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卫知书无奈摇头,他又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看得邵戟巡眼都花了。
“大人,左公子既非朝廷命官,又无事先通报,大人只管偷偷遣人暗中保护,待得他玩耍够了自行离开便好,何必如此忧心呢?”
“你懂个屁!”卫知书抬眸瞪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你如此目光短浅,所以才只是个守城都尉。”
邵戟巡心下不以为然,大人您那么有眼力见,不也只是个知府,还得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低声下气么……
“就算他是借故推脱好了,满天下闹得沸沸扬扬的是水云帮跟他的梁子,大人您不过是牵连受累,等水云帮给了他满意的交代,他自然也便走了。”
卫知书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一双肥肉堆积下的小眼睛来回转动,突然面色一沉,点头道:“不错,有些话你还是说对了,必须让左公子在熙州满意了……”
他浓眉一挑,面上肥肉轻微抖动:“传令下去,对水云帮在熙州的一切活动严加监视,若有丝毫的不合律法,一律严惩不贷……另外么,封了织云坊。”
“是。”邵戟巡颔首,立刻就要去传令,他本就对卫大人与水云帮的暧昧态度很反感,作为州府长官,却与江湖人搅在一起,实在有欠妥当。
“等一等。”卫知书突然出声叫住他,盯了他一眼,“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邵戟巡以为卫大人又改变了主意,脚步一顿,心不甘情不愿地转了身沉声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请说。”
“自然是保护左公子的事,此事非同小可,由你亲自去做。”
“我?”邵戟巡愣了愣。
“当然是你。”卫知书对他的反应很不满,“你是熙州的守城武将,不是你难不成让我去保护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 徒弟那么欠扁,感觉师父压力好大233333~(这一次其实是故意这么欠扁滴~~)
明天某杨继续休息噢~~么么大家~~
☆、神秘刺杀
自从那日围观司徒凛月练剑之后,左玄歌每日都要被师父大人拉去做陪练,明明有姚晦缶姚副将在侧,哪怕找野狼功夫也比他好啊,可是司徒凛月偏偏以他是珩羽弟子为由逮着他不放,害他日日累得满头大汗。
“公子,洗澡水已备好了。”
“嗯。”左玄歌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脱了衣服泡进木桶里。
身后木门关上,范一范二一左一右蹲在木桶旁为他揉捏酸麻的手臂。
“近来如何?”
“织云坊被查封后,水云帮去衙门闹了闹,卫大人称病未予接见,水云帮地头上发生了几起斗殴事件,涉事人员全投入大牢了,包括水云帮的人。”
左玄歌睁了睁眼:“卫知书对水云帮避而不见?”
“是啊,这种时候还见他们作甚。”
左玄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心里有鬼才会避而不见,心里若无鬼何必不见?织云坊被查封的原因是什么?”
范一摇了摇头:“没说是什么原因,反正被官兵围起来了,素织女们都不敢上工了,水云帮的入多半都靠着织云坊的生意,这会子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儿了呢。”
左玄歌倒没范一那样乐观:“卫知书查封织云坊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我看,织云锦是什么东西?每年那么多达官贵人等着要用来裁制新衣的,他因为我把织云坊封了,岂不是给我出了个难题?想要我迫于各方压力与水云帮和解呢。”
左玄歌翻了个身让范一范二捶背:“不过,这织云坊肯定也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说封就封。”
“那公子打算如何?这卫大人和水帮主都递了数十封拜帖来了。”
“水立天的帖子里都说了什么?”
“说是在千味楼为公子设下了宴席,还在惊梦楼定了一场戏,戏子还是特地从枟州请来的呢。”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