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鲜币)31
如他所料的,在与秦元子分开後不久,迎接他的老管家edward还领人带来一位小姐,并说这是夫人特别吩咐的特殊客人。看著虽然讶异但依旧笑靥如花的秦元子,两人都十分清楚现在的状况了。
从中转站曼彻斯特离开,不到一小时便到了利兹城内,再行不久,便到家中。
司齐被告知元子将会在城堡中暂住一段时间,而司齐今日也必须留下的时候,母亲坐在书房里面对著电脑手上也始终不停。如果没有被提醒,他完全不知道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见著母亲了。
母亲的混血算不上什麽望族,这一座城堡还是自己的置业。城堡选址在不算过於偏远的山林间,早年模仿著名的旧利兹城堡的规划,隔著不远就是一片极美的湖泊,不论位置景观还是空气都是极佳的。而在乡间另有一处住房便是外祖母的家,幼时他来回於中英之间,时常在外祖母的院子里玩耍。可是她前几年因病去世了,那住房也只留著几个佣人打理,偶发空缺的时候母亲便举家前去休憩。但是妹妹们更加偏爱他所处的这城堡,她们与他并没有类似的童年,自然对乡间不抱有什麽不同的感情。
妹妹们如今也上了高中罢。很少与她们联络的司齐此时也不禁怀念起来。
可是即将面对的事件并不容许他自在。母亲一如既往的忙碌著事业,或许只是顺带想要让他相亲罢了。这样想著,他才鼓起勇气开口:“妈妈……”
司延雨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你让秦元子住在家中是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你怎麽会看不出。”
“可是……妈妈你也知道我,我喜欢的是同x。”尽管这个事实早已被母亲知晓,但是当面在她面前说出也是耗费了他十足的力气。
“那又如何?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子,怎麽说血脉姓氏都是在你身上传下去的。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有何不妥?”
原本还心平气和的司齐此时也按捺不住了:“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妹妹们也是骨r,所谓的传承血脉全压在我肩上我g本做不到!”
“那任由你跟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胡搅蛮缠就很应该吗?!”
母亲似乎也是恼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隔著眼镜如炬的目光死死的钉在司齐身上。鲜少忤逆母亲的意思的他被如此一吼,不禁缩了缩脖子,嘴巴却仍在念叨著:“离显他也不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人……”
母亲则完全不予理睬:“用不著跟我说这些人,他们的名字我都不想听到。跟男人在一起只有误事!”
“可是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我已经改不了这个x癖了!”
“这我不干涉你,”母亲又低下头去处理手上的事务,“你最近也没多少空闲,但是你之後跟元子还是要好好培养感情。”
“我拒绝!”
“这件事由不得你拒绝!你先前闹出几次事件我都不想再去责骂你了。现在只有你把跟那什麽离显的关系断干净,安安稳稳的跟元子结婚,我就不会再有什麽异义!”母亲皱著眉头。
发觉跟母亲完全说不通道理的司齐发狠的咬著下唇,强势的母亲一如当初,但自己也已不再是最初那个不懂抵抗的司齐了!他在心中坚定著信念,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低头。
“阿齐放心,妈妈已经和秦叔叔通过气了。元子并没有什麽难缠的恋人,只要你……”
“对不起,妈妈。”
司齐打断母亲冗长的劝降,开口道。
还是有些无胆直面母亲的他,撂下这句话便匆匆的推开虚掩的门遁走。门一打开,门外一个身影也受惊吓的退後了两步。
“啊咧,这麽快就出来啦,我还想多听一会儿呢。”
司齐诧异於对方的无礼,碍於母亲就在房内不好大发雷霆,面色却已不善:“你在外面偷听做什麽?!”真是胆大包天了!
“啊,作为你将来的妻子,我多了解一下你不可以吗?”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司齐是不会跟你结婚的。再者,这里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不要仗著我母亲就如此张扬!”
“嘁──好凶,好恶心……”
秦元子也是不爽的嘟著嘴。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这般任x取闹,司齐更是恼火了:“你──”
“啊!司齐你太过分了!怎麽可以这样欺负我!”
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大喊惊到,面前的女子一改先前的不良姿态,变得十分娇弱的样子坐在地上。还未等他想明白这是在上演哪一出,edward就闻声赶来。
“怎麽了?秦小姐?”
edward说得的一口流利中文在一眼看见他们俩的时候便开始碎碎念起来。“少爷!你这是要把秦小姐如何啊!”
“爷爷……司齐他,他仗著他是主人就不给我好脸色,还把我推在地上!”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司齐完全不敢置信刚刚自己的话语就被对方套用在这种情况之下。“不,不是……”
“少爷!”知晓司齐一贯无理的老管家不由分说的就认定了是他的不对。好声安慰著此时哭声连连的秦元子,司齐哑口无言的看著edward搀扶著她远去,还不忘回头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他顿时觉得真是长见识了。这样更加坚定不娶的念头。
铺满地毯的走廊一时间失去了声响。
那麽,离显呢?司齐再度想起某人,禁不住笑了。
作家的话:
没有灌水 只为过渡 大家不要急~~!= =
☆、(11鲜币)32
首次被女人这般对待的司齐持续在不好的心情里,不由踱步到迷g花园,星空满布,碧草湖泊,晚风习习看起来只添乏味。还在忡怔之中,手机忽然响起。一看竟然是难得,老头打来的越洋电话。他刚把耳朵对上听筒,声音都没发出就被听筒的大嗓门吓得急忙拿开,远离三尺之外:“司齐你这个混小子!竟然把离显给我赶跑了?!”
被老头chu犷的嗓音一吼,他才幡然醒悟──离显怎麽说也算是老头手下的人啊!
“啊,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诶……”
“我还以为是露露在开玩笑!居然是真的!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哦。“不是玩笑,我基本确定他就是上次方镜事件的中间人了。”
“是吗?!反正我才不管那麽多呢!我只知道leo是一个难得能干的小夥子,至於他做过什麽,我无权多问。但是,我认为他不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
“我也不愿意相信啊!可是种种证据都是这样表明的啊!”
没想到始终笑嘻嘻的老头竟在电话那头不屑的“哼”了一声:“离显的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别说我和露露了,小杰他们都觉得可疑。是你太不信任离显了!哼!”话音未落,气哼哼的老头便在那一头挂断了电话。
司齐手握著手机,也开始不确定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说到这一点,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太多疑了?他忍不住吹了吹搭在额头前过长的留海,现在这刻意留长的头发又是给谁剪呢。
坐在花园里发呆竟就耗费许久。直到老管家提著灯来找时,才发觉时间已晚。edward虽有先前的不快,但仍是慈爱的看著他。“少爷果然还是挚爱花园啊,而且一直是这个位子。”
勾起了些许幼时的回忆,司齐的面部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是吗?”
熟稔的跟著他起身,一步步踏在一如当初的小径上。
两人沉默的行走著,好一会儿,edward才听到了身後微弱的问话声。
“eda,”司齐叫著他的昵称,“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接受对方吗?”
老管家脚下不停,脑袋里却已转了好几个圈。细细的思量清楚了,他才开口道:“少爷,这恐怕不是绝对的。”
“不是绝对的……吗?”
“对於不同的事情不同的人,应该要有不同的决策吧。”
“即便对方背叛你?”
听言edward僵住了半步,“这个背叛可大可小,若是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了,苦苦执著也无意义。”说罢他直直的走著,半响才忽然发觉失去另一人的脚步声。回过头时,一贯外露的司齐竟垂著头思考著什麽。
“少爷,您明白我在说什麽了吗?”
“我会好好想清楚的,eda。”
司齐跟上了他的步伐。
躺在床铺上,司齐翻来覆去各种无法入眠。未拉上的窗帘外是皎皎的月光,脑袋中如同被什麽敲打了一下一般,他倏地起身拾起了地上的吉他。
幼时各种乐器都学习过,最爱的就是吉他和架子鼓了,自从进了演艺圈,因为公司给他的基本定位是传统非创作型歌手,本来就乏原创作品的司齐更是求之不得,便荒废了技巧许多。虽说家中也有著各式乐器,但这把吉他如今重新握在手里,只轻轻拨了拨,琴弦上似乎都有厚厚灰尘的声音。
好怀念的感觉。
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司齐信手弹了一段solo,兴致愈发高涨,又认真的端坐在露台前,翻找出了泛黄的曲谱,刚刚才不熟练的拨了几下,此时应该是一片寂静的门外居然响起了一阵稍显chu鲁的敲门声。
正疑惑著这个时候哪来的人,未落锁的门已被推开。搞得他心情不愉快的女人正站在那儿。
秦元子穿著一袭绸缎的睡袍,看在司齐眼里自然始终是不带好感的。
他立马停下手中的活计:“你来做什麽?”
发觉司齐虽未发火,但愠色已经表露出来了,秦元子也不客气:“你大半夜的弹吉他很扰民啊!”
“这里是我家,我爱怎样就怎样。”说罢他不予理睬的再度架起脚。
“你太过分了!”
司齐只瞥了她一眼。
而後发出的流畅乐声绝对不是令人厌烦的。但是秦元子显然不愿被人如此冷落,快步走近他,伸手一把摁住了琴弦了。节奏韵律完全被打断了。
“崇拜偶像果然都是很麻痹的,”元子磨了磨牙齿,“明星都只是表面光鲜而已。像你这样的男人放在生活中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几近愤怒的秦元子得不到回应,咬著牙:“越来越讨厌你。”
准备从头再弹奏曲子的司齐低头调整著吉他。
“最讨厌你的就是,你居然敢玩弄离显哥。”
“铛──”他一时手滑差点扯断了琴弦。
“你说什麽?”
抬起头,入目的是秦元子通红的眼睛。“离显哥是我最钦佩的人了!”
“……”
离显的交际圈真是他所不知道的广。
“然後呢。”
“你任由阿姨那样说离显哥……”
“你不明白原委。”司齐急急的打断了她。
秦元子却是“哼”了一声:“是吗?司齐好差劲,全部都差劲。x格差,人品差,没有一个可爱的地方。”
司齐真的想要问天了,这样乏味无聊的对话何时才能结束。光是听秦元子的责骂都让人感觉无力。“出去。”
被这般不客气的要求,元子好像磕巴了一下:“你说什麽?”
“我叫你出去啊!你烦不烦!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不是我的什麽未婚妻,也永远不可能是。既然你那麽拥护你的离显哥,那你在我面前说什麽?他很好,一点也不差劲,那你又在这里做什麽?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叫你,请你,出去!”
如同被劈头炸雷似的,秦元子的眼睛变得跟兔子眼一样通红。竟然是被他这麽逼哭了。
“混蛋,你不要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她抽噎著,“离显哥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好了,我证明给你看!”说完便带著呜咽声夺门而去。
终於清静了。
可是司齐已经被搅得心情全无,握著吉他只心生烦躁。忿忿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全身裹得紧紧的。凭什麽每个人都来数落他。他哪里做错了!
作家的话:
二月最後一更= = 没有在以往的周末时间,但是,祝,安好。
☆、(12鲜币)33
他按捺不住的想要逃回去,宁可面对压抑的工作,也好过在这儿受尽责骂。他联系林千鹤,却只能得到晚上才走的许可。
“我的演唱会不需要我到场吗?!”
“g据多方要求,可以将行程进行改动。”
只好不满的按时坐在了桌前。桌上一如既往的摆满符合他口味的餐点,他随意晃了晃杯中的牛n。母亲便坐在那一头扫了他一眼,问道:“元子呢?”
却是edward回答了:“夫人,秦小姐还在房中,可能还未起床。”
家中的仆人却在这时领了秦元子进来。妆容j致的女人却是气势汹汹,握著一大把的纸张拍在了他的桌前。
“离显哥他就是一个大好人!”
司齐手中的牛n差点打翻了,只为了这个事情对方就如此生气,直到现在。不得已举手投降,“ok,我看看你是如何证明的。”
有试过看见一直心许的人搂著别人的感受吗?虽然一直知道林龄和林千鹤的感情,但是亲眼见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司齐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砰”地被狠狠击打一下。那一个瞬间都要窒息了呢!
而现在,他似乎是真的要窒息了,维持长时间的。
“eda,帮我立刻订回中国的机票。”
看著老管家顺从的退下,秦元子洋洋得意起来:“关於你那些个丑闻,绝对不会是离显哥做的。我连夜找给你的这些,证明了他对不对。”
“不,他一直就不是一个好人。”说罢他便匆匆忙的站起身,被母亲的声音顿住了步伐。
“阿齐,现在还没到回去的时间。”
“……对不起,妈妈。”
司齐只看著她。“我想您很多时候的决定是对的,但有的事情,该到了我来决定的时候了。”
母亲的眼皮抬起又放下。
不再顾理秦元子的娇蛮,以及母亲的不良气场。看见edward已经往回走,便问到:“做好了吗?”
“是的少爷。帮您订了最快回程机票,在午後时分。”
司齐略一沉吟,“带我先回一趟老房子吧。”
edward抬眼望著他,似是有话要说,却没有出口:“是的,少爷。”
离城堡不出多少英里就是外祖母老房子的所在村镇。这儿生活的人们并不为城市里的快节奏所左右,一直维持的閒适的生活。司齐甚至还和幼时的熟识打了招呼。
推开门,记忆便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点点滴滴,以及外祖母去世时自己未来得及见她最後一面的难过,也都涌上心头。外祖母的身体一直不好,他第一次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时候,她便走了。司齐是事後才知晓,後悔不已。
那种感觉,如今又回来了。
坐在“嘎吱”作响的老扶手椅里,司齐托腮思考著这个问题。
为什麽明明不是他做的,离显却还是有隐瞒呢。秦元子找来的资料上,明明白白的显示著内奸另有其人。可是,这样几次三番的翻盘,真的可以相信吗?
一向多疑的司齐只感觉背後发凉。
为什麽自己总是要想得比别人多,想得比别人累啊。
但是,外祖母残留下来的这些东西,这种香气,好像有著奇异的力量。可以让他变得积极向上的力量。
司齐抱著难得的好心情坐上了返程的飞机。在登机的前一刻居然收到了来自於母亲的短信:
阿齐,我想我们还要再谈一谈。
他的嘴角扬起来了。正合我意。
一回到国内,司齐在家中睡了许久调整时差,晨时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公司。他已经基本确认了人选,真正的背叛者的人选。更可恶的是,这名背叛者还胆敢嫁祸给离显,并且好像天衣无缝的样子。这才是最令他生气的地方所在。
正准备出门的simon见到他并没有多少吃惊。
“阿齐我有事要跟你说……”
“闭嘴!”
simon顿时住了口。
“你做的一些好事我还没来得及‘奖赏’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我也有事要说。”
或许是知道了司齐生气的原因,simon也就没有多问便带来了有在公司里的众人。
司齐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眼睛都不抬。只待多数人都有些紧张的落座在了面前,才缓缓开口道:“我把大家叫来,是为了离显的事情。”
此言一出,满场立马有了“嗡嗡”的议论声。
“离显我虽然已经辞退了他,但是事情还没有完。我现在才得知,方镜的事件其实另有其人,而那个人就在你们之中。”
众人的耳语骤停,无不屏息凝视著周围的人。
司齐乏力的扫视了一圈,“露露呢?”
所有人的心好像都被吊起来了。
一旁的小杰接茬道:“哦,她还没来。”
“这样啊,”他故意顿了顿,“但也没关系,反正不是她。”
似乎听见了众人的呼气声,司齐又说,“小杰你的女友rio呢?”
小杰的嘴巴张得好像都可以吞下**蛋了,“rio她,她刚刚去了洗手间。”
“嗯……”
他看著面前的人,终是笑了,“pete,这样是不是很好玩?”说著他拿出了那份秦元子给他的资料,恶狠狠的甩在了pete的脸上。
周遭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玩来玩去,戏弄我最多的也是你。我们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吧?”
“你在说什麽?”pete倒是很冷静。
“你是故意给我看那张照片吧。”
对方翻了个白眼,“是又怎样。”
竟然如此爽快的承认了,这个速度司齐也没有料到。“你的背景也真是硬,居然都找不出来。”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pete施施然,“多谢夸奖,要不是看见你跟离显那个样子,我也不会这麽著急。”
司齐终於装不下去冷静了,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我到底哪里惹过你了?!”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喜欢你,但是你却跟那个离显纠缠在一起!”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好像凝结了。多数蒙在鼓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更多的是讶异的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司齐也是其中之一。
他完全忘记pete说过这样的话了。或者说是选择x遗忘。对於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情,他何必劳神的去记忆。但这样的举动对於其他人来说,也太过分了──这是司齐刚刚醒悟过来的。
“多的是人喜欢我,难道我就因为你的喜爱而必须和你在一起?!”
“对,就是要这样!”
发觉自己与对方沟通不能,司齐笑著松开了手:“疯子。”他无视别人的眼神,“这就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方镜的原因?”
“不仅如此,我还把离显的手机给了他。”
司齐又安分不下来了:“你偷了离显的手机?!”所以那条短信g本不是他发的!
“我还做了很多很多,”如同病了一般,pete神经质的大笑,“顺便在他的刹车片上做了手脚。”
“你说什麽?!”
那一日离显就那样干干净净的走了,多日来两人再也没有联络过,难道说,离显已经……
这不可能!
司齐的脑袋里那一刻只有这个声音。
作家的话:
即将转入新章节~! 放心!灯某不会让离显好过的!当然,同样对待司齐。。。> <
☆、(10鲜币)34
再度被激怒的司齐一时手快,大脑都没有反应出来,就开始对pete拳打脚踢,在周围人慌忙架住的同时破口大骂。遭受攻击的对象则全然无所畏惧,直挺挺的立在那儿。仿佛他的骂声都已经被自动屏蔽掉了。
“我就是做了,我就是要他不好活。刹车片上面的问题,不死也残了吧!哈哈──”
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露露也是火爆脾气,禁不住给他一耳光。
“你太可恶了!”
司齐的眼里只见著对方笑微微的,耳朵里一阵阵的轰鸣。好像自己好像还在动作著,却全然无法控制。
离显可能死了。
他的脑海中只凸显著这几个大字。
为什麽自己那麽冲动鲁莽呢?为什麽自己没有想过说去求证一下呢?为什麽自己只会依靠他人的消息呢?
在似乎清醒过来的一瞬,他僵住手脚,周围的场面还是一片混乱的。一贯维护离显的人无不在痛斥著pete的罪行。司齐只走近simon,“你把他给我处理好。”而後顿了顿,“我不想再看见他,在任何地方。”
好像向来没见过他如此大怒的simon怔住了,不等他缓过神来,司齐已经迈开大步离开。他在地下停车场徘徊一阵,回到宅中,亲自打了电话,从可靠处得到全新的,关於离显的资料。坐在椅子里发呆了半响,终於起身。
秦元子的资料上显示的是,与方镜秘密联络,并且折腾出他x丑闻的人,是与离显有著相似身形的pete。pete在加入他造型组後不久,因为妒忌离显的好人缘,以及跟司齐的密切关系,生了歹念。这才有了後来一连番的事情。
而离显,则完全不是他所知道的那样。
他看著手中的物什,只觉得冷汗直下。倒不是因为离显的背景有多少令人胆寒,只是发觉自己太不了解离显了。尽管经过一段漫长时间的相处,他把离显当作好友,知己。但是离显的背景之雄厚也实在令他匪夷所思。
说来的确不好听,但离显是离家的私生子,排行老三。自小由生母养在外,成年以来也一直与离家断绝关系,并无来往。但事实上离显的工作生活很多时候都在家族的庇护之下。
那离显在高级寓所居住也说得通了,离显不同於一般人的阅历也有了理由。司齐不禁联想起了在山中与离显的奇怪对话。当时对方就已经告知他的秘密了。只是当时司齐并没有放在心上。
想来其实都是司齐他自己的不是。
只是,离显他现在还活著吗?
这是司齐现在唯一想要答案的问题。
他方才已经在车场转了一圈。离显的车子的确没有了,但不能确定是否发生事故。他开始大量的寻找近期本城内的交通事故。
没有,完全没有。一丁点关於他的报道都没有。总不可能是蒸发了。
那最大的可能x就是,离显他不知通过什麽方法,还神奇的活著。
在窗边踱步,司齐知道事实上要查出离显的现状并不难,但是他不想要这麽做。他莫名的想要做一些事情来阻止自己的行为。
或许自己跟离显也是需要一个各自保留喘息的空间。他这样想著。
但他却在晚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临别的pete打来的。
未料到对方竟然还有闲情做这种事,司齐吃惊不小。
“是司齐吗?”pete的声音格外温柔。
“……”
“你在听吧?其实我给你打这最後一个电话,也只是想要表达一下我的不甘心而已。”
“……”
对方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真的好不甘心。凭什麽离显就可以得到那麽多。”
“他比你好。”司齐突然发觉说著这无意义的话自己好幼稚。
对方不置可否。
“但是他现在肯定没什麽好结果。”说著pete的语气竟让人厌恶起来。
“pete你不要太过分!”
“……都到了如此地步了,你还不让我发泄一刻吗?”
司齐无言以对。
“司齐,pete只是我的英文名,我的代号而已。”对方愈渐沙哑的嗓音顿住,“我的本名是季青阳。可不可以记住我的名字?”
不等司齐回答,又说:“再见啦。”便挂断电话。
司齐又是泛空的思索一会儿,释然了。
反正自己始终是这麽一个薄情寡义的一个人,太在乎一些事情,才会搞得更糟糕吧!
司齐的第一次彩排效果颇佳。做的一系列安排近乎万无一失。也就必然的,首场演唱会座无虚席,博得了开门红。
而他跟秦元子的“婚事”正式告吹,是在他当著家长们的面前抓住edward狂吻换来的。虽然看起来很戏剧化,但是也很严正的声明他的决心。
看著被气走的秦氏一家,母亲却没有恼怒。
“你的婚姻问题,”司齐紧张的望著她,“就以後再说吧。”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关於季青阳的後续,据说是在某国与友人共同尝试滑翔伞时出现了意外。死状惨烈,友人将其直接埋葬在了岛国上。当然,这些都是传言。司齐也不甚在意。总之就是永久地离开了他的世界而已。
事後simon也还心有余悸的说:“其实pete的後台不是一般的硬啊。可是这个是他自己选择的死亡啊。”
司齐白了simon一眼,“这麽轻描淡写,好冷漠。”
男人讪讪不语。
从离显事件以後,他自发的疏远了simon许多。但始终他是自己一直一来最得力的助手,也没有很多理由去漠视他。
好像隔了一层膜。
这是离显离开以後,司齐发觉自己同周围人的关系的定义。
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接下去演唱会细则的时候,司齐在纸张上这样信手书写著。
i miss you
这绝对是真情实意的。
司齐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很成功。不仅为公司在经济衰退的时候拉回了一大笔,又更加奠定他一线偶像的地位。
而本次巡回演唱会的最後一站,在中国香港。
这是司齐最严阵以待的,也是压力最大的。但是毋庸置疑,他成功了。这一次的演唱会比上一次更来的反响热烈。
正式宣告此次世界之行结束,司齐还应邀接受了访谈。後在林千鹤的默许下,滞留在了香港。
作家的话:
逃离的正文上半部分马上要告一段落了。。。。
不会坑的!不会的!
☆、(11鲜币)35
而距离离显远离自己的生活,也已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近半年的时间,改变太多的东西。譬如司齐现在的生活状况……几乎要重回解放前了!
好烦躁,好烦躁。司齐在走廊上快步走著的时候这样念叨。感觉到有光亮从窗外进入,他抬眼看往天空的方向。天色有点灰蒙蒙,不过还是可以看出隐约的蓝色,云朵也是暗色调,抱作一团看起来有些y郁。但仍是一个好天气。可是好天气并没有带给司齐以好心情。
他加快了步伐,马不停蹄的往出口处赶。路过电梯门口时发觉门开,一个熟悉的人影马上就要踏出第一步,他立刻“咻”地窜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往楼梯口跑。
“阿齐!你别跑!”
身後的人发现他了,扯开嗓门大吼。一旁的服务人员忙提醒他:“先生,这里是公共区域,请勿大声喧哗。”
有点胖胖的影子瞪大眼睛好一会,呐呐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啊!我又不会粤语!”明明都是汉语种,为什麽听起来那麽的违和呢?
见著对方又开始叽哩哇啦的说,simon欲哭无泪的抛开,慌忙追上司齐的步伐。
“阿齐──”
居然就没影了?!simon望著前後空荡荡的走廊瞠目结舌。
听著脚步声渐渐远了,司齐才心有馀悸的探出头。他方才使劲收腹才把一个大男人的身子缩在客房门前,声音好像预示著simon中计的往楼梯方向走去,他这才真真舒出一口长气。
突然,身後的“哢嗒”一声,门开了。一个男人怕是被面前的人影惊到,退後一步。司齐慌张转过身时,一张莫名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面前。
对方可能是被他的美貌惊讶到了,半响没有发声,司齐也拼命在脑海中搜索著男人的影像。
“顾先生?”
“司齐?”
某一刻两人同时开口道。
他恍然忆起面前这人与早前在公司见过的那个,特别在香港赞助的顾先生十分相像,唯一的不同就是,面前这人要年轻许多。或许是儿子也说不定。
“咦?你怎麽知道我姓顾?”
司齐的脑袋里一转,几个念头冒了出来。便将事情的头尾都讲了一通。
“啊,原来是爸爸专门在香港为你的演唱会做了赞助啊。”
果然。
他端著公式化的笑容,“你是顾先生的贵公子吧?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如今已是傍晚的时候,接近晚餐时间了。司齐随著顾尧的步伐下了楼。他方才同顾尧,也就是沙龙巨头顾和丰的独子商量了一会,以“寻找新的专属发型师”的理由,同顾尧一起下来。据顾尧所说,这个酒店里正承办著一次发艺大赛的庆功宴。比赛已经结束,但却也是老板们聚头的时刻。
顾尧目前只接手了一家发艺屋,而旗下有新手来此竞赛。他也认识些门路,或许会对司齐提供些许帮助。
对於顾尧如此快速的接受了自己的要求,司齐只犹疑了一会,但看著对方始终有点傻愣愣的盯著他的脸,或许是被自己惊豔到了也说不定。司齐只好这麽自恋的想著。
还在电梯里的时候,顾尧终於移开了视线,木木的凝视著数字的变动。
“真人真的超级震撼的……”
司齐没听清的“嗯”了一声。
顾尧竟有些紧张的抬起头,“我是说,以前看著电视上的司齐,只觉得比较好看而已。今天面对面的直视,被你惊豔了。”
好直白的夸赞。虽然这类的声音一直不绝於耳,但是初次见面就如此直接的人,司齐还真是少见。
磕巴了一下,他道,“谢谢。”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沈默。司齐忐忑不安的盯著数字,每一次停下来的时候生怕simon就站在门外候著他──是的,他又翘班了。
在离显之前,他频繁的翘班几乎全是为了吸引林千鹤的注意力。但现在不同了,因为长达大半年的时间花费在演唱会上,司齐感觉自己的压力都可以写出一本血泪史了。本以为千鹤让他留在香港是给他一个小小的假期,没想到居然又是通告!
而且很大的问题在於,他并不是很擅长粤语。每次听著这些不熟悉的发言,都觉得头要炸了似的。偏偏还要被提问。
落跑好了。时隔近一年时间,司齐又提起了这个念头。於是现在就处在逃亡(?)的路上。
一进入餐厅,就是一派和谐的宴会氛围。顾尧向他示意了一下之後,便自顾自的离去。司齐只有些讪讪的站在桌边一会,就被人搭讪了。
“你好。”
几番不熟悉的寒暄,司齐皱著眉头收下了对方的名片。男人临走前还不时回望他几眼,司齐不由扶额,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来此办公一样了。
接连被陌生人搭话之後,发现不仅如此,还有更多人选择了在观望他,搞得好像在动物园看大猩猩似的,司齐选择了溜到角落里躲起来──他又不是真的来这儿有事做的啊。
刚走到露台门口,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麻烦了。司齐刚刚在这儿是吗。”
居然是林千鹤啊!司齐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窗帘中去。
接著另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也响起了。
“是的,他是说他要来发掘新的发型师。我便带他来看看。”是顾尧的声音。
林千鹤“呵”地轻笑了一声:“脑子转的倒是挺快。不过我们也的确是有这个目的的。”
而後便要开始商业讨论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司齐他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liz?”
好久没听到别人叫他英文名了,司齐第一瞬居然没反应出来。下一刻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张可爱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