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樾的表情很微妙,据他说,他刚买这个游戏时,boss打了五次,最后查攻略才打过的,但我一次就过,令他很不爽,他不爽就要啃我两口来报复。
我觉得他是故意来恭维我的,不过这种时候照单全就好了。
我俩正在两天前新买的地毯上就着我游戏胜利的bgm打滚互啃时,我手机又响了,真是十分不想接了,但瞥一眼,还是得接。
一接,声音就如雷贯耳:“纪洵阳你什么意思?”
我从地毯上爬着坐起来,靠着沙发,一边踩岱樾一边问:“大伯?怎么了?”
“你如果不想分家你直说,不想还资产给纪家,你明说,背地里来阴的算怎么回事?记者会你也来了,对着镜头你说得冠冕堂皇,做人不是你这么做的啊!”
我恳切地说:“你先说是什么事情。”
大伯愤怒地说:“你二嫂!怀着孩子!你也让人抓她!”
“恐怕是误会。”我关切地问,“二嫂怎么了?哪边抓的?”
大伯愤而挂了电话。
半个月前还在号称分分钟会打死我的岱樾此时此刻躺在地毯上,被踩得十分享受,半眯着眼睛,问:“怎么了?”
我说:“大伯说二嫂被抓了。”
我话刚说出口,手机又响了。唉,我才过几天清净好日子啊。
“洵阳。”
我放过岱樾,不踩他了,朝手机说:“爷爷,我在。”
岱樾也爬起来,凑过来非得要听。
爷爷叹了一声长气:“有个事情和你说,你二嫂被带走了,说是协助调查。她还怀着呢,都快生了。”
我说:“刚刚大伯打电话给我了,但他好像误会了,这件事情我也是听他说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说是非法集资,主犯跑了,请她协助调查。”爷爷又叹气,“这事儿吧,我们问了她,她说没这回事,也是被骗了。你陈阳哥说事不会有大事,问完就放她回来了,但就怕她这身子受不了折腾。”
我说:“应该没事情的,政府会考虑她的身体,只是协助调查,爷爷你们不用害怕。”
“你二哥出殡的时候,她就累得快倒了,唉。”爷爷问,“我记得,你好像有个老师在检察院……”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没说了,大概是等着我来主动接话。
我只好接话:“不是我老师,是我一门课程的老师的岳父。”
“你二嫂没什么文化,跟你二哥呢,高中就弄一块了,也没读大学,是市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