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却在他摊开手那一瞬间有些恍惚,直觉以为他要给她什么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什么东西也没有,她只看到他深深的掌纹。翻过来,指甲边角圆润,形状优美,看起来雅致得体。
他的指甲从来不会太长,修剪的很频繁,因为他要练剑。这次其实也并不长……但子宁要“多做一点”。
包括洗手的时候和现在,她动作都比平时慢了很多,也细致了很多。她拿着玉锉刀轻轻在边角打磨,矮凳低,她低着头看他的手,呼吸能吹拂在他的指尖。
燕暨不知道是有些疑惑,还是有些烦躁,手指缩了一下。
子宁的动作又轻又柔,手指格外细软,她把他的手指摊开,他的指尖就僵硬成古怪的曲度,只有她摆弄,他才会动。
手指上的温度纠缠在一起,渐渐似乎有些热。
燕暨的呼吸声轻得听不到。
子宁修好指甲,用湿布擦干净,又给他涂上香膏。
她将油脂在掌心晕开,涂在他的手背上。有意地勾引,她就涂得慢且轻,柔到发痒,轻得像在搔人。
燕暨手背上的血管在跳动,她凭肉眼都能看到血脉泵过。
脉搏有些快。
他的手在阳光下屈起指关节,显得那样的……
她说不出来,但心跳突然也快了起来。
她放开他的手,指腹缓缓离开他的手背。
因为他还看不清,子宁敢屏住呼吸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似乎有些失神,又似是茫然。
持剑人的手,最是敏感。
子宁瞥了一眼他身下阴影……似乎有一点。
她犹豫了一下,屏住呼吸,起身时假装没站稳,掌心无意按在他的大腿上。
只是一碰,燕暨喘了一声,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他把她撑起来,扶她站稳,收回手。
他喉结一动,侧了一下身子,屈起腿挡住身下。
他沙哑道:“好了。”
子宁心道:失败。
下一个机会来临的时候就到了晚上,他沐浴的时候。
他每一次沐浴过后都会硬,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当子宁的手从他的小腹前伸下去,清洗他那里的时候,那个粗长的东西滚烫在她的掌心跳,看起来非常激动。
……他已经这样了,她也已经抓在手里了。
但他似乎仍在忍耐。
子宁有一瞬间恍惚。
……他到底为什么,这样都能无动于衷?
她从根部清洗到头部,拨开褶皱,用最单纯的清洗动作,却是在抚摸。燕暨仰头轻喘,却没有动。
一年里,每天每天,他都能忍住。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在圆头上的小孔揉了一下。
燕暨胸膛剧烈地起伏,启唇低喘。
……没有别的机会。她脑子里闪过这个清醒的念头。隐晦地勾引他也许是没用的。
因为这种情况,他都能忍下来。
她没有别的机会,就只有这个机会……
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紧张,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她身下竟然微微濡湿。
她要触摸他。
但燕暨抓住了她的手。
他望过来,眼里藏着极力克制的欲望,和剑一样锐利的探究。
“子宁?”他沙哑道。
他眼睛终于好了。他清清楚楚地和她对视。
他看得到她怔然像在梦中的表情。
子宁低声道:“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