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无法,只得同她道:“想做什么你就喊荔枝,不要说出来,知道么?”
管她是想吃还是想拉,宫人都能给她收拾的妥妥贴贴的,先熬过这两日,以后去公主所读书就不带她。
婧儿想的好,她不带大公主去,大公主不会自己找过来么?她早已不是离了娘就要哭的孩子。
一日的课业结束,孩子们沐着夕阳余晖回家,周宁回家之后听母亲祖母问起,才知道陈茱姐妹被遣送回家的原因。
“那位大姑娘是不是极其霸道?她在学堂不会欺负你吧?”把表妹砸伤了不说上门道歉,却把人赶了回去,还不许人家以后再来上学,这做派,正经公主也不过如此。
周宁道:“是陈家姐妹不对在先,大姑娘性子温婉,放学后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怕是被逼急了才会如此,母亲莫要听外头那些传言人云亦云,今儿陈家姐妹不在,学堂风气便好了许多,女儿和大姑娘相处也很愉快。”
她昨儿回家便抱怨过学堂风气不行,乌烟瘴气的,后悔死了去宫里读书,比不上自家学堂十之一二,却不想今儿便有意外之喜,若是大公主也不在,这学堂便正经了。
与此同时,林长玉也受到了家人的关怀,应该说是教导,“那大姑娘是不是很难相处?以往在宫里见到时都是知书达礼的模样,却不想这回一鸣惊人,不过你也不用怕她,你可不是陈家那两个外戚女,你身后站着长宁候府和安国公府,可不虚她什么。”
林长玉外祖家是安国公府叶家,她的父族长宁侯府也是蒸蒸日上,她在京中也是排的上号的贵女,若不然也不能进宫里读书,她确实腰杆子挺硬。
“大姑娘又不是疯狗,哪会无故咬人,陈家那两个我看着也不顺眼,走了才好,她若是抽抽嗒嗒忍气吞声,我还瞧不上她呢。”只可惜没能瞧见这位大姑娘举镇纸砸人的豪举,她倒想不出来是何种光景。
却说婧儿动手打人,让陈家女见了血光,陈家领着姑娘走了,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大人总是顾着自家孩子的,便是自家孩子再不对,旁人也该礼让一些,告诉他们,他们会带回去管教,由别人动手就是不成!
陈家下人碎嘴,很快婧儿刁蛮霸道恶意伤人的名声便传遍了京里,叫东海郡公府的人听得了,便上了礼亲王府的门,找宗正做主。
两家大人不依不饶的,这事情便从小儿口角转为了两家之争,进而转为宗亲和外戚之争。礼亲王听孙女婷姐儿说过事情始末,他本不愿与皇后明动干戈,但东海郡公找上门来,他们家那一对孩子在宫里又有几分情面,他权衡一二,得罪皇后总比得罪皇帝好,他铁面宗正的名头可不能堕了,因此也让人去辟谣,只将那日坤仪宫之事的始末讲清楚,各方看客自有论道。
皇后原本将事情捂的严严实实的,就是怕娘家臭了名声,结果宫里息事宁人了,陈家还不安分,以为对上宗室他们能得什么好?这下陈家姑娘的名声可臭大街了,后族又如何,没有皇子外孙的后族,还真掀不起什么浪来。
陈老夫人亲自进宫找皇后说话,又带了许多礼物给婧儿,说自家丫头不懂事,一家姐妹切莫记仇,又说陈菡如今还卧床休养,头疼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陈茱目睹了妹妹满头是血的模样,回去便吓病了,夜里梦魇起来。她们姐妹俩虽做错了,付出的代价也够惨痛,还请婧儿大人大量,与表姐妹和好如初。
陈老夫人是皇后亲娘,是婧儿祖母辈的人,皇后对着亲娘可没有对着大嫂时的气焰,婧儿更不敢造次,装乖巧外孙女,泪眼涟涟道歉悔过,更说要亲自上门请罪,问候表姐妹们,老夫人抚着她的手掌叫好孩子,祖孙俩一拍即合,这便打算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