一波刺激给辗出阵阵痉挛。
“啊、啊、啊──呜、放……”
深陷体内的欲望准确抵住了他的敏感点,微微晃动的腰或深或浅的探进摆弄,打圆似的磨动拧转全压在那点上,苏洛的低泣瞬间转为凄惨的尖锐叫喊,四肢百骸全热痛烧灼不止的抽搐不息。
“不、呜……”
少年弓起的背脊虽然正隐隐发颤,那流畅的线条仍是往下延伸,牵出每一弯诱人曲线,展靖尧手紧攫住他腰间两块凸起的髋骨,爱不释手的细抚,着迷的,将吻烙印他的背弯上。
“后悔了吗……可以把话收回去。”
带着他律动的声音,随着他动作的起伏高高低低,依旧置外般冷静沉着,滚烫的气息却缠绕至耳边,苏洛挣扎着想让自己与意识都离开,却只觉失措迷惘,提不起力气。
“不、不要……我……啊啊!”
即使如此艰熬,苏洛模糊的,仍是倔强而吃力地想脱口他的坚决,然而后面未出口的话,终止在男人顷刻暗下的冷眸里,瞬间被吞噬殆尽,仅剩不会停息的次次狠挺与摆动抽送,彻底将他淹没。意识全全陷入黑暗之前,他仍能感受到男人拥他入怀的力道,深厚的,令他连心的每一寸都发疼。
然而他阖起的眼眸,却看不见另一双凝视着他的淡眸,里头覆载的渴望,仿佛淡淡的迫切和心疼不舍,微妙的感情渐变,一次次矛盾而细腻的挣扎着。
醒来时,清晨的光景从顶上嵌入的窗棂丝丝透了进来。
躺在他背后的男人正一手托首,一手在他发稍上缠绕,勾圈圈似的慢慢转,舒服得令人昏昏欲睡,苏洛全身酸痛难耐,前一夜的撞击几乎造成他下身瘫痪,然而被他包裹在怀里的感觉,却暖和得令人不想挣扎。
静静的,两人间的气氛出奇祥和而安适,与前一晚的火热不同。
沉默了会,苏洛还是决定打破沉默。
“我……”
连续几夜哭哑的嗓子却干涩不已,他艰难的吞了几口唾y滋润,刚想开口,背后的温暖却突然离去。
苏洛愣了下,转身才发现原本禁锢住自己的布条已被取下,麻痹通红的腕上还有熟悉的清香药味,正舒缓着他僵硬的疼痛。
一件干净的t恤蓦地被抛过来,苏洛耐着酸痛缓缓坐起来,愣看着男人将他的黑色大包包也丢到了床上。
无言的凝滞,像初见。却更加令人难受。
高大挺直的身影背对着他,淡说:“你走吧。”
苏洛双眼眨也不眨,动也不动,宛若静止的看着背影走进浴室,直到淋浴声传来,他才缓缓而艰难的步下床,虚软的双脚差点萎顿的往下跪,硬是撑住床沿才站起来将衣服穿好。
过大的t恤套在他身上,显得单薄脆弱而可笑,苏洛背起其实里头什么也没有的大包包,走了几步,却是走到用墙隔出的浴间外。
男人被水浸湿的背影就在身后,刻画完美般j健,苏洛站在墙边上,就像两人背贴着背。嘴巴抿了抿,他张口一开一阖,好像说了些什么,但终究被水声淹盖。然后,就是他独自一人的静止与等待,漫漫长长的等待……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他真正的等待。
再无法言喻的,他依稀绝望的轻轻摇了摇头,漠视掉颊边豆大落下的温热,他跨出了第一步;这一次,将拉开两道背影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水流声依然,世界却宛若静止。
不动的他,黑色发梢滴下的水珠穿过鼻间,滑过唇线,最后落至下巴曲线……“答!”清晰滴落在潺动的水流漩涡里。半敛下的双眸,缓缓地,侧视着被关起后的门扉,微微摆动余荡之间,似乎闪过一抹红色余影──将从此消逝在他眼底,彻底离开──转身跨出的步伐来得迅速且炽烈──当他推开门扉就能看见一道缓缓而行的背影,那是不愿就此离去的徘徊不舍。
震撼里,他已然伸手将人完整纳回了怀里。臂里的身躯有瞬间的微颤,之后随着凝滞的空气一同静止。
湿润的热度重重地伏在背上,硬是拉近了彼此,感受紧贴着背后湿漉漉的、淌着没有温度的热气,男人贴住他面颊袭来的气息,让苏洛氤氲了眼,冬日冰水的温度,却灼热的,放不开。“留下来。”
手被包裹进另双宽厚手心里,水的冷度还有皮肤的热度全加杂在一起,形成一股矛盾却终究绝对的义无反顾,直接撞击进心底最深处。
他终于说了,这个男人,终于肯为了他开口……
苏洛咬着唇,忍住了眼底模糊的哽咽,渐渐抽噎不停,就要放声大哭,终究仍是不舍的,回头抱住了这个总让他心疼的男人。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说……”
展靖尧紧闭着眼眸,抱紧这个总是率x来去,自由倾泄悲伤,却总为了倨傲本x而维持他仅有倔强的少年。
“我、我就在这啊……展靖尧,为什么你不能多信任我一点呢……”
少年的话在耳畔撩拨深处心弦,生疼似的,升腾起一股暖洋洋的热潮,排山倒海无法遏止的袭来,全聚汇揪结在一起,像要胀破所有般鼓噪,迫使他只能阖眸感受被少年颠覆的波澜。
“……别离开我。”
朦胧里传来这一句渴求,苏洛哽咽的呜了声,悸动在心口里颤栗抖瑟,只能深切着急的点着头,紧紧抱着他,一刻也不敢松手。
“我不离开,我会一直陪着你……”
尾声
两个多月过后,日子平稳的来到春季某一天。
大清早突然惊醒的少年睁开眼,一时间还有些无所适从。
待熟悉的鸟鸣声清脆地传来,这才定了心神,两臂伸伸,懒洋洋的展展腰,眼皮眨了几下,随手把身旁空下的枕头也卷到自己脸下抱着,又像只猫般舒服的蜷缩起身体,还是昏昏欲睡。
初春呐……一切安好,扎扎实实的真正幸福。
迷迷糊糊里,少年眼眸突然淘气的睁开湛亮,j神骤然清醒,顶着一头鸟巢跳下床,“刷──”的一声打开那扇门,@@@几下大跨步来到了三楼。
好奇的环看,空间是比楼下小一点,旁侧还有扇门,应该是暗室,窗边有张木制大桌,另一头墙角有堆画具跟制作工具。
这g本就是某人的工作室,一点也不像是谁说的神秘迷g,无趣的撇撇嘴,正觉得无聊想转身离开,少年的目光忽然一顿──立时被桌上的某样东西抓去了注意力。
“……”
桌面上一角,摆放了一个小模型,具体形状不用形容,还是记忆里清楚的模样,有黑有红,缩小版的,跟他的新旧爱板全长得一模一样,跟他后来重制的那副也……少年有些不敢置信的拿了起来。
──竟然,真是他的旧钥匙圈!
他不会看错,也一定认对。以前因为常挂在包包上晃,所以前后都有些磨擦过的刮痕,四边还掉了一个轮子。
脑海里忽然想起哥哥说过的话:“你的滑板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
那么是谁决定要以红板做原型……少年全身立刻激起一阵**皮疙瘩,神经线瞬时也全连结起来,九个月前刚到纽约的记忆立刻也拼凑起来──钥匙圈掉了,背包拿错了,原型谁做的,红板出谁手;两个同款背包,两个同款钥匙圈;背包上有钥匙圈,钥匙圈上有红板,红板与钥匙圈皆是谁做的;既然谁做的,谁就认得出来钥匙圈,那么挂了钥匙圈的包包就不该会被拿错,不该──不、该、被、拿、错!
少年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这么大吼出来,然而左臆加快速度的跳动声,却让他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捂着嘴,脸庞、脖子全红成一片。
那家伙,那家伙他……
有些慌乱的目光乱转,不经意视线又被桌上另外一项东西抓去。
一张不算薄的纸张在阳光下被折s出表面的亮光,有些无法看不清楚,少年下意识伸出手去拿。
是张照片,时间距离现在不算久远的一张旧照片。照片里有位不经意回眸的少年,阳光下他抱着怀里新买的湛亮红板,笑容好透明,好开心……
“骗、骗人……”
整颗心更加乱七八糟的狂跳起来,就在茫然慌神间,一双有力的臂膀蓦地从后探来轻轻地拥住他,苏洛有些微颤的,简直不敢置信的出声:“你……当时明明就喊了哥哥的名字……”
展靖尧轻吻了下他的脸,说:“我怎么可能认错。”理所当然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苏洛顿时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傻在原地,任由男人将他抱回楼下。
被亲吻到无力就要陷入迷乱之间,少年忿忿的,暗暗咬牙切齿,恨恨的低语。混蛋,你这家伙凭什么可以这么得意啊!可恶!
又是同一个春季,街道上行人来来回回,交织成一大片。
一抹手里夹着爱板的身影任意游走在这片宽广的天地里,没有目的。
时节就要夏天,高挂的阳光不会再静止,树梢成荫,这个城市又将再次沸腾起属于它的活力。
十字路口各一边,一端绿了,一端就红了,只有各自的几十秒。
晃近公园处,人数寥少,少年戴着帽子,站在路口等待自己的通行灯亮起。
终于,绿色的号志灯亮了,他却没有走动,对街上有个男人,也没有走动;身边的人来来回回,他们还是各自站在街端看着彼此,连红灯都亮了,车水马龙又开始。
多久过去,还是耐不住气的那方先开口。
“展靖尧,你真可恶。”
对街上的男人跨了一步,说:“过来。”
“为什么要?”少年挑衅的压了压帽子。
两人这样隔着对街喊话,就像电影式的浪漫与可笑。然而,谁也没看见少年嘴角在帽沿下扬起的角度。
男人又往前踏了一步,行驶中的车子却挡下他的步伐,他转头看了看两边的车阵,朝对街男孩又说了一次:“苏洛,过来。”
“不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除非,”少年偷瞄了眼号志灯,嘴角狡黠顽皮的扬了扬,“你在这里吻我。”
“叭──叭──”
卡车突然经过的巨大声响掩盖过一切,包括所有微小的声音与转眼间的画面;当视线再回来,已然看不见各站对街的少年与男人。
角落,男人高大的背影遮住了怀里仰首与他亲吻的男孩。
双唇交贴的温度淡淡而缠,头上的帽子瞬时间纷飞而去,风吹了过来,翻起少年黑红交错的发丝,拂过男人淡静的最深处。
“喂、你犯规!”少年说。他淡应:“是吗。”
啧啧,瞧这男人,自大又可恶……但少年却轻快的笑了,悠悠凉道:
“我刚还以为你没听到勒。”
男人则是高深莫测的睨了他一眼,牵起了他的手。
“没听到什么?”
任他牵着,少年突然很想碎念:“啧、别装死。”
转过身,男人掀起眉问:“你是说……没听到你说‘你不会再下车’这句话?”
“不是、我是说刚……”
话一止,眼眸倏地睁大,苏洛瞠目结舌回头瞪着他,望进那双眼里的戏谑,继而忿然道:“──展靖尧!你这大骗子!”
浅浅的,男人转过身的脸上似乎有笑意。
夕阳余晖,笼罩在路坡上,一起走了好远的少年与男人突然停下来,橙红的透明薄光将路边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少年双手环过他颈项,带着男人缓缓地摇晃起来,轻轻地,像在安抚。
“喂喂、展靖尧,我一直都很认真。”
男人反手环住他腰间,力道像要把少年揉进怀里,深深的,像在保证。“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展靖尧。”
“嗯?”
“我会陪着你。”
“嗯。”
永远。
──全文完
番外《you cross my eyes like a light》
“下个月有场会议,我需要一些现场资料。”
将人要的东西放到桌上,他看了眼桌上显然刚完成不久的新东西,转头交代了些事,床上的人却还是趴窝在棉被里,动也不动。
空气里仿佛静止般,没有丝微起伏的迹象。
“后天,机票在桌上,你记得到。”
最后一次提醒完,他顺手抄起桌上的东西,关门走人。
无锁的门扉随之摇晃几下后缓缓阖起,风像呼应似的吹进室内,翻起床前窗帘纷飞,榻上安适入眠的身影依旧一定也不动,未曾被惊扰。初夏,午憩。
夏日阳光炎炎,旧金山的极限公园依旧耀眼非常,一年也就这么盛大一场,赛程由早到晚不中断进行,整个园区内外挤满摊贩跟人群,热闹不息。
外围的摊贩开展叫卖,某家主打低调风格的摊子叫住了少年。
“嗨,小美人,要看看板子吗?”
少年闲晃的脚步停下来,走了过去。
他拧起眉头说:“我是男的。”秀丽的脸上颇不高兴。“唉呀、抱歉是我用词不当,还是小兄弟愿意提供大名呢?”对方扬开善意的微笑,却是暗着来搭讪。
懒得搭理或回应,阳光下,少年迳自将帽子戴上,无聊的就要走开,不经意目光却被角落一抹不显眼的红给抓牢了。
“嗯?”顺着少年视线看过去,对方有丝讶异,却是了然一笑,犹顿了会,转眼看见他眼里的坚持,便走至角落将不算参卖的板子展到少年面前。
“喜欢这块板子吗?”
少年一副兴趣缺缺的倨傲模样,拿起板子在手中秤了下重量,面无表情,帽沿下的目光却恋恋不已,m弄了好几下还不肯放。少年直接开口问:“多少?”
对方笑了,伸指比了个一,少年愣住的神情真实而净朗,清澈的目光却依旧那么夺人,那人笑得更开心又说:“随你出。”
翻了翻白眼,少年也就真的随口报了个价,数字不高,比起普通价更是低到不行,对方却双手一摊又合拍,高兴成交。
“好价钱!这块美丽的板子就专属于你了,小美人!”
对方真的递过板子给他,少年彻底怔住,却是不犹自主盯着红黑错落分致的线条看,连指尖都不禁细细抚过那些纹路。
对方笑道:“小美人,这块板子配你刚好!perfect!”
恶心巴啦……忍住想将板子砸到对方脸上的冲动,瞪过去一眼,少年随手丢了张比刚才报价好几倍的大钞出去,不等找零,转身就走了。
对方也不要紧,原本隐在帽子下的夸张表情瞬间全褪去,仅剩淡淡的
微笑。
瑰宝,只待有缘人寻觅。
“二少爷,大少爷找您。”
单膝着地,脸隐在镜头后正在捕捉画面的人缓缓抬起头,阳光斜角在他身上显得多余,依旧冷淡的面容看过去一眼,垂头又开始拍了起来。
“什么事?”
“大少爷说有要事告诉您。”
来人还躬着一弯老腰背等着,他又拍了几张,才真正站起来,长脚跨步离开原地。身后的管家,满脸好奇的探着周围看,不知一片木林道而已,有什么好拍。
无言的来到摊子前,对方正一脸悠闲的看着报纸喝咖啡。
见人来了,对方咧开白齿笑得惬意极了,说:“老弟,你的板子我终于帮你便宜销出去了!”
他脚步顿住,回过头看对方,眉心微皱了点痕,问:“什么板子?”
对方理所当然的脸,“红板。”
原本微蹙的眉痕皱深,摊子里的妹妹们看到了都不敢出声,全躲到老板背后。
“谁说要卖?”
“你做了两个,不卖白不卖。”
“我没说要卖。”
“一黑一红,你封了一个,多一个给有缘人当宝正好。”
“……”
对方微微一笑,感叹道:“没人知道它是块宝呢。我刚故意把它放在角落,路过的人g本连瞧也不瞧一眼,我就等有缘人上门,只要是有缘人,我不用解释也一看就会知道它是块真正的宝。你都不知道他爱不释手的模样多可爱,老弟啊……别这么小气。”
“……我没说要卖。”
“可是我帮你卖了。”
“什么时候?”
“刚刚。”
“卖谁?”
“不知道,一个很漂亮的男孩。”
眉头拧到不能再紧,他瞪了对方一眼,转身往人潮里走去。
跷起二朗腿,他继续悠哉看报喝咖啡。
园里就这么大,人潮却这么多,如果刚买不会走太远。直觉的选了个方向,他淡而锐的目光开始在众多身影里,寻找着一个手里拿着他红板的男孩。然而人海茫茫,说不定人早走了,几乎无处可寻。
“二少爷。”管家突然出现,手上拿了瓶矿泉水在旁恭敬的等着,“大少爷说您一定不会停,叫我拿瓶水过来给你解解渴……”话刚落,那怕是一路跟着他跑来的老身子倒咳了好几下。
他没接过,眉头微聚了下,“你自己喝吧。”又加了句:“别跟着我。”
“是,二少爷。”
看了人潮一眼,他最终还是有些无言的转身远离人群,绕回到原先的地方。
然而原本还空旷安静,仅供他取材的林间小道这时却多出了一道白色身影。
那道略显单薄的背影戴了顶帽子,蹲在地上与条黄金大狗玩得正开心。画面里顿时不再显得空荡,他脚步微微一顿,没走近。
树林道里绿荫满肆,宛若四方形的格子内,那背影宛若世界无人,时而传来清澈的咯咯笑声,净朗的中音质清脆剔透,回响在盎意林间。男孩嘻笑玩闹的样子快乐而愉悦,他只是待在近口处静静看着,久了竟有些出神,凝看着唯一幕的视线,不知不觉的,渐渐由自己的眼眸转到手里的镜头,开始一一捕捉。
“喂喂、不可以咬我的帽子啦!”
男孩说的是中文,连两声的叠字用法俏皮得可爱,大狗偷偷的拽了下他的手,他拥着怀里的东西,重心一时失当,只好勉强站起来稳住,黄金色的硕大身影却在这时一跃而起──叼走他了的帽子……
男孩措手不及,却还紧抱着怀里的东西,微挑的眼眸跟着轻瞥望去,阳光下他半身沐浴在斑驳的金黄光影里。林间微风轻轻环绕荡开,拂开男孩黑发间隐约交错的红泽,脸上那抹扬起的笑意,自然真如实画,纯净得无一丝杂质。掌镜的他动作一滞,快门不觉按下。这一幕,如同一抹柔软温暖而湛亮的光芒,瞬息深深穿透他所掌的玻璃镜后,直达那双向来淡漠的眼瞳里,缭绕不去。
“怎么,没追回你的红板呐?”夕阳斜下,接过丢来的一卷胶片,对方调侃。
他脚步一顿,不置一词,只是侧眸淡淡看了身后依旧灿跃着暖调的阳光一眼。
他没跟那个男孩收回红板,他想他已不需要拿回来……也没有再留下板子的理由。而他选择留下来的,是一幕终将长存在他漆黑如夜的淡眸里,直至后来再翻阅的永恒。两年后,在那个夏天要开始的尾巴端上,有个少年无意间在桌上发现了那张旧照片,他又哭又笑的不能自已。他才发现,原来,在更早之前,他便曾经到过他心里,掀开过他无声的告白──
you cross my eyes like a light,
deep in my mind。
──番外《you cross my eyes like a light》完
后记──
我喜欢在夏天里开始的故事故事要继续总是先有个开始,本质上我好像应该要喜欢冬天才对,但偶然我发现自己冬天里的故事竟比夏天还要来得多,而且都是进行式的时候。
我想为故事多增加点夏天的味道……(囧,虽然老是不成功,不过尚在努力啦。)会参加比赛其实真是临时凑巧。本来离开那些日子已不想再提笔,无意间却发现自己生活竟是空空洞洞,便决定回来继续写下这些故事,也许是用来填补生活,也许是用来满足我自己。毕竟写文还是自由好,开心更好。
一开始得知比赛的存在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更别说要有什么灵感了。真正决定要参加,还是比赛的前一晚,几乎是前一刻了吧……题材既然要运动,那就要给它很够阳光才可以,于是想过各种运动,然后开始想角色,发现还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汗。
不经意想到苏洛,以前《日月光》刚有蓝图时,想到他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就是他在街上自由自在滑过的感觉,那种畅快总觉得很适合他。
其实哥哥那部之后,弟弟我从未想过会有真正结“果”的一天,还是因为滑板,再想到苏洛的故事还没开始,才真正下决定让极限成为这个故事的背景;毕竟,故事,总还是要继续的。
事实上搞得我最头大的不是比赛场面,可能因为自己也正在参与比赛,所以比赛场景就多着墨了些,但本质还是不可以跑场的,于是某展与某猫就成为我最头大的事。
我对冰山男还真是手足无措,阳光猫到底是顺手一点,但我朋友看了看却说他觉得某展好写点,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台词少,几个冷眼刷刷一过就可以收工回家了……真是j辟!
哈!不过要是给我再选,我还真是不想再碰这种冰山型了,光想个台词给他又不能太长显得啰唆,太短又没戏唱……反观阳光猫,这小子x格那点直来直往其实也没让我好过到哪去。
他开心笑一笑,我也跟着笑一笑,写到他愁眉苦脸我自己也是满脸黑线;总觉得这小鬼就该每天都是笑颜,但我又想,就是因为他本x里拥有那点直率,才能让他直接反映出来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开心!
我想这是他简单也单纯的地方,没心眼,多好;但恋爱的人啊,哪个没心眼,笑。
原书名确实是小残念,三字书名就是大残念,但五个字就不是真的残念了……真的,我是这么想的。无意间重听了宇多田的《distance》(零距离)才惊讶发现,对!这两只之间就是这意思。
某展跟某猫的关系位置图就像各在两端平衡点之外,而谁也没站好;其中一个只知道向前冲,另外一个却停滞不前,虽然后面可以抱在一起,但前提是拥抱前一定会先从秤子里跌个好几跤。
而极限这两个字,让我自己来解读的话,一方面可以是故事的运动背
景,它同时也富有另一种涵意在,关于他们俩之间的。
人与人之间最远的不会是两端,而是面对面却看不到两颗心之间的定位点。赶完稿其实挺爽的,又完成一个故事,笑。虽然辛苦,但疲惫之余,同时也很有感触。一路走来,从以前左转,到回来,再到比赛,真的要谢谢很多人。
不管是哪一种类型的支持,那点点滴滴对我而言都是很珍贵的存在,感谢是言不由衷的,于是我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做报答──继续写下完成那些故事。
能有幸得奖,当下我真是惊讶大于惊喜,我只能说这一切对我而言真的是幸运、幸运、最幸运的事了吧!
感谢鲜耽美编编们肯给我这个小写手一个机会,还有帮忙制作这本书的所有工作人员,以及帮忙画出很b封面与内页的画者,还有以下这几位──提供滑板知识与意见给我的王阿白,其实你c板挺帅的啦。
这一路看着我跌爬摔站再走,同时也是我家写场战友,外加亲密爱人的墨小小。
也是一路看着我走来的大姐慈禧阿又,虽然你对我的另类爱的教育常让我哭笑不得,但我知道你一定也替我感到骄傲。
忙到不行却让我栽了不少坑的阿秋,偶尔和你聊上一次天给我意见也是一种享受。
邱大妈,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安心的停靠站。
最后,我一定要感谢所有在比赛期间支持这篇故事、一路走来始终相随的读者朋友们,大家都很可爱,有你们在真好!
最后的最后,也感谢愿意买这本书的朋友们,笑。
sun极限零距离是一部在夏天开始的故事,虽然中间过程不一定够夏天,但若没有走过冬天的寒冷,又怎么会知道夏天热度的美好?
这是条冗长且寂寞的路;我很享受,偶尔累了,我就告诉我自己,回过头去找寻最初的感动。
──某鸦 于二00七年一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