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之处遽然掉入一个极其温暖湿润的所在,叫林默瞬时神智有所回归,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只是零星挂在身上,双腿大张,下|体尽露地坐在一张宽大的团椅之上,而淳于钊则半跪在椅子下面,口中半含着自己的小兄弟,生涩地取悦着自己,林默不禁头皮都要炸开似地,忙推着他的肩膀说:“你干什么啊?脏,快吐出来!”
淳于钊反而将林默吞得更深:这是我的爱人,相伴一生的人,他的全身的每一寸地方我都喜欢,怎么会嫌脏?
在淳于钊忘情而卖力的吸吮中,林默终于丢盔弃甲,抛开一切羞耻顾虑,全身心地沉浸在r|欲的快乐之中。
随着林默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颤栗的颤动淳于钊知道那个临界点即将来到,便将其吐出,改用手掌包住它快速地抚慰,帮着林默攀上高峰。
林默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春情开放之后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风情,就像是用小猫的绒绒的尾巴去搔人的心尖尖一般,叫淳于钊哪里还忍得住?淳于钊一边轻声哄着自己的宝贝,说着甜言蜜语,一边温柔而不失强硬地将林默翻了个个儿,让他反趴在大椅子上,使他的双手握住椅子的两侧把手。
淳于钊将刚才林默喷s出来的热y都涂抹在他的菊花内外,然后扶着自己早就蓄势待发的器官一点一点沉入那快乐的所在。
尽管已经做过许多次,可是林默还是有些不适应,那利刃剖开内|壁探入深处的感觉酸、痛、胀、麻、酥,五味杂陈,叫林默不禁咬紧牙关忍受,握住椅子的把手的纤长手指的指尖都泛出无力的苍白,叫淳于钊怜惜地拉了起来,一g一g地吻过。
再后来,淳于钊将被激情的动作顶得呜咽作声,身体止不住往下落的宝贝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抱得紧紧地,然后温柔而有力地贯穿着他,看着他秀丽的眉峰一点点地颦起来,绯红的唇微微张开,漏出一两声细细的呻|吟,随着自己的进入和退后动作难耐而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娇美婉转得像一朵花,就盛开在自己的怀里。
好美,好美,美到忘却一切,只想将自己深深埋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再不分离。
110第 110 章
原定的削藩计划迟迟没有进展,令淳于钜烦躁之至,这日在召集三人智囊团合议的时候忍不住发怒。
黄子蛟自知造成此骑虎难下之势,自己难辞其咎,便跪在阶下,叩首道:“皇上,臣出策不力,万死而难辞其咎。只是藩王势大g深,且与朝廷有脱不了的丝丝缕缕的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为天下计,统筹全局,分别缓急,计程收功,雄才伟略,令臣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淳于钜板着脸说:“少拍马屁!说重点!”
黄子蛟说:“皇上休要因为进展缓慢而心急,依臣之见,藩王们久经沙场,老谋深算,而且个个远在天边,个个蹲在暗处,咱们高踞京城,看不见,m不着,真是难办。而且,藩王众多,蚂蚁多了还能搬山呢,何况其中还有缙王、宁王这样的劲敌?所以,皇上前些时候引而不发是有道理的,撤藩是细致活儿,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在咱们还没有设下完全之策前把他们逼反了,反而招祸天下。”
淳于钜不耐烦地说:“等!等!等!等得头发都白了!”
林默巴不得淳于钜无休止地等下去,便也跪下启奏说:“皇上雄心万丈,臣等钦佩不已,亦是甘心追随,可是,刚才黄大人所言亦是切实之言,请皇上慎思,一颗雄心掰成两半,一半是耐心,另一半是恒心。为了稳c胜券,等待是值得的。”
此时,黄子蛟却忽然c了进来,说:“林大人的话真是入木三分。不过,在这里臣要说一句叫皇上喜欢的话,现在,各藩王所据地方的节度使长官都已撤换成朝廷之心腹,世子们俱在京中为质,jūn_duì粮草供给也准备停当,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已经是动手裁撤藩属的好时机了。”
林默这一口气几乎没能提上来,该死的黄子蛟,怎么说话跟蚕儿吐丝一般,吐一截儿还留一截儿?
幸好没人注意林默的失态,淳于钜和齐邦国的眼睛都齐齐地转到了黄子蛟的身上。淳于钜坐在龙椅上亦是向前倾身,面上露出一抹喜色,催促黄子蛟说:“朕这会子不要听吹捧的话,也不要听你们东拉西扯。朕要你们拿出具体的对策来!先拿谁开刀?应该如何部署?尔等速速奏陈上来!”
黄子蛟说:“撤藩,当从周、齐、湘、代诸王入手,此数人,多有不法劣迹,削藩师出有名。至于缙王、宁王嘛,其谋反的迹象尚不明确,不若暂时搁置观望。”
齐邦国马上跪下,启奏道:“臣以为,裁撤藩属,当从缙王、宁王处开端,此二人乃是藩王中之翘楚,若能率先拿下,其余亦不足为惧矣。”
林默一听见要先从缙王入手就神烦,也跪启道:“齐大人此言差矣。我且问齐大人,缙王与宁王长年护卫边防,用兵如神,而我朝中之武将中未有类似于卫青霍去病之名将,俱是高枕于内,疏于战场久矣,岂能与缙王宁王一争高下?”
黄子蛟本来就是和齐邦国意见相左的,每日都在明争暗斗,争夺在淳于钜面前的话语权。黄子蛟见林默的话对自己有利,便忙说:“林大人言之有理。臣以为,不是说自己灭自己威风的话,我朝将士中堪与缙王匹敌的可谓凤毛麟角,兼之边防之事多年都是交付藩王们,将士们已是许久不曾真刀真枪地在战场上厮杀过了,一来就挑战缙王这样的顶级战将,恐怕开战就要败北,反而堕坠士气,不如从其他实力较弱的,诸如周王等人入手,等将士们慢慢适应了战场的血雨腥风,越战越勇,最后再来对阵缙王,则大事可成。”
齐邦国连声反驳说“不可”,又启奏道:“皇上,缙王智虑过人,雄才大略,不尽早除去,将来定成心腹大患。如今我们大张旗鼓除去其他藩属,缙王岂有不防?只怕我们尚未围成对缙王的包围的犄角之势,他便早早地做好了攻防部署,倒不如现在出其不意、攻其不防的好。”
可惜齐邦国一人难敌两人合力,再者,淳于钜内心着实畏惧他那皇叔,巴不得尽量晚一些与缙王碰上,所以,也支持黄子蛟和林默的主张,决意先从其他实力弱些的藩王开刀。
齐邦国迫于无奈,说:“皇上,‘事不预则不立’。微臣以为先动其他藩王等于打草惊蛇,既然巨蛇已经惊动,不做防备万万不可。皇上若是执意要先从其他藩王入手,微臣建议为稳妥起见,不若先颁下一道旨意,令缙王先搬离鲁南的封地为宜。”
林默心里一惊,淳于钜也感兴趣地紧盯着齐邦国,说:“说详细点。”
齐邦国不慌不忙地说:“缙王雄踞北方,势大g深,其封地鲁南扼北元与京城之要塞,形胜地,士马j强,古来即是金元等鞑子民族所由兴之地。缙王屡次出征北元,却不能尽扫北元之兵,恐有勾结。以微臣之陋见,不若以嘉奖之名,令缙王府徙封迁往两淮之地,名为令其享用江南胜地,实则削弱缙王之势力,并隔绝其与北元之联系,万一有变,亦易控制。臣所言乃天下至计,愿皇上察之。”
林默一听,心想这齐邦国倒真是磨练出来了,居然想出了这么个妙招!叫缙王搬地方,那缙王早先做好的各种备战的兵器战车岂不是要暴露了吗?再者,缙王从北部南下直取京城是极其便利的,若是迁往两淮之地,夺取京城的话还要跨过长江天堑,缙王的兵士多为北方人,长途奔袭,还要去适应水战之类的,绝对是要损耗缙王j兵的战斗力的。
一定要阻止淳于钜采纳这个计策,叫它流产于未实施之前。
淳于钜听完后尚在犹豫徘徊之间,林默便机不可失地接着齐邦国的话茬说:“齐大人此计确为妙计,只是将缙王府乃至府下所辖将近六万人的王府卫士们自北方徙封至江南之地,工程不可谓不浩大!先要修建王府,又要劳动民力搬徙,殊非易事。而皇上早已决意拿下缙王,不过三五月之事,又何苦此时做此劳民伤财之事,不若拿来筹措军饷粮草更为要紧!”
黄子蛟本来就和齐邦国不对盘,见一向中立的林默今日几乎是处处辩驳齐邦国,简直高兴得恨不得拍着他的肩膀叫好,连忙复议。
于是,淳于钜便采纳了黄子蛟和林默的提议,从势微的周王入手。
两日后,周王被御史台以“密谋不轨”之罪名参奏,被羁绊京城的周王世子旋即被逮捕下狱,严刑拷打之下周王世子在狱中被迫揭发了周王图谋不轨的罪行。淳于钜龙颜大怒,当即着大将李元华前往开封的封地秘密缉拿周王。因为事发猝然,周王府邸被包围聚歼,周王并妻子儿女等人一并被擒入京城,随后圣裁一下,周王被贬为庶人,流放至云南某地,其妻子儿女也都分别被迁往边远各地。
紧跟着是代王被告发“贪虐残暴”。其实王族宗室肆意妄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此次淳于钜则表现出了与往常极不一样的强烈正义感,不顾太皇太后的阻止,坚持“皇叔犯法与庶民同罪”,终于还是将代王贬为庶人,迁至蜀地看管了起来。
然后,又是对皇叔们不留情面的大义灭亲,这一次落马的是岷王和湘王,罪名很搞笑,叫什么“不法事”,究竟是什么“不法之事”,削爵抄家的圣旨上没说,反正就是“朕说你干了坏事你就干了坏事,抵赖是无用的,颤抖吧皇叔们!”。林默琢磨着这“不法事”大约等于是“莫须有”的罪名,换句话说,皇帝整人不需要理由。
下一位会是哪个倒霉的藩王呢?
风雨飘摇中,身在朝堂的林默心里听得突突直跳,回府后都不等淳于钊过来,自己便穿过地道,去那边找他。
因为最近风声紧,淳于钊也没有出去大肆活动,林默来的时候,他正在水榭之上临窗品茶。
林默走过去,将他的茶杯抢过来,忧急地说:“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
淳于钊坐在椅子上,仰着脸看着林默,叹了口气,拉他坐下来,说:“你光是担心我,怎么自己倒是不先设法离开?”
林默说:“我没有关系啊。淳于钜现在是在拿藩王开刀,你在京城多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
淳于钊将他揽过来抱在怀里,贴着他的额头说:“我的安危我父王自有办法,要我和你说多少次?你先走,你走了我才能安心。”
林默的眼中泪光莹然,说:“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啊。”
说着,林默垂下眼睛,极小声地说:“也许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最是无情帝王家’,又有话说,‘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你的确是你父王最喜爱的儿子,却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你那一日说,世人皆为你父王手中的棋子,他会不会把你也当作棋子……”
淳于钊捂住林默的嘴,面色十分难看,蹙眉说道:“不许诋毁我父王……”
林默明亮的眼睛迅速地黯淡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委屈难过之色,看得淳于钊揪心一般,复又抱着他,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睿儿,其实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一来是我不愿意那样去揣测我父王,他从来都疼爱我,高过家中其他的孩子,二来,就算是你说得那样,就算是父王最终弃了我,我现在却是责无旁贷,必须在这里硬|挺着,没有他的授意我不能走。不过,睿儿你放心,在以前我也许不在乎,热血上涌,只为死得其所。可是,现在有了你,我会尽量规避掉风险,抓住一切机会,好好地活下去。你这么好,待我也这么好,叫我怎么能忍心丢弃你一个人孤孤零零在世上?”
林默泪如雨下,抱住淳于钊的脖子,吻着他,咬着他,厮磨着他,哑着嗓子说:“你自己说的啊,不许丢下我。说话不算数的话,我咬死你……呜呜呜……”
淳于钊回应着林默的吻,在交缠中低低地叹气,说:“我爱你,宝贝,我要和你一起活着,还有许多的事情想要和你一起做。”
林默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袒露出白玉般无瑕、月光般皎洁的身体,潋滟妙目中流转着无尽的情意,薄唇微启,说:“要我吧。我要你一直记得我的好,永远舍不得丢下我。”
111第 111 章
这一夜,极尽缠绵。
云歇雨收之后,林默靠在淳于钜的x口,由着他在身后轻柔地给自己按压着酸痛的腰臀部,两人一起透过窗棂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的一弯残月,默然不语,各自思绪万千。
淳于钊爱怜地吻了吻林默汗湿的鬓发,柔声说:“明儿开始你便筹划着退出来吧,尽早离开这里。我也会设法离开,你莫要太担心了。”
林默沉吟了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吞吞吐吐地说:“我倒是替你们想了个主意出来,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淳于钊把他的一缕掉落下来的头发别在他耳朵后,然后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才说:“你说啊,行不行都可以拿出来讨论的。”
林默一横心,说了起来:“淳于钜缉拿诸王之事,你父王还上了奏折的你知不知道?奏折中颇多指责不满之意,什么‘恐害骨r之恩,有伤日月之明’之类的,淳于钜看了有些尴尬之意。所以,我觉得你父王现在不会动,若是他要动手的话,何必上奏折,直接刀戈相见就是了,还和淳于钜废话什么?我就有些奇怪了,你父王不是早就在做准备了吗?现在淳于钜歼灭诸王,手段恶劣,岂不正是发难的好时机?”
淳于钊紧了紧揽住林默的手臂,说:“我想我父王肯定还是顾忌着我在这里的缘故。虽然我身边带有护卫百余人,可是,他一旦竖起了反对朝廷的大旗,淳于钜就会马上冲着我下手,区区百人护卫岂能是御林军的对手?所以,我父王不敢擅动。再者,我父王行事一向稳妥,他以前和我说过,古往今来,造反谋逆者殊有成功者,而失败的代价往往惨痛,所以,没有一击得中的把握,他不会出手。在我看来,父王除了准备兵器粮草之物外,应该还在等待一个可以说服世人的征伐淳于钜的名义。孔子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逆反朝廷这样的大事,没有正义的旗号,岂能一呼百应,令天下顺之?而淳于钜目前清理宗室诸王,毕竟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有劣迹,算不得暴虐之举,我父王也只能用奏折抱怨一下量刑过重,有伤圣君之名,却无法以此事为由兴起义兵征伐朝廷。”
林默心下佩服,缙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一点也不浮夸,隐忍到了可怕的地步。他就像是一个优秀的体c运动员,省略了所有花哨和不必要的动作,将全部的心力放在那最后的腾跃,以获得冠军的奖赏——皇位。可是,淳于钊不该是他省略的部分。
林默将一对秀丽的眉峰紧紧地蹙起,说:“那你父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应该是想办法说服淳于钜,放你走。”
淳于钊苦笑着说:“估计我父王就是在为此事犯难吧,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一般的事情淳于钜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唯一能说动的就是父王或是母妃生了什么重病暴疾,须得我回去尽人子之孝。可是,就算是捏造说辞说父母病重,要我回封地去照应伺奉,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用这样的烂俗说辞,别说淳于钜了,就是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林默大胆地说:“我倒是想出来一个主意,就怕你说我异想天开,折辱了你父王。实则我全无对你父王不敬之心,只是想为你谋划个脱身之法罢了。你不怪我,我才好接着说。”
淳于钊亲了亲林默小巧的耳垂,说:“知道你全是为我好,你接着说。我家睿儿这么聪明,主意必定是好的,就算不甚好,我父王身边的谋士还可以加以改进。”
林默转过身来,斜靠在他的臂弯里,凝视着他的眼睛,说:“装病是老套,但是,可以装疯。”
淳于钊的眼睛一下子睁大,重复了一句:“装疯?”
林默点点头,说:“你想啊,装病的话,一来,淳于钜不会相信,二来,他还可以推脱说你还有弟弟妹妹可以在病榻前伺奉照料,不是非你不可。但是,王爷若是装疯的话,则是一举几得。”
淳于钊抱着林默,听得很专注。
林默又说:“你设想一下这个情景,假如王爷因为兄弟被夺爵被流放而兔死狐悲、忧心忡忡日思夜想之下竟然意识迷乱,犯了失心疯,将王府中搅得**犬不宁。然后,你母妃随即因为忧虑和忙乱着照顾你父王而病倒,你弟弟妹妹都尚且年幼,王府中无人支持,人心惶惶,你母妃只得请门下之士代为上书,含泪请求皇帝将羁绊在京城的嫡长子回去主事。此外,还要夸大其词叫你皇祖母忧心缙王病情,好给淳于钜施压,如此一来,淳于钜便没有推脱的余地,你不就可以回去了?正好减去王爷的顾盼之忧,可以按着计划准备战事。再者,淳于钜若是真的相信王爷疯了,说不准就放松了警惕,王爷还可以多争取些时间。”
淳于钊一边听一边脑子飞快地运转,细细思考竟然是不可多得的好计策,不禁也接口顺着林默的思路往下推演,说:“还有,父王装疯,还可以说是他的兄弟们俱被落罪流放迫害,心里忧愤难言以致失了心智,顺便又将这来由栽在淳于钜头上,博取世人同情。”
林默听他这口气竟然是赞同了,马上眼睛就变亮了,笑意盈盈地说:“这是可行的意思了?”
淳于钊揽紧了林默,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叹息般地说:“是啊,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想出来这么促狭的鬼主意来的?你可真是个智多星啊,我算是捡到宝了。”
淳于钊抱着林默亲了又亲,带着深深的迷恋。
对于这个怀里紧贴着的男人,淳于钊有时候自己也觉得纳闷,为何会如此迷恋,以至于红尘颠倒,不顾男男相恋乃是世所鄙弃,不顾会辜负父王母妃之殷殷期许,不顾要放弃未来可能会有的无上荣耀……只想在帮助父王完成心愿之后,就带着他离开,去不为世人所知的大洋彼岸双宿双飞。
难道是因为林默长得特别好吗?应该不是,他淳于钊还不至于那么没见识,见色起心,就忘记了其他的一切事情。光是出于童年的友情吗?也不是,淳于钊也有其他的打小一起玩耍长大的小伙伴,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林默以外的任何人发生过类似的情难自禁的感觉。
现在,淳于钊明白了,虽然说不清楚这其中似乎悠长了一辈子的迷恋是从何而来,因何而起,但是,林默的确是最特别的,他有着特别的聪明,有着别致的情怀,与世间凡俗的人不同,却偏偏入了他淳于钊的眼,合了他的心,叫他此生都陷落了下去,迷恋得忘却一切,迷恋得不能自己。
林默享受了好久情郎柔情脉脉的亲吻,忽然想起来什么,便推着淳于钊说:“既然此计可行,那你还不快去叫张爽他们去送口信给王爷?”
淳于钊松开林默,深深地凝视着这心上的人儿,说:“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现在你的心事算是放下来了吧,明天就开始装病装糊涂,向淳于钜辞官,尽快离开京城。”
林默点点头,忽又揽住淳于钜的颈脖,将他拉近,略有些歉意地说:“我回了扬州,可能不能马上去找你,因为我要安置好我的弟弟妹妹。”
淳于钊了然地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了解。你先安顿好你自己家里的事情,我这边,会设法叫人给你递消息,好叫你放心。”
112临别那啥
这一日,皇帝又召集三人智囊团在御书房商议。
淳于钜一脸愁容:“刚刚接到奏报,湘王自焚而死。”
其身边的太监接过淳于钜手中的奏折,走过去递给齐邦国等人。
奏报里面的内容还要更加惊悚些。湘王是因为“私印宝钞”的罪行而被告发的,其实那个时代的钞票本来就没有什么计划可言,乱印最多的就是皇帝本人,g本不可能按着现代的“破坏金融罪“来论处,再说,湘王身为一国之王,在自己的封地上印点钞票,违规取利也不算什么大事。说来说去,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是实实在在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这一回湘王却不肯像其他藩王那般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他很有骨气地说:“‘刑不上大夫’,本王听说即便是获罪的大臣,为了不愿受辱都会自杀身亡以保气节。本王身为高皇帝的儿子,怎么能够为了求一条活路而被狱吏侮辱!”于是,湘王没有开城门迎接使臣,而是把王妃和几个孩子都召集起来,紧闭g门,一家人自焚而死,酿成了大晋朝建立以来的宗室史上的最大惨剧。
齐邦国看了便跟犯了牙疼似地,口中“咝”了一声,黄子蛟也是额头汗如雨下,这事情搞得,影响太坏了!
淳于钜烦躁地说:“这消息一传出去,一准儿是举国哗然,朕难免要落下一个刻薄寡恩,迫害皇叔的名声!”
黄子蛟急忙上前几步,跪下说:“可是,皇上,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法停手了呀……””咳咳咳……”林默剧烈地咳嗽起来。
淳于钜的目光转向林默,问:“林爱卿有话说?”
“咳咳咳……没…没有…咳咳咳……”林默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苍白得跟鬼一般,偏偏嘴唇嫣红,看着触目惊心的。
淳于钜很宽容地说:“林爱卿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林默连忙跪下谢恩,起身的时候还在咳嗽,他便忙从袖子里m出一块方帕子捂住嘴,又跪了下去,请求皇帝原谅他身体不适以致御前失仪。
淳于钜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这几天你就别来了,等咳嗽好了再来。”
林默谢恩退下的时候齐邦国和黄子蛟都睁大眼睛看着他用帕子捂着嘴巴,浑身颤抖着,拼命止住喉咙里的咳嗽以避免继续在御前失仪。其中,眼尖的齐邦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捂着嘴的帕子里有一抹鲜红。
林默一走,齐邦国便急忙说:“皇上,林大人刚才咳得那阵仗,止都止不住,微臣觉得倒像是得了什么不太好的疫症”
淳于钜想了想,说:“他前两天倒是给朕上折子告病,说是想要回乡调养。朕不许,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岂能因为一点小病就不思报效朝廷?”
齐邦国说:“恐怕他不是小病啊,我刚才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捂着嘴的帕子里有血迹,这是咯血的症状啊,倒像是痨病。那个病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不至于死吧,患上了也就等于是废人了,一辈子都是咳咳咳的。”
说老实话,齐邦国不喜欢林默,本来还不怎么觉得,现在林默老是帮着黄子蛟挤兑着他,现在有了这个好机会,怎么叫他不牢牢地抓住,将林默打发回老家去?
淳于钜虽然觉得有些惋惜,不过被齐邦国说的“痨病”两个字吓住了,便说:“那就叫他在家里调养一段时日,以后换个人上来,他就留在官署里当差算了。”淳于钜想的是林默是难得的人才啊,不用可惜了,这病是挺吓人的,不过不叫他面圣不就得了,留他在下面的官署里继续为国尽力,也不能传染到朕的身上来。
黄子蛟正觉得林默这段时间都帮着自己反对齐邦国,颇舍不得他走,忙说:“皇上,请容臣说一句。偶尔有个伤风感冒咳嗽什么的时疾是很正常的,齐大人刚才的话可是危言耸听了。现在我们几个人呢正是齐心协力之时,另外弄个人来,当然也能一起给皇上出谋划策,总不如林大人……”
齐邦国厉声打断了黄子蛟的话,说:“痨病是要过人的,你自己身子强健,倒是不怕,却来阻扰着不许林默辞官归养。千金之子,还坐不垂堂呢,自是要远离那些可能造成的危害。圣上乃是九五之尊,万一被林默过了病气,现在又正值撤藩的关键时刻,你只念着一点子同僚之谊,却要置社稷于何地?”
黄子蛟被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也不敢硬顶,讪笑着说:“不至于吧?一个咳嗽,看你小题大做得……”
齐邦国强硬地说:“林默确实才华过人,可是,咱们大晋朝人才济济,也不缺他一个。依微臣之见,皇上不如就准了他的辞官的折子吧。就算是让他去官署,那里多是四五十岁的人,读书人体质都差,要是万一疫病扩散开来,后果也是很严重的。要不,等林默归乡调养几年,彻底好了,要是那时候皇上还觉得他可用,再起复召了他来便是。”
淳于钜颔首道:“准了。”
————————————临别夜————————
深蓝的苍穹上,月光皎洁,星光璀璨,沿着水面漂来桂花的香气。
林默便在水榭的窗边,貌似闲适地坐着,唯有眉间的一缕清愁暴露了他的心境。
对面一侧的灯下,淳于钊正在挥墨作画。在他不住地挥动着的墨笔下,渐渐地有人物浮于纸上,身后则是浩瀚烟波,越发显得那画上之人飘飘欲举,秀丽不似人间人物。
收笔的最后一划,落在了画上人物欲语还休的嘴上。
“完了?”林默轻轻地问,见淳于钊“嗯”了一声,便起身走了过来,与他一起欣赏。
墨迹刚刚干透的画卷上的“林默”在笑,笑得眉眼弯弯,神韵天成,不同于真人的淡淡清愁。
林默心下微苦。
淳于钊将画卷卷起来,收好,然后,揽过林默的腰,抵着他的额头,说:“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以后的日子,都想看到你笑口常开。”
他的声音很低沉,在静默的夜晚听起来分外格外惑人。
林默抬起头,眼中虽然有泪光闪烁,唇角却牵出了一个笑容,正和画上的一样。
淳于钊捉住林默的下巴,嘴唇叠上去,封住了他的口。
林默仰起头,揽住淳于钊的颈脖,方便他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中。
淳于钊肆意在林默的口中穿梭舔舐纠缠,浓情蜜意的亲吻从嘴蔓延到林默白皙修长的颈脖,吸啜着一路往下,在他光洁如玉般的x膛上旖旎出一片淡红的痕迹,最终停留在一点嫣红的凸起上,用舌尖和牙齿或轻或重的咬啮。
林默的x口急剧地起伏着,终于在淳于钊的牙齿稍稍用力的噬咬中“嗯”地一声发出了甜腻的鼻音。
淳于钊忍不住了,拦腰抱起他来,大步走到榻边。高大的身子倾下来,就压了上去。
炽烈的吻,雨点般落在林默的面上、唇上,身上,淳于钊的大手同时在林默的身上游走着,拨弄着,撩起星星点点的火苗,叫林默的眼神渐渐地涣散开来,唇角不住地溢出“唔……嗯……”的娇吟,一副溃不成军的慵懒模样,叫淳于钊看得眼神越发暗沉了下去,喉间滚动了两下,低低地喊出一声x感的哑声来,“心肝儿。”
一声“心肝儿”中包含了多少的珍视和怜爱,淳于钊的眼睛半眯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心肝儿,铺陈了一榻的墨色青丝,j致曼妙如山水画一般的眉眼,和,那眉眼上因为绽放的情|欲而氤氲出来的胭脂般懒懒的情潮。
美到人心尖都打颤。
心动到呼吸都屏住。
汹涌而来的滚滚情潮席卷了淳于钊的全身。
淳于钊俯下头,大力地噙住他柔软的双唇,辗转着,厮磨着,啃咬着。
甩开累赘的衣物,袒露出最真的彼此,然后双手钳住他,紧紧地搂住,抱住,箍紧在自己的身上。
那么紧,似乎要彼此融化到对方的骨血中去。
那么紧,身体贴得严丝合缝,两颗年轻而火热的心脏就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砰砰砰”地跃动着,共鸣着。
淳于钊哑声唤着他:“睿儿,心肝儿,我爱你……”
林默被他的亲吻挑逗乃至紧紧的搂抱弄得神智都几乎涣散了,只是鹦鹉学舌般地说:“我爱你……”
淳于钊手下捏揉把玩着林默年轻的欲|望,同时贴在他的耳边,口中的热气扑入他的耳朵眼里,叫他不住地偏着头想躲开,“乖,叫我一声夫君……”
林默压抑着喘息,扭拧着身子,完美的侧脸和下颚的曲线在皎洁的月光下勾出诱惑的弧度。
淳于钊口中厮磨着那x前的一点殷红挺立的嫣红,声音越发暗哑了下去,“心肝儿,快叫啊……”
林默猛地晃了晃汗湿的脑袋。
下一刻,淳于钊热情的舌尖滑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俏挺的柱体上,在那软滑的顶端上舔舐着,轻咬着,就像是被热水淋过的蚯蚓在那上面颤抖着爬过,一片湿热蔓延开来,叫林默忍不住身体一会儿展开一会儿卷起,呼吸都乱了。
还有他火热的手掌整个儿包住柱体的下部,热切地揉搓着,搔带起一片止不住的颤栗,颤颤地直通到心里。
林默呜地从喉咙里迸出一声:“夫君……”
淳于钊等到了想要的回答,只觉得心花都开了一般,不自禁地扬起唇角,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径将林默送往高|潮,随后抓紧他出了一层薄汗的腰,一c到底。
他迫不及待地想和自己的心肝儿融为一体。
林默呜咽着不住地发出呻|吟惊喘,内部被那火热的硬物一下子充满,伴着他时快时慢的抽|动,有些疼,有些涨,更多的却是无怨无悔的淋漓快意,甚至主动迎上去,让他可以进得更深。
淳于钊俯视着身下的人,满面红晕,香汗淋漓,半睁的星眸中一片波光迷离,舒展开甜美的身体,由着自己予取予夺!
淳于钊不由得x口炙热如火,呼吸都仿佛带着无法湮灭的高温,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一般,满心满x里回荡着一句话:我的心肝儿!
怎么叫我不稀罕,不捧在心尖尖上疼着呢?
色气弥漫,色|欲淋漓。
淳于钊忠于自己心底泛滥的欲|望,开始狂野的抽|c。
每次后退,紧跟着的都是狂野的再次顶|入。
反反复复撞|进爱人的身体的最深处。
狭窄的密|道被膨胀的欲|望撑至极致。
快|感如鞭子一般,一股又一股地从脊椎窜上来,酥|麻的感觉传至全身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条神经。
淳于钊大力地动作着,热热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肌理滚落下来,滴到林默的身上。
热热的汗y滴在被顶得呜咽不已的林默的身上,烫得他浑身一阵阵地发紧,紧紧贴合的地方也随之颤栗不已,收缩着,紧咬着,激得淳于钊都连连发出chu重的喘息声:“别吸啊,你这要命的小东西!”
随即,淳于钊被猛烈袭来的高|潮裹挟着,积聚已久的热流翻江倒海一般地喷s出来,s在爱人身体的最深处,那滚滚热流烫得林默颤栗了好久好久,眼中涌上一片热潮。
于是,高歌暂停,浅海休息。
被清理干净后抱回床上,林默和淳于钊并排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激情的余韵,身体软得跟化一滩水一般,脚趾都懒得动弹一下。
林默忽然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淳于钊侧过身,将林默抱在怀里,温柔地婆娑着林默的脸颊,说:“你说。”
林默咬着唇,终于问出了口:“你以前说过,要助你父王达成心愿,然后,我们就去异域他国,远走高飞。你还说,你已经有办法了?”
淳于钊吻了吻林默的脸,说:“好吧,你一定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命人研制了一种假死药,等我父王胜局已定,即将成就大事前的某次战役中,我事前服下这药物,假装中矢身亡,因为还在战时,父王纵然悲痛,也只能就地掩埋,到时候张爽等人会救我出去,然后咱们几个人远走异国。等我父王事后想起我来,再要将我厚葬的时候,棺木中的人早就是替换好的一具白骨,也就蒙混过去了。”
假死药?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朱丽叶与罗密欧的悲情故事?林默虽然感念淳于钊的深情,不过心里十分忐忑,当即在心里默默决定:等缙王那边举起反旗,自己就一定要回到淳于钊的身边。这个计策听着好,实施起来不知道有多凶险,万一出了差错可怎么办?不亲眼看着,这一颗荡荡悠悠的心怎么放得下来?
淳于钊见林默半天不说话,便握住他的手,问:“你在想什么?”
林默不想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唇角牵出一点笑意,说:“我在想,我们逃出去了之后做些什么呢?”
淳于钊“呵”地一声笑,慢悠悠地说:“那还不简单?你织布来我耕田。”
天仙配?你不要胡说好不好?林默“噗哧”一声笑,戳了戳淳于钊赤|裸着的结实x口,曼妙的眼波流转,说:“世子阁下还会耕田呢?别逗乐了。”
淳于钊拖长了声音,说:“怎么不会?我不是天天都在你这块田地上流汗耕作吗?”
说着,淳于钊便是一个大力的翻身,复又将林默压在身下,止住他挣扎着的手脚,唇角勾起,带着三分邪气地说:“好的农夫不能叫田地抛荒,来吧,今天让我一次耕个够。”
夜很长,情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