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谢弈冷哼一声,又把头扭过去不理他了。安然连忙抱住他好一顿哄,还不惜牺牲形象唱了一堆歌,从《两只老虎》到《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简直倾尽毕生所能,虽然没怎么跑调,不过歌词就够让一直接受西方古典艺术熏陶的谢弈大魔王迷惑的了,看着那一脸【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说不上来】的大魔王,安然笑得不能自已:“我够魔性的了吧!”
“魔性?”谢弈更懵了:“我应该比你魔性吧?”
安然简直要笑断气。
等两人玩完闹完,天已经快黑了,安然说:“我可不跟你闹了,罗罗还在里面躺着呢,他今天替我扛了一击,能活过来实属万幸,我得赶紧找医师给他看看。”
“罗罗?”谢弈满脸写着不爽:“那个女人的事还没完,又出来个罗罗。”
“这两个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啊!别想太多。”安然讨好地搂住他亲了一口:“别生气了,嗯?”
谢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他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安然,愣愣地“嗯”了一声。
“陛下真好!”安然又亲了亲他的下巴,又解释道:“我们是要离开的人,留着色/欲本源只会惹火烧身,现在小艺也看开了,不再去争取它了,那我们还不如把它给别人。”
谢弈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但还是忍不住嫌弃道:“可他唱的比你还难听。”
“……就不要拿我类比了好吧!”安然磨牙。
谢弈扳回一城,脸色好看了不少,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两人又抱了一会儿,安然说:“好啦,这次我真的要去看他了。”
听他又提起罗罗,谢弈的脸色又黑了起来,不过他最后还是伸手变幻出了一朵火红的玫瑰花,将它递给了安然,嘱咐道:“这就是能获得色/欲本源的信物,谁持有它,谁就会在后天的舞会上获得色/欲的魔力。”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来决定未来的色/欲魔王。”
“我会的。”安然接过那支花,仔细地好,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一时涌起千百种思绪——二十年后的谢弈现在在哪里呢?他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这么快,他们就要分开了吗?
忽然,安然想到了一样东西,他赶紧将它拿了出来,放到了谢弈的手心:“这是我在上个副本里得到的,现在送给你,你要好好保管啊!”
“什么东西?”谢弈好奇地看着那枚巧的由红绳编成的小玩意儿,伸手拂过下面坠着的流苏。
安然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掌上:“这是同心结,希望我和你永结同心,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话音刚落,在他们手掌中间的同心结忽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两人手心的皮肤都感到了一阵灼人的热度,等这一切散去之后,那枚同心结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安然有些困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变,可那枚同心结的确是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他看向谢弈,可谢弈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只是说:“我没有感应到恶力,暂时应该是对我们应该无害的。”
“也是,就一个同心结,能有什么害,先不管了。”安然还想着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也只能暂且将此事放下,两人道别之后,安然推门进了卧房。
罗罗已经睡熟了,安然摸了摸他烧焦的皮肤,发现那层皮肤变得很厚很硬,就像一层坚硬的厚壳,安然拿出玫瑰花,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胸口上,默念道:“放心,很快你就会好起来的……”
玫瑰花亮了一下,很快融进了他的胸口之中,与他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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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会前的最后一天,秋乐官没有辜负安然的嘱托,将他要的医师带了过来,这位医师曾经在白城当值,不仅医术湛,而且熟悉治愈魔法,他为罗罗做了全身检查,确认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当然,当听到他硬生生地挨了天雷一击之后还能保住一条命,他也是很惊讶,连连惊呼这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