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怎么回事?”江启明沉声问道。
一旁的赵管家卑躬前,“江大人,这钱袋里的钱都是奴才亲眼看着装好了的,不可能其有空的。”
说完,这赵管家侧过身往秦春身瞥了一眼,看着她身的普通麻布衣裳,低声猜测:“这钱袋里共有二钱银子,不知是不是这位姑娘——”
“你瞎说什么!”小满跑回来,拧眉:“事情还没查清楚,你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秦春不是这样贪图小利的人,现下这情况,还是应该马给秦春银子,好让她去采买。”
赵管家毫无表情,“规矩是规矩,你有这个时间为她打抱不平,还不如抓紧时间去买绣线。”
“你!”小满气极,但自知跟这个管家争辩也没用,她只好看向江启明,“江大人,这几次赛下来,您也应该看到秦春的实力了,她绝对不是这种贪图小便宜的人,这赛一年一次,秦春怎么可能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将银子昧下来!
台的江启明仍不急不慢的喝着茶,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见状,苏小满愈发着急,眼看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可他们好像根本没想解决这件事情一样。
“算了。”秦春终于开口了,她脸还挂着泪珠,“小满,谢谢你,这次是我不小心被人算计,我......你还是先去买绣线吧,我再想其他办法。”
说完,秦春将钱袋放下,兀自转身出门。
小满急的独角,“赵管家,您真是——”
“有这个时间抱怨,还是赶紧去买绣线吧,否则万一人家有法子弄回来绣线,你可平白耽误这么长时间了。”
赵管家说的不错,小满纵然再怎么生气,也不得不转身出去买绣线,只是她还担心秦春,总害怕对方想不开直接放弃这次赛。
两人从初赛到现在说的话一共不超过五句,可小满是觉得,秦春是个好人,否则她怎么会在一开始劝自己不要太过高调呢?
看来这赛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否则秦春钱袋里的银子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小满边往回走边叹气,这秦春只知道警告自己,但自己却着了别人的道。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傻乎乎的放弃赛。
事实证明,小满的担心的确不无道理。
直到三个人都回来开始低头准备绣品,再到那柱香的最后一点也燃尽,秦春都没有回来。
因为购买的绣线太过粗糙,于燕被江启明当场斥责,并命人将她私吞的一钱银子给搜刮出来,将于燕赶了出去,至于秦春,因未在一炷香的时间交绣品,自然也被筛下去。
小满和吴萍顺利通过,可小满心里总别扭的很,脑海总是闪现过秦春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她心里遗憾的很。
秦春的手艺那么好,她本可以顺利的去参加最终的赛的。
待江启明走后,赵管家台宣布:“苏小满、吴萍,你二人顺利通过赛,现在可回家收拾行李,明天一早随其余人等一同去城郊的园子里住着,直到最终赛结束可以回家了。”
因着一早听夏婉柔讲过,所以苏小满倒没有很惊讶,她台收好自己的绣品,顺带着扫了一眼吴萍这次的绣品。
吴萍绣了一大朵牡丹花,红艳艳的盛开在翠绿的枝叶,这也罢了,关键是那红色的绣线也不知掺杂了何种东西,在太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显得格外华贵有趣。
小满不由随口赞道:“吴姐姐绣的又贵气又好看,一看是下了心思的。”
可谁知,是这样一句随口的夸赞,却让那吴萍面色突变,她一把揽过自己的绣品,没好气道:“贵气不贵气的与你何干,烦人!”
“哎——”小满看着吴萍怒气冲冲的背影,有些无语。
夸都不让夸,这什么人啊。
珍珠正在角门那等着,看小满出来了忙前迎接,两人了车,将绣品放好,这才命车夫赶车回满柔成衣坊。
一回到成衣坊,夏婉柔迫不及待的拉着小满去了阁楼,从怀拿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小满手。
小满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你先打开看看。”夏婉柔抿唇笑道。
这手帕布料平常,但当小满打开看的那一瞬间不由惊呆,只见那手帕绣满了大朵大朵的百合花,嫩黄的蕊被雪白的花瓣包着,看起来格外生动,好似凑近了能闻到香味似的。
再仔细一看,这百合花的花瓣好像有些不一样,阳光从阁楼的窗户投下来照在手帕,这百合花竟隐隐的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