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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婚姻之痒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马小波没有接战,闷着头做饭,不知怎么就哼起了童安格的老歌:“一个人游游荡荡,活得孤单,总有许多寂寞,必须习惯。两个人相互依赖,彼此分担,有了家的感觉,一点责任几许温暖。谢谢最心爱的你,陪我走过这么多……”

庄丽在客厅说:“我不吃饭,你不要给我做。”

马小波只当没听见,唱着歌做饭。把稀饭熬上,看好时间,打开了客厅的电视。看了一阵《动物世界》,又回厨房去炒菜。把饭菜全摆到饭桌上,洗过手,走进卧室。庄丽脸朝里睡着,马小波一眼看见,心里突然软了一下,鼻子有些发酸,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谁对谁错且不说,心里一定比自己痛苦,就走过去轻轻摇摇她,柔声说:“饭好了,起来吃饭吧。”庄丽不动,马小波又摇摇她,耐心地等待着。庄丽终于说:“我不吃。”马小波坐到床边说:“不吃怎么行,听话,起来吃点。”庄丽有些不耐烦:“不吃就是不吃,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马小波突然就撩开了庄丽身上的被子,庄丽转过身,恼怒地盯着他:“你干什么!”马小波忧伤地反问:“你不吃饭打算干什么?”庄丽说:“我睡觉还不行?”马小波指指她身上的衣服说:“睡觉不脱衣服?”庄丽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愿意!”马小波一把拉起她来,扭身背上,站起来就走。庄丽叫道:“你放下我,你干什么?”马小波说:“吃饭!”庄丽说:“你没有权力这么做,你违反了协议。”马小波说:“饿死你我还犯法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餐厅,马小波把庄丽放到椅子上,庄丽挺着腰坐在那里,憋着不动。马小波把筷子“啪”地放在她面前说:“吃!”庄丽鼓着嘴不动,马小波已经坐在对面吃了起来。庄丽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马小波只好放下筷子,过去哄她。庄丽却推开他,拿起了筷子,一边吃一边掉泪。马小波赶紧把纸巾放在她面前。

吃完饭,马小波调侃庄丽:“你吃得一点不比我少啊,看来就是怕做饭。”庄丽憋不住笑了,马小波开心极了,献殷勤道:“你去看电视吧,我去洗刷。”庄丽真就看电视去了,马小波洗刷时心里就有些委屈,觉得做男人挺累的,内心是个软体动物,外表还得装得无比坚强。

不过,收拾完了,马小波顺利地上了庄丽的床,并且把一腔委屈s进了她的身体。他像个婴儿一样把脸埋在庄丽胸前,得到安慰的庄丽轻轻抚摩着马小波的脑袋问:“真的怀上孩子怎么办?你不要事业了?”马小波闭着眼睛说:“我想通了,幸福最重要;事业当然要,它是幸福生活的保障,但它不是幸福本身。”庄丽又说:“将来让你妈和我妈轮着照顾我,你还可以干你的事业。”

理解和体贴的话让马小波豪情顿生,从庄丽怀里钻出来,用男人的胳膊揽住她,亲吻那久违了的鲜花般的嘴唇。庄丽推开他说:“别闹,咱们再商量商量。”

第五章  移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仪的对象

快下班的时候,马小波给庄丽打了个电话,说要陪客人出去吃饭,叫庄丽回家自己弄些饭吃。庄丽用快活的声调说:“你不用管我了,正好范红约我去逛步行街,听说那里新开了家家居饰品店,我看看有没有我喜欢的东西,正好买回来。”马小波说:“那你们小心点。”放心地挂了电话。

庄丽坐范红的车往步行街开,两个人谈着马小波,庄丽说:“他昨天晚上跟我说想要个孩子,我拿不定主意,结婚这么久了,也该有个孩子了,最起码他不在的时候我有个伴儿,有个可亲的人;可是又怕生了孩子变化太大,胖了不说,小肚子起来就不好下去了,难看死了。”范红飞快地瞥了庄丽一眼,眼神像看一个怪物,叫道:“姐夫怎么这么自私啊!快算了吧,要什么孩子,人才能年轻几年?不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就成天抱个孩子,你试试,很快就成了老女人了!咱们单位小崔就是个例子,她比你还小一岁呢,跟我一般大,你看她成什么样子了,都是孩子弄的。”庄丽看看窗外,有些忧伤地说:“可我看见马小波真的想要孩子了,我不想让他失望。”范红说:“嘁,你不能总为他活着啊,你要活出你自己,你就是太在乎他了,惯坏了他!”庄丽不想让范红说马小波不好,就说:“我俩在一起,都是他惯我呢,我脾气不好,经常骂他。”范红说:“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比他对你好?”庄丽说:“咱俩每天在一起,我开口闭口马小波,你当然觉得我对他好,其实他对我才好呢。”范红翻庄丽一眼说:“那你俩还分居?”庄丽撒谎道:“我们那是逗你玩呢。”范红就相信了:“我说也是嘛,他要对你不好,我就不叫他姐夫了!”

说话间到了步行街街口,找地方泊好车,两个人汇入熙熙攘攘的人流。进这家出那家,转了一个小时,也没看上中意的东西,范红说:“算了吧,咱们直接去那家新开的家具饰品店。”庄丽想给马小波买件外套,眼睛被墙上的男装吸住下不来,又怕范红说她太在意马小波,就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跟上她走出来。没走几步,范红被一个小摊上的玩具驴吸引住了,喊心不在焉的庄丽:“小丽你快来看看这个多可爱!”双手举起那个绿色的布驴高兴地摇着。庄丽也拿起一个来看了看,做工不错,但她这会儿心思不在玩具上,看范红喜欢,就问卖玩具的老头:“这个多少钱?”老头伸出四个手指头说:“四十。”范红说:“我喜欢我喜欢,我要了。”庄丽丢给她一个眼色,问老头:“能不能便宜?”老头爽快地说:“能,三十八。”庄丽说:“不行太贵了,三十五行不行?”老头没有马上回答,低头从玩具堆里翻出一个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看了看说:“三十八不能再少了,我这里有最低的价钱表。”说着拿给庄丽看,庄丽一看,那页纸上用圆珠笔画着一个玩具驴,旁边写着数字:38。庄丽忍不住乐了,猜想老头不认识字,所以画了个象形符号,不过画得还挺像,惟妙惟肖的。庄丽拿给范红看,范红乐坏了。老头不知道两个丫头笑什么,看看她们说:“我没骗你们吧?”庄丽忍住笑说:“你自己写多少就是多少,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们?”老头急了:“我这么大年纪了还骗你们?这摊子是我孙子的,他吃饭去了,我替他看一会儿,那是我孙子交代的最低价,不信一会儿他回来你们问他。”

说话间老头的孙子回来了,热情地推销他的驴:“买上个回去吧,小孩肯定喜欢。”范红恼了:“你胡说什么?我像有了孩子的吗?”小伙子愕然问道:“那你给谁买?”范红说:“我买来自己玩,怎么,不行?”小伙子赶紧说:“行行,怎么不行,这玩具很适合你这么大的女孩子玩。”范红说:“我还买两个呢,你管得着吗?”说着掏出一百块钱来扔到玩具堆上,小伙子捡起来,迟疑地问:“要,两个?”范红没吭气,抱上两个驴子,庄丽接过老头递过来的塑料袋,帮她分别装了进去。小伙子赶紧找钱。

两个人提着驴子边走边笑,范红说:“怎么碰上了这么一对活宝?”庄丽说:“你说人家呢,人家还说咱们活宝呢,买一个不行,还加一个。”范红说:“我乐意买两个,他有本事别卖给我啊。”庄丽说:“你这个样子,花钱如流水,结了婚可要受委屈了。”范红说:“嘁,怎么会,他要敢管我,我就跟他离!”庄丽笑了笑,没有吭气,脑子里闪了闪马小波的影子。

终于来到那家店,果然别具一格,两个人先是被奇巧朴素的饰品打动了,接着又被风姿绰约的老板娘打动了。范红相中了一个大肚子花瓶,问多少钱,老板娘亲切地笑着说:“妹子,你喜欢,七十给你。”老板娘大概三十岁左右,不是很漂亮,但皮肤又白又好,身材跟模特似的,尤其脸上无所谓又风情万种的笑容,把范红和庄丽迷住了,两个人仰慕地望着人家脖子上的白金项链、手指上的钻戒,还有手腕上名贵的坤表。庄丽挑了一张草席,一个草蒲团,还有一个藤筐,老板娘一直优雅地跟在她们后面,有心无心地介绍着商品,听上去不像卖主,却像个陪她们来逛的大姐。

庄丽开玩笑说:“我们买你这么多东西,你给不给送货?”老板娘点上支薄荷香烟,看了看她们买的几件东西说:“你们住哪里?”庄丽说了范红的地址,老板娘爽快地说:“送,反正我也没个事情,正好开车遛遛。”庄丽说:“真送啊?”老板娘瞪瞪大眼睛说:“当然真送了,车就在后面街上呢,不信你们跟我去看。”庄丽和范红交换个眼神,两个人真就跟上去看。老板娘推开后门,指着门口一辆深红的本田女式轿车说:“那不是车?现在就可以走。”庄丽说:“这么好的车送货,还不够赔本的呢。”老板娘说:“我开这个店就不是为了赚钱,我图个热闹;实话说吧,卖给你们的那几件东西,连本钱都赚不回来,我老公回来肯定要说我的。”庄丽说:“那你图个什么呀?”老板娘无所谓地说:“图个高兴啊,跟你们聊聊天,比赚钱有意思多了。”

庄丽忽然心生羡慕,范红也有钱有车,可庄丽从来没羡慕过她,此刻却深深地羡慕眼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也结了婚的缘故吧。庄丽笑着说:“跟你闹着玩呢,我们开车来的。”

从装饰店出来,庄丽由衷地说:“我一直想开这么个饰品店,也不图赚钱,每天能跟自己喜欢的饰品在一起,卖不卖都高兴,像人家那样,那有多好。”范红说:“要嫁人啊,就嫁像人家老板娘老公一样有本事的男人,买得起好车,在步行街开得起店面,别整天除了家务就是家务,活着多没意思!”庄丽脸上有些挂不住,黯然若失。范红自知语失,赶紧转换了话题。

跟来时以马小波为话题不同,回时两个人都热烈地谈论着那个风姿绰约的老板娘。范红先把庄丽送到,开车回去了。庄丽提前发短信给马小波了,马小波匆匆赶到,帮她把东西搬上楼。

庄丽指挥马小波把草席挂到卧室墙上,马小波觉得不好看,庄丽就撒娇,马小波心一软,搬来折叠梯子把草席挂上了。庄丽打量个没够,问马小波效果怎么样,马小波说:“一个字:乱!”庄丽有些不高兴,马小波逗她:“跟你开玩笑呢,挺好的,好像回到了我们老家。”庄丽高兴起来,给马小波讲了卖玩具的老头,又讲了那个让她着迷的老板娘。马小波乐坏了,对庄丽说:“等我有了钱,一定也给你开个饰品店。”庄丽笑笑,不太相信马小波,但心里还是感到很幸福。

两个人一起做饭、吃饭、洗涮,完了庄丽主动让马小波去玩会儿游戏,自己躺到床上看电视。马小波学乖了,玩了一会儿回到卧室,看见庄丽还在看电视,就去洗漱。回来庄丽还在看电视,马小波说:“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庄丽眼睛望着电视说:“《幸运52》刚刚开始,李咏逗死了。”马小波在她旁边坐下说:“你们女人都喜欢看李咏,一个苦瓜脸,几句调侃话,有什么好看的。”庄丽白了马小波一眼说:“我就是喜欢看。”马小波不说话了,陪着看了十几分钟,脱衣服先睡了。庄丽还坐在床上望着电视傻笑。

有些致命的打击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清晨,马小波反常地早早醒来,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扭头一看,庄丽正半靠在床头,眼神直直地望着对面墙上他们的婚纱照。马小波看了她老半天,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在被窝里伸手捏捏她的腿,庄丽依然不动。马小波只好也半坐起来,揽住她问:“怎么了宝,想什么?”庄丽顺势把头靠在马小波肩头,幽幽地说:“我们结婚三年了吧?”马小波说:“是呀,没怎么觉着呢。”胳膊上使使劲,表示安慰和感慨。

庄丽扭头望着马小波说:“我想好了,咱们还是先别要孩子。”马小波有点讶异,暗笑:原来这事她竟然琢磨了一夜,女人真是有意思!就问道:“怎么又变卦了?”庄丽答非所问地说:“有了孩子,你跟我亲还是跟他亲?”马小波信口说:“当然是跟他妈亲了,现在的孩子,养大了白养,还是老伴儿靠得住。”庄丽抿了抿嘴,想笑,没笑出来,样子倒有些像哭,看来是被感动了。

庄丽又问:“万一将来生孩子难产,你保我还是保孩子?”马小波觉得不吉利,皱起眉头说:“别胡说!”庄丽撒娇道:“我说的是万一,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你快告诉我。”马小波发自内心地说:“当然是保你,这还用问?”庄丽盯着他问:“为什么?”马小波说:“保住大人还可以要孩子,生个孩子没有妈不是造孽吗?”庄丽撇撇嘴说:“那不正好吗,你反正看我不顺眼,觉得谁都比我好,我死了,给你留下个孩子,你还可以再找一个比我好、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啊。”说完笑吟吟地望着马小波。

马小波生气地嚷道:“你能不能不胡说?有病啊?”庄丽推马小波一把说:“紧张了吧,让我说到你心上了,心虚了吧?我就知道你讨厌我!”说完挣脱马小波的怀抱,扭过身去睡下,给了马小波一个脊背。马小波哭笑不得,强行把她扳过来,对着那张口眼紧闭、涨红的面孔说:“你确实够讨厌的!不过我早想过了,没你还真不行,就我这样的,也许跟别人更合不来;再说,好不容易跟你磨合了这么多年,刚和谐了些,再换个新的,我神经呀!找罪受?”庄丽睁开眼睛说:“说了这么多,没听见你夸我一句好,闹了半天是你伟大,你一直在迁就我啊?”马小波笑嘻嘻地说:“哪里哪里,彼此彼此。”

庄丽剜他一眼,咒道:“迟早有一天我死了,后悔死你!”马小波不想再谈这个晦气的话题,问道:“你为什么又不要孩子了?怕生了孩子变难看?”庄丽说:“有这方面原因,也不全是,我想让你多疼我几年。”望着马小波,显出楚楚可怜的样子。马小波被触动了柔肠,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庄丽嗲声嗲气地说:“我就是你的孩子,我就是你的宝宝。”马小波说:“你是我的宝宝,是我的宝宝。”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庄丽尽情地享受着自己男人的呵护,一动都不想动,突然又想到马小波也许真想要孩子了,那么作为妻子应该为他的美好愿望牺牲自己。就抬起头来望着马小波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真想要孩子了?实在想要,咱就怀一个。”马小波也有些被幸福冲昏了头脑,随口说:“算了,不要就不要吧,只要你以后少跟我闹点别扭。”庄丽马上就明白过来,盯着马小波的眼睛,愠怒在她的脸上浮现,决然地坐起来,伸手去拿挂在衣架上的胸罩。马小波自知语失,赶紧讪笑着去拦她。庄丽把马小波的手打开,迅速地穿上了衣服,走出卧室,去了卫生间。

马小波无可奈何地躺在床上,无法接受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他想起来去给庄丽赔礼,又想到这样的事发生太多了,索性随地去吧。又开始睡自己的觉,竟然还挺坦然。

庄丽从卫生间出来,也没吃早餐,简单化了化妆,提上包出门了。房门和防盗门相继摔出很大的声音,马小波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马小波上了一整天班,没接到庄丽一个电话和短信,这是很反常的,庄丽习惯于一天至少确定一次马小波的位置,除非她生气了。马小波想庄丽一定还在生气,必须回到家用心哄上好一阵才能放过他,这是惯例,从来没有侥幸躲过去的时候。今天事情不多,五点刚过,马小波借口去买策划方面的书籍,跟姜永年说了一声,先走了,他准备回家给庄丽精心炒上两个她爱吃的菜,这样就会少费些劲。做夫妻时间长了,两个人变得心有灵犀,做什么是什么用意,彼此都很容易就体察到了。出门的时候,路过谢月的办公桌,谢月扭头对他笑了笑,轻声说:“今天精神挺好的啊。”马小波笑笑,觉得谢月看他的眼神像一只母猫看着一条吊在半空中的鱼。

路上,给庄丽发了一个短信,问她几点能回来,可是车到了门口也没等到回音。这也是反常的,庄丽每天不收发一百条短信过不了这一天。下了车,马小波不甘心地边看手机边上楼。听见楼梯上有一男一女轻轻地说着话走下来,马小波赶紧往旁边一闪,怕撞到人家。他依然在看手机,等着人家过去,眼角的余光看见一双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皮鞋过去了,高跟鞋却站住不动了。马小波顺着高跟鞋上的小腿往上看,想看看这女人是否养眼,目光刚爬上胸脯他就愣住了,惊恐地去看那张脸:庄丽也在惊恐地看着他。马小波下意识地扭头去望那个男人,看见那个西装笔挺、满面红光、个头不高的家伙正不解地望着停下脚步的庄丽,眼神温柔。

马小波感到心慌意乱,脱口问庄丽:“怎么没去上班?”庄丽依然有些惊慌,说:“我告假了。”往下走了几级楼梯,站在马小波旁边,有些夸张地挽住他的胳膊,皮笑r不笑地对那个男人说:“这就是我老公马小波。”马小波下意识地挣脱她,但依然保持着风度对那个男人笑笑,想问问庄丽这是谁,却问不出来。庄丽亲热地望着马小波说:“他就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辛明。”马小波先是觉得庄丽对自己亲热得过头了,显得更加可疑,一听这个名字,头“嗡”就大了——庄丽的初恋情人从一个抽象的符号变成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活人。不过辛明没有马小波想象中那么帅,跟自己比还差些,真是怀疑庄丽的眼光。

辛明笑着热情地伸出手来跟马小波握,马小波机械地跟他握了握,想客气一下请人家回家坐坐,想到人家刚刚跟自己的太太从自己家里出来,一时竟然没话了。辛明很大方地说:“久仰久仰,晚上我请你们吃饭,找个最好的饭店,早想认识你了。”马小波心说我正好相反,就笑了笑没吭气。庄丽一直在观察着马小波的神色,又拉住他说:“去吧,不吃白不吃,他现在可有钱呢。”辛明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一直想请你给我的公司策划策划,我们那个城市小,没有你这样的才子。”这句奉承话伤害了马小波,他真想说你想用谁就用谁呀,老子不挣你这个钱。马小波看看庄丽,眼睛里隐含着怨愤和失望、委屈,刚才庄丽也在夸他的初恋情人有钱,她的有心无心的话伤害了没钱的马小波。有钱人多了,都伤害不了马小波,但眼前这个人不同,他是庄丽的初恋情人。

庄丽显然没猜到马小波此刻的心理活动,她解释道:“辛明非要参观咱们的新房子,我就请假带他来了。”马小波确定了他们是从自己家里刚出来,想到刚才两个人下楼时的窃窃私语,马小波觉得自己像一个瞬间被吹大的气球,突然爆炸了,他强忍着心里硬邦邦的嫉妒,保持着风度对辛明说:“不好意思,马上要出差开个会去,我是回来拿衣服的。”辛明失望地说:“那太可惜了!”庄丽也相信了马小波的谎话,恍然大悟地说:“我说嘛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马小波心说我回来是给你献殷勤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他平静地对庄丽说:“你们先下去,我拿上衣服就出来。”说完就往楼上跑。庄丽一反常态地没了主意,很听话地对辛明说:“那咱们就先走吧,大门口等他。”

马小波喝醉了酒一样用力打开门,摇晃着闯进去,心里竟然有些异样的快感。他先跑到卧室看了看床,床上很整洁,没有人压过的痕迹,但也不是自己走的时候胡乱收拾后的样子,显然庄丽重新收拾过了。马小波又跑到客厅,踹了一脚沙发,又跑回卧室打开衣柜胡乱翻着,找出几件衣服来塞到牛仔旅行包里。正忙乱,听见有人跑了进来,一直跑进卧室,抬头一看是庄丽。庄丽居高临下瞪着眼看他。马小波问:“你怎么跑回来了?”庄丽说:“我让他先走了,你要出差,我先要照顾你呀。”马小波听着不是味儿,低头又去收拾衣服。

庄丽突然一把抱住马小波,语速很快地说:“宝啊,你别误会,不是我让他来的,他突然来了,非要看咱们的房子,我怕你误会,想早早打发掉他,就告假回来了。我们在家就呆了几分钟。真的,你相信我!”马小波漠然地推开庄丽,边收拾箱子边说:“他就没见过个房子?你不能叫上我?”庄丽瞪了马小波几秒钟,撅着嘴一头趴到了床上。

马小波望着庄丽披散的头发,无声地冷笑着,背上旅行包,出去了。他轻轻地带上防盗门,下了楼,向街上走去。一直走到十字路口,才醒悟过来自己并不是真要去出差开会。站在冬日人来车往的黄昏街头,马小波茫然四顾,不知该往哪里去。与以前的赌气出走不同,这次他觉得自己再也回不了那个家了。这时手机响了,马小波看了看,是家里的号码,就挂断了,然后关上了手机。

什么把从前的担忧变成今天的渴望

马小波漫无目的地走着,嫉妒和愤怒让他昏昏沉沉,街景、车辆、行人在他的眼里都变成了黑白的,他脸上挂着冷笑,望着走过身边的那些不同的面孔。马小波以为自己走一走就会后悔出来,但是没有,他胸中积蓄着对庄丽的愤怒,把她对他的好都忘记了,这个自己最亲近的女人,突然变成了最疏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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