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想了想,连忙改口道,“我不太习惯旁人来服侍,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有些机灵的云虚一面吩咐翠香去打水,一面笑着说道,“主子这是哪里的话。哪有主子自个儿忙着,下人们偷懒的道理?更何况没有咱们的服侍,主子的玉足可不就清洗不到。若是那天误了王爷的兴致,那可就不美了。”
如锦先是惊讶于她的伶牙俐齿,一个小小的侍女丫鬟就这么能说会道,那特意培养的足奴除了一个身份以外恐怕比京中闺女还要不遑逊色。
如锦再一次感叹于四王爷的奢华浪费,一个丫鬟放出去都是寻常人家眼里的香馍馍。却又忽然注意到她话语里的不同寻常之处来,忙追问道,“你说我自己洗不到脚可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的功夫,翠香已经麻利地打好水回来了。云虚一面试着水温,一面笑道,“主子有所不知,这双‘云姣’是上了锁的。没有王爷的钥匙,您是不可能脱下它的。不信您可以试一试。”
如锦大惊失色,连忙试着脱下,却发现这“云姣”好似生了根一样卡在自己的脚踝处,把足腕磨出一圈红印都是奈何它不得。
“王爷为何如此对我?”如锦的美眸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了。这“云姣”美则美矣,却是能凸出女子的形体美、曲线美,但穿上没多久就会酸痛不已,不亚于是一种另类的刑具了。
她原想着无非不过是四王爷兴起时穿上应付几个时辰足以,虽然酸痛,但总还是可以忍受。却不料那男人竟然给“云姣”私自上了锁,那自己还要穿这“云姣”多久呢?
她原本很是喜欢“云姣”的造型、颜色,眼下有了这么一出,这实在是如锦又气又恼,连带着看着“云姣”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云虚看出了如锦眼里的不快,把如锦的玉足连带着“云姣”一齐放入了温度适宜的热水里,让通透的热气散去一些足部的疲惫。
她一面轻轻拍打“云姣”,让热水可以透过设计好的孔洞更加顺利的流入;一面细声安慰道,“王爷怎样的想法,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岂会知道。不过主子换个心思去想,这说不得也是王爷的宠爱。要知道王府里足奴少说也有五十之数,只您一人享有这‘云姣’呢!”
如锦长叹一口气,不想再与她一个丫鬟多费口舌。宠爱?王爷对一个皇妃的宠爱?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现在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痛就痛吧,也不是不可以忍受。自己在花府的时候,那么多的磋磨都过来了,还怕这点皮肉之苦不成?
待如锦洗毕,云虚又是很仔细地擦拭干净“云姣”上面的水珠,一切服侍妥当之后才和翠香退出了房。
如锦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回想起这天的荒唐生活,忍不住发出幽幽一声喟叹。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