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怒气一直延续到李欣和刘志成回家,她也没能消气。
“欣欣,这是怎么了?”见她不开心,李树特地叫李欣到了西屋,好能避开刘志成化。
李欣甩头,没好气的粗哼:“没事,是陈苏珍那个老不死的捉弄我,反正她也快死了,我不跟她计较。”
等到陈苏珍死了,那刘志成也只剩下自己一个亲人,也只能在李家住着,到时候他肯定会慢慢发现自己的好,对自己越来越好的。
“对了,”李欣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露出狞笑,“爹,您不是说要去找县丞吗,我想好了,到时候您多送点东西,好让县丞把陆离和苏小满都给关进去!”
“关进大牢里去,再花点银子让狱卒好好‘照顾照顾’他们,能让苏小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树皱眉,“这段时间大雪堵了路,况且再过几天陈苏珍恐怕不行了,这个时候去找县丞,恐怕会——”
“我不管我不管!”李欣急的跳脚,“我不想在看见苏小满这个人,我要她马去死!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看着唯一的宝贝疙瘩因为苏小满而日日烦忧,再加这个刘志成和苏小满还曾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李树一咬牙一狠心:“行,那我等路通了再去找县丞一趟。”
再怎么是县丞也和自己有些亲戚关系,而且年前还收了自己那么多礼,苏小满和陆离不过一介布衣,县丞要处置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年宵节过去,天气终于放晴,路面的积雪渐渐融化,村子也没之前热闹,男男女女都回到了之前干活的地方。
从山流下来的泉水恰好经过陆离的小屋,陆离出门了,小满边做绣活边看着泉水流过,总觉得可惜。
“小满!”
门外传来苏启的声音,小满忙起身开门将人迎进来,看着苏启又带着一大堆东西来了,她嗔怪:“爹,您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我大娘又该抱怨了!”
话音刚落,屋外忽的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我知道你们fù_nǚ在背后议论我!”
说完,张秀芹带着苏小玲走进来,她死盯着苏小满,“你爹怎么教你的,让你在背后说长辈的坏话?没教养!”
“是!”苏小玲附和。
苏启不耐烦的皱起眉,“好端端又扯这些干什么,不让小满脸过不去你心里难受是不是?”
随即,他又看向苏小玲,“还有你,什么呀‘是’、‘是呀’,你听清你娘说的什么了吗,你跟着瞎起哄?”
苏小玲不服气得噘着嘴走到一边去,满屋子乱逛。
小满本想阻拦,但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张秀芹已经看出了她的意思,故而阴嗖嗖讽刺:“人家这是把咱们当成贼了,小玲,我们还是走吧,省的人家家里丢了东西怪到我们身。”
见小玲转过身来,小满忙道:“看看吧,我没那个意思,是有的地方别着针,小心扎手。”
“她都多大人了,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张秀芹双手环胸,眼白要翻到天去,“嫌弃我们直说,别整这些不着四六的。”
“哪有,您多想了。”小满讪笑。
父亲还在,她不想因着这点小事跟张秀芹起争执,否则又该让父亲左右为难了。
一旦得了苏小满的允许,这苏小玲愈发的肆意的起来。
她听说苏小满在城里卖绣品了,可那天娘让她给自己绣个手帕她都不肯,抠门死了!既然不肯专门给自己绣,那自己随手拿块别的,反正都是一家人,她的东西也是自己的。
窗口边的桌子放着个小竹篮,竹篮里整整齐齐的放着绣线、绣花针、碎布头,还有小剪子等物件。
苏小玲皱了皱眉,这绣帕怎么没放在外头,难道说让苏小满藏起来了?
趁着他们还在说话,苏小玲悄悄的打开卧房里的大柜子,一件毛领的斗篷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大红的颜色,摸起来软软的、厚厚的,自己穿一定很好看!
小玲也忘了自己本是想找帕子的,她拿出红斗篷直接罩在自己身,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卧房,嘚瑟的转了个圈,“你们看,我穿这个是不是很好看?”
“哎哟,我们家小玲是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张秀芹冲她招手,“快过来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裳呢。”
小满早已气得咬紧了牙,偷翻自己东西也算了,现在竟然不经允许直接穿,她忍够了!
“你给我脱下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