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弈舟和陆无一心里都很高兴。虽然在焚玉楼的生活可算极尽享受,令人不舍。但还远远不及在江湖上的恣意潇洒,多多姿。
他们实在无法沉浸在那样的环境里活成个废人。遑论他们还肩负着武林与斗月教的重担,不能独善其身。
沿着水路一路往东顺流,到正午时已经能看到万里连绵的奇山异石,还有远处的城镇。
陆无一拭去额边汗水,四处观望道:“这里是华山?”
方心玉摇头:“这里不是华山,是名为瑶光镇的地方。”
傅弈舟亦好奇道:“我们从华山的悬崖掉下来,离开后却到了不是华山的地方?”
方心玉将翡翠烟斗里的烟灰抖落,笑着回道:“难怪你们会疑惑。你们可知华山有多大?而焚玉楼又在什么方位?山川河流,通衢广陌,在你们眼里或许只是一片小天地,其实彼此早已隔着万水千山。”
傅弈舟摇晃着竹竿,露出钦佩的神色:“原是如此。不知道瑶光镇离华山有几里路程?”
方心玉又笑,“瑶光镇离华山只有百里之远。镇面虽小,胜在五脏俱全。”
陆无一却对天地有多大,距离有多远这些没兴趣:“别像焚玉楼那般闭关自守便好,管他是哪里的地方。”
他的话虽无针对之意,听在方心玉耳里却不怎么好受。傅弈舟立即打圆场:“如此说来斗月教也处在极偏之地。这么看你们果然是姐弟,所在的地方也相似。”
方心玉便轻声笑起来:“无一,那你得多跟我说说斗月教的事了,我很感兴趣。”
陆无一勾唇对方心玉笑道:“你想听我自然乐意奉陪。”眼睛却瞄向傅弈舟,完全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