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晚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傅野警惕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你是傅野。”
傅野怔了一下:“你清醒了?”
白晚的头还是晕晕沉沉的,勉强能认人,望着他道:“你、你、傅野,这是哪儿?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傅野没有回答他,只说:“你再睡会儿,明天再说吧。”
白晚隐约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急忙问:“刚、刚刚那首,是什么?”
“我随便唱的,没有歌名。”
“哦。”
“要不你起一个?”
白晚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想不出来。”
“那算了。”傅野淡淡地说,“你睡吧,晚安。”
他关了落地灯,客厅里一下子陷入深海般的黑暗寂静。
白晚躺在沙发上,睡不着,酒意渐渐地散了,脑子里却开始回荡起傅野的歌声。他用手反复摩挲着胸口,感觉那个地方在灼灼发烫,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正要破壳而出。
啊,是那只蜗牛,它又想要探出触角来看看这个世界了。
第十八章
白晚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花式吵醒的,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在哪儿。
没有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昨晚自己喝醉了,似乎被谁带走了。被谁呢?混沌的脑子里隐隐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白晚猛地打了个激灵,不会吧?!
他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望着四下无人的偌大客厅,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傅、傅野?”
“在这里。”很快,低沉的回答在不远处响起。
白晚被震住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沙发站起来,向那个声音走去。
他走到了厨房门口。
男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家居服,背对着他,正往平底锅里放蛋汁,滋滋的过油声和蛋的香气冒出来,一下子将白晚淹没了。
这……这情景是真的吗?
白晚望着傅野那宽厚结实的背影和游刃有余的架势,以为自己在做梦,要不就是还没有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