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有些不受控制,他本该拦住她的,平宁郡主千金之躯,怎可来这肮脏风尘之地。
可是,当她贴过身躯,藕臂环过他的上身,一众甜腻的脂粉气息中隐隐的那道龙涎香若有若无,他想,且看看吧。
任由她扯着自己,进入这个虚妄的梦。
张口接过身旁美人剥好的葡萄,宁玉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着的暗卫,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近则杀你全家”的气息,使得姑娘们全都倒戈来抱自己的大腿了。
罢了罢了,当下美人在怀,有吃有喝还有艳舞看,就不和他计较这些了。
正如那嬷嬷所说,这水榭阁的确内有洞天,外楼傍水而建,无非是华丽一些罢了,内有长廊铺至湖心,湖心有一处极其雅致的露天水榭台,分里外高低两层,外一层伶人们击乐合着歌,内层的高台上平放着一张大鼓,衣着清凉的波斯舞姬即便是在这冬日里也毫无顾忌地赤着足,于鼓面上跳着艳丽勾人的舞。
水榭台外是倒映着灯火的湖水,再外一圈是一幢建于湖上的环型竹楼,竹楼足有五层高,楼内灯火通明,有宁玉这般左拥右抱看湖中舞姬跳舞的,也有特别嗜好的客人大敞着房门做那事的,莺歌燕舞也好,yín声浪语也好,对宁玉来说,都很新鲜。
环着宁玉的这些姑娘见她出手惊人的阔绰,于是也都起了些心思,但也无非是期盼着能被他留下共度良宵,或是被他看上,赎了出去当小妾。
只是,这水果和小菜一盘盘的吃完了,也没见这位爷有什么吩咐,甚至都没人能被他摸上一把。
姑娘们交换了下眼神,莫非他有隐疾?
机灵一点的姑娘旁敲侧击着出声了:“宁公子,您这样貌和家底,想必府上妻妾定是比我们漂亮得多吧?”
宁玉挥了挥手,不甚在意:“我还未婚呢。”
果然如此,唉,可惜了这般样貌,竟然是个不能人事的。
那姑娘又问:“那您是第一次来花楼吗?”
宁玉小酌了一口清酒:“可不是。”
有姑娘贴了上来,几近裸露的胸脯抵着宁玉的胳膊:“那……公子不寂寞吗?”
宁玉被呛到,咳了几声。
当然寂寞啊!
可惜她一母胎单身,再寂寞也只能在夜里打开某个粉色的神食粮网站,看着自己心爱的cp颠鸾倒凤,偶尔动动手自给自足罢了。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小爷我身体不好……”后面的话她留了白,让她们自行想象去吧,以防等下真的有姑娘想和她做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