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夙夕向来不喜玄明听到这些事情,她转头柔声对太子说:
“玄明,去找太傅罢。”说话时她的眼满是慈爱。
“是,母后。”小伙子干脆利索地收了书,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给苏好行过礼后才出了门。
苏好又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原身的怒气好像又有翻涌的架势,苏好赶忙稳住心神,心想,这么可爱的孩子,真不怪原身难过。人之常情,自己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症结都是皇帝心狠自私,所以,一定不能放过拉拢皇后这人。
她像是安抚似地对自己说:贵妃,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妹妹到底想说什么。今日居然不拿孩子说事,真是叫本宫惊讶。何时妹妹变得如此成熟了?”
这皇后估计至今都觉得孩子的事情跟她无关,所以才能如此理直气壮。
这要是原身,估计早口喷毒液。
“妹妹只是想规劝您,把眼界呀,放宽一点。很有可能妹妹并非姐姐最大的敌人。”
“最大的敌人,是您以为安全无虞的柳胭,婉贵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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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怕不是在说笑吧。”皇后的神情永远那么淡然,却又不失掌权六宫的端庄霸气:“柳胭已经人在冷宫里了。”还是她亲手设计陷害送进去的,她作为皇后,自然要以“整顿后宫纪律”为纲,不能允许任何魅惑皇的人出现:“既然已经进了冷宫,还能算什么敌人。”
芳华了茶,皇后端起茶杯吹开浮叶,小小啜饮一口,又用手帕沾了沾唇角。她向来说话滴水不漏,因此又不急不缓地:“况且我们只是为了能够照顾好皇、为皇分忧而聚集在这里的,大家情同姐妹,哪儿来敌人一说?”
“哈哈哈哈……”
苏好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停下来,她夸张地抹了抹眼角的笑出来的泪,道:“可是姐姐,您不惜以皇子为饵,设计陷害了柳胭,皇帝可还没忘呢,您这么高枕无忧了?”
皇后神色一凛:“妹妹这话本宫可听不明白了,何来陷害?本宫又怎能拿亲子当诱饵?”
“所以才说您是六宫之首,法子自然也是不一般的。”苏好站起身来,让秋月在外面等候,又示意了一下芳华。
芳华转头去看皇后,皇后一时也不知苏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牵涉到自己的孩子,她必须要问个清楚,不能让苏好有机会找到这件事的把柄!
“芳华,重新备茶和点心来。”
“是。”芳华应声退下,走时还不忘冲苏好投来戒备目光。
苏好伸出带着西域贡品沁雪玉镯的手,随意地扶了扶自己头的发钗,神情倨傲,连余光都没分给芳华一眼。
皇后大殿再度陷入寂静。皇后看着那枚仅只贵妃所有的镯子,觉得甚是扎眼——自己曾经分外喜欢但皇不舍得给,转头将它赐给了苏好!
她顿时有些心烦意乱:“有什么妹妹快说罢,今日辅导太子,本宫有些乏累了。”
……又拿孩子说事!苏好不由暗骂,这皇后只会这么一招吗!
不过也无所谓了,万一一会儿忍不住她直接手,反正要是原身在此,也会同意她的做法。
苏好在距离华服女人两步处停下,居高临下道:“姐姐好不容易兵行险招,还借用了丞相大人在朝堂的威压,这才让事情得以如愿解决。若是柳胭那女人卷土重来了,姐姐又要费心费神来处理这件事。”
“说得像是只要柳胭出来,妹妹便不会再与本宫争了一样。”皇后冷笑。
“争自然是要争的,不过可不是现在这样……”苏好弯腰凑近皇后耳边,:“若是柳胭那女人出来,说不定我有办法跟她联手,一起将姐姐推下后位也未可知呢!”
“勿说本宫不信,这个法子,恐怕连妹妹你自己也不信。”皇后这么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她。
后宫的女人,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算睡觉也像是在薄冰,无论什么情况都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哪怕心思再单纯一点轻信于人,或者是反击再晚一点,都有可能换个局面。
苏好知道她在关键时期是绝无可能放过任何机会的。
而且直接说要跟皇后联手,还有一层危险。
皇后把她卖了怎么办!她苏好还没大展拳脚呢。
“姐姐先别急着否认,妹妹也是做个假设。但姐姐知书达理不会不明白,朝堂都是一言有失满门抄斩,宫里会不会朝堂更可怕,您心里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