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放的位置也很是巧妙,画正好是对着亭子的月牙形口子,仿佛是一种呼应。
安娘甚至可以想象,当月光皎洁,透过这个口子落在亭中的时候,正好照映在这幅画上,画中人对画中月独酌,似乎也是画与月在对饮一般。
能画出这幅画的人定然是一个潇洒,却又有些寂寞的人吧。
“这画的主人说了,如果谁能题出让他满意的诗词,那他就将这幅画赠予对方。”林馨莲笑眯眯地对安娘和柳蕙茹说,“所以,不如七妹妹和柳妹妹都来题诗一首?”说着,她别有深意地看向了安娘。
“哦?”安娘转过头来看向了林馨莲,她没想到这幅画的主人竟等着别人来题诗呢。
听到这话,柳蕙茹连忙地摆了摆手,很是坦然地说:“七妹妹才识定在我之上,我还是在一旁帮忙磨个墨吧。七妹妹不嫌弃我磨墨速度慢就成。”柳蕙茹比安娘大了两个月出生,也随着林馨莲这般称呼安娘。
柳蕙茹说的是实话,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继母设计被送到了庄子里,幸好有奶娘一直悉心教导规矩礼数,她才不至于回到京中,成为那些个世家小姐口中的毫无礼数和仪态的粗俗女子,至于诗词歌赋,这些她是全数不懂的。
但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儿的自怜自艾,更没有像是埋怨林馨莲的这番安排让她露怯。
反倒是林馨莲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是想着不要让柳蕙茹觉得落了单,却忘了这事儿了,反倒像是揭了柳蕙茹的短。不过,林馨莲心里想着虽然柳蕙茹并不太懂什么诗词歌赋,可是,她心地善良,心思坦荡荡,这比那些个满嘴诗词歌赋,却心肠九曲十八弯的姑娘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