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著,身後的门也被推开了。来人见司齐僵立在自己的柜门前也是不解:“司齐你怎麽在这儿?”
司齐把围巾递给离显:“我只是来换衣服却看见有人翻动你的柜子。”
离显听罢惊讶的叹了一声,快步上前查看自己的物品,而後呼出一口长气。
“怎麽?没有问题吗?”
“是啊。我没什麽衣物会放在员工更衣室里啦。千鹤给了我另一个跟你的很接近的位子你忘了吗?”
司齐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又听得离显说:“不过我倒是有一些资料跟发型创意放在格子里啊,我找找看……啊,也没有丢诶。应该没有人翻动过我的柜子吧?”
“那或许是我看走眼了。”嘴上这麽说著,司齐的狐疑却更加深了。
离显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起有些紊乱的资料,却因失手而将一干资料洒落在地。司齐随手帮忙拾起一份,却被其中一张缭乱的草图抓住了眼球。看著司齐呆滞的模样,离显也扫了一眼,而後笑道:“啊,是这张啊。这是我手绘的,也曾给组长过目,但是组长说不符合近几次演唱会的主题就删去了。你觉得漂亮吗?”
司齐只能含糊的应著,把这发型与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联合起来。
“发型师还要绘图吗?”
“也称不上绝对啦,但是发型师是跟理发师不同的。理发师只要按照顾客的要求修剪就可以了,发型师很多时候还要有自己的创意啊。”
“是这样啊……”他默默的把绘图放回了资料夹中。忽然觉得离显的形象不一般起来,做一个发型师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但看著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又觉得很是烦躁,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冲动在逐渐掌控著他的意志。发觉他久久站立在那儿不动的离显也抬起头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个表情在此时的司齐看来,唇红齿白明目流盼,完全就是蛊惑。下一刻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亲吻了对方的嘴唇,而後在他耳畔道:“喂,我想要做。”
说著这样恬不知耻的话司齐的脸上也微微有些僵硬。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离显并非接受而是应声拒绝了。
“不要……我马上就要……唔……”等不及对方说完话,司齐便稍显chu鲁的堵住了声源,甚至不顾离显一反常态的挣扎,用围巾绑住了他的双手立於头的上方。这样一来对方几近无抵抗力状态。
司齐就势把他压倒在地板上,不断的亲吻爱抚。真正c入的时候两个人却都屏住了呼吸,不知是他技巧生涩了还是如何,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感。相信离显更是如此,已经只会喘著气小声的呜咽著。
“不要扣得那麽紧……”
离显被欺负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哪有……”
受不了眼泪的司齐只得持续安抚著对方,抚慰他萎靡的股间,快感渐渐超过了痛感,司齐带领著离显同往两人的天堂。
事毕离显真的蜷在地板上抽泣起来,任由司齐好生安慰也无果。
“你、你连润滑剂都没有用,就、就在这种地方……”离显抬起手臂有气无力的给了他一肘子,“你之前排练不是都奄奄一息了吗?怎麽会……痛到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司齐道著无用的歉,最终把难得哀号连连的离显载回了家,也不顾对方的严正拒绝,进行了诸如:
“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务要商讨!”
“反正都是为了我,我说了算──你就别去了!”
等等的对话。
作家的话:
这一章是否可以命名为。。。。更衣室欲望?= = = = = =。。。(作为一个纯洁的孩子,写捆绑型耗费了我许多j力。。。)
好吧,因为月末了更文字数还没到,所以今天是加更时间!!
☆、(12鲜币)26
结果司齐满怀信心的带离显参观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宅子,却得不到对方的热烈回应。最为激烈的就莫过於“你快放我下来”这句话了。原因就是司齐一直以近似於公主抱的,令离显感到羞耻的姿势一路走著。司齐此时却不予采纳,而是自言自语般继续往卧室方向走去。发现了他的心怀不轨,离显迅速做出的反应就是──一脚踢在司齐的裆部!
就此司齐让离显安稳的度过了难眠一夜。
而第二天早晨在前往公司的途中,司齐坚持不断的骚扰著因为昨天他突如其来的暴行而受伤的伤患,得到的回应全都是强烈的抵抗。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司齐甚至放肆的抓住离显的下巴就要凑上去吻,离显一个巴掌挥开了。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温和如他也禁不住要破口大骂。
司齐却不想要回答对方的问题,他满眼都只看见离显柔软的嘴唇,以及在脑海中沈浮的念想,不甘心的再次凑上前去。离显失神丢了防守,被他吃人般的湿吻缠的都无法呼吸了。直到绿灯亮起,尾随的车辆不耐烦的摁著喇叭,司齐才稍稍松开束缚,亲昵的在离显憋红的耳朵上啄吻一下,才回到司机状态。
离显再怎麽老道,也被他孩子的难缠劲折磨得不行,微微喘著气脸上的红晕却怎麽也消不下来。司齐看到这样更是笑得无比欢快。
在异样的气氛中行了半响,还未到公司,在稍显清静的地方离显便示意停车:“就把我放在这里吧!”
“怎麽不去公司里?”
“我不是说了我今天还有事情吗?”
一直不正经的司齐被离显难得的,有些不耐的表情给镇住,看著对方姿势别扭的下了车,正准备关上车门,他头脑一热卡住门唤道:“等一下!”
对上离显疑惑的表情,司齐说话都开始磕巴了。
“我、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司齐语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但面前的男孩眼睛瞬间瞪大几许,完全只有诧异的成分存在。感受到他的犹豫,司齐也只有後悔不已的讪笑著。
而後只见著离显无言的笑了,嘴巴好像都咧到耳朵,却全然不是真正开心的样子。
司齐想著乾脆问到底,反正话已不能收回,便再度开口:“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回答他的仍然是笑而不语。
“可以吗?”
眼见著离显逃避般要松开手,司齐下意识再探出车外拉住他的手臂,执著的追问著。
对方只笑得更暧昧了,拨开了他的手指,大概是拒绝的意思吧?却又站在马路牙子上,对著司齐失落的脸庞挥了挥手,这才往前方走去。
他一个骨碌跳下车,却只能呆立在原地,而没有冲上前拦住对方的勇气。都是自己太唐突了吧?他们不是从始至终都只是床伴关系而已吗?司齐苦笑著想。何况对方还清楚的知道自己单恋林千鹤的感情史,若是他对自己有意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如此心平气和的关系了吧?
越想越是苦恼。自己为什麽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破坏和谐。身後则响起意外的声音。
“司齐你在这儿做什麽?”
脑袋像是机器生锈的关节一样,“喀拉喀拉”地勉强转过去。初夏的晨日散发著并不刺眼的光芒,pete正站在那光芒前面,只隐约看见五官,表情都不够真切。
看著pete缓缓走近,似乎是抬眼望了望前方:“刚刚那是leo吗?”
司齐也凝视著离显离去的方向,不置可否的钻进了车内,只点头对pete示意了一下便急驰而去,也不管这样冷漠对待会不会有什麽其他後果。路过公司门口的时候都不停,他撒火似的一路狂摁著喇叭飙车,冲到了市郊区的他才泄完火。可一停下来脑子里总是浮现离显高深莫测的笑容,按捺不住冲出车内毫无顾忌的对著河大吼。
他的笑令司齐感到就好像回到了邂逅的哪一天一样陌生。
整理完情绪回到公司,时刻已然不早了。司齐颓废的拖著水泥一般僵硬而沈重的腿,方向感全无的在楼层里乱撞,“咚”的一声撞开了化妆室的门。
里面正有几个人员在工作,露露一边跟pete聊著一边在chu略的补妆,见到司齐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绕过来询问他发生了什麽。
好像要诉说,真的好想。但是不行。他们并非自己可以倾诉的对象。
能聆听的人只有离显。可离显就是当事人。
司齐无力的看著天花板,身边人滚滚而来的话语只如同蜜蜂的“嗡嗡”声,入了耳却听不清。蓦地有几个稍显大声的字眼刺破了耳边的障碍,进入他的思维中去。
“leo跟方镜?”
他瞬间好像复生一般从椅子上惊醒过来,寻找著声音的来源。
面前的pete正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手机屏幕。未能在司齐身上得到应答的众人,听得此言也凑热闹的挤上前。
“什麽东西?”
“哪儿哪儿,leo在哪儿?和方镜?”
方才还吵吵闹闹像是菜市场的房内倏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著pete手机屏幕大气不敢出。还未动弹的司齐只莫名所有人奇怪的反应,而後那种异样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从屏幕转移到了司齐身上,带著深深的哀情。
理解不能的司齐也是发问道:“你们怎麽了?”
pete身边的人抖了抖pete的胳膊,pete缓慢的把手机面向司齐。大屏幕的手机上正显示著一张较为清晰的图片,图片上的背景应该是在某酒店前,身形极似方镜的人正搂著一个男人。男人的脸恰好正对著镜头。司齐确认了两遍,的确是离显本人。
他感觉今天他被完全颠覆了。
下意识的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立在那儿脑袋高速运转著思考。
其他人莫不是面面相觑,与离显交好的露露质问道:“pete你从哪儿找到的照片?怕是拍错了吧?那人不是方镜。”
pete也忙呼冤枉。
“这不是我拍的啊,我也刚刚才收到的图片。因为很惊讶才叫出来啊!”
司齐也禁不住自言自语起来:“你们不要乱猜,或许只是看走眼罢了。”说完他才想起前几日simon就说那个电话可以有结果了,到了今天都还没有给他消息。仿佛是为了打消自己的怀疑,他立刻拨通了simon的电话。
听到司齐的要求,simon居然是沈默一会儿:“我马上传真给你。我们确认很多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样的话语更是不得了了。
司齐喘著chu气进了工作室,传真机很快有了响动。他颤抖著手好半天才平复下去接收了传真。
黑色的字样飞快地在白纸上印出来。他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传真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他便只觉得“轰”的一声,霎时天昏地暗。
手机号机主那一栏,赫然写著“离显”两个字。
作家的话:
高潮!高潮来了!~~
以及,pete同学好久没有出场了,我老喜欢这个英文名的说。。。。虽然很普通的样子。。。
☆、(9鲜币)27
揉著纸张坐在椅子里许久。眼前不同人的来回走动。如同飞机起飞时的耳鸣。以及种种过去的小细节都跳跃著。
他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当初在机场时离显奇怪的回答,明明收入不丰却居住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还有对待巨额礼物的荣辱不惊。再怎麽说离显是一个交际广泛,见识颇多的人,这些举动和反应也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会有的。他是蓄谋已久的吗?连好友vivi都被轻易的骗过去?
甚至於离显从不反抗的x爱和至始至终温和的态度,在此时的司齐看来都是满布疑团了。难道真的都只是假象而已吗?
他想到这儿只觉得浑身被阵阵寒气给包裹了。但是,他对待自己,并不像是假意的啊!
脑海中翻滚的除了这些反面的回忆,更多的是无尽的,美好的过去。
不论是可以耐心听他倾诉的离显,还是因为他蹩脚的谎言而忍痛戴上耳钉的离显,亦或是已然熟知他的脾x而从来不觉得他是孩子的离显。刹那间他也忽然醒悟过来,其实离显也是知道他小孩子心气的。只是对方从来不表现出来,他一直笑著忍耐,或者说,笑著在心中嘲讽?
司齐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再如何说服自己不要忧虑过多,依然是慢动作的摁下了离显的号码。这个号码他早已熟记於心,可是如今却连拨打都需要勇气。好容易拨了出去,司齐深吸了一口气才对上听筒。
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答案怕是问不出来的。
这些重重的证据,只能表明一点──他的发型师,好友,离显,就是上次事件中的内奸!
听筒里没有延续太久的等待,很快便传来了清晨时还在耳畔的声音。
“喂?”
司齐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你在哪儿?”
“有事找我吗?我刚好回公司了。”
“你来找我罢。我在十一楼工作室。”
放下电话再次瘫坐在椅子里,司齐双手攥紧传真脑袋中已是一片空白。
听见有脚步声在门外渐行渐近,下一刻门便被礼貌的敲响。司齐嘶哑著嗓子说了一声“请进”之後门就“吱呀”一声推开了。期待中的脸庞出现在门後。对上疑惑重重的离显的眼睛,他只能示意了一下正前方的座位,而後对方服从的坐下,开口道:“你怎麽了?”
自己此时的模样可能都吓著他了吧。司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已是通红,下意识把手中的传真抓得更紧了。
“刚刚我收到了一份传真。”
离显“嗯?”了一声。
“但是我想先问问你另一件事情。”
司齐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机号有很多个这是周围人都共有的,没有询问的必要。他缓和著语气,决定从另一方面提及。
“当初我都没有拿到你那栋公寓的号,你怎麽得到的呢?”
“诶?这个问题吗?我也说不好啦,有人帮我拿到的啦。”
果然有问题。
“这样啊,我还说奇怪了。”司齐尽量让自己笑容满面的。“你有什麽好对不起我的。”
离显听到这一句眼睛倏然瞪大了,在司齐看来好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却听到:“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那短信又是谁发的。
“我有点听不懂了呢。你在说什麽?”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仿佛听懂了司齐的话外音,离显沈默了片刻:
“我可以不说吗?”
这一句话简直就是结结实实的踩在了此时的大地雷上。司齐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如同当头b喝一般眼前发黑。他内心里其实仍在期待著离显能干脆的否定,却没想到如此直白。他忍不住笑了。
“也是,你说与不说都没什麽差别了。”
“我真的越听越糊涂了,你到底在说些什麽?”
“离显,你不用跟我装下去了!”司齐咆哮到,“都是我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面前的男人被他的怒吼惊得往後仰,温和的眼睛里满是震惊的神色。他一站起身来,司齐就把他推倒在沙发里:“你不要用那种好像很无辜的眼神看著我!你自己这样背叛我别以为我还会对你抱有什麽!”
“你在说些什麽啊!”
他一把把手中的纸张揉成团甩给离显。对方飞快的扫视了几眼更是不解了:“这是我的电话单,又有什麽问题了?”
离显也承认了。司齐只叹出一口气,连任何的期待都没有持有的必要了。既然是他的手机,那麽那条短信便是他发的。综合种种现象,离显是在为他的背叛而道歉。那麽现在还在装什麽像呢?
看到司齐不自然的冷笑,离显再度审阅著手中的传真。
“你说的背叛,我真的不能理解是怎麽一回事。”
司齐“呵”的笑了一声:“你不是跟方镜很熟吗?还一起搂搂抱抱的进了酒店?”
听到了“方镜”这个名字,离显也明白过来他指的背叛是什麽了。
“你是怀疑我把消息给的方镜?!”
“不是怀疑了,我是确定!我确定了你就是那个内奸!”
似乎是被他这样的宣告镇住了,离显不敢置信的空张著嘴没有回应。
☆、(8鲜币)28
工作室里一时弥漫著诡异的静谧。司齐近乎是赤红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著离显,而离显也诧异的回望著。未合上的窗外吹入的清新气息与空调的苦闷味道混合在一起,憋得人喘气不得。两人便如此对峙著。真的是过於平静了,只听得见呼吸吐纳的声音。
太过分了。司齐的脑袋里只印下了这几个字。他也实在是太失望了。当初对方镜的难过完全不及今日,离显的位置比方镜更高,所以跌下来的时候砸下的痕迹也更深。
他在心中已经完全认定了,因而离显的沈默愈发显得不合时宜。
面前的男人仍然是空张著嘴,脸色都煞白了。半响,他才正视司齐道:“不是我。”
回应他的只有“哼”的一声。
“我说了,真的不是我!”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
“我不可以说,这件事情真的没有馀地。”
“这教我怎麽再去相信你!”司齐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了,他甚至於开始厌恶离显为什麽到了这种关头都不能够爽快一点。只要离显亲口承认了,他也就只是解雇掉他,便两清了。在司齐的心里,这也无异於诀别。
他恶狠狠的一拳砸在沙发的把手上,离显蓦地被惊得缩了一下。
“与其拖延时间,你不如坦白告诉我吧。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不会去过多追究你什麽。”
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便会忘了你。
离显却也是愤慨:“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的耐心真的耗尽了。”司齐失望透顶的对上离显的眼睛,“你现在就走,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更没有见过你。你只是一个告密者而已。”
他放开了对离显的禁锢,直起身来面对著窗外不断不断地深呼吸,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身後那个男人身上。但是失败了。身後一点动静都没有。待他再度气恼的回过头时,便传来莫名的笑声。
“哈哈哈哈……”
对方站在不远处狂笑著,似乎都肚子疼而弯下了腰,在司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司齐你真是一个自私到底的人。”离显歪著头冷笑,“你早上不是还问过我那个问题吗?当时我做不出回答。”
被这番提点,他立刻想起来了在车上的求爱。
“但谢谢你,现在我的答案已经出来──当然是不可以!”
“我现在也不稀罕你所谓的答案了!”
“不,不是的。千鹤说的不错,是你太自私了!你g本就没有真真正正的喜欢过,爱过任何一个人。你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称之为‘喜欢’的人来当挡箭牌罢了!”
“你胡说!我当初那麽爱千鹤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离显也是生气的把茶几上的杯子横扫在地,一时间一片狼藉:“或许你有那麽一点爱千鹤,但你对别人……不,你对我就完全不是爱了吧!那你为什麽还可以自如的做出‘告白’呢?!”
司齐仿佛噎住喉咙一样无法反驳。面对难得发怒的离显,他知道是自己理亏了。他可能真的对离显有好感,但是目前达不到喜欢的程度,早上的求爱只是过於冲动罢了!司齐开始慌张的找理由,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即便他对离显的感情称不上是爱,那麽对方的背叛又算得了什麽呢?
“当时我只是冲动而已。”
听得此言的离显又是忍耐不住的大笑了。一边笑,一边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狠狠的砸向司齐身後的玻璃。司齐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边擦过一阵风,而後茶壶完全破碎,钢化玻璃的窗户也裂开了一朵雪花。做出如此暴躁的举动,离显脸上依旧是端著温和的笑容的。司齐心有余悸的看著他,完全不敢置信这会是对方做出的事情。
“我或许让你失望了,但你更令我失望,司齐。那麽,既然你都这样放话了,我也没什麽好再说下去的了。”
离显仿佛又变成没事人似的掸了掸灰尘,抖擞衣襟。在司齐的目光中扬起了下巴。
“但我还是要声明,的确不是我所为。我也不认识一个叫司齐的人。我只知道他是一位艺人,一个大、明、星罢了!”
接著他慢动作地拉开门,临门的时候不忘回过头叮嘱一句:“再见了。”而後便消失了踪影。
比经历一次长期通告还要劳累的司齐在门关上的刹那跌坐在沙发上。他揉著额头,这样赶走了离显不仅不安稳,反而更加头疼了。盯著满地的碎片以及窗上的雪花,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绕进去了呢?
☆、(9鲜币)29
可是不等他从方才的纷闹中缓过劲来,虚掩著的门再度被推开。司齐如被针刺一般飞快的抬起头,入眼的则是许久未谋面的林千鹤。
千鹤望见坐著的是司齐,再看到满目狼藉不由咂舌:“你跟谁打架了吗?”
司齐此时却无力还嘴。只眼神空洞的看著他。对方仔细打量了一番後又是一惊:“你的脸怎麽了?”
他闻言麻木的伸手在脸颊上m了m,沾染些许血迹,怕是方才离显震怒之下扔过来的茶壶擦伤的。可是脑袋里空涨著,任何东西此时似乎都塞不进去。他也就只是“嗯”了一声。
“我把离显赶走了。”
千鹤不雅地张大了嘴,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而掏了掏耳朵。“你说什麽?我好像没听清楚。”
“离显,他走了。”
千鹤讶异的快步走近,指著满地的碎片道:“这些难道都是他整的?不是吧!他脾气一向很好的。”
司齐听著更是难过了。离显异样的发火都是因为自己过於直接了,不由把头埋进膝盖。而後听见千鹤说道:“我刚刚还听simon说关於离显的事情,你是因为这件事让他走的吗?”
他含糊的应了一声。
千鹤模棱两可的态度也让司齐有些找不著北,他并不能理解对方到底是赞同他的做法还是否决。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後悔了。就算离显真的背叛了他,或者说直白一些,离显是因为这个才接近他,他也愿意忍了。因为离显在他身边的存在实在是太特殊了。既别於床伴,又不同於普通朋友。他事实上很珍惜很宝贝这难得的人。可是在知道这消息的一刹那,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蓦然好想要离显回来。告诉他即便如此他也愿意接纳他。但是已然太迟。
“离显跟方镜的事情,我都不能立刻下结论,simon居然就那麽快的告诉你。”
见司齐毫无反应,林千鹤不得已点破道:“你近来跟离显的关系那麽亲密,你就没想过simon也会嫉妒?”
司齐“唰”的把脑袋抬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说,只是simon骗我的吗?!”
“我也不能如此论断。但是simon也太心急了。”
“哦,如果是真的,那simon这样做无可厚非。”
“你会不会太不信任离显了一点?”
“可是他也是你带回来的啊!”
冲动的喊完这句话,司齐仿佛被什麽东西瞬间敲醒一般,开始不断重复著。“离显是你带来的人,你怎麽会不知道他的底细?”
一向爽快作答的千鹤居然是迟疑的顿了顿,半响才开口道:“这事情太复杂,我不好详说。”
又是这样。司齐“呵”地轻笑了一声,“算了,我也不想再知道什麽了。既然他都已经走了,再怎麽去追究也没有意义了。”说著他站起身,拖动著此时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腿往门外走去。
身後传来了千鹤有些许担忧的声音:“阿齐你的脸……”
司齐摆摆手:“我今天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明天会调整好状态来进入工作的。”关上门的一霎那听见了千鹤的嘀咕:“真是拿你没办法……”司齐这下却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忽然之间欲哭无泪。责怪自己为什麽从来都如此的任x。每每害的周围的人为难。却又控制不住无理取闹的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离显是一个多美完美的人啊!
如在梦中的开著车在街上横冲直撞,竟然安然无恙的让他回到家中。偌大的房子里只住著他一个人,不免有些空荡荡的。司齐想起前一夜离显的体温还残余在这里,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快步来到床前,扑倒在上面,把自己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用力的嗅著淡淡的离显留下来的味道。他真的发觉有水珠从脸上滑落,浸入了棉被当中去了。
手指不由自主的探到了床头柜中去,小心翼翼的再度m出了那一枚耳钉。因为最近时常被拿出来把玩,边缘似乎都被磨平了不少。冰凉的物什在火热的掌中甚至发出了热度一般,灼得他握不住,只得飞快的将耳钉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我现在好像有了戴上去的理由呢。司齐哭著哭著便笑了。
翌日,司齐清醒得无比的早。他想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担忧的事情了,世界巡演的第一场也已迫在眉睫,只有以工作为重。结果一到达公司,就听到了一个令人吃惊不小的消息──方镜跳楼自杀了。
从八卦中心露露处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司齐感觉自己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那leo呢……?”露露小声的嘟囔著。
焦急地一进入工作室,便看到simon和千鹤也正焦头烂额的接听著电话,不断的打探著这个消息的真实x。说话间simon突然回过头看了司齐一眼,仿佛是在对他说一般:“是,是方镜的靠山出了问题,他的身边人也都没有好过这样吧?”
一旁已经打完电话的千鹤也渐渐靠近:“已经有准确的消息指出昨晚在酒店顶层一跃而下的人就是方镜了。据说是因为他一直依靠的人捅了大娄子自己先跑了,而方镜一直得罪了不少人,他已经完了。而和他一派的人,”说著千鹤顿了顿,“各个都下落不明。”
司齐的嘴角颤抖了一下,不禁笑开了。
好像老天爷总是不让他安心啊!
作家的话:
嘿咻嘿咻嘿咻。。。。
☆、(10鲜币)30
“离显呢?离显如何?”simon在一边代问司齐的问题。
无奈的林千鹤表示自己也无从知晓。
“这件事情你不必忧心,也不是你该思虑的。”
司齐低垂著头不语。
千鹤放下手中的事务,“今天刚好要与几名赞助商见面,详恰第一场的周边。其中有人指名要你出场。”
司齐还忡怔著,被simon推了一把踉跄两步才问到:“咦?指名我?”顿觉不妙的他赶忙想要推托,“那什麽,今天我跟服装师约好了……”
“你的行程我知道!”
林千鹤目光灼灼的剐了他一眼。“上午会面之後马上飞回英国一趟。”
“在这种紧要关头?!”压力都喘不过气来了,还有母亲额外的吩咐?
“你的母上大人在召唤你,你敢不从──那也是你的事情。”
对方y险的笑著,在司齐的抓狂声中愉悦的走出门去。
整理好仪容同simon施施然的去面见赞助商。岂料一进会议室的门就被“哢嚓”的照了一张相。司齐心下还想著狗仔也过於神通广大了,一个不同於俗物的貌美女子便腾空而出,手里握著相机笑眯眯的看著他。
“元子!”女子的身後传来了沈稳却不耐的男声。面前的女子便也端著烦躁的表情回应:“哎呀!我知道啦知道啦!反正他也是为我而来的嘛!”说著把脸蛋转向他,“你说是吧?司齐。”
一旁的千鹤看著司齐傻愣愣的模样便知道他尚未反应过来,一边掩著嘴轻笑一边介绍道:“这位是秦先生的令爱,秦元子小姐。今日便是她要求你来的。”而後凑近耳语,“她可是迷恋你很久啦。”
司齐听著,不得不伸出手去,“你好。”突然又发觉自己似乎不再同之前见到pete和leo时那样无理了。
面前的女子甚是古灵j怪的模样,并没有回握住司齐的礼貌,转著眼珠子四肢如同被c纵的玩偶似的,骨头好像都发出了“嘎吱嘎吱”声音地在司齐身边绕了一圈,啧啧道:“似乎跟传闻中的司齐有些不一样啊。”司齐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件商品一样被评估。
“太失礼了!元子还不快坐下。”
“安啦安啦。”
秦元子撅著嘴嘀嘀咕咕的在一位气场强大的男人身边坐下,千鹤才对著他再度开口道:“既然都来了,也就认识一下各位老板。这位便是青松化工的秦先生。此次大陆的冠名权便由秦先生代理。”
男人穿著深色的西装,坐在那儿微微一颔首,调皮的女儿似乎也只是陪衬品罢了。
“这边的这位是光影文化广播影视公司的严总……东华电视台文艺频道的……xxx的x总……以及,特别在香港赞助冠名的顾先生。”林千鹤丝毫不嫌累赘的每一个人都说得清清楚楚,结果只把司齐给说晕乎了,除了最後一个名字其他全部混成一团。却仍是硬著头皮上前一一尽了礼节。
略显拘谨的坐下来,听著千鹤同他们口若悬河的谈话,明明第一场的票都已售罄,第二场的也在筹备当中了,双方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商洽具体事宜?司齐在心中咂舌。已经有过一次世界巡演的他对於演唱会的流程也已头头是道,如今更是以“行家”的眼光看问题了。司齐云里雾里的听著,只觉得身上一直流连著不怀好意的目光,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循著感觉抬起头,正对上秦元子有些邪魅的笑容。
他若是个异x恋此时只怕早被勾了魂魄去,可惜他不是。对方颇具勾引意味的笑容在司齐看来只觉得异样,禁不住头皮有些发麻的支住额头。好容易等到令人乏味的结尾,在与女子擦身而过的瞬间,一直动作不断的甜腻嗓音便响在耳畔:“傻子。”
司齐不由吃惊的看著刹那间稳重的秦元子,飞快的又转变回娇气可人的小女儿蜷在父亲身边,只是出门的前一刻高深莫测的回望了他一眼。司齐全然不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只知道这是近段时间来第二次被人这样说。紧接著就被simon一路推著往公司外走去。
临到楼梯了他才开始挣扎:“我、我真的要去吗?”他是著实一点也不想啊!
“难道你还想要谁陪你不成?”
眼见著化妆组的一行人正从面前走过,司齐连忙喊住了行色匆匆的pete:“pete!你上回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simon急急断了他的话:“不要逃避了!阿齐你终究是要面对的!”
无可奈何的司齐便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惨兮兮的被拖走了。simon送他至登机口,便毫不留恋的转身欲走,司齐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他,却只得到了“不要再撒娇啦!司齐小朋友。”的回应,而後自己也气呼呼的坐在头等舱的位子上。
玩弄著座椅,司齐的心情很是浮躁。忽然身边一阵响动,一抹亮色的身影在他的邻座落座。他抬起头时正对上来人的视线,两人都“咦”了一声。
竟然就是刚刚才分手的秦元子!
虽然才见面不久,秦元子的目光却从来不友善,直接得很:“你是要回英国吗?”
这个航班直达还想去哪?司齐暗自翻了个白眼,自己的底细对方知道得应该很详细了。如今没有那些个商人在场,他放松了不少,表面上仍是勉强点了点头。
“刚好我也是去诶!本来是纯属游玩的,可悲催啦,还要被家长逼著去相亲。”
“跑到英国去相亲?”这距离未免过遥远了吧。
“我也不清楚啦!都是坏蛋爸爸安排的。还不肯告诉我是跟哪头猪,做什麽神秘哇……”
还没来得及奇怪她自来熟的司齐脑袋里好像有一g弦瞬间绷紧了,他猜想著不会这麽巧合吧,试探著问:“那你此番总不可能独去吧?”
“啊,我在曼彻斯特的时候会有人来接我啦!”
曼彻斯特?!
司齐不由歪了歪嘴角,讪讪的笑了。在心中默念不会那麽刚好的!但很快这个幻想就如同玻璃一样被轻易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