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只有水声,连绵不尽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这样单一的声响。
她的头发湿嗒嗒的滴着水珠,眼里还含着泪光,肌肤被水汽浸润着,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身体束缚在半湿的纯白浴巾之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不得不将目光移向哗哗淌水的花洒,撑着门的手移动着,而后用力握住了门的边缘。
良久,她终于开口,神色沉静了许多,她说,“水龙头关不上了。”
他暗自叹息着闭了闭眼睛,答道,“可能是里面的橡胶圈老化了,换一个就成。”他把手c入长裤口袋里,往后退了开去,“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他站在外面,眼看着门轻轻合上。
手搁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心犹自怦怦直跳,她如释重负。
门却又被人推开。
她一时不防,向后退了数步。
浴室里灯光昏暗虚弱,门外是明亮而真实的天色,他伫立在门边,仿佛站在两个世界的交接之处,她看不清他的眼,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他径直向她走来。
直退到盥洗台跟前站住,她强自镇定心神,低声说,“出去。”
他低头注视着她,细细的看着她,什么也不想说。
身旁,冰凉的雨丝一般的水飞溅在她的身上,而手心里却握着密密湿湿的汗意。
她微抬着眼眸,仍然注视着他衬衣上的纽扣,白色的,有些透明的,在往上是他的锁骨……
她看见他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她的额角上便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他的嘴唇似乎有些干裂,略显粗糙的轻触缓缓蔓延至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眼睑,鼻尖,那样的熟悉,轻易就能唤起心底最深处的所有回忆,比如某个羞涩而明媚的清晨,或者,某个绝望而狂乱的夜晚。
那水声听在耳里,犹如雷鸣,轰然不止。
她将手撑在他的胸膛,匆忙的别过脸去,他离得那样近,似乎夺走了周遭所有的空气,她的头脑里一片茫然,如同跌入了令人眩晕的梦境。
他稍微直起身子,并不去强迫她,只将手轻轻握住她细致的腰身,待她浅促的呼吸渐渐平稳,才又低下头,一点一点地追随过去,含住她的嘴唇。
她伸手打他,拳头砸在他的肩上,有点疼,不过也还好。
这个吻,只是浅浅轻尝,厮磨辗转,不带半分的野蛮侵占,竟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力气很大,动作却极其耐心而细致,似乎正悄悄抚慰着她心底的那个伤口。
握成拳的手在不知不觉中舒展,滑落,软软地摁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强烈而有力,和他的亲吻又截然不同。她渐渐沉溺在这样的温柔气息里,几乎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身体伴随他的心跳而颤抖,嘴唇跟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的开始贴合shǔn xī。
他低低的呻吟着,冲动无法遏制,一把将她揉入怀里。浴巾凌乱,半遮半掩,她像是一掬温热清馨的水,缓缓流淌着,浸入他的肌肤,安慰着他浮躁的情绪,又稍纵即逝,细腻而柔滑,一如曾经拥有过的甜美。
她不知为何又开始小小的挣扎抵制,伸手死死拽住即将滑落的浴巾,只想离开他的怀抱。
他的呼吸还是那样急促,却不再如同先前一般热烈的纠缠她。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嗓音低哑,“别这样。诺诺,你别这样。”
“放开我吧,”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求饶。
他哪里舍得,那里放得开,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她的脸颊还泛着漂亮的红晕,却刻意僵直了身体,极力想要回复之前的生疏。
他叹了口气,将她一把抱起,放在盥洗台面上。
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深深的呼吸着。
“忘了我吧。”她轻轻地说着,“我和……”
“别说了。”他低声打断她的话语,慢慢抬起头来,眼光落在她胸前挂着一根细细的银白项链上,那吊坠依然掩在浴巾之下。
他伸出手指夹起那条项链,想要把它扯出来,却被她非常坚决地阻止。
“他送的?”这句话在齿间徘徊数次,他仍是问出了口。
“是啊,”她平静的说,“定情信物,这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戴着,天天戴着,吃饭,睡觉,洗澡的时候都不会摘下来。。。。。。”
他盯着她,手腕突然一抖,生生扯断了那根链子,连同那枚吊坠,看也不看的,一起扔向了门外。
姜允诺愣愣的看着他。怔忡之际,她隐约听见一道极其细弱的声响,似乎跳跃着滑过外间的地板,清脆的撞击着,滚动着,最终被沉闷的水声所掩盖。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v第67章 此人非君子v
姜允诺以为,这男人会就此放过自己。
她却忘了,在他的性格里,有过她曾讨厌又难以防范的恶劣因子,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它们由最初的表征现象进化为如今不易觉察的内在危险。
他扔掉了她的东西,还笑眯眯的瞅着她,毫无半点歉意。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他云淡风轻的开口,“你一点也不傻,你对男人很有一套,我这辈子,我他妈这辈子就栽你手上了。
因了最后这句话,她一时呆呆的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长久以来试图淡化的愧疚,突然之间被人从深埋的心底毫不留情的挖掘而出,她看着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犯下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过失,以至于更希望听见的是咬牙切齿的诅咒。
她纠结与满心的自责中,话音颤抖的说:“是……是我不对。”
他仍是笑着,凑近她:“你倒是说说看,错在哪儿了?”
他的笑容那样轻松,如同两人之间只有小打小闹的玩笑。她想同他一般谈笑自若,可是远远做不到。她做错了什么?起初,不该放任自己的感情。而后,不该在最晦涩的日子里离他而去,让他独自承担所有。她错在……如果,她没有和陈梓琛在一起,就再也不会见到他。
太多的话语哽在喉间,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生活太过蹊跷,简直不遗余力的将她抛入一个又一个怪圈,任凭她的理智不断挣扎其中。
他轻轻地吐出四个字:“弃如敝履。”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他温柔的问:“是不是?”
她难过极了,用手捂着脸,泪水悄悄的浸湿了指缝。她突然间极其的恨他,怨恨他此刻的残忍。
可是,他却再次将她搂入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吐息喷在她的颈项,她避而不及,只能靠在他的肩头低泣。
他用手指轻点她的胸口,“我想知道,你这里,你的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
她咬着下嘴唇,再不敢轻易的说任何话,烦忧而无助的看了他一眼,又微微低下头去。
就是这么悄悄地一瞥,他的心里荡漾起来。
樱红的唇,眼角眉梢都透着湿润润的粉色,搭在他肩上的手白皙纤细,再往下……柔美挺立的山脉连绵起伏着,软软的几乎就要贴上他的胸口。欲望在瞬间复苏,他只想一把扯下那条碍事的浴巾。
他忍不住凑上去狠狠地吻她,撬开她的唇齿挤入其中,不停的追逐纠缠,听她在自己怀中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身体愈加的燥热难捱,不知不觉地用手掌代替了指尖,轻轻满握她胸前的柔软,重重揉捏起来。
她娇软的低呼,失措的抓住他的手腕,却扭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诺诺,乖,乖乖的……”他压抑着喘息低声安抚她,一边托住她光l的背脊,一边避开她的手,终于扯落覆在她胸前的浴巾,漂亮的曲线跃入眼帘,肤如凝脂,玉润珠圆……
他紧紧抓住她不听话的双手,着迷的看着,甚至还把嘴凑了过去,灼热的视线使她羞得满脸通红,又不死心的挣扎起来。
他却那么狡猾,趁机挤入她的双腿之间,抱牢她的腰肢,在她正要言语的时候去密密的吻她,她的耳垂,后颈,他用手抚摸揉捏着她,温柔间或霸道的掠过他曾熟知的,她身体的敏感之处。
他一碰她,她便忘记了呼吸,低声喘息起来,身体想要紧绷着,本能却使她像水波一样的舒展,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是一条小鱼,在他的手里跳跃挣扎,随着力气一点点的耗尽,眼睁睁的等待着黑暗的降临。
在那片黑暗里,她感觉到的,是快要漫溢的,迷人眼眸的欲望。
湿漉的吻一路滑落到她的胸前,耀眼的饱满柔腻急切地引诱着,他轮番的含住它们,沉迷的shǔn xī,用牙齿轻轻的摩擦。他的呼吸是那样急促热烈,几乎要吞噬了她。
她颤抖着,融化在这样的热情里,不觉向前挺起了身体,手指伸入他的发丝里。
柔软里透着香馥,他突然涌起破坏的欲念,齿间的碰触突然加重,尖锐而酥痒的疼痛瞬间传入大脑,她无力的低叫一声,不觉向后绷直了身体。
如同孩子发明了新鲜的游戏,他故意使坏,不断啃啮着她,每次都要让她嘤嘤的出声才善罢甘休。他甚至抬起头来,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试探着她对他顽劣品性的包容底限,反反复复,以此为乐。
她因为胸前的肿胀快要哭泣出声,拼命的想推开他。他这才不舍的直起身来,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急切的深深呼吸着。
胸部又湿又疼,抵在他的衬衣上或紧压辗转,轻柔碰触,时而冰凉时而火热,勾引出更加难以抵御的酥麻快意。她无力的趴在他的怀里,两人的心跳清晰的交h在一起,强烈的几乎震动了耳膜,似乎盖过了旁边的水流声。
他扶住她的身体,伸手托起她的腿,轻柔的哄诱:“往前坐一点,再往前一点……”
她晕头涨脑的依附着他调整姿势,直到他粗硬的顶在她的两腿之间,隔着他的长裤,仍然灼热,粗砺的摩擦在娇嫩之处带来些微异样的疼痛,她不觉轻哼一声,难受的扭动着。这样的刺激,使得越渐薄弱的羞耻感更为模糊,眩晕之中,她困惑的看着他,却来不及思考,为何两人又走到了这一步。
他用力地困住她,解开了最后的束缚,握住自己直直的抵住她,丝毫不给予犹豫的机会。之间的亲密接触更加润泽滚烫,耳边是他粗声的喘息,令她紧张得无法自已,颤抖着抓住他的臂膀,指甲似要陷入他的皮r里。
心神浑沌中,她竟然听见了浴室外传来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那乐声越来越清晰,丝丝缕缕的钻入两人耳中,无法回避,有人正拨打着她的手机。
心脏仓惶的急速跳动,她不由看向门外。他尝试着,缓慢进入她的身体,然而被非常的紧窒所阻碍,她是如此的无助失措心绪不宁。
铃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压抑的等待,低头去亲吻她,直到音乐嘎然而止。他在她的耳边说:“乖,放松点,我要进来,让我进来。”
“别……”她的眼神变得慌乱,突然伸手抵在他的胸口。
他焦渴的吻着她:“诺诺,给我,我想你,给我。”
热热的气息泛在唇边酥麻到心里,她的身体又变得柔弱失去抵御。娇软的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沉迷纠缠在濡湿的吻里,感觉着他坚挺而缓慢的滑入。
刺耳的铃声又再次响起,她忽而被吓得一哆嗦,铃声近在身旁,这次,是从他的长裤口袋里发出的。
她向后缩了缩身子,眼神闪烁不定。
他皱一皱眉,脸上闪过某种残忍的表情,紧紧捏住她的腰,他猛然间挺身刺入,直抵她身体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冲撞,使得她整个人都向后仰去,被他适时的搂住,他吻着她的额角,发出快慰而低沉的呻吟。
她直痛的泪眼迷蒙,一时惊喘连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坚韧的胀痛几乎超出了她极限,霸道的入侵让她不敢移动分毫,她几乎哭泣出声:“出去,快出去……”。
“嘘……”他温柔的哄她,轻轻按低她的头,嗓音沙哑的说,“可以的,以前都可以,你看它,可以的,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他垂眼看向两人的交h处,它缓缓地抽送,披着莹莹的水光,紧密的摩擦,带着细微低靡的声响。
疼痛渐渐引发了快意,她忍不住的低吟起来,在厮磨中几乎神志不清。
不断蒸腾的汗水和身旁飞溅而来的水沫染湿了他的衣衫,她甚至可以看见那壁垒分明的结实紧绷的身体线条,不复年少时的青涩。他牢牢地托住她,律动着,腾出一只手来从荷包里掏出依然欢叫不已的电话,直接按下关机键。他脱掉自己半湿的衬衣,对她说:“抱紧我。”
她不知何意,只是直觉的顺从,双手攀上他厚实的肩,和他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他抱起她走出浴室。突然出现的明亮天光刺痛她的眼睛,更使她羞愧不已。他仍然穿着长裤,而她却不着寸缕,双腿夹在他的腰间。她不敢看,更不敢想,抗拒的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然而,心里的罪恶自责无法掩盖身体上的愉悦,只是轻微的碰撞便让她无法抑制的低吟娇喘。
他低笑着,连连亲吻她,怜爱的宠溺着,像是对待一个婴孩。
她被放置在床上,微微睁开了眼,对上他的双眸,那里闪烁着暴风骤雨般的狂热情愫。
冲撞在忽然之间变得密集蛮横,她的呻吟像是被搅成了碎片,无助的飘起坠落,她包容放任着他的索求,那样的激烈,几乎是濒临死亡的绝望快意。她狠狠地咬住的他的锁骨,亲吻他的颈项,用牙齿回馈他愈加残酷的进犯。灵魂荡漾着,止不住的颤栗一波又一波侵袭而来,几近昏厥。
“喜欢么?”他喘着粗气问她。
“嗯……喜欢……”
他又俯低了身子,一次一次重重的撞击她,他沉迷的盯着她的眼睛:“诺诺,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她被他折磨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仰起脸舔他的嘴唇。
他热烈的回应着,用嘴,用身体。感觉到它变得更加的坚硬粗壮,她难以承受,在他身下颤抖着,简直要尖叫起来。直到他发出沉闷而急促的低哼,随后迅速的抽离而出……
他抱着她,抵着她的额头深深的喘息,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丰r肥臀小蛮腰”。
她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水一般的脆弱,气若游丝,任由他清理着一片狼藉的战场。
身心陷入了极度的疲倦,她蜷在那里,渐渐的睡去。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v第68章 食色性也又篇v
她睡着了,眉头舒展,几缕汗湿的发搭在脸庞,头低埋在胸前,双手抱作一团搁在嘴边,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角。
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习惯,睡姿如同zg里的婴儿。他记得曾在报纸上看过,喜欢这种睡姿的人通常缺乏安全感,对熟悉的人或环境总是有着极强的依赖心理。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像,离了他,照样过得好好的,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继而有了婚约,全不似他这般浑浑噩噩,越想着挣扎越是无法改变。
仔细回想,似乎从没见她十分投入到一件事里,哪怕是刚才那样狂热的纠缠着,仍然能觉察出她的克制,压抑甚至隐隐的不安。
他叹息一声,起身去浴室里关了水阀门。扯过外套,掏出纸烟和打火机,点燃了,站在窗边静静的吸着烟。外面迷迷蒙蒙的飘着冬雨,屋里却是湿闷的,飘散着欢愉过后的气息。
忽而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轻咳了两声,他赶紧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清冷的空气扑面而至,吹散了淡蓝的烟雾。回头看了看,她仍是闭眼侧卧,薄唇微启,轻轻巧巧的呼吸着,身上的被褥滑了开去,露出秀气的肩头和半侧酥胸,圆满丰润的弧线被白嫩的臂膀压迫着,顺着呼吸轻颤微漾。
他站在原处看了一会儿,将纸烟咬入齿间,走了过去。
轻轻地跪在床边,用手把那薄被一点一点地掀开,慢慢褪到她的脚边。
象牙白的肤色衬着略带阳刚的深色床罩尤其迷人,纤柔修长的双腿乖巧的轻并着。他把纸烟捏在手里,俯下身,先是用唇轻轻碰了碰那圆润可爱的小腿肚儿,然后顺着柔滑的侧身曲线一路吻了上去,到了盆骨处,那里渐渐隆起,比以前更丰腴了些许,小腹却平滑紧致如故。再往上,曲线徒降,腰肢细柔的不可思议,不觉用青短的胡茬轻轻研磨她的腰侧,细嫩的肌肤上顿时泛起羞人绯色。
她似有醒动,嘴里轻哼了几下,在床单上微微磨蹭着身子,他便停下来不去碰她,在一旁吸烟,静静的瞧着。
没多时,她又熟睡过去,慵懒而柔顺的横陈在他的眼前,毫不设防。
他索性扔了手上的烟卷,却顾不上捻熄它,烟蒂跌落在地,细微的火烬闪烁明灭,渐渐熏暗了一小处木纹地板。
长长的青丝散落在她的肩头背脊,小心翼翼的将它们缕缕挽起,搭在手心里,他闭上眼吻着它们,又慢慢吻上那片光l的肌肤,小口的嘬着,温柔品尝。嘴蹭到那软绵绵的臂膀处,忍不住轻咬了一下。再轻轻地抬起她的手臂,替她移去胸前的压迫。那里白生生的鼓弄着,浅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辨,暗红吻痕和青色齿印触目惊心。他不忍再去折磨,只是伸舌去舔弄,看着那前端在嘴边悄然挺立,娇嫩欲滴。
心头的火早已烧得嘭嘭作响,他躺在她的身后,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托着她的小腹向后移了移,轻轻分开她的腿,就着先前的湿润尝试着挤入。
这一下当然是把她给闹醒了。她嘴里支吾低唤着,扭过头来看他,满眼的困惑羞涩,似嗔似怒,脸红得像只苹果,叫人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弄疼你了……”他轻啮着她的耳垂问道,身下的动作克制而缓慢。
身体里涨得难受,心里悔恨之意又起,她急得反手过来推他,却是怎么也推不开,只好去掰他扶在她臀上的手,依然不见半点用处。
她直起上身,想尽量挪到别处去,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分毫不让的跟着黏过去,直将她迫到床头架跟前。她再无处可去,眼里蕴着泪,扭转了身子用力打他。他情急之下捏住她的两只手,“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长裤的皮带,不小心将那皮带尾端打在了她的腰部,她疼得往下缩了缩身子,臀部却更为挺翘起来,被他使劲地向下顶住,致使两人之间结合的更加深入。
他的力气那么大,差点让她一口气没缓上来,心里恨极,叽里咕噜的骂出一串法语。他连连亲吻着她,言语里透着无奈压抑的喘息:“对不起,诺诺,对不起……我控制不了。”
她几乎是低泣着说了出来:“不行……太里面了。”
他怜惜的吻去她的泪,却又坏心眼的问她:“什么太里面了?”
她咬着嘴唇狠狠的瞪他。他用皮带把她的双手手腕一圈一圈的绕住缚在一起,大有不管不顾之意。她烦得要命:“我们不能这样……你每次都这样……”
“扶好。”把她的手搭在面前的栏杆上,他说,“我在你面前尽做些傻事……但是,你说过你是喜欢的……”
她恨不得咬他一口:“我才不会喜欢。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一了百了。”
“不好。”他从身后密密实实的搂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认真地说,“我们要一起活着,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她嗤笑,“怎么个好法?你这样,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