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冷冷的看着他,心底却涌上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赵远继续说:“所以呀,我后来就到处打工赚钱。八岁的时候,有一天我去捡垃圾,被一个男人收养了。他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给我念书,更美妙的是,他会陪我说话。那时候我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我真希望那个梦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他的手抚向韩非的脸颊,又俯下身子,轻轻吻着韩非的唇角。
韩非僵硬着身子,疯子,疯子!
“可是第二年,他就死了。他被人杀了。因为他去勾引别人的妻子。”赵远喃喃地说,“我真伤心,他走了之后我就又成了一个人。我害怕的发抖,可是没人理我。他的父母将他的财产都收回了,把我赶了出去。我的梦醒了,我太难过了,简直生不如死。”他伤心的看着韩非,“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明白。”韩非说。这世界就是这样,永远不要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信奉自己,依赖自己才不会绝望。
“后来我又成了流浪儿,我到处打工,我很聪明,所有人都这样说。我也很漂亮,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他微微一笑,是喜福的那种风尘笑容
“所有人都说我长的像女人。以前我被那人收养时,他也这样说过。他经常在半夜里抚摸我,把他的东西c入我的身体。他会快活的叫出来,然后抱着我,一遍一遍叫我,远远,远远。再也没有比那时更快活的了。我真怀念呀。”
“所以我知道自己这个优势,我用捡垃圾的钱去买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去了鸭店应聘。我成了男妓,哦,那时我才十三岁,是那家店里的红牌哦。所有人都比不过我。”他得意的笑着,说,“当然啦,我比不过老师你。老师你要是做男妓的话,那家店肯定火爆了。”
他的手指开始在韩非胸膛上跳跃,像弹钢琴一样,“他们肯定都很喜欢干你。你的身体看起来很适合被男人干。”
韩非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每个人都贪图我的r体,他们在床上总是说爱我,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可是他们都撒谎,他们下了床之后就不认识我了。他们以我为耻。有好几次,我在大街上碰到那些曾经说爱我的客人,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却像没看见我一样,从我身边走过去了。那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又完了。”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人们都喜欢有高贵的人。他们喜欢外表光鲜,或者有资本的人。所以我用卖身的钱去买书,自学考上了大学。”
“当我站在大学里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抵达了天堂。校园里有那么多闪闪发亮的人,他们都是好人家的孩子。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我高兴的快要疯了呀。”
赵远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声音嘶哑:“可是,我的梦又破灭了,我努力靠近他们,可是他们都说我是娘娘腔。他们瞧不起我。”
“为什么说你是娘娘腔?”韩非急促的呼吸着,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消失。
“被男人c多了,就不是男人了。他们大概闻到我身上的臭味,都瞧不起我。有时候还会打我。你见过的,是不是?他们都觉得跟我玩就是耻辱,一个娘娘腔,太丢人了。”
“我真的很生气呀。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只想要一个人陪着我而已,为什么他们都要背叛我?为什么他们都要丢掉我?我好害怕一个人啊。我真的好害怕!我不要再过从前那种日子,抬头见天亮,低头见天黑。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我会疯的!”
“你杀人了?”韩非虚弱的问。
“对!我杀人了!我穿上女装,真漂亮。男人们都喜欢我!我每天去路边勾引那些蠢货!他们一见到我就昏了头,马上跟我上床做a。当他们发现我其实是男人时,他们的表情真可爱啊!嘻嘻嘻……”赵远咯咯的笑着,“我把他们都杀了,剥掉他们的皮肤,浸泡了福尔马林挂在房间里。我每天睡在他们中间,感觉就不寂寞了。呀,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你一定会赞美我的智慧。”他严肃的说,“我这就带你去看。”
滑轮椅被推进隔壁的小卧室。
门一推开,就散发着一股腐臭与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
昏暗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
天花板上有铁索钩吊下来,挂着约有十张人皮。
人皮都快腐烂了,它们绕着床,将床环绕在中心,看起来就像一群忠诚的侍卫。
韩非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睁开,这些东西让他想吐。
赵远放开椅子,撩开人皮幕帘,躺倒床上去,神情极度陶醉,“真好。只有这样,他们就不会离开我了。永远永远陪着我。虽然这样做的确残忍了点儿。但是没办法呀。我想要人陪着我。”
“你看,这个人皮叫沃尔夫,他是个公司的小职员,怕老婆怕到极点。他总是喜欢偷偷跟我做a。草地里,公园里,学校的假山后面,他是对我说过最多次我爱你的人。同时也是第一个对我说,不要再联系的人。我恨他!他为什么要离开我?我要他永远陪着我!”
赵远愤恨的说:“所以我将他杀掉了。这蠢货,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他就受不了了。该死的,不知道他家那个黄脸婆有什么好?她根本就没有我一半好!”
韩非虚弱的问:“你为什么要陷害冬阳?”
“嘻嘻嘻,被你发现了呀!”赵远从床上弹坐起来,快乐的说:“我的点子很高明是不是?放进学校的福尔马林池中,警察永远都不会想到。嘻嘻。你要夸奖我,老师!”
“回答我。”
“好嘛,我说。我将ben从冬阳那里偷来的大衣偷偷捡起来,准备陷害他的。可是竟然被你撞破了好事。讨厌!ben很讨厌他,所以我才想要帮他忙。我爱ben。他是我的全部人生!”
赵远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韩非,神色又温柔起来。
“老师,你知道吗?每次杀完人之后,我都想哭。我并不想做这些事情。可是我害怕呀,害怕没有人陪我。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没有再继续杀人了吗?因为我遇到ben了。”他柔声说,“我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与别人不一样。他与我做a时,就算知道我是男人,也没有露出那种可笑的表情。而且ben永远都不会死,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他永远不会离开我。我好幸福,能遇到他真是太美好了。”
他哭了出来,“我愿意将生命都奉献给他。我的全部。”
“可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韩非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他正在迅速衰弱。
“因为你抢走了他。他爱你。我不要他被你抢走,ben是我的。他只需要我!他根本不需要你!我恨你!”
韩非微微张着嘴,冷汗滴了下来。
“老师,你知道吗,你的皮肤真好。像丝绸一样光滑。”赵远温柔的看着他。
“谢谢。”韩非冷嘲。
“别这样对我,老师,哦,我会伤心的。”赵远说,“我一伤心就想要杀人。事实上我原来打算让你死的舒服些。”
“真遗憾,我浪费了你的好意。”韩非冷笑。
赵远叹了口气,“是呀。”突然他的双眼闪闪发亮,“只要你求我一次,我就让你舒服点。”
韩非像看疯子那样看着他。
“真遗憾,既然你不肯求我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啊,只要一想到我的刀划破你的身体,将你那美丽的皮肤剥下来,我就兴奋的发抖了。我觉得你的皮肤最适合做丝绸睡衣了。穿上一定很舒服。”他憧憬的说着,双手攥成拳头,因为激动而发抖。
“呀,你害怕疼痛吗?别怕,我会给你一点镇痛剂。”
赵远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麻醉剂,溶进水里,然后将水杯端过来,强制韩非饮下。
韩非被呛的一塌糊涂。
赵远盯着他被水呛得微微泛红的肌肤,突然说:“我应该品尝一下这具让他如此迷恋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味道。”
韩非觉得浑身发冷,他断断续续的问:“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跟你做一次啊。”赵远理所当然的说,“这具身体让他这么迷恋,一定有过人的地方。我必须得尝一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韩非却觉得浑身发冷。
“别担心,老师。我会很温柔的,事实上我对所有人都很温柔。他们都很迷恋我。”他温柔的看着韩非,“我可以跟你做了吗?”
“不可以!”韩非咬牙切齿的说,“我会把我一生吃掉的东西都吐出来!”
赵远沉默了一会儿,“韩非,你这句话令我很困扰。”他轻柔的搂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胸口,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迷恋我吗?还是说,你喜欢在上面的话……我不介意上下的。”
韩非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的眼皮在打架。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昏迷过去。马上,立刻!
他也知道,这男孩已经疯了。
“老师。不要抢走ben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他的。我爱他爱的快要死了。”他解开韩非的衣服,紧紧的抱住他,像要把他嵌进骨头里去。
“老师,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被男人干?”他吻着他的耳廓,那种湿黏黏的感觉让韩非想吐。
他拉开韩非的裤子的拉链,掏出里面的东西。
“真希望让ben也看一下你摇着p股被我干的样子。不过他会伤心的吧!”
妓女喜福(八)
韩非实在困的太厉害了,脑袋里那些糟糕透顶的记忆却一圈圈往外涌。
那男孩的脸却越来越清晰——特别是这个变态正用手在抚慰他的性器。动作很轻柔优雅,与他的变态行为成反比。
“哦,你这里的颜色真漂亮,你还没被男人干过吗?”他舔舔唇,欣赏着韩非厌恶的表情。
“你……不能这么干。赵远。”韩非无力的在椅子上挣扎着,头昏眼花,他现在根本打不过他,也逃不掉,以及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赵远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优美的躯体,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弧度,一种极度诱惑的姿态。
“哦,我当然能。”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上一次。你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不报警,你就是想被我干,不是吗?你为什么还不勃起?”
他的头微微歪过去,露出与ben相似的乖戾神情。
“我对变态勃起无能。”
韩非并不怕死,也不怕做a。但是他不愿意被强暴,这种感觉比沦为牲畜好不到哪里去。
笔直修长的腿无力的垂放在地板上,注意到赵远露骨的目光,他微微蜷起它们,却立刻被赵远用力分开。
赵远忍不住笑了出来,松开他手中一直疲软的性器,拿出了刀子。
韩非微瞌双眼,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了。刀子慢慢靠过来,抵住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冰凉的触感。
不知道明天自己会不成为新闻的主角:剥皮杀人事件再现——年轻男子被剥皮,体内还有男性jy。
想到这,韩非自嘲的笑了。
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赵远温柔的看着他,刀子却没有割裂韩非的动脉,而是移到下面,将他的长裤彻底割破,然后开始割开他的内k。
韩非无力的张张嘴,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你杀不了我的。”
赵远扬扬眉,笑了,“哦,那我们可以试试看。”他的手挑逗的抚摸过他的腰肢,小腹,吻轻缓的落在他的锁骨上。
韩非紧紧咬着唇,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指甲嵌进r里,流了很多血。
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
刀子划开韩非的最后一件衣服时,赵远将刀子扔到一边,分开那双修长的腿,挤进它们中间,“我很温柔的,啊,你怎么还没有反应呢?以前我这么做的时候,那些蠢货立刻就s精了,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他沉吟半晌,看见韩非手上的血,恍然大悟:“也许你是那种m体质,不虐待的话,不会兴奋。”
韩非闭上了眼睛,不想理会他了。
更痛苦的事情都经历过,还会恐惧强暴剥皮吗?
赵远重新拿起了手术刀,刀子在他赤l的肌肤上游走,寻找下刀的部位。
他的双眼迸发出疯狂的兴奋,“我真不舍得弄坏这具皮囊,不过为了让你享受一回,我还是大方一点吧。”
话落音,韩非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刀子刺进了他的左胸口,过了好久,才有稀稀疏疏的血y渗出来。
血y冰凉。
赵远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疯狂的尖叫:“我的天!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流这么少的血?血还是凉的!”
韩非牵牵嘴角,想给他一个讽刺的笑容,却痛的动不了。
他听见赵远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哀伤:“把ben让给我吧。”
接下来,是大腿,胳膊,然后是脚踝,锁骨,刀子一下一下刺进去,再拔出来,每一次都只有少量的血流出,很快就凝结住。
抵在后t的性器越来越坚挺,韩非在想,莲花对面的那家美容院,里面有个姐姐长的真是相当不错,叫什么名字来着?yala?小蜜?还是莫莫?
就在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要被强暴时,他听见门被大力撞开,两道人影闯进来。
“喜福,快把你的左手臂砍掉!快!”有个人朝这边大吼。
正要举身挺进韩非身体的赵远一听见来人的声音,身体一僵,迅速将韩非踢开。
“ben,你、你怎么回来了?!”他慌乱的提起裤子,转过身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ben就来到他面前,拿起桌子上的刀,寒光一闪,赵远的左臂就掉了下来。
室内的空气有那么几秒钟的停滞。
手臂在空气中晃了晃,啪一声掉下来。
热气腾腾的血雾熏湿了所有人的眼睛。
赵远捂着断臂,动也不动。
他没发出喊叫,垂着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但是他的眼泪开始汹涌,疯狂的,披了满脸。
ben的身体状况似乎很差,他无力的说:“先离开这里,出去之后我再跟你解释。快点走。”
赵远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
“喜福,不要闹,快点走!”
赵远依旧不动。
韩非眯着眼睛,眼前一片红色的薄雾,什么也看不清,少量的血顺着小腹流下来,地板被浸湿了一大片。
意识也变得模糊。
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别害怕,韩非,我是冬阳,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他闭上眼睛,听的不太清楚,可是那声音清晰动听,无比温柔。“很疼吗?忍耐一下,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
冬阳迅速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抱起他走出屋子,在门口对ben说:“你这么做,组织怪罪下来,别牵扯我。”
ben点点头,打算硬拖着赵远离开。
可是,赵远却推开了他的手,轻声说:“不需要了。”
就在这时,从赵远身上传来“滴滴滴滴”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像催命符。
ben脸色骤变,“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tup32?你左臂里的芯片炸弹,我明明已经砍掉了!”
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ben,秀气的嘴角牵出一丝微笑,“我真蠢,ben,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呢?”他喃喃的说,“只要我死了,就不会再寂寞了。死了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就解脱了。”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可怜的ben,别哭。乖孩子。”他轻轻吻着ben的嘴角,吻去ben的眼泪,“我只是想要幸福一点,有人陪着我而已,为什么不……”
ben已经听不见。
他看见赵远的瞳孔渐渐放大,在一片轻声疑问中——
“轰!”一声沉闷的声响。
血红血红的雾气。
无数碎块散开。
血r喷了ben一脸,一身。
暗黄的墙壁上沾满了血r,地板上的血大片大片的流动。
前一秒还说话,动弹,有呼吸的人,就这样消失不见。
他在ben的眼前,炸成了碎块。
冬阳垂下眼睫,轻缓的说:“ben,走了。”
ben却无法动弹。
他缓缓的蹲在地上,将脸埋进双膝间,肩膀微微颤动。
过了好一会,他又重新站起来,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去厨房找来汽油。
“嘿,别干傻事。”冬阳想阻止他。
“别担心,我才不会自杀。只是这里没必要再存在了,我也不能让它留下。”ben说,将汽油浇满了整个房间。
冬阳点点头,地上的尸块还散发着热气。
韩非微磕双眼,将冬阳的脖子搂的更紧。
ben将那些尸块堆到一起,然后与冬阳他们站到门口,他点燃了一支火柴,将它丢进房间里。
火势迅速凶猛而起,一瞬间,就吞噬了整个屋子。
“好了,我得回去休息了。你也带他去医院吧。”ben说,几人转身离开。
韩非怔怔的看着火海,忽然将脸埋进冬阳的胸膛,不愿再睁开来。
火蛇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房子,里面所有的秘密都将灰飞烟灭。
没有人会想到,这间屋子里曾经居住过一个多么恐惧孤独的人。
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当事人或心如刀割或r体受苦;至爱亲友再同情了解,也帮不到事主。
所以,谁也没资格责怪那个孤单的可怜人。
“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他真可怜。”
“不不,你看见没,他最后笑了。”
“这未必不是好结果。”
“你会报警吗?”
“我对揭露黑暗毫无兴趣。”
ben坐在后车座,他压低帽檐,笑容一直挂在嘴角边。
秘密(一)
车子行驶在古老的巷道里,周围空无一人,茫茫晨雾未散尽,天色一点一点变亮。
冬阳打开车灯,说:“到了。”
韩非的家,古旧的大门上悬挂着红灯笼,一条大狗在门前晃过,偶尔吠叫一声。
韩非打开车门,下了车。身上还披着冬阳的黑色长外套,小腿l露出来,上面是干涸的血迹。
他看见门上的灯笼,蹙眉:“灯笼是谁挂的?”
“不是你吗?”冬阳奇怪的问。
“我没这种喜好。”他走上前,拽下了灯笼,灭掉里面的火苗,将它们扔到一边。
那条大狗立刻摇着尾巴跑过去,叼着灯笼跑了。
ben压低了帽沿,一言不发地坐在后车座上。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侧过脸,拿出打火机点燃。乌黑的发丝遮挡住的他的脸庞,火光照亮他低垂的眉睫,秀丽的眼角温婉蔓延。
等到白烟从他口中吞吐出来后,他说:“不去医院看看吗?”
冬阳耸耸肩,脸上挂着怪异微笑,“我认为他不需要。”
ben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腿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里一开始是有一道很深的刀伤的。而现在那道伤口已经消失了,只有稀疏的血迹沾在上面。
他的脸上闪现出不悦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