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好一些时日未受晋封了,若能晋位,也算是得了安慰。”
皇帝想起谢婕妤欲以寻死场面,便答应下来,晋了她作从四品谢嫔。
这让后妃再次感叹,锦昭容虽上回不知怎么触怒了皇上,但如今看来,仍然很说得上话,受宠依旧。
亏得云露敏锐,锦昭容那一道视线落下来时候,她就有所察觉。
此刻她见地上跪着沉香,想了想,再次开口。她未免众人转移视线,就略过沉香陷害举动,只说她见主子落水却毫无作为,只知嚷嚷,蠢笨不堪用。
不过是个宫女,她既这样说了,皇帝便顺了她心意。沉香当即被拖下去打了三十板子,发配浣衣局。
沉香胆子本就不大,只是人爱钻营,心里一慌,被拖下去时本能地冲坐着妃嫔之列求救。但她随即又慌忙收回视线,乖乖垂了头,被宦官拖了出去。
云露见此低眸一笑,视线划过锦昭容,收了回来。
好戏散场,一众妃嫔感慨万分。
同是落水,一个晋了嫔位,一个却只能被遗忘后宫里。凭那丰厚赏赐,可见皇上对妙小仪话是没有半点怀疑。
其实事实与否,说到底,拼还不是皇上宠谁,信谁?
有些事本就不需要证据,只要皇上喜欢她,说她好,那她就是好。
夜间,皇帝为了安抚受惊妙小仪,就宿云岫阁。
皇帝餍足之后就不再说话,只是手偶尔搔一搔她下巴,似撩拨又似回味,可知是还没睡。
下巴蹭了蹭被子,云露想了片刻道,“其实谢嫔是臣妾推下去。”
皇帝手一停。
“哦?”
“她本和臣妾不相熟,今次无故搭话,又将臣妾引到孙才人身边,臣妾和孙才人谈话时她仍桥中徘徊来去,实可疑。若是无事,臣妾也不会搭理她。但孙才人莫名扑出栏杆外,臣妾便猜到是她二人想联手陷害,她既起了坏心思,臣妾又岂能让她好过?”
小爪子真厉。
皇帝心里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云露并不知道皇帝看到了全过程,但将有些皇帝从未听过“实话”说给他听,他自会觉得你虽然狡诈,但对他却是心诚。往后出了事,也会多信你一点,可以多听听你辩解。
这回没闹出人命,谢嫔只是呛了水,这实话说出来就无伤大雅。
“她若只是无辜,你不就冤枉了她。”
皇帝低低嗓音头上响起,云露掀开自己这床被子,溜进他被子里,像情浓时那般,抱住他腰身,撒娇地,有一点无赖般地道:“皇上那回为宠我下了她面子,她怎么会是无辜。”
“你心思多狡,才看人都险恶。”他不温不凉地说了一句,没有透露出是喜是恶信息。
云露心里“咯噔”一下,但很稳住了心态,拿出看家本领,用软软地乌发他下巴处蹭呀蹭,胡乱拱着,软乎乎地撒着娇。
她脑袋动来动去,蹭得皇帝又是好笑又是喜欢。
“皇上说,臣妾是狡猾,还是聪慧?”
他被她闹得困意都歇了,一口咬定:“狡猾。”
她不依,偏歪缠他:“不对,皇上再说,臣妾是狡猾,还是聪慧?”
“嗯,让朕想想——”这回皇帝仔仔细细将她看了一遍,帐子里洒了月光,半明半暗地模样,倒让她滑白地肌肤愈发显眼,像磨得上好珍珠,皎皎如月。
“果然还是狡猾。”
她连呼不对,但再看皇帝目光好像有些变化,想了想,小脸严肃地放弃了歪缠计划,悄然溜回了自己被窝。
皇帝拎住她后颈软肉儿,不让她跑。
慵然地低笑声自她背后响起。
“朕觉得,你又娇又滑,正合胃口。”一语落了,他施施然咬上她颈侧,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
夜还深,月还亮。
白日,还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朕觉得,你又娇又滑,正合胃口。”一语落了,他施施然咬上她颈侧,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
夜还深,月还亮。
白日,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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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云山山和小艾,抱住毯子上滚两圈儿a!
谢谢补分紫水芹,芹芹a蹭蹭
昨晚没写好,所以早上起来才写完这章,发迟了。
没有存稿好心酸。
应该能看出是谁设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