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赏花宴,不过是些妃嫔在自家宫里久住乏味了,找些姐妹说说话。赏花不过是个由头而已。春天可以赏看迎春花,夏天可以品味荷花,秋天可以观赏海棠花,冬天可以欣赏梅花。总是在皇宫里,岁岁月月都是可以办这赏花宴的。
清越高雅的琴音像潺潺的山涧溪水一样流淌,不少身姿苗条的宫婢提着花篮在妃子们的座位之中穿梭。
每个宫婢的花篮里都放着刚刚采摘的各类花朵。她们和着乐师的琴音不停地在妃嫔的面前放在花枝,一曲乐止后每个妃嫔都要以面前摆放最多的花枝为名作诗。没过一曲,便作一轮诗。如此往复不已。
先前的赏花宴多是单调的看看花,再和相熟的姐妹们说说话也便过去了。今日这一做法还是太后提出来的,因为过于新奇,不少妃子还对此感到新奇。
琵琶声渐行渐弱,待完全息音后。太后笑着对许贵妃说道,“今日皇后因病卧床乾宁宫,这里品位最高的当属许妹妹了,许妹妹可作出来了么?”
许贵妃看着太后明媚的脸庞心里暗道,秀姐姐就会捉弄人,明知道我从小舞枪弄棒的,哪来做得来什么诗。好在昨日姐姐就告诉我今天要念的诗,不然岂不是让这些莺莺燕燕的小女子看了笑话?
她无视掉百花丛中那些若有若无的戏谑眼神,看到面前的花枝最多的是和太后昨日所说无误这才宽下心来,清清嗓子,中气十足地说道,“回太后的话。臣妾理应以桃花为名作诗。现在已作出一诗。”
许贵妃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背道,“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太后看见许贵妃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还是拿着太后威严笑道,“许贵妃这首诗作得不错。只是这凄凉哀怨的意境与这眼前美景不甚相符。不过念在妹妹学习作诗不久,也能作赏。”
她是将门虎女,幼时又怎么会学闺阁小姐的琴棋书画。作出的诗若真是意境相衬、对仗工整,那才会叫别人奇怪呢。
大家都是为了闲情雅致而来,所谓的赏也不过是清茶与酸梅茶之分。太后身旁的任月端了一盏清茶下来。许贵妃妙目盈盈看着太后,只觉得清茶入喉好似泉水沁入到了四肢百骸,全身每个毛孔都舒爽得张开,心都快要甜透了。
按品位往下走,第二个是四妃中的良妃。她脸似鹅蛋,未施太多粉黛,两颊晕红,容貌清丽。是男人很喜欢的那种贤妻良母类型的女子。
良妃在面前的梅花只停留了半晌,便恭敬道,“臣妾已有一诗。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可怜今夜月,不肯下西厢。”
“情在景中、景在情中,情景混融。不错,良妃不愧为大学士宋宏毅之女,可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