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两侧突然射出密集的子弹,形成几道交叉火力网,倭军们左躲右闪却无济于事,顿时倒下大片;
一个五十发弹鼓打完后,特四营士兵立即抱起轻机qiāng转移了位置,约莫十几秒之后,炮弹呼啸而至,将原先的机qiāng位置炸出几个巨坑。
“撤!”
特四营十连连长迅速下达了命令,十二门迫击炮被拆解开来,在步兵的掩护下迅速撤退;
倭军们见状,顿时像打了鸡血般追了上去;
砰砰砰——
沉闷的qiāng声再次响起,前排近十个倭军脑袋炸裂开来,无头尸身在惯性的作用下冲出近十米后摔倒在地;
交替掩护下,特十连迅速脱离了战场,向东南方向撤去。
倭军见袭击者竟只有一百来人,想也不想,立即穷追不舍。
一个倭军感觉脚腕微微受阻,但在冲锋中无暇细究,就在他迈出第三步时,一声巨大的轰响充斥了他的听觉,无边的巨力袭来,倭军连同四五个同伴瞬间升到了半空。
“八嘎!有地雷!工兵,立刻排雷!”
川内联队长放下望远镜,歇斯底里地吼道。
一队工兵迅速蹚水过河,小心翼翼地四处摸排,不时挖出一个这时候连探雷器也没有,全靠一柄刺刀四处戳,速度可想而知;
忙活了近一个小时,除了挖出些石头疙瘩外,连地雷的影子都没见到。
“八嘎!清国人狡猾狡猾滴!”
大久保春野瞅着暗淡的天色爆口道。
这时对方早跑没影了,要不是在京师留下了阴影,倭军早就追过去了。
川内联队长劝道:“将军阁下,当务之急是巩固东岸阵地,防备清国人偷袭!”
大久保春野点头道:“川内君说得极是!”
浮桥终于搭建起来,英军华勇营、印度仆从军,法国的越南仆从军陆续过河,一直推进到津门以北。
在此过程中,竟没遇到丝毫阻挡,令西摩尔匪夷所思。
休整两个小时后,西摩尔令倭军迂回到南门进攻。
倭军轻车熟路地找到那段炸塌的城墙,发现竟没有修复,豁口周围也不见一个守军士兵。
大久保春野读过三国,对空城计不陌生,是虚是实,一试就知。
一声令下后,一个小队的倭军冲入了城内,小心翼翼地逐屋搜索后,发现所有屋子空无一人。
“哈哈哈,清国人只会偷袭,不敢堂堂正正对决!”
川内联队长听到汇报后,命麾下三个大队冲入了城内,连占几条街区。
英军、法军也陆续进城,搜索一番后,竟没找到一个人、一粒米。
但这问题不大,几国在京师可是抢了个盆丰钵满,这次也带了了一部分,支撑一周绝没有问题。
将全城搜索一通,确认没有暗藏敌人后,西摩尔又令各军分出两拨人马赶奔老龙头火车站、紫竹林租界。
这两处依然空无一人,惊喜过后,西摩尔又头大起来。
火车站的车皮消失一空,火车头都被破坏掉了,铁轨也被拆毁多处,要想乘火车赶奔大沽口是别想了,还得靠两条腿赶路。
众人一合计,夺取大沽口炮台的任务再次落在倭军头上。
第二天一早,大久保春野留下一个中队看守后方,亲率一支步兵联队、一支炮兵联队沿着海河赶奔大沽口。
行进六十多里后,倭军赶到了新庄、葛沽、双河桥等村镇之间,但凡经过村庄、镇甸,大久保春野都命人进去搜索,仍是空无一人。
“清国人难道上天入地了?”大久保春野不禁思索道。
上天自然不可能,但确实入地了。在赵三盛部义和团的张罗下,绝大多百姓都听从了劝告,在家中挖了地道,由于准备得早,几个月下来,各村大部分地道已经连通,和六十四屯那边如出一辙;
至于没听劝告的,有的遭了难,有的则跑到南边去了。
大久保春野看了看怀表说道:“传令,休息半小时后全速前进!”
除了警戒的哨兵外,其余倭军纷纷放下步qiāng,取出饭团吃了起来,不时小声嘀咕着,不外乎缅怀故乡、亲人、恋人,以及炫耀战功等等。
砰!
一声清脆的qiāng响远远传来,所有倭军立即抓住了步qiāng。
“戒备!”
大久保春野立刻站了起来。
咻——
轰轰轰!
密密麻麻的炮弹破空而来,像长了眼睛似的命中了各架辎重车,木制的板车像纸片般被撕裂开来,冒着火苗飞向四周;
十几门步兵炮、六挺重机qiāng被气浪掀得蹿起多高,落地后已扭曲变形,废掉了。
临近的倭军连同拉车的马匹被炸得支离破碎,稍远一些的也被弹片波及,还未断气的捂着伤口哀嚎不已。
几个卫兵第一时间将大久保春野压在了身下,炮击一轮后竟停了下来,卫兵趁机将大久保围护着奔向临近的葛沽镇。
这一幕清晰地落在于寒的探察术光屏上,于寒一“看”,护得这么紧密,肯定是条大鱼,立即抢过一门迫击炮,迅速调好射角。
“开火!”
一旁的炮手立即滑入一枚炮弹。
咻——轰!
炮弹落在大久保一行五米开外,掀起了大片烟尘;几个目标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了血雨。